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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邪歸正才愛你 第六章 作者:九妹
    徐徐晚風襲來,甚是浪漫,BMw車上的一對佳人都不想分開,車子只好慢慢往前駛,最好永無止盡,而唐俊澤像是找到了可傾訴的對象,把近日來升任經理受到的壓力和期望,還有快要大功告成的土地開發案,一古腦的說出來。

    謝柔音也很認真的聆聽,商業往來的事她都不懂,但還是當作自己事。

    “喔,說到這里,六張犁也到了,不如我們下車去看看,雖然所有約人事都托另一位大哥安頓好,但我自己也該去探訪一下!避囎咏涍^王大安區,唐俊澤忽然想到。

    “好!”只要他想,她都配合,心里隱隱約約也替他驕傲,好像是在巡察他的王國,她的俊澤真能干。

    兩人步行到眷村,卻遭到在門口聊天泡茶的居民的白眼對待。

    “那個……不就是富泰建設的唐俊澤嗎?”一名老人開口.

    “現在是帶妞兒來炫耀。 庇幸晃黄牌泡p蔑的說。

    “反正現在這一帶都是他的,他想怎樣就怎樣,跟黑道掛溝總是省事嘛!”

    唐俊澤想著這里以后會是怎樣的繁榮,不禁露出微笑,跟居民們打招呼,但他們不僅不理會,還閃進屋里,他奇怪的探頭一望,然后尷尬的對謝柔音一笑。

    突然,有一個帶著腔調的人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你來干什么?滾開!”

    唐俊澤和謝柔音回頭,看見路燈下站了個有東南亞血統的男子。

    “阿常,你干什么?快進來……”屋里緩緩走出一個因為中風而行動不便,必須拄著拐杖的榮民蔣爺爺。

    哪知阿常不聽勸,街上前就打唐俊澤。

    唐俊澤被打得莫名其妙。謝柔音想要拉開兩人,但又使不上力。“喂,你是誰?為什么要打俊澤?”唐俊澤還了幾次手,都不敵會拳腳功夫的阿常,他自幼出身名門世家,所處環境也都是知書達禮的人,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所以相當慌張。

    眷村的居民們全都跑出來看,卻也不勸解。

    謝柔音不得已,只好打電話報警。

    警察還沒來,阿常卻拿起磚塊想打死唐俊澤。

    “!”謝柔音不敢看,拼命大叫。

    半晌,沒有如期中的攻擊聲,原來是有人把阿常架開。

    “誰?不要管我,要不然我連你都打死!”阿常暴怒不已。

    “嘿,兄弟,忘了我嗎?”衛可仲出聲。

    在背后的那個男人……難怪在臺灣竟然還有人有力道阻止他。阿常眨了眨眼,轉身,欣喜的說:“是你?沒想到……還能再見真到你!

    衛可仲微笑,仍然是那副天塌下來都難不倒他的輕松神情。

    阿常打量著他,這些日子,他不曾忘記這位曾在工地為他出頭的好男兒。

    “衛可仲,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到現在還在跟蹤我?不會吧?”謝柔音滿臉訝異。

    “又怎樣?不行嗎?怕你被拐去開房間啊!”對于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答,她真是開了眼界,不知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你為什么要叫你朋友打俊澤?”對了,俊澤!謝柔音神色著急,連忙奔到唐俊澤的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衛可仲在一旁看著,一股酸味直竄,他不喜歡這種滋味,光是聽聞她被駕駛BMW的男人載走就夠讓他火大了,何況還親眼目睹她是如何關系另一個男人,他真后悔,不應該來這里,原本是怕她被拐……

    那么緊張她干嘛?她又不在乎!

    “衛可仲,你這樣和王豪霸、義道門那靠拳頭的家伙有什么不同?大家都說你是仗義行事,可是你卻叫你朋友把俊澤打成這樣,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像看到另一個我,那個的人卻是你!”謝柔音生氣的說.

    她對他十分不諒解,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以為拳頭大就可以解之一切的人,因為她就是這樣被欺負了好多年,但她沒辦法,因為她背負著父母遺留下來的學府分館,而且不想辜負爺爺為她保留資產斗心意,可是對于無辜的唐俊澤,他們兩個竟然也下得了手?

    “我叫他打唐俊澤?”被她不由分說的訓了一頓,衛可仲好笑的指著自己和阿常。

    “不然他怎么會無緣無故打俊澤?俊澤又不認識他,而且你認識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薄翱伞⒖伞毙l可仲故意學她的小羊綿綿音。

    “幼稚!”她氣得抓狂,吃力的扶起唐俊澤,幸好他身體底子好,還可以走。“學長,我們走。衛可仲,我明天要聽你解釋,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是混黑道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流氓,都沒有理由打人!”

    等他們離開后,衛可仲呋了一聲。他生性就是這么無賴,怎么樣?明明可以解釋,但謝柔音一開始就直指是他干的,他便不想解釋了,而且還故意惹火她,唉!難道男生對自己喜歡的女生就是這般犯賤?他真的很幼稚,跟那些拉女孩子頭發的國小男童有什么不同?但他就是討厭謝柔音對那男人好。

    等等.難道他真的愛上了謝柔音?想著,衛可仲心驚不已。

    等到衛可仲的心情稍稍平靜后,阿常也差不多把桌椅搬來屋前擺設好,下廚弄了幾樣泰式小菜,要跟這位兄弟把酒言歡。

    小小眷村的居民們感情都不錯,眼見衛可仲是阿常的好朋友,又出面勸架,也不自覺的圍了過來,一起聊天。

    “那個少爺跟我們談不成,就叫黑道來,一群惡棍每天騷擾我們,不是翻桌、丟鞭炮到房子里,要不然就是放火,最過分的是最近還扛來好幾大袋老鼠,污染我們的居住環境!卑⒊鈶嵅灰眩嗔艘豢诰坪笥终f:“蔣爺爺的年紀這么大了,還能叫他搬去哪里?我們又沒錢,這里不管再破、再舊,都是我們的家!

    衛可仲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提出心中的疑問,“一般財主要買地,不都是會開價,一戶一戶買嗎?要不就是配合自己旗下的建案,讓你們以半價貸款?”

    一位婆婆輕蔑的笑道:“哼,哪有?十萬元買廁所都不夠!”

    “十萬元?對方只肯出十萬元?”衛可仲不可置信。

    “所以我才會這么生氣,我那么辛苦去做粗工,是為了什么?結果他要把我們的家毀掉,這里沒有了,我們還能去哪里?爺爺怎么辦?”阿常激動的況。他非法留在臺灣打工的這段期間,就是這位非親非故的蔣爺爺收留他。

    打從懂事以來,經歷過一些風雨,阿常最厭惡用不法手段的人;衛可仲陷入沉思。那位了不起的音樂白馬王子是這樣的人嗎?

    “常啊……你……能打多少人?你……打……打得贏他,但是……一群豺狼虎豹……你打得過嗎?”蔣爺爺口齒不清的說。

    “是!還是黑陽幫的呢!”婆婆補充說明,“好恐怖啊!”

    黑陽幫!

    衛可仲斂起笑容,“是一個頭上有刺青的光頭男子?”

    “你知道?唉,黑陽幫的勢力果然龐大……”阿常泄了氣。

    果然是那個混蛋!那叫黑爺子的老番顛怎么不管呢?衛可仲慍色乍現。

    隔天,音樂教室一下課,謝柔音直奔道場,要向錢祟光告狀,將昨晚衛可仲的所有言行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像他這種來歷不明、會使用暴力的人,不論是為了逆館或是爺爺的名聲,都不應該再讓他當什么大弟子,也不應該再把他留在義道門!

    尤其她曾經見過他無情的開槍……

    他到底是什么人?實在深不見底。

    一來到門口,她看見十幾個青少年,個個和善又憨厚,跟之前圣光高中的貴族子女大大不同。

    衛可仲忙著跟大家打招呼,見到她,開心的揮揮手,“嗨,師父,你來““這……這是怎么回事?”她一頭霧水,還注意到他的十只手指頭都纏上了紗布,怎么?是要下馬威嗎?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美麗活潑又可愛的長發美女乃是你們師父的師父!毙l可仲向她做了個手勢。

    “嘎?”謝柔音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師父的師父啊……”

    “這么年輕……”

    “好可愛哦!”

    單純的青少年們吱吱喳喳的討論起來。

    “這……這到底是……”謝柔音傻傻的自言自語。

    “據聞本館招生嚴重不足,前一批軟綿綿的草莓貴族因為沒天天見到本萬人迷在此傳授武功,一個一個找理由都不來了,托他們的福,他們繳的錢還剩一大半,剛好這群六張犁某暮村的青少年想要練武健身,以對抗騷擾居民的大壞蛋!毙l可仲笑咪咪的述說緣由。

    “大壞蛋?我看真正的大壞蛋是你吧?”她沒好氣的說,突然想起什么,“這群呆頭鵝都住在昨晚那個眷村?”

    欽,說話真不客氣,什么叫“這群呆頭鵝”?衛可仲好笑。

    “底為什么會整群都過來呢?你說……騷擾居民?”

    衛可仲大約說明一下整件整件事情,謝柔音聽得驚詫不已。

    “騙人!一定是因為你討厭俊澤,昨天又被我罵,所以才說這種事來陷害他,俊澤光明正大,絕對不會干這種事,而且他家那么多錢,就算想精打細算,也不可能只用十萬元打發人家!”謝柔音認識唐俊澤那么久他的為人是所有師長,前輩有目共睹的。

    “我干嘛討厭他?”衛可仲簡短的反問“我怎么知道?”

    “難道是因為我煞到你?”

    “衛可仲……”她窘紅了臉,快要被他氣死了。

    十幾位青少年聽到他們一問一答,都笑了起來。

    “這也是有可能喔……”衛可仲朝她挑了挑眉。

    “最好是沒那個可能!”她才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這時,錢崇光搬著一箱道服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換上吧!”

    “錢師父,怎么連你都……”謝柔音追到他身后。

    “道館太久沒有出現這么多認真的生面孔,我……我好高興!卞X崇光眼眶泛淚。

    “你被他騙了,被他收買了啦!你知道嗎?昨晚……”

    錢崇光置若罔聞,徑自轉頭,“對了,可仲,你跟阿常說,我這里有供膳,有多的還可以拿回家給蔣爺爺吃。”

    “阿常?是誰?我們這里有新聘的助教嗎?”她問。

    昨晚那個追打唐俊澤的泰籍男子靦腆的走了出來,他已換上道服,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英氣颯爽。

    衛可仲滿意的搭著阿常的肩膀,笑道:“對啦,他就是錢師父新聘的助教,一邊學習正統的義道門武術,一邊幫助錢師父。”

    謝柔音快要昏倒了,抗拒的大叫:“可是他……他打過我的俊澤耶!”

    “這件享有點蹊蹺,我會去調查清楚,在水落石出之前,阿常打唐俊澤的確是不對!

    衛可仲拍了拍阿常,眼底盡是無言的會意!案鷰熥嬲f聲抱歉。”

    “對不起……”阿常低下頭。

    “什么師祖?我不是說過別再叫我師父了嗎?師祖?聽起來好老,而且很諷刺,我根本什么武術都不會,你是故意的嗎?”她要講幾次,他才懂。

    衛可仲看著她發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天之中總要惹她幾次,變成他的習慣和嗜好了,研究她的脾氣好壞,是他每天非做不可的功課。

    他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我想請問,你對師生戀的看法?”

    “干嘛岔到那里去?”

    “這種關系好像滿唯美的……師父……”

    謝柔音的嘴巴微張,開始流冷汗,“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難道你已經接收到我愛的訊號了?我們果然是一對!”衛可仲好開心,撇下阿常,感動的擁了擁她的肩頭。

    “啥?愛的訊號?什么一對?走開啦!”謝柔音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

    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恳驗樗3R獰o賴、常常笑著笑著就撂下冷血的狠話,他腦筋動得那么快,時常一轉頭便風云變色,就像今天把這么多眷村的青少年叫來學武一樣,她還沒習慣做人家的師父,又成為這么多人的師祖。

    沒有一個人知道衛可仲的下一步、下下一步會是什么。

    她怎么會認識這種男人?

    謝柔音猛抓頭發,怎么也想不透。

    而這個下一步就可以把全世界改變的男人竟然說他喜歡她,這是福還是禍?

    從國際刑警組織調過來,一年內破了釘在布告欄上的十大懸案,而有“不破之神”封號的楊尊,坐在破公寓頂樓轉角處喝酒,好像沒有酒就無法清醒的辦案。

    “誰教你不回去繼承幫主位置,黑爺子只好繼續下放權限……黑爺子也老了,沒沖勁了……”楊尊靠著椅背,兩腳很舒服的放在凳子上,再灌一口酒。

    “我看他識人不清二十幾年才是真的:”衛可仲站著圍墻邊,仰頭看天空。

    “既然知道他識人不清,就回去扶持幫務。 

    “我沒興趣搞幫派,我媽也是因為黑陽幫而去世,我不想領導別人,也不想歸屬于誰,只想自由自在!毙l可仲想起往事。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六張犁那小眷村的居民無家可回?這件事只有你有權力去管,和尚的惡勢力愈來愈大,我的“和尚專案”正在成形中,遲早有一天會找他拼斗,我可不想因此跟黑陽幫有過節……”楊尊是五煞的首腦,自然是最云淡風清又聰明過人,他玩了玩酒瓶,醉醺醺的笑道。

    衛可仲從來不肯親近全球第一地下仲裁組織黑陽幫,明明他是黑陽幫的繼承人,但不到十四歲便獨自浪跡天涯,求修羅門收他為期下一員。一開始從最底層的艱苦過程訓練起,但他除了腦袋不靈光外,其他事頃倒是腳踏實地,修羅門伍爺無意中得知這個小子竟然是黑陽幫黑爺子的孫子,原要逼他離開,然而衛可仲寧死明志,也不愿離開修羅門,加上伍剛力保他,才得以留下。

    他之所以對黑陽幫有這么深的芥蒂,與母親間接為它而亡有關系。

    從年少至今,他就算是局外人,也知道和尚徐志光絕非善類。

    “聽說你在謝大義的道館打工?”楊尊打了個嗝。

    “是。∥矣泻枚嗤絻,眾星拱月呢!”衛可仲笑呵呵的說,好生得意。

    “是啊,五煞里,你的智商最低,無聊走到哪里都被壓到底,現在總算有人可以讓你呼來換去,高興了吧?”

    “就是有你這種人看不起我,我高興得起來嗎?”衛可仲抗議。

    楊尊大笑。笨蛋就是笨蛋,隨便一激,便說出心里話。

    “對了,你的手指頭是怎么回事?做菜燙到,還燙得這么均勻?”

    衛可仲看了看纏上紗布的十只手指,動了動,傻傻的笑了起來。

    學府分館內,一群小伙子跟著錢崇光習武、練氣功,好不熱鬧。

    衛可仲涼涼的坐在茶幾旁,享用阿常從家里帶的式小菜和啤酒,一邊監督他們,一邊出聲指揮,“精神點!運氣,記得……運氣!”

    自從換成這批厚又正直的少年來上課后,衛可仲天天都出現。

    音樂教室下課,謝柔音想到道場巡一下,看到衛可仲竟然大刺的坐在那兒喝酒吃菜,光會動嘴巴嚷嚷,不由得冷哼一聲,立刻轉頭就走。

    衛可仲當然也看見了她,立刻起身追上去。

    “師父……干嘛急著走?休息室里有電視,我們可以一起看KERORO軍曹!

    “要說幾次?我不想跟你看!”謝柔音瞪了他一眼。

    “那我們邊看KERORO邊喝雞湯吧!”人家明明沒有答應,他還是徑自把藏了一下午的電鍋拿出來,掀開鍋蓋,濃濃的南洋風味洋溢整間休息室!拔姨貏e為你挑選又嫩又軟的小母雞,雞翅是你的!彼苁炀毜陌蜗聝芍浑u翅,放在碗里,然后舀湯。

    “你……你哪來的雞湯?”她不禁被那香氣吸引。

    “有個警官朋友欠我錢,我命令他用雞湯償債。師父,請用!彼麑⑼攵说剿拿媲啊Vx柔音接過碗,拿起雞翅送入嘴里,本來想著在這種,粗人的面前啃骨頭也無所謂,沒想到雞肉人口即化,她沉浸在食物的美味里,酣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突然驚覺,“休想用雞湯就打發我!干嘛在這時候獻殷勤?

    阿常打俊洋的帳,我還沒跟你算!”

    “我才.不是第一次拿雞湯來,早在你跟唐俊澤一起到長榮桂冠吃大餐的那天,我就提來了……就算那時有了雞湯,你也未必會留下來,一只雞值多少錢?誰都會選擇和大少爺去高級飯店看夜景、喝紅酒,聽音樂!毙l可仲淡淡的笑說。

    喔,她好討厭他用這種微笑的神情來暗示他的落寞,奸像她對不起他。

    “誰說的?”她倔強的反駁。

    “難道不是?難道面對雞湯和海陸大餐,你會選擇留在這里?”

    可惡!他要委屈就讓他委屈,又不關她的事,可是為什么她會內疚?

    “當然得看跟什么人在一起,晚餐的價值是其次!

    “唐俊澤現在會愿意過來跟你一起看KEROR0軍曹、一起吃雞嗎?”

    這倒是說到她的弱點,其實她也不確定,或者是說勝算很小,可是,那又關他什么事?是她和唐俊澤在談戀愛,要他插什么手?

    “托你和你泰國朋友的福,他被打得住院三天,而且每周還要回去復診兩次,今天是他復診的日子,我要去看他……”她沒好臉色的說,放下碗。“失陪了!

    “他受傷,你就這么著急,那上次你被謝五燕打得臉都還有點腫,他明明看到了,照樣載你去基隆陪他看星星……他根本不愛你!”衛可仲很會記恨。

    “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被打的,好嗎?他當然也有發現我的臉五顏六色.”

    謝柔音一想到唐俊澤的細心和關懷的眼神,心里就暖呼呼的。“是我騙他說我前一餐吃了海鮮過敏,他還小小的責備我一下呢!嘻嘻……”

    衛可仲看著她的笑容,不禁怒氣沖天,搖了搖頭,“他細心?哼,他要是細心,怎么會在你編了個吃海鮮過敏的理由后,繼續照原定計劃到海景餐廳跟你共進晚餐?你又不是真的過敏,別跟我說你沒有吃明蝦、魚片之類!

    她的笑容僵住。她是真的吃了.

    “他沒有發現嗎?他是真的時時刻刻都注意你嗎?”衛可仲繼續發問。

    謝柔音從來沒有與男人相處的經驗,怎么會注意到這些瑣事呢?但是衛可仲提出的質問,還真的讓她心煩了起來。

    他說得對,若唐俊澤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為什么明知她是吃了海鮮才過敏成豬頭樣,還帶她到長榮桂冠?在她大嗑明蝦和魚片的時候,為什么唐俊澤忽略了?

    不!她絕不可以小心眼,只不過是一時未察,絕對不足以折損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不高興的噘起嘴,“我要去看他了!

    “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他看到你一定會生氣,搞不好還誤會我們!”

    “如果他是個心胸寬大的男人,一定不會看到影子就隨便定罪。”

    謝柔音頓住腳步,轉頭質問道:“你這是在說我心胸不寬大,只看到一點影子,就硬說是你叫阿常打俊澤羅?”

    “那要看這件事是子虛烏有還是真有其事!彼幕卮鸷苊睢

    哼,他還真是聰明!如果是她誤會了他,那么她就是心胸不夠寬大的女人。如果證實真是他唆使的,那也沒什么好高興。

    屢屢居于下風,她非常不痛快。

    為什么他有時看起來沒神經,有時又特別有邏輯?

    “你要跟就跟吧!多學習人家的溫文儒雅……”謝柔音想起唐俊澤的好.

    衛可仲早就知道自己跟對方不是同個類型,為什么她就喜歡那種型的男人?

    懂時尚、會打扮、開名車、有品味,還是個音樂家……果然跟他差很多.

    哼,外表的包裝,誰不會?

    只要舍得砸大錢、抽雪茄,他衛可仲也是個風流美男子啊!

    衛可仲跟在謝柔音的身后,來到醫院的診療室外。

    這時,診療室內傳來一陣低沉的責罵聲一一“你竟然跟黑道掛鉤?和尚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黑陽幫不也一樣是黑道?該付給百姓的錢就要付,你省起來給黑道干什么?”是富泰建設董事長唐玉霖。

    “爸,我真的不知道和尚大哥竟然把大部分的錢都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夠了!還大哥、大哥的叫!”唐玉霖怒道。

    “或許這中間有什么誤會……”

    “還誤會什么?居民一戶只拿到十萬元,你叫他們住地下道,喝西北風啊?”

    “我找和尚大哥來問……”唐俊澤不甘心的拿出手機。

    “不可能會通的,他會笨到杵在那兒等你問?”唐玉霖看著這個從小就自恃聰明的長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俊明就不會像你這樣走旁門左道,可惜他體弱多病,年紀又小,他從小就很有仁心。”

    唐俊澤默然不語。

    謝柔音聽到內幕,猶豫不安的想著,原來完美的才子也有識人不清、走旁門左道的一天,衛可仲講的是真的……

    一陣腳步聲迅速接近,聽到其中一人的聲音,衛可仲立刻將謝柔音拉到一旁。

    徐志光戴著墨鏡,一進門便拿槍指著唐玉霖,唐玉霖的隨從們根本來不及出手,就被打倒在地。

    “你把我的戶頭凍結了.支票也跳票了,這是什么意思?”徐志光尖聲質問。

    “那些錢不是給你的……”唐玉霖不動聲色。

    “X!不是給我,那要給誰?”徐志光翻臉比翻書還快,狠狠的舉起手肘,撞向唐玉霖的肩頸。

    “和尚大哥,你……”唐俊澤起身。

    “你去哪里找像我這樣有魄力的人替你趕走那些老不老、死不死的居民?”

    徐志光逸出尖銳難聽的笑聲,“我不幫你,誰會幫你?在我之前,那么多黑道要搶,結果他們完成了嗎?小心,我走了之后,你得應付一堆流氓!”

    唐玉霖吃痛的喘息,“我……我有的是人脈,我可以請警官出面……俊澤,你不用聽他的……”

    “死老頭!你再放屁!”徐志光不耐煩的踹他一腳。

    “不要打我爸!”唐俊澤憤怒的說,護著父親。

    “這案子你要是不要?”徐志光一臉狠厲,與之前自愿幫忙的態度相差十萬八千里。

    突然,一陣隆隆聲來到診療室門口,穿著白袍的醫生停止推動推車,用酒精消毒針筒。

    “醫生,你是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這里有事在喬嗎?”一名嘍羅不耐煩的喝道.

    “有人欠捅啊……”醫生懶洋洋的說。

    徐志光一聽到這聲音,刺了青的光頭仿佛遭到雷擊,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是來自于誰,但是,怎么可能呢?那人都已經消失了十幾年,隨著修羅門的解散,更是不見蹤影……

    衛可仲,他徐志光生平最恨也最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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