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自覺皺起眉頭。“如何不服?”
“我懷疑這幾頭金毛猿根本不是屠深一個人獵的!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屠深是京城第一大紈褲,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獵得如此多的獵物?”李莫然咬牙指控道。
“屠深,你怎么說?”皇帝的目光轉向屠深,卻意外看到屠深十分平靜地立在那里,彷佛太子的指控對他沒有任何殺傷力。
屠深先朝皇上一拜,才淡淡地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這就失言了,草民先請問殿下,殿下所獵到的那頭大熊,還有那幾只獐子,都是你一個人獵的嗎?我看那頭熊身上插的箭,與殿下侍衛箭筒里的箭相同,卻與殿下攜帶的皇室用箭不同。
李莫然冷哼一聲,“本宮的屬下獵得的獵物,自然要算本宮的!”
就等你這句話!屠深微微一笑!澳俏疫@些金毛猿,便是我與鎮南大將軍童老將軍的孫女童渺渺一同獵得,渺渺可以為我作證!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童渺渺,只見她忙不迭地點頭!斑馈瓕,這些獵物是我們一起獵的,這次我只是充當他的……呃,屬下!所以也可以替他打獵!
童渺渺的武藝及怪力,在京城里也是有名氣的,所以只要運氣好一點,她要獵得如此多的獵物不無可能。
她的回答比屠深想像的還要好,他笑得更張狂了,犀利的目光直視太子,又道:“所以,我的屬下打的獵物,如何不能算我的?難道只有太子才允許別人幫忙,其他人就不行?那每年春獵首位直接頒給殿下就好了,也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精力。”
“你——”
李莫然還想辯解,但皇帝卻是搖了搖頭,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皦蛄,太子你退下。”
李莫然像是挨了一道重擊,卻無從反擊,只能摔律然的退下。
皇帝微瞇起眼看向屠深,這小子仍是一副痞態,一點也不穩重,還屢屢狡辯得逞,足見這家伙有些小聰明,卻難登大雅之堂,不過為了皇室的威嚴,為了太子未來的路,即使是一小塊凸起的石子,他也會將它抹去。
對于屠深的處置,皇帝心中已有定計,他向百官宣布道:“本次春獵第一,屠深!屠深此后受封逍遙侯,封地為林西北州及林西南州兩州之地,屠深,你可有意見?”
聞言,李莫然突然不生氣了,還陰沉地笑了起來,其他官員也像看熱鬧一樣,露出了幾絲譏諷。誰不知道那兩州雖然土地豐沃,但兩州之間那塊密林,可是山匪盤據之地,數年來沒有人能夠成功剿匪,導致兩州完全發展不起來,算是貧困之地。
不過屠深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還笑嘻嘻地謝恩,把這個逍遙侯的位置先拿到手。
“林西北州和林西南州很好啊,我家老頭……噢不,我袓父老說我沒出息,也不會去拿個功名,現在還有個逍遙侯的名號,草民……噢不,微臣已經很滿足了,謝主隆恩。”
就這么一眨眼的時間,屠深居然就成了個官,雖然沒什么實權,更像是個笑話,但至少在場的許多小官已經不能與他相提并論了。
但那逍遙侯的地位不過是個引子,皇帝清了清喉嚨,又道:“屠深,如今你貴為王侯,也該有些建樹,才對得起盛隆王朝對你的栽培,既然你奪得春獵第一,代表你有本事,近日云王調查長生教一事遇到了瓶頸,朕便派你接手,由云王協助,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勿枉勿縱!若能成功剿滅長生教,朕另有賞賜!
聽到這個命令,屠深心頭一沉,臉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皇上!微臣會努力辦成的!”
皇上很明顯因為太子的關系,對他有了芥蒂,哪里有可能又給了他一份會立功的差事?可想而知,剿滅長生教絕不是一份優差,更可能是一條黃泉路,但皇上又如何有把握他必會死在剿滅長生教一役之中?除非他有控制長生教的手段……
屠深越想,一股寒意滲透了全身,長生教必然與皇家有關!那他父母的死就更是蹊蹺了……
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童渺渺,突然跪了下來,對著皇上說道:“民女斗膽,請求皇上讓民女與屠……與逍遙侯一起剿滅長生教!”
“小不點,你……”屠深心一驚,沒想到她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童渺渺知道屠深并不能決定什么,她依舊堅定地望著皇上!盎噬,逍遙侯此次能獵到這么多獵物,大多是靠他的……呃,聰明才智,但真正出手的還是民女,能奪得春獵第一,民女與有榮焉,更證明了民女與逍遙侯的搭配天衣無縫,希望皇上能答應民女的要求!
皇帝精得跟鬼似的,一看到屠深因為童渺渺的話,第一次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他反而定下了心,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朕就答應你,你定要好好協助逍遙侯。”
第4章(1)
春獵結束后沒幾日,屠深便帶著圣旨找上了李觀瀾。
李觀瀾已經調查了這么久,要他交出權力自然不愿,但屠深用他過世的父母與邪教不共戴天的大義,唬得李觀瀾一愣一愣的,自動交出了主導權。
除此之外,李觀瀾還大義凜然的將自己這陣子的發現告訴了屠深,許多涉案的人都去過京城里的通天觀,李觀瀾己多次試探通天觀,但一無所獲,但越正常就越古怪,他害怕長生教又開始利用通天觀暗中吸納教徒,因此他建議屠深可以從通天觀開始調查。
屠深不置可否,反正剿滅的軍權已經在他手上,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于是三日的閱兵后,他消失了幾天,之后再出現,他立刻下了一道命令——全體出征。然而在出征的前一日,卻來了一個令屠深感到意外,卻又意料中的人。
“屠深!屠深!你終于出現了!”童渺渺進到屠府,就像逛大街似的,直直來到屠深的房門外,但可能因為太過激動,她敲門時力道沒有拿捏好,居然一掌把門板給劈飛,然后她就與門內的屠深面面相覷,一時無語,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吶吶的道:“呃……我不是故意的!彼焖偈栈厥,蔥白的指頭可憐兮兮的在胸前絞著,看上去我見猶憐,連鋼鐵都要被她化為繞指柔。
屠深清俊的臉抽搐了兩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怎么來了?”
聽到他不追究門的問題,她馬上目光一亮,進門后就是劈里啪啦的抱怨,“你都不知道,你消失了好幾天,我都快被小王爺煩死了!他天天問你剿邪教的進展,問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嘛!我也很想找你啊……”
“我這幾日只是為了出征做準備!彼p描淡寫的解釋。
“我就知道!我也跟小王爺說你這一回是要干大事,行事自然秘密些。”童渺渺點了點頭,接著突然一臉嬌羞地望著他!八源慊貋,下令要出征時,我就第一時間趕來了,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我拒絕你什么……”她沒頭沒腦的話,聽得屠深一頭霧水,他正想細問,卻看到她居然開始解自己的外衣,一個衣扣接一個衣扣,看得他膽顫心驚!澳恪阆敫墒裁?”隨著她的衣襟越來越敞開,他越是浮想聯翩。
這小不點該不會認為此次征途萬難,她要前來獻身吧?
前不久他才在春獵時抱過她,對她窈窕的身段可是記憶猶新,她身上還有一股暖香,不時刺激著他,讓他心猿意馬,意志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