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都說慕大爺好客,平日里他不在我們兄弟見不著,今天可不能再走了!
“慕大爺好客不假,模樣也俊俏,就連身邊的小廝,嘿嘿!”桌邊坐著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說出口的話和他那一嘴的黃牙一樣惡心。
聽到這里,管事兒的臉也掛不住了,目光冷冷的在那些人身上一瞥,“幾位爺說話放干凈了,來者是客,我們府里不缺招待你們的銀子,可要是侮辱人,哼!蹦且宦暲浜咭宦湎,一旁待著的家丁也都圍過來。
“呦,怎么了,這脾氣怎么這么大呢!是不是狗仗人勢,主子來了,奴才也囂張,往日里見了我們還不是狗一樣討好!弊叱鰜淼娜艘律酪h褸,通身的氣派卻明白顯示了他不是乞丐,陰陽怪氣的圍住了管事。
“就是,別說你們爺還不定在不在府里,他要是躲著不敢見我們,那我們還真得天天來呀,我瞧著慕家是沒人了,一個爺們也畏畏縮縮不敢出來見人!
“你胡說什么!惫苁聝阂膊缓,招呼人就圍上去。
“我家爺已經去你們主子府上,兄弟們也都想好了,別一心為主子反倒被人家賣了,歐陽沛再囂張,也不能不給一點面子!
“你這老不死的放什么屁呢,誰說我們主子是沛爺。”聽管事兒挑明了說,有人炸了火,欲蓋彌彰的模樣。
眼看那群人就要動手,向幼菡也是看得一知半解,回頭拉過來丫鬟,低聲詢問:“這群人,你認識嗎?”
丫鬟雖然有些不情愿說話,可礙于向幼菡的身分,還是得開口:“認識其中幾個,夫人您看那個陰陽怪氣的,反正每次來人都有他!
“那人怕不是乞丐吧,為什么這么打扮?”向幼菡瞇起眼睛打量那個人,瞧那做派絕不會是一般人。
“其實……”丫鬟喏喏著不想說下去。
“其實什么?”向幼菡瞥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其實那人是歐陽沛家的奴才吧。”
這下丫鬟愣住了,一臉崇拜的表情證實了這句話的真偽,“夫人您真聰明,不瞞您說,大家都知道這些人就是歐陽沛派來攪局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可那又能怎么樣,人家打死不承認,只說非要見見爺,好幾次捉著見官,到時候還不是被官府尋個借口放出去,再來接著鬧,那個陰陽怪氣的,他根本就是歐陽沛身邊侍候的人,可他不承認,咱們也沒轍!
若有所思的瞧著外面的人越鬧越歡,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向幼菡有一些不解,“這歐陽沛和咱們有什么過節?怎么非要和謹之過不去,壓根沒什么好處呀!
“還不是因為一個女……”沖口說出半句話,丫鬟倏地變了臉色,任由向幼菡怎么問下去,打死就是不說了,還一臉要哭的模樣。
有些奇怪丫鬟的反應,可仔細一想那句話,再看著那些人,向幼菡沉默,她不是傻子,丫鬟末的一句話估計就是說因為一個女人。
兩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因為一個女人水火不容,這事兒不算少見,放在話本兒說書人口中,就是一段恩怨糾纏的好故事,換來多少人叫好。
可若是聽到當事入耳中,尤其其中一個男人是自己的夫君,那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就像向幼菡此刻的心情,心口的位置莫名其妙的酸澀,有點窒息。
她從不認為慕晨玄是個沒有故事的男人,也不覺得有段過去會怎么樣。
若是夫妻兩個攤開來說,她大概還會調侃兩句,可最怕的就是眼前這樣,隱隱約約知道一點,又沒人給你解惑,所有人的口氣都是欲言又止,看著你的目光或者冷笑或者憐憫。
就這樣越來越好奇,心里的疙瘩也就越來越大,有些心結,大多數時候也就是這么落下了。
不過,心結是心結,那是自己心里的一點小疙瘩,這時候,她向幼菡還是要搞清楚什么事情重要一些,眼看兩幫人要動手,她也有點站不住了,慕晨玄來到這邊也是忙得腳不點地,估計著這會兒也趕不回來,難道還真讓這些人留在這里胡鬧?
她猶豫著,心里有了點打算,就算是以前,她也不少管這些事,難道現在嫁了人還不能出頭幫幫自己的夫婿,什么女子需得深居后院,她有些不以為然。
看向幼菡臉色變了幾變,終于恢復正常,也不再追問下去,丫鬟的臉色總算好了點,可還沒等她一口氣放松,就被這位新夫人的下一個動作震住了。
“哎,夫人,您別去!彼幸宦,連忙跟過去。
原本客廳里的人還都在爭吵,聽到這么一句,所有的目光都冷颼颼的飄過來,就那么看著向幼菡慢條斯理走過去,臉帶微笑。
第一個迎上來的是管事兒,看到向幼菡,他臉色一變,“夫人,您怎么到前院來了,是不是吵了您的清凈,我這就帶人把他們攆出去。”
“慢著!毕蛴纵斩酥愕募軇,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褪下,徑直走到客廳中,“別呀,來者是客,怎么著也得好好招待招待!
那些人先是一愣,等回過神來,瞧瞧眼前出現的小美人,又是一陣笑,“呦,這是哪個樓的妞兒,模樣倒是俊俏,人都說慕大爺不近女色,那這小娘子是怎么回事?”
這話里面帶著十足的侮辱,管事兒的臉變得鐵青,“這是我們府里新夫人,哪里容得你們放肆!
“新夫人!庇腥说吐暷钸吨湓挘嫖兜谋砬,目光直直的看著向幼菡。
第6章(2)
聽著那聲音看過去,向幼菡一點不意外這說話的人就是那陰陽怪氣的家伙,“這位爺好眼熟,咱們是不是見過,記得有一年歐陽大哥來我們家里,身邊就有個和你模樣差不多的。”
向幼菡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篤定,微微的笑意,可那人聽了這話卻有些變臉,站起身,笑吟吟說道:“敢問夫人是哪家府上的!
“向家。”向幼菡不急不忙走到桌子另一邊,看著那人。
向幼菡這么說,心里是有幾分譜的,歐陽沛和向老爺子,也算得上有交情,說不上多親厚,可生意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近些年的往來也有那么幾次,平日里聽到對方名號,也都給幾分面子。
何況,若是慕向兩家連手,他歐陽沛未必能落個好下場。
“原來是向家小姐!惫,那人說話的口氣正常了一些,打量向幼菡幾眼,微微笑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向小姐怕是認錯了人,我就是個無根的江湖人,久仰令尊大名,今日既然您開口,那這一次就算了!
“也是,估計是我認錯了人,也只是瞧著眼熟。”為人做事,切不可逼人太甚痛打落水狗,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狗會仗了人勢開始反擊,這個道理,向幼菡還是明白的。
“幾位兄弟來一趟也是給面子,管家,拿銀子,權當請幾位喝杯水酒,等下次謹之在府里,我們一定好好招待一番。”
也不客氣,那人接過幾錠銀子,咧嘴一笑,“多謝了!
看他也不多做糾纏,向幼菡的一口氣終于松下來,要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有向家勢力在那里,從小到大,她很少怕過什么人,可有句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第一次直接面對這些亡命之徒,她還是有些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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