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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英雄救美,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夫君請留步作者:梁心 | 收藏本站
夫君請留步 page 11 作者:梁心
    怎么辦?再這樣下去,她的小女兒心思肯定藏不住了。他這么好,怎么可能會看上她這個連采茶都笨拙的野丫頭呢?

    正午日頭艷,采下的茶箐質地最為優美,大伙兒輪著休息吃飯,沒有誰多貪一刻,最多再灌一碗涼茶就戴上斗笠,綁上竹籠,走回茶田干活。

    為蔣負謙做事的茶農平日就很認真,不敢偷賴,今天更是嚴陣以待,不敢馬虎松懈,因為當家就站在田度旁,背手監看!

    “當家,這是晴蜜采的茶!苯犹姘①F運茶工作的中年人按照蔣負謙的吩咐,以竹篩鋪了一層茶箐,端了過來。

    “當家要教晴蜜制茶嗎?”

    “嗯。”他應了聲,以指撥弄竹篩內的茶箐,還得再磨練一段時間才能穩定,不過可以先教她挑茶來提升采摘時的眼光!扒缑郏^來,我教你挑茶!

    杜晴蜜聽到蔣負謙說要教她挑茶,立即三步并作兩步地往田埂處跑,怕慢了時間,卻忘了留意腳下,結果一個不小心拐到茶樹,啊的一聲,整個人就沒入茶樹叢里。

    “慢點,別跌倒了,都跟你說了要小心!币娝,蔣負謙嘴上教訓著,跨得可大步了!坝袥]有摔疼哪里了,讓我瞧瞧!

    “沒事,我好得很。最重要的是,你瞧,生茶都沒沽上土呢!”生茶洗過味道就差了,幸好她先把竹籠扶正。

    杜晴蜜摔得灰頭土臉。為了保住生茶,她兩腿膝蓋直接跪地,雙手舉起竹籠,麻繩束得她的腰又癢又痛,蔣負謙想貴怪,又舍不得罵出口。

    這些茶哪有她重要?

    “一籠茶最多做兩塊茶磚,倒了損失不大,下回先護你自己。傷了不能工作,損失更嚴重!背詿茨挠胁坏糁ヂ榈牡览?運生茶下山進圓樓,難免都會翻幾回車,要是每個都像她這么拼命,他不是得忙著找人遞補,就是尋訪大夫長駐。“膝蓋都流血了,疼嗎?走不走得動?”

    杜晴蜜點點頭,其實聽不清楚他講了什么。他靠得好近,近到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她將竹籠交給過來探看的好心大娘,扶地想起來,卻像只掙扎著想翻身的小烏龜,久久不能如愿。

    “別動,讓我來吧!笔Y負謙將她打橫抱走,來到田埂頭的榕樹下。

    杜晴蜜張著嘴,大小都能塞進顆熱雞蛋,傻不溜丟地看著他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坐上了榕樹下的矮凳,雙腳被抬到他腿上放,一股撕裂的痛楚襲來,她才回神呼疼。

    “好痛!”她痛到想把腳縮回來,但蔣負謙不肯讓。“不行的,這不合宜,不合宜啦!”哪有當家這樣幫伙計清傷口的。

    第3章(2)

    瞧她疼得眼角泛淚光,可傷口不治,發炎了更痛更難處理,他只有狠下心腸,手肘壓上她痛得縮動的腳踝,拿起放在樹下的清水把傷口上的泥巴沖去,小心翼翼地將黏上傷口、破損磨薄的褲料剝離,再撒上金創藥。

    “我隨身帶的量不足,得回圓樓包扎才行。”傷口卡進幾顆碎石,傷得挺深的!澳阕叩脛訂?需不需要我背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可以的!”讓他抱來樹下已經很像高燒未退,整顆頭好熱好脹,再讓他背進圓樓,她還有臉活嗎?

    蔣負謙不禁有些氣悶,為什么兩人熱識這么久,他一直盡心照顧還是拉不近兩人的距離?是他做得不夠好還是方式錯了?今天換作阿正或阿貴,她還會推辭嗎?

    算了,隨便她,就看等會兒下山坡道她會不會一路滾進圓樓里!

    負氣地想歸想,他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抬頭一看,一名打扮得當,身穿云白曲襦,青竹鑲輥邊的少婦正朝他揮手,往他這里走近。

    “姊姊?!”他扶著杜晴蜜,不能上前迎接,只能看著雙頰被曬得紅撲撲的蔣舒月踏進樹蔭下。“你什么時候來的?姊夫呢?怎么放你一個人?”

    “他在圓樓規視你儲放的茶貨呢,我刻意不讓他跟上山的!闭煞蚰乔险{等晚上再彈,她有事要先問他,只是意外多了個人!斑@位姑娘是?”

    “她就是你找了兩年多的人,名叫杜晴蜜!笔Y負謙將前因后果簡短地說了一遍。而他用猜的也能明白姊姊來意為何,便主動托出請姊夫擔造他在福州德寧成親的事情經過。

    “龍夫人萬福。”杜晴蜜頂著憨笑,搔頭問安。

    “啊,我想起來了,原來就是你啊!”蔣舒月豁然撫掌,她記得這顆小小包子!罢鏇]見過像你這般固執的人,都說沒欠條了還硬要送錢上門。好吧,既然你想還就讓你還,反正在我弟弟這兒,不怕你受委屈。負謙,借一步說話。”

    “好,你先坐著!笔Y負謙安頓好杜晴蜜后,才跟著蔣舒月走到幾步遠外,跟她換了位置!澳阏纠锩纥c兒,別曬到日頭。”

    “行了,姊姊知道你體貼!辈还艿侥膬憾际撬暮玫艿,“跟你說正經的,我替你問了幾門親事,也討了畫像,但我想……你不如就娶了晴蜜吧。”

    “你在說什么?”蔣負謙看了杜晴蜜一眼,不管有或沒有,都覺得她正豎直了耳朵在聽!八龝犚姷模f一當真就糟了!

    “哪里不好?我覺得頂好!笔Y舒月也回頭看了看杜晴蜜,她對弟媳唯一的要求便是負謙喜歡就好!半m然你請君奕圓謊是防患未然,終究是誤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就算大伙兒知道是假的,也沒人敢動晴蜜的主意,她能讓你付出到這種程度,說你對她沒意思,螃蟹都能直著走了!

    負謙替晴蜜清理創口時的細心柔意,她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沒有意思,怎么會出現這種令人誤會的舉動?她想負謙應該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是自然而然流露的吧。再說,幫忙晴蜜的辦法百百種,沒必要以假夫妻的身分誆騙那對母子,為了圓一個謊,再編千千萬萬個謊?v然沒時間與對方相耗,以負謙現今的能力,請訟師不是問題,直接送官府就可以脫身了不是?

    “誤了她的名聲嗎?”蔣負謙喃喃自語,難道一開始他就抱持著先據地為王的念頭才——他捂住嘴,閉目沈眉,原來他是這么糟糕的人。

    難怪他會突然抱住晴蜜,脫口喚她“愛妻”;難怪他會主動拋出差事引她上鉤鉤,把她帶回鳴臺山;難怪他會為了她對阿正、阿貴的稱謂生氣,甚至動用權才將兩人調回圓樓;難怪他會關心她吃飯、關心她用度、親自指點她采茶、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有人進到鳴臺山好幾年了,還沒機會進圓樓挑茶,她來不到兩個月,他就迫不及待想教會她,慢慢放到離他近一點的位置。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兩個字——

    占有!

    曾幾何時,對她的占有已經這么滿了?既然厘清了最原始的欲|望,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理了理情緒才開口,“你也要問她愿不愿意,別看她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骨子里其實倔得很!

    看來他是招了。蔣舒月抿唇一笑,心情樂活得很,“問問不就知道了?”

    坐在原地,杜晴蜜絞緊十指,膝蓋已經不疼了,因為心中蔓延開來的痛楚讓她無暇顧及,只懂大口喘氣,舒緩胸口的沖擊。

    她知道公子對她沒意思,親耳聽見時卻像被判了死刊,有種活不了的恐懼。

    她會聽見的,萬一當真就糟了。

    早知道就不細聽他們在說什么了,何苦自尋煩惱?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當真?她從頭到尾保持距離,自認沒有過腧矩的行為,憑什么以為她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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