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我……這次是我大意了!睈們簬е敢獾卣f。
“娘、娘,你回來了嗎?”遠遠地便聽到安兒的呼叫聲。
“安兒!睈們赫酒鹕,看著從遠處奔來的安兒,臉上露出了笑容。
安兒撲到悅兒的懷中,“娘,你去哪里了?安兒想死你了!
悅兒將安兒緊緊地抱在懷中,“娘也想你!
“以后沒我的命令不許出花谷半步!崩驶彝蝗坏,說完便走了。
安兒小聲道:“娘,爹爹又生氣了嗎?”
悅兒笑著搖搖頭,“沒有!睂矁豪缴磉呑拢白屇锖煤每纯茨,怎么瘦了?”她心疼地說。
“安兒想娘。”
“這次是娘不好,以后再也不會離開安兒了。”悅兒道。
這次的她的確沖動了些,那日夜晚,她從司徒嘴里聽到關于鎮妖圖的事情。原來朗灰并不是保不住鎮妖圖,司徒在其體內,對他的狀況很了解。以朗灰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內丹破碎前沖出去,只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卻留了下來,最后還將鎮妖圖給了別人。
悅兒那時已經暈死過去,對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聽到司徒的敘述后,便立刻有了將鎮妖圖找回來的沖動。即使司徒不說,悅兒也猜得出朗灰留下來是為了她與安兒。朗灰沖出去很容易,可他們母子恐怕要成為妖怪的食物了。
悅兒心中又酸又甜,又有些嗔怪朗灰為何不將實情告訴她,于是便想將鎮妖圖找回來。她想,既然那老道那么想得到鎮妖圖,跟在他身后應該會有機會。她倒并未自不量力地想獨自奪回鎮妖圖,只是想著如果知道鎮妖圖在哪,便可伺機通知朗灰。
看來,她想得還是太單純了,險些丟了命,再也見不到安兒了。還有朗灰,那個面冷心熱的人,不對,是妖。這次好像真有些生氣呢!回來的一路都未與她說話。悅兒的心里卻是甜的,沒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心愛的人也喜歡自己更加高興的事了。
晚上,躺在娘親懷里的安兒被朗灰很不客氣地提起來扔到地上。安兒看著爹爹鐵青的臉,很識時務地跑回自己的房里去睡了。
“安兒大了,怎么還讓他膩在你懷里,成何體統?”
悅兒抿嘴笑了一下,“再大也是我的安兒!你……。 彼@訝地看著朗灰突然劃破她的手腕,倒是不怕有什么危險,只是奇怪朗灰要做什么?
朗灰隨即也劃破自己的,接著兩個流血的手腕相觸在一起,嘴里默默念起了咒語。
悅兒覺得微微有些刺痛,待朗灰的手腕離開,腕上的傷口也愈合了。卻驀地發現,手腕上多了只玉鐲,再一細看,竟然是從肉里長出來的。而此時,朗灰的手腕上也多出一只相同的手鐲。
“這是……”
“他是通心鐲,從此以后,你我的心意便是相通的!
通心鐲?悅兒沒有聽過,卻非常喜歡這個名字,朗灰從未對她說過什么甜言蜜語,然而,他每次做的事卻總令她莫名感動。她的心暖暖的、甜甜的,卻驀地發現手鐲處熱了起來,再一看,竟隱隱散發出紅光。而朗灰的手腕亦然。
“在想我了!崩驶彝蝗恍χf。
悅兒臉一紅,原來這就是通心鐲的含意!
朗灰脫掉衣服躺下,將悅兒攬到懷中,輕嘆一聲,說道:“以后切記,別再做傻事了!鎮妖圖雖對我重要也不值得你拿命去換,而且我自有辦法將它奪回來!
“嗯!睈們狐c頭,“下次不會了!
“不會再有下次!崩驶铱戳搜蹛們旱氖滞,驀地握住她的手,兩人的手腕再次相觸,兩只玉鐲同時發起光來。只是悅兒卻沒注意到,她的嘴唇已經被朗灰吻住……
紅羅帳下,兩人緊緊相依,螓首靠著螓首,恬靜地熟睡著。相握的雙手兩只玉鐲輕輕相觸著,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暈。
安兒最近有些苦惱,因為爹爹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一會兒是大爹,一會兒是小爹。
大爹讓他努力練武,然后盡快滾出花谷;小爹讓他學道法,說將來可以為父報仇。
他的頭要暈了,將事情告訴了娘,娘卻不理,笑了笑便了事了。
娘親難道一點也不擔心爹爹的病情嗎?安兒奇怪地想。
突然從溶洞里傳出爹爹的兩種聲音,安兒皺眉,看吧!爹爹好像又自己吵起來了。
“都是你,害我變得這么丑!你瞧瞧這張臉,瞧瞧這胳膊全是傷疤!”
“那又如何?”
“如何?我本來玉樹臨風、風流瀟灑,都是你害的,把我弄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你知道什么?”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弄丑的,你怕悅兒喜歡上我,哼!我一定要告訴悅兒!
“悅兒不是你叫的!還有,你再像上次那樣多嘴,小心我現在就把你的魂踢到閻王那里去!
“我上次是幫你,搶了我的女人,還不識好人心!
“我已經還了。”
“誰讓你還了?!你用妖法將圣賢莊滅了,算什么本事?這仇我要自己報的,正大光明地報仇!”
“還有十天,十天后,我就把你攆走!
“想得美,悅兒才不會同意呢!”
“她身邊只能有一個男人。等那人陽壽盡了,我便把你送到他身體里去?炝,只剩下十天了,不對,又少了一刻鐘!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币粋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
安兒暗自翻個白眼離開了。明明是一個人,卻發出兩種聲音,而且每天都會這樣吵上幾回。好煩。】磥硭是找他的白猴玩去吧。不然被爹爹逮到,一會兒讓他練功,一會兒讓他學道,他可吃不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