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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難選 第5章(1) 作者:黎菁
    “哎喲!痛死我了!鳖嶔さ鸟R車上,車廂里突然傳出司徒的痛呼聲,接著車簾被掀開,司徒的腦袋露了出來,“慢點、慢點,我的骨頭都要顛散架子了。”

    “公子……”

    “說了不要叫我公子嗎?我的身體痛死了,又是吐血,又是受傷。真是倒霉死了。”

    “吁!”悅兒驀地將馬車停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真以為我是廢物。『!聽他妖怪胡說。還要把我閹了,我沒了,他還能人道嗎?”司徒坐在那里憤憤不平地嘟囔。卻沒注意到悅兒此刻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注視著他,好像身側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個怪物。

    “我們這是去哪?”司徒問道。

    悅兒沒有回答,轉回頭,一臉的復雜莫名,一揚馬鞭,“駕……”

    冷靜,一定要冷靜,先不管他,救安兒要緊。不管他,不管他。

    悅兒駕車一口氣跑到狗子家門口,跳下馬車,推開院門,沒有人。

    杏樹下的圓木桌上還擺放著一個簸箕,里面是針線,還有尚未縫補完的衣物。

    院中沒有掙扎混亂的痕跡,“安兒。”悅兒輕喚了一聲,并無人應。

    司徒也跳下了馬車,關心地問:“他們一家人沒事吧?”

    悅兒側身傾聽,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又走進屋中巡視一番,走出來,“他們已經走了,看屋中的擺設像似匆忙離開的,而且黑衣人應該還沒有來過!

    “沒事就好,我們還是快走吧。”說著,他當先跑回馬車上。

    悅兒也躍上馬車,調轉馬頭,奔出村子,朝東急馳而去。

    “給你!睈們和蝗粚⒁粋白色瓷瓶扔給車內的司徒,“這是解藥,你先吃了吧。”

    “哦!真的,你早就應該把解藥給我,現在你該相信我是司徒瑞安了吧?”

    悅兒沒有回頭,也未回答,只是認真地駕著馬車,事實上,她現在誰也無法相信。而且心里有個可怕的預感,她想立即弄清楚明白,但在此之前,她要先找到安兒,確定他平安無事。

    司徒將藥吃了,開口道:“這是去哪啊?是那個你先前說過的山谷嗎?”

    “你怎么會是公子呢?”悅兒神情復雜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沒承認我是公子,我是司徒瑞安!彼就叫÷曕洁炝艘痪。

    悅兒道:“我要先用馬車引開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接著再去找安兒他們。”

    “哦。”司徒點了點頭,“有些累,我先歇一會兒。”

    “半年內的時間,你最好不要動武,否則最多只能恢復以前功力的三成。弄不好還會殘廢。”雖然不曉得適才那個司徒如何使出那般高深的武功,但面對此刻的司徒,她還是將該注意的事情告訴了他。剛剛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與想象。

    “我盡量!彼就降穆曇衾锩黠@帶著怒氣,說完,簾子一放,便不再說話了。

    馬車在不知明的山路上足足跑了一個多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里不比城鎮,天一黑,便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山林靜謐,不時傳出幾聲鳥鳴,悅兒停下馬車。

    “什么地方?”車廂里的人問。

    悅兒微一蹙眉,“公子?”

    “是哪里?”是那個冷漠的聲音。

    換人了?

    “是十指山,離城有二十里了!睈們捍稹

    車簾驀地被掀開,司徒的臉露了出來,然而悅兒只是看到了那亮如閃電的眸光,懸在車壁上的那盞油燈讓悅兒慢慢地才看清了司徒的臉。冷淡的表情,他又變回了她所熟悉的公子。

    若非偷偷掐住大腿的疼痛讓悅兒清醒著,她真要高聲尖叫了!怎么回事,明明一個人,怎么變成兩個司徒公子了?她要瘋了。深吸了一口氣,她道:“公子,你醒了!

    “嗯,下車吧!沒時間耽誤,快點離開此地吧!

    “好。”悅兒點了一下頭,此時的公子也變聰明了。

    兩人棄了馬車,向漆黑的林間行去。

    “你熟悉此地嗎?”走到身側的司徒突然問道。

    “以前走過。”

    “那就好,我堅持不了多久,要盡快趕路。那些人很快便能追上來,別心慈手軟,你身上應該還帶著其他毒藥!

    “是!庇眠@般語氣說話的司徒,悅兒不敢拒絕,雖然她很想知道,那句“堅持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卻沒有勇氣開口,她怕那個答案是她無法承受的。

    接著兩人在林中沉默地趕路,小心地抹掉曾經走過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悅兒突然發現身邊人的氣勢好像不同了,雖然還是一樣的走路姿勢,但是女人的直覺……果然,她猜對了。

    “還要走多久?真是累死了。”語氣中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抱怨。

    “快了,公……你走前面吧!”悅兒輕嘆一聲說道。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謹慎地將里面的藥粉倒在所經過的樹葉上,身形倒退著離開。

    每走一段路程,悅兒都會如此做一次。

    “這是什么?”司徒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用來召喚毒蟲的。灑在我們所經過的路上,他們若是沿路追來,會被咬到,就算僥幸被他們躲過,也能拖延一些時間!薄按擞嬚媸敲畎!”司徒高興地說,驀地又想到,擔心地說,“悅兒,若是他們身上有牛黃粉豈非不管用了?”

    “無妨,毒物一旦嗅到此粉,便不再懼那牛黃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林里黑漆漆的,他們又看不見,到時毒蛇啊、蜈蚣啊、蜘蛛啊看他們如何躲……哎呀!”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若是毒粉不小心弄到你自己身上怎么辦?”

    “毒物會隨之追過來!

    “那你豈不是危險了?”司徒擔心地蹙眉,“算了,別在灑了,快些趕路吧!你前幾次灑的已經足夠阻擋他們一陣子了!

    “好!睈們狐c頭,小心翼翼地將藥瓶收進懷中,轉回身,黑暗中,雙眸清亮閃動,“我們往南走!

    半個時辰后,司徒已經氣喘吁吁,又問道:“還要走多久?我真的沒力氣了!笔┱共涣溯p功,身上又有劍傷,能走這么長時間已經不錯了。

    “你適才殺黑衣人的時候倒是精力充沛!睈們嚎此撇唤浺獾卣f道,漆黑的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是妖怪,當然很有力氣。”司徒道。

    “什么?”

    “沒什么,能不能先走出這該死的地方,真是受夠了……哎喲!”

    “怎么了?”

    “沒事,被樹枝劃了一下!

    又走了一會兒,耳邊傳來流水聲,悅兒輕輕吁了口氣,還好沒有迷路。這片密林,罕有人跡,她以前也是白天走過一次而已。

    悅兒當先走進水里,司徒皺了皺眉,隨后跟了上來。

    兩人在及腰的涼水中走了片刻,司徒凍得全身都打哆嗦了,夜晚的春水可是冰涼刺骨的,“上岸吧!

    “再等等!睈們阂矁龅米齑桨l紫了。

    又在水中走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悅兒終于抬腳走向岸邊。轉身又將司徒拉了上來,“還好吧?”

    司徒凍得牙齒打架,“我……”

    悅兒驀地雙指搭上他的手腕,為他把起脈,隨即皺起雙眉,他的確武功盡失,那適才……

    “你剛才是用妖法殺人嗎?”悅兒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是他殺的,不是我殺的!彼就蕉哙轮卮稹

    悅兒忍住挖耳朵的沖動,因為理智告訴她,她沒有幻聽。沉默地將自己體內微弱的內功傳給司徒,片刻后,松開他,“好些了嗎?”

    司徒感謝地道:“好多了,不那么冷了!

    “那就快些趕路吧!不然安兒會等急的。”

    “嗯。”

    兩人繼續沉默地趕路,走在后邊的司徒突然開口道:“其實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悅兒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司徒又道:“我沒有騙過你,我是司徒瑞安,說要娶你為妻也是真的。安兒是我的骨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就算那時你要殺我,我想娶你的心仍是未曾改變的!

    悅兒停下腳步,轉回身,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八年前也是現在這個你嗎?”

    “啊……那個……其實八年前我的本意是想讓你生下安兒的,可是……唉,我說了不算……委屈你了!

    悅兒靜靜地看著他,“是嗎?我不明白,若你真是司徒瑞安,八年前我不了解你,現在,我更加看不透你了!

    “那……那我從頭到尾跟你解釋好不好?不過……”司徒還有些猶豫,“我擔心得知真相后,你會……”

    “等見到安兒以后再說!睈們旱溃睦镆苍诤ε。她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卻又直覺地想躲開。

    “哦!彼就近c頭,卻是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出林子。司徒左右望了望,微微一驚,“咦!這里……這里好像……我們又轉回來了!”

    “不錯,這里離平安客棧已經不遠了。應該甩開他們了,我們去找安兒。”

    兩人在安靜偏僻的山路上走了一會兒,接著又往濃密的林中行去。司徒苦叫一聲:“還要往山里鉆。Q條路行嗎?”他現在又累又餓,實在一步路也不想走了。尤其是那種枝葉繁盛的密林,看他身上被樹枝劃成布條的衣衫就曉得了。再看悅兒,她也好不到哪去。

    悅兒轉身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驀地微微一笑,公子以前向她撒嬌抱怨飯不好吃的時候,也會偶爾露出這樣的表情。現在……悅兒蹙下眉,還是不去想好了。

    “再走一炷香的工夫我們就到了,而且走山路容易遇到上山砍柴的人,還是走林子吧!

    司徒點了點頭,突然將那件破破爛爛的外衫脫了下來,披到悅兒身上,“早晨挺冷的,你穿上!

    “哦!睈們荷袂橐徽,抓住披在肩膀上的衣服,抬眼看凍得瑟瑟發抖的司徒,“你……”

    司徒只是催促道:“快走吧。”

    悅兒心中一暖,其實面前的司徒瑞安,心地真的很好。

    悅兒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是安兒,而是他的玩伴狗子,“嬸嬸,你終于來了,平安生病了!

    “病了?”悅兒一驚,司徒顯然也很著急,三人一起跑到茅屋中。

    狗子的爹娘看到二人來了,立即松了口氣,“你們總算回來了,安兒昨夜不曉得得了什么怪命,一會兒頭痛,一會兒肚子痛,一會兒又說怕見光,可把我們嚇壞了,也不敢離開他半步,就怕他出事!

    悅兒走到床前,手伸入被中握住安兒的手腕,為他把脈,稍刻,懸空的心終于落地了,轉頭對大家一笑,“沒事,他只是吃壞了肚子。輕微中毒,休息一天就好了,真是感謝你們照顧了他!闭f著對旁邊的司徒遞個眼色。

    司徒先是一呆,繼而明白過來,說著客氣話,將夫婦二人請到外屋說話。狗子也被司徒隨手拉了出去,“等安兒休息一天就能跟你玩了!

    見人都走了,悅兒才小聲開口說:“起來吧!別裝了!彼崎_被子。

    “娘!”安兒坐起,撲進悅兒的懷中,“娘,你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安兒急死了,以為娘不要我了,娘……”

    “好了,娘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悅兒柔聲說道,“怎么裝病騙人呢?”

    安兒小臉一紅,“娘,我好不容易把他們帶來,可是到了晚上你都沒有回來,他們要離開,我只好裝病了!

    悅兒笑道:“真是頑皮!毕胍煿炙,卻也清楚若非安兒裝病騙人,說不定狗子一家已經出事了。安兒不曉得事情真相,即使知道了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她有些心疼地抱緊他,“先歇一會兒吧!娘出去跟他們說!

    “娘!卑矁和蝗焕們旱氖郑澳莻人……他到底是不是我爹爹?”

    悅兒微微一怔,繼而微笑道:“娘以后會跟你解釋,至于現在……在外人面前喚他爹爹吧!”

    “娘!卑矁盒∧樋蓱z兮兮地皺在一起,“安兒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聽話,娘以后會跟你說清楚的。”至于現在,她也弄不明白,又怎么跟安兒說呢。

    悅兒拿出這幾年積蓄的大部分送給了狗子一家,讓他們直接離開,不要再回村子。她只說是司徒早年做生意時,結下了一個仇家,那人勾結了山匪,追殺司徒,狗子一家會受到連累。

    狗子一家原本推讓不要銀子,但又一想,從此后背井離鄉,手上沒點東西還真不行,便略帶歉意地收下了。其實心存歉意的是悅兒。

    當天中午,狗子一家便離開了山谷。安兒與狗子戀戀不舍,兩個小孩子不想彼此分開。狗子走后,安兒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淚,司徒心疼得不得了。悅兒見司徒疼愛安兒的態度不像是作假,便將安兒交給司徒照顧,她則走進另一間茅屋,在書架上翻找一本醫書。

    終于找到了,她尋著記憶翻到書上所寫,快速地從頭看到尾。眉頭微蹙,又從頭仔細翻看了一遍,然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果真有這樣的人嗎?兩種性情。這書上記載說,有人受到刺激會性情大變,恍若兩人。

    莫非公子也是?

    可是就算性情會變,身體也會改變嗎?變成另一個人的同時,武功也會大增?醫書上所記載的并不能為她解惑,反而越來越迷茫了。

    而且并無有效的治療方法,只說盡量不刺激病人,可是公子……

    她離開的這八年里,公子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走出茅屋時,天色已近傍晚。聽到隔壁屋中傳來安兒歡快的笑聲,悅兒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推門走進去。然而,映入眼中的情景卻讓悅兒微微一怔。

    安兒小小的身子坐到司徒懷中,手中不知拿著什么書,正指著上面對司徒說話,表情依賴。而司徒更是一臉寵溺之情,不時用手掐掐安兒水嫩嫩的小臉蛋,若得安兒一陣發笑。

    兩人相貌相似,親近相依,明明就是一對父子。但他的性情卻非她記憶中的公子,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

    安兒看到悅兒,立即跳下地,跑到悅兒面前,“娘,爹爹說以后要教我武功呢!”

    悅兒笑了笑,“餓了沒有?”

    安兒一摸肚子,“咦!真有些餓了,呵呵!

    “再等一會兒,娘去給你做,公……司徒,我有話跟你說。”

    司徒站起身,“安兒,先自己玩。爹爹一會就回來!

    兩個人先后走出來,“身體感覺如何?”悅兒問。

    “好多了,就是丹田內一點內息也沒有!彼就秸f著話,眼睛不時望向屋內,好像一刻也不想離開安兒。

    “暫時的,只要慢慢調養,半年就會恢復!睈們赫f道,“那個……”她猶豫了一下,“昨日殺死黑衣人的不是你嗎?”

    司徒嘆了口氣,“是我,也不是我。”正要繼續往下說,安兒的小腦袋由窗口探了出來,“娘,什么時候可以吃飯?”

    “再等片刻!睈們恨D頭對安兒說,微一蹙眉,看了眼司徒,“我去準備晚飯,一會兒再談吧!

    悅兒轉身走進廚房,米有些沉,還是半年前她帶過來的。還有一些風干的臘肉,以及一罐咸菜。山谷是她五年前無意中發現的,此地隱秘,景色又好,她便在此搭了兩間茅屋,將一些重要的東西存放在這里,閑暇時便來此地住上幾天。以前除了他們母子并無其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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