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因為激情而迷蒙著,現在可是清醒著,這動作豈不羞煞人。
“噓,聽話!蓖诹诵┧幠嗤吭诒凰勰サ募t腫之處,那涼意令她身子一顫,既舒服又窘迫。
“好涼。”
“這是好東西,不但可治傷還有潤滑的作用,下次可先抹上再來。”他語帶雙關,逗得她雙腮瞬間染上紼紅。
“你真討厭,我餓了!
“那好,我送你去!必┰示谷徊簧岬梅畔滤话驯鹚阃鶑N房邁進。
就在這時,想起灶火火星似乎未熄的劉二娘也正好往廚房去,恰巧撞見這一幕,她立刻閃身到一旁的石雕后面藏了起來,在滿月的照映下,確定前面走著的是貝勒爺與少福晉時可是又驚又喜!
看來,她得快點將這好消息告訴老喳他們,或許不久之后就會有小小貝勒了呢。
來到廚房,琴眉見灶里還有火星,于是又拿了些柴火放進去,“這樣正好,我們就不用再升火了。”
“要不要我將二娘叫來?”
“不必,我又不是沒下過廚。”
“那就隨便吃吃。”他可不希望她太辛苦了,帶她過來不過是想止個饑,明兒個再帶她去街上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難得與相公兩人一起用膳,我不想隨便吃,至少烘個熱餅,燙點青菜。瞧,鍋里還有鹵味,不難的。”瞧她說得頭頭是道,連讓他反駁的機會都不給。
他沒想到她除了制作花茶內行外,連廚房的事都做得這般趣味兒。既然如此,他就不阻礙她,她忙了就會忘了昨日的危險,也就不會整日為他掛心。
還不到半個時辰,美味菜肴上桌了,瞧這餅烘得香香脆脆,沒想到她還真有一手,“餅真香!
“二娘做的鹵味配這個剛好,多吃點!彼龏A了些菜放進他碗中。
“可我還是愛吃你做的餅。”他又皎了口餅。
“這餅淡而無味,只能止饑而已!
“止饑更好,我們不是餓了嗎?”他笑問。
可她卻聽出弦外之音,“這么說,你今兒個也還沒用膳?”
“因為事情多,實在湊不出時間吃飯!彼雌鹦σ,“你不也說要我吃喝注意點,所以我不敢大意。”
“那么現在就多吃點。”剩下一塊餅,她全留給他了,“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放心,我一定會的,因鴻現在有你!闭f著,丞允也夾了些鹵味遞給她。
她笑著接過,并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對了,給你!
“這是?”接過手瞧了眼,看見上頭繡著的兩樣東西,丞允立即會意過來,“原來是平安袋,希望我‘蘋蘋’又安安嗎?”
“沒錯,我是真心期望,所以相公也要允我喔!
“行,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我‘允。你便是!彼麚Ьo她,將手中僅剩的餅又喂給她一些。
這副恩愛的模樣,可是讓偷偷在外頭圍觀的老喳、劉二娘、阿德與小春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由于懸案依舊未解,丞允這陣子經常出外查訪案情,琴眉則在家中祈求他平安回來。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她發現每每回府時他的神情都非常疲累,因而特制了玫瑰薄荷茶,想為他解解勞、提提神。
當晚,她熬好茶又在房里等待許久,卻始終不見他回來。
此時小春噘著唇走進房里,嘴里抱怨著,“不是要投靠親戚,又跑來干嘛?真搞不懂這對父女到底在想什么,還真不喜歡他們!
正在寫花茶療效的琴眉不解地問:“你嘀嘀咕咕的在說誰呀?”
“還不是葛祀與葛吉雅那對父女,我們這些下人們沒一個看得慣他們,可王爺與貝勒爺卻對他們和和氣氣的。”看來整座府邸只有少福晉不清楚這兩個人的為人。
“阿瑪、額娘不過是希望和氣生財,你說的他們究竟是誰呢?”
“是一對投靠咱們府邸的父女,三年前王爺與福晉前往江南,貝勒爺把宅子賣了,我們只好搬到草屋,可他們受不了辛苦就突然說在河南有親戚可投靠,既然如此,現在又回來干嘛?剛剛聽老喳說他們送信來,后天就會抵達北京城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阿瑪、額娘都以禮相待,我也應該如此才對!
“可是……那個葛吉雅她……她……”小春突然噤了聲,不知詼怎么解釋,就擔心會愈解釋愈糟。
“嗯?”小春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令她更好奇了,“吉雅姑娘怎么樣?”
“您還是問貝勒爺吧,話我不能亂說的!毙〈杭傺b忙碌的東摸摸、西摸摸,“對了,劉二娘剛剛要我去幫忙,我得過去了。”
她愈是這樣,愈是讓琴眉起疑,于是笑著擋住她,“我才不信劉二娘找你,說吧。”
“不,我不知道怎么說!
看小春這么緊張,好像自己逼得過火了,“好吧,不想說就別說,只好等他們來了之后,我再看看怎么應對了,你去找劉二娘吧!
小春步出房間時,腦海中凈想著這番話,是呀,她怎么沒想到,什么都不說,少福晉被蒙在鼓里,這樣反而對她不利。
即便她問了貝勒爺,說不定他也不會說清楚,這對少福晉是很不公平的。
唉,她到底該怎么做?
走出房間不久,小春又折了回來,琴眉見了不禁問:“忘了拿什么嗎?對了,如果見了劉二娘,請代我轉告她,午膳的桂花糕好吃得不得了。”
“好,如果我見了劉二娘會替少福晉轉達,只是……只是……”
“只是?”
“我有話想對少福晉說。”不管了,還是提點一下少福晉,免得她將來吃了那個吉雅的虧。
“怎么又想說了?那就說吧。”寫完花茶療效,她又繼續刺繡,上次的平安袋丞允很喜歡,她想再繡個荷包送他。
“剛剛……剛剛我說的那對父女真的很不好,少福晉一定要多多小心!彼俅翁嵝选
“反正我無害人之心,這樣人家也害不了我吧?”
“不是這樣,是那個吉雅……她……她很喜歡貝勒爺,三番兩次勾引他!
“呃!”捻針的手突地一偏,刺進了拇指內。
“天,怎么了?”小春沖過去一看,“哎呀,流血了呢!”
“我沒事,只是小刺了下!鼻倜佳鲂θ莺冒矒徨尚牡讌s因為她剛剛的話掀起波濤。
“還是得上藥。”
“不必了。”琴眉思考了會兒又問:“對了,你剛剛說那位吉雅姑娘喜歡貝勒爺,那貝勒爺呢?”
“貝勒爺對她是挺好,可我看不出有什么男女之情。”說到這,小春發現自己多說了,于是捂著嘴,“少福晉,您就別再問小春了。”
“別緊張,我不再多問!鼻扑@樣,不就是其中有內情才會這么倉皇,“那我只問最后一個問題!
“是……少福晉就問問看,小春若知道什么會盡力回答!
“那對父女是何時進入毅親王府的?”她揪著心問。
“什么時候呀?那時小春十二歲,剛進府幫劉二娘的忙,應該是……六年前。”小春確定的點點頭。
“六年……”琴眉身子一垮,她一直不敢問,沒想到如今答案擺在了她面前,她竟是這般無法承受!
他說過,他認識他心愛的女子已有六年,這不就是指那位吉雅姑娘才是他的所愛,但為何他不娶她?
發現少福晉的身子在發抖,小春很是緊張。難怪老喳常告誡她,不該說的話別亂說,一句話就宛若毒針,可殺人于無形。
可她……她卻嘴碎的說了這么多,害得少福晉抖得這么厲害。天,她真是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