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啞聲問著,大手也沒閑著,逼得似錦對他又掐又捏的阻止惡行。
“老夫人差人來通報,要三爺過去一趟!
“……宋絡,先差人把宋綽找來!
宋絡看了看天色!叭隣,這時分宋大人尚未下朝!
“那就等到他下朝,請他務必過來一趟,至于老夫人……就說三夫人身子不適,我放心不下,在一旁照料,晚一點再過去。”
“是。”
吩咐完了,再將心神拉回似錦身上,就見她已經將他解開的系繩全綁上,就連衣襟都抓得死緊,教他不禁笑瞇了眼。
“做什么,嗯?”這個小笨蛋把衣襟抓緊有什么用?他從底下一樣滑得進去。
“你有事要忙,不要再那個了啦。”她羞紅了臉,不給他得逞的機會。
“哪個?”他湊近她,若有似無地摩挲過她的唇。
“就……”一張口,隨即被封了口,他吻得挑逗,大手隨即滑入衣襟底下,細細膜拜她細膩如玉的肌膚。
似錦抗議地抓住他的手,動作大得讓他身上的中衣大敞,看著他烏黑檀發滑落在厚實的胸膛上,俊雅的五官搭上了純陽剛的身軀,有種令人入迷的魔魅感,就連身下也早已熾燙灼人,全然不給她抗拒的機會,在她看得癡傻時,他埋入了她濕潤的體內,滿足的從喉間滾出了低吟聲。
似錦皺擰著眉,暗罵他太可惡,竟然趁她不備!
當李若凡終于愿意放過她,是因為宋絡來報宋綽來了。他起身要梅蘭送水入內,待打理好后,讓醍醐和梅蘭入屋替她梳發。
她不敢抬頭,偷偷用余光偷覷鏡里梅蘭的反應,便見梅蘭臉紅紅的,那一瞬間,她真不知道要把臉擱到哪去,等到梳妝好了,她只好把羞赧轉化為怒氣,轉嫁到李若凡身上。
“怎么了?”李若凡細細地替她上藥,瞧她那惱火偏又逗趣的神情。
哼。她別開臉,不想理他。
“不說,待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你!
“你!”她的相公真不是普通的無賴!“我跟你說,你以后絕對不能這樣,否則我一定要跟你分房。”
“這樣是哪樣?你不說清楚,我怎會知道!彼荒樚撔恼埥痰淖炷,氣得似錦牙癢癢的,直想拿他磨牙。
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第十五章終于恢復身分(2)
慶幸的是,宋絡來稟,說是宋綽已經到了,李若凡帶著她去迎接,才剛踏出長廊——
“李若凡。”
似錦望去,這才想起先前宋絡說柳氏找他,可她卻把這事都給忘了,沒想到柳氏竟親自來這。
“老夫人,我正要去看看太夫人,不知道老夫人是否要一道去?”李若凡似笑非笑地問著。
“我有話跟你說!绷侠渎曊f著。
“有什么事,待我去見過太夫人再說。”李若凡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照理說,你這個長媳該是要侍在太夫人身邊伺候湯藥才是!
“李若凡,不需要跟我說些雜七雜八的,我手上有一份東西,我相信你一定很有興趣。”柳氏從云袖暗袋里掏出了兄長左都御史捎給她的邊境明細。
李若凡拍了拍似錦的手,便朝柳氏走去,眼見只剩兩步的距離,柳氏猛地收起了明細。
“老夫人既說我感興趣,就該讓我瞧清楚點,收得這般急,我怎會知道到底是什么?”
李若凡看似興致缺缺地道。
柳氏緩緩再攤開,但一會隨即收起!半m說只讓你看了個頭,但你這般聰明,肯定知道是什么!
李若凡微揚起眉,神色不變地問:“我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我要你想法子把二爺救出來,否則我會將這些證據遞給都察院!绷蠈⑽ㄒ坏纳鷻C捏得死緊!澳阋仓牢业男珠L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只要我將這些證據遞出去,侯爺絕對無法逃出生天!
似錦聽了,一整個傻眼,懷疑自己聽見什么。她竟然拿侯爺與外族的私通證據逼迫三爺將宋潔救回?
李若凡搖了搖頭,“柳氏,我知道宋潔是你所出,但我能否問你,侯爺究竟是不是你所出?”就算侯爺再怎么像父親,就算她再怎么恨父親,也不該將恨轉嫁到侯爺身上。
“他不是我兒子。”柳氏勾彎了抹上大紅胭脂的唇!八粫俏覂鹤,他像極了他爹……就跟你一樣,全是那個賤人生的,令人厭惡!我的父親當初是官拜一品的首輔,我一個首輔千金才剛進門就得替那個賤人教養孩子……嫡未出,庶先有,是他先對不起我,就算我犯了錯,也是他逼我的!”
李若凡聽她近乎歇斯底里,毫無章法的話語,驚愕原來侯爺竟是與他同父同母的大哥。
“你……所以,你現在為了顧全宋潔,全不管其他人死活了?難道你不知道侯爺一旦定罪,那是株九族的大罪,你也別想逃過!”
他從不知道原來這大宅子里藏了這么多秘密,舅舅從未提起,他根本無跡可尋。
“我無所謂,只要宋潔能安好,我落得什么下場都無妨,只要你想法子讓宋綽銷了這案子,我就毀了這些證據!
李若凡瞧她自以為這些證據可以改變一切,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柳氏,宋綽是宋家世族的族長,你認為他會忍受一個宋家子弟壞了宋家清譽?你錯了,宋綽會徹查到底,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更何況,給你這些證據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到底看懂了沒?對方是打算要將武平侯府一網打盡,你還傻得為虎作偎!”
“我才不管那么多,如果潔哥兒救不回來,那就讓所有人都跟著陪葬,你也別想逃!”柳氏怒聲一吼,清麗的面容些微扭曲著。
“不好意思,我不姓宋,還是托你之賜呢!
柳氏怔怔地瞪著他,半晌才吼道:“你為什么還不去死?!”
李若凡笑得燦爛!拔也粫溃視^得很好,好到你無法想象的境地,不管怎樣,絕不會教你稱心如意!
就為了這一口氣,他什么事都能忍。打擊仇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要活得比仇人還要好,還要親眼看著仇人一無所有。
“最該死的是你!今兒個要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惹出這事!是你故意陷害潔哥兒,你故意要阻他仕途……”柳氏氣得渾身發顫,就連緊握在手的證據也一一飄落,她眼中露出狠絕的青光,現出手上的短匕直朝李若凡撲去。“想毀了我的潔哥兒,你就給我去死吧!”
“三爺!”似錦驚聲喊著,舉步奔向他。
李若凡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地擒住柳氏的手腕,稍稍一扭便教她松了口,短匕隨即掉落在地。
“柳氏,你到底還要錯到什么地步?!”李若凡怒聲吼著,一把將她推開。
就在同時,他感覺一陣銳利的風乍到,欲閃已來不及,此時身子被人一撞,教他退開幾步,等他抬眼,就見似錦頭發披散地倒趴在地。
“似錦!”他一把將她抱起,驚見地面上插著一支箭,而她的臉滿是鮮血。
“殺了他!”柳氏發狂似地喊著。
陣陣拉弓放箭的聲響,教李若凡猛地抬眼,就見箭翎竟是從二樓的方向射來,他要閃避已是不及,只能反身為盾,將似錦護得死緊。
“全給本王拿下!”
然而箭翎沒如預期落下,反倒是爆開了秦文略的怒咆聲,李若凡回頭望去,就見秦文略著王爺赭紅蟒袍,手持長劍地護在他的背后,地上皆是被斬落的斷箭,而數不清的禁衛從四面八方地將他們包圍護住,其余的則散開直朝二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