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讓她感受到歡愉,但他想給的更多,他要她完全融化臣服在他懷里,他想聽她激昂地呼喊,聽她高潮后的啞聲嗚咽,他想讓她緊緊攀住他,仿佛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他想要全部的她。
終于,他褪去她所有的衣物,就像先前說的,他想看小麥身上只戴那串溫潤黑珍珠的模樣。
如今的她就躺在金邊花布沙發上,光潔無瑕的身子搭配一串閃亮黑色珍珠,她就像這世上最高貴的公主,美得讓他屏息。
像膜拜似的,汪閔渝半跪在沙發旁的大理石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冷卻了幾分他近乎發狂的情欲,他多想一口把她吃了,卻又矛盾的舍不得太快,太草率的吃了她。
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光裸著半跪回地板,這姿勢讓他別太急躁,他提醒自己,他們可以有一整個晚上。
“你好美,你知道嗎?連你戴的珍珠都相形失色……”他撫摸她的短發,先摸她的臉頰,耳垂,唇瓣……
他緩慢輕撫感受她的柔軟與美好,感受她因情欲高漲而起的緊繃在他的愛撫下變得順服柔軟,接著大手滑過她那雙美麗的大腿,溫柔的打開它們,看見深處泌出柔潤的水光,表示她的身體早已為他準備好。
他俯首淺淺輕啜一口她的甜蜜,旋即從她的腳指頭開始親吻,他不知道歲月怎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那雙腳依然柔軟潔白如玉,他親吻她的腳踝,她終于忍不住閃躲。
“不要……那不是……很干凈……”這么說很殺風景,但她一下班就跟他回來,沒機會先準備,沒機會先把自己從頭到腳整理干凈,他吻她的腳,讓她很尷尬。
“別動,你忘了我是奴隸嗎?在奴隸眼中,主人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還真像那么回事!麥璃紜幾乎要笑場,大情圣以為他在演A片嗎?
如果她笑得出來的話,她是真的想大笑,但她沒辦法,在他細碎繁密的親吻撫摸下,她全身的細胞都被他喚醒,身體仿佛被那些活躍細胞撐的飽滿又空洞,想被他狠狠地占有,被他填滿。
他吻上她小腿,聽見她的聲吟再也關不住地逸出來……多好,他就想讓她瘋狂,想讓小麥的身體因為他沸騰發燙,甚至想聽她哀求他占有。
“……我……愛你……真的……”
他伏在她雪白的背上,聽著自己與她的喘息,也猶豫著要不要回應她的愛。
他應該沒聽錯吧?她語調破碎的說了我愛你……那是激情高峰上的一時失控,還是被她隱藏的真心?
汪閔渝沮喪的發現,他分辨不清。
他很想響應她,如果她說了真心話,他想告訴她,他也愛她,真的很愛很愛,但萬一那只是她一時失控,那三個字并沒有他以為的意義……
他們急速喘息,然后逐漸平緩,他退出她身體,最后決定什么都不說。
這個晚上,他只要一回接著一回愛她,直到兩人筋疲力盡為止。
“閔渝,我……”回過神,麥璃紜懊惱萬分,她剛才失控了,居然對他說了我愛你!
“乖,我抱你去浴室,我想幫你洗澡,然后再要你一次,我的小珍珠,今天一整個晚上,讓我好好愛你,要是你餓了,告訴我,我可以挪點時間喂飽你再繼續!彼f,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
見狀,她才放心窩進他懷里,也許,他沒有聽見,她柔順地靠著他,一整個晚上被他好好地愛,這話讓她又緩緩發熱了。
今天,她決定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跟他作愛,他是美味可口的滿漢全席,她要一遍又一遍的吃,也許很快的,她就會想吐,然后對他徹底免疫。
“你幫我洗澡,我們再來一次,然后我要吃墨西哥辣椒披薩!彼曇魷厝幔p手環上他頸項,這一刻,他們很像是一對戀人。
“沒問題。”他重重在唇瓣吻一下。
汪閔渝先打電話點了墨西哥辣椒大披薩才抱著麥璃紜去洗澡,出了浴室后,在等待外送的時間,他們躺在大床上,溫暖舒服地相擁。
原本只是擁抱著,后來他覆到她身上,忍不住與她結合,他原想就這樣在她的身體里休息,誰知欲望有它的意志,小麥攀著他,吻著他耳窩,他被她挑惹得又想熱烈要她……
結果門鈴響了,他只好跳下床,穿件浴袍拿錢,沖到門口把披薩拿進屋,放在客廳茶幾,然后回房間。
只見她慵懶嫵媚地側身蜷在床上,朝他笑,“我不介意再一回合后才吃披薩,你介意嗎?
他搖搖頭,扯掉身上的浴袍,接續被中斷的事,他回到她身體里,激烈的綠動,重重地喘息,一邊困惑地想,為什么這樣要不夠她?
她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咬他耳垂,讓他的欲望遲遲無法降溫,結果在大床上,他們不只又一回合,到后來,他甚至蒙起她那雙充滿情欲的美麗眼睛,綁縛住她的雙手,讓那雙纖細的手不能在他身上作怪,看著她纖弱又美麗的光裸著在他眼前,他滿身熱氣沸騰,更瘋狂更猛烈的進入她,被綁縛又蒙住眼的小麥情欲知覺也更為清醒,用聲吟得沙啞的聲音似低泣又似歡愉地哀求他,要得更多更深……
在最后一回高峰上,他松開她的手,他們緊密擁抱,淋漓盡至地奔抵高潮,小麥在他肩頭咬下印記,意識接近模糊。
“我再也沒辦法……真的……太多了……”
他吻她的唇,像是想吃掉她的話,那對男人來說,是最好的恭維,他翻身側躺,將落入睡眠的她抱緊,然后跟著她輕淺的呼吸聲跌入沉沉夢鄉。
他也沒辦法了,從沒這樣需索無度地愛一個女人,愛到連起身喝口水的力氣都耗盡。
最后他們筋疲力盡的相擁著進入夢里。
天幽幽蒙蒙地出現亮光,麥璃紜忽然驚醒,她喉嚨干得像被火燒過,睜開眼,卻一片黑暗,然后她想起最后汪閔渝用不曉得打哪找來的絲巾蒙住她的眼。
汪閔渝這時也轉醒,正好瞧見她挪開絲巾,他睡眼惺忪,但不忘對她笑。
“還早,可以再多睡一會兒。”他說。
“咳……”她想發音,喉嚨卻干涸得先咳出聲,“……我想喝水……”
“好。”他立刻起來,去廚房倒了杯水回來。
她一口氣幾乎將整杯水喝光,感覺人也全清醒了。
“還要嗎?”汪閔渝坐在床邊,
她搖頭,將水杯遞還,瞧見窗外幽幽微亮的天色,說:“我該回去了,我得送小英雄到學校!彼袔追謱擂。
昨晚的瘋狂在她腦子里轉著,她卻有種像是在看別人演戲的荒謬感,無法相信那個在這張床上被溫柔地,瘋狂地,甚至有些變態地愛過的女人,是她自己。
汪閔渝摸摸她的臉,感覺她似乎又變得疏離了,昨晚的親昵此刻變得模糊遙遠。
他靠過去,她朝后退了一點距離,那小動作讓他有些受傷,但他執意從她唇上偷來一個吻,才說:“你去浴室梳洗,我準備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我們一起送小英雄去學校,我再送你到公司!
“汪……呃……”經過昨晚,她難道還要連名帶姓喊他?可是光喊他的名,似乎又太過親昵,為了一個稱呼,她猶豫了半天。
“我今天早上有門診,也要出門!彼创┧牡莫q豫,又開口。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干脆跳過稱呼。
“我知道,但我不想讓你自己回去。”他拾起浴袍穿上,“你先用浴室,我去幫你拿衣服來。”她的衣服昨晚脫在客廳沙發、地板上了。
麥璃紜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進浴室,可她的腦子仍舊像團漿糊,全身又酸又痛,像被大車碾過,根本不適合思考,更不適合爭執……
暫時聽他的吧!她無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