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找裴騄,”劉姿瑩推開她,扭著腰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他在嗎?”
“他現在不在!边@個女人和騄是什么關系?
“你是誰?”劉姿瑩一雙帶著敵意的眼睛盯著楚憐心看,這女人不是那天激得裴騄發狂的女人嗎?她和裴騄是什么關系?
“我——”楚憐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她能說她是騄的情婦嗎?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看來你也只是駢其中一個昵床的工具罷了!”劉姿瑩的口吻帶著鄙夷。
“暖床工具?!”楚憐心因她的話,痛得心臟狠狠一縮,感到十分無地自容,又無言反駁。
“難不成你還以為裴騄會真的愛上你嗎?”劉姿瑩繼續羞辱她,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她想得到裴騄的心!拔沂遣辉谝馀狎J玩玩女人,反正到最后他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我從來沒想過他會愛上我!背z心低著頭小聲的說。
“你有這點認知是最好!彼龔钠ぐ锬贸鲆化B鈔票,丟在她面前。“這些錢就算是你這陣子陪他上床的代價,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滾了。”如果能這樣就將這個女人趕走,付出這么點錢絕對值得。
見楚憐心依舊杵在原地,她又開口道:“是不是嫌這些錢不夠?說吧,你想要多少?”
“不,我不會要你的錢,除非是騄親自開口要我走,否則我是不會走的!彼o她的錢,她都可以請季颿到時還給他了,她又怎會拿她的錢。
“我還沒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眲⒆爽撟叩剿媲埃銎洳灰獾乃α怂粋耳光。
“你——”楚憐心沒想到她會這么做,完全沒有防備,臉上頓時出現五條明顯的指痕,一陣陣灼熱不斷從臉上傳來。
“我告訴你,裴騄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劉姿瑩手中搶走我所要的!
“如果騄愛的人是你,你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被人搶走!背z心并沒有因為她的一巴掌而退縮,
“他當然是愛我的,只是一時被你迷惑了!彼绾文芨市淖约哼B裴騄的身都靠近不了,而這女人竟然能和他同住進這總統套房里。
裴騄和季颿一進門,剛好聽見劉姿瑩說的這句活。
“騄,你的眼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連這種女人你也看得上眼?”季颿忍不住消遣他。
背對著門的楚憐心和劉姿瑩同時轉過頭看向他們兩人。
楚憐心趕緊用手遮住臉頰,不愿讓他看到,
“裴騄!”劉姿瑩則是喜上眉梢,然而見到裴騄帶著怒火的眼神,她不禁開始害怕起來。
季颿和裴騄在楚憐心轉過來時,同時看見她臉上紅腫的五條指痕。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嫌命太長了!奔撅c不免為劉姿瑩捏一把冷汗。
裴騄走上前,拉下楚憐心遮住臉頰的手。“是誰打的?”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進出來。
“是我自……”
裴騄根本不想聽她編謊,直接轉向劉姿瑩,“是你打她?”
“我……我不……不是故意……意的。”劉姿瑩已經被他冰冷的臉色嚇到雙腳發軟,渾身顫抖不已。
裴騄不待她解釋,舉起手一樣在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他從來不贊同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歪論,只要這個女人該打,他就會毫不留情。
“騄!”楚憐心沒想到他竟為了她,動手甩了一個女人耳光。
“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你一根寒毛。”宣告殷的話語自他口中逸出。
“可你愛的人不是她嗎?”楚憐心不太確定的問。
“誰告訴你他愛的人是她?”季颿好奇的問。
“是她告訴我的!
“我可是遠長董事長的獨生女,論家世背景,我當然比她強,論姿色也遠在她之上,裴騄喜歡的人當然是我,”劉姿瑩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這個女人。
“你這個女人可能有點健忘,遠長已經被裴騄買下苧,現在是歸屬于狂霸集團的名下!奔撅c又雞婆的提醒她,一個女人單只有漂亮的外表,卻沒有聰明腦袋,只會讓人倒足了胃口。
“颿,幫我一個忙!迸狎J對著季颿說,眼睛卻直盯著楚憐心。
“沒問題!奔撅c了解他的意思,強拉走還賴著不走的劉姿瑩,明天起劉家只怕就要消失在臺灣商界了。
誰叫這個女人實在太沒腦袋,就憑她也想抓住裴騄。先別說楚憐心是老爹的親生女兒,單憑她那惹人憐愛的模樣,也比她強了不止百倍。
“裴騄,我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你,”劉姿瑩大叫的宣告著。
“你別傻了,他的眼光沒那么低!奔掘J說完這句話后,便毫不溫柔的將劉姿瑩丟了出去。
裴騄看著楚憐心又紅又腫的臉頰,一陣心疼,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她打你,你就呆呆的站著讓她打嗎?”
“她是突然出手,我根本沒有想到!
他沒好氣問:“那你不會回手嗎?”
“我……”她的確沒想到要回手!
“疼嗎?”他的語氣轉柔,
楚憐心為他的溫柔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紅著眼眶、哽咽的向他道謝,“謝謝你!
裴騄心疼的將她摟進懷里,“你完全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叫我怎能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臺北,”
“騄……”
“跟我去東京吧!”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她了,只是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的時候,
楚憐心靠在他懷里,用力的點點頭?“只要有你的地方,我愿意跟隨你到天涯海角!彼谛睦锬募恿艘痪洌驗槲覑勰。
★★★
東京.銀座
位于銀座三丁目的一棟超高摩天大樓,正是狂霸集團的總部。裴騄四兄弟所負責的相關企業,總指揮所就在這里。
在這棟大樓最上面的四層樓,便是他們四個兄弟在東京的住處。住得近,卻被此都有自由的空間,誰也不會打擾誰。
裴騄帶著楚憐心回到他的房子!澳阋院缶妥≡谶@里,明天我會讓人幫你找一間語言學校,你先去將日文學好.等明年再到大學念書!
“你帶我來東京,不會給你增添任何困擾和麻煩嗎?”她不想因為自己讓他為難。
“這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
“你看看還需要什么,我帶你出去買。”他將領帶扯下,隨意的丟在沙發上。
“我可不可以要求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我能不能在課余的時間,到你的公司工作?”
“你要到我公司工作?”裴騄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算是倒茶、洗廁所都沒關系!彼s緊解釋,“我只是不想一直依賴你,我想靠自己的雙手賺錢,負擔自己的學費!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替你安排。”
“謝謝!
“你先休息一會,晚點我們再和老爹一起吃晚飯!
“他也住東京嗎?”不知為何,她對只見過兩次面的老爹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嗯。”他瞥了她一眼,悄悄觀察她的反應。
她讓自己的好奇冒出頭,“他……我是說老爹是個怎樣的人?”
“你想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該自己慢慢去觀察,不是更客觀嗎?”
“我自己去觀察他?”
“嗯,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將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
就這樣,楚憐心被裴騄帶到日本,也從此改變了她的一生。
★★★
楚憐心到東京已一個星期,在裴騄的安排下,她每天早上到語言學校上課,下午就到裴騄的公司打工,做一些助理的工作,倒倒茶,跑跑腿,雖然她在大學時曾上過日文,但僅止于基礎,根本派不上用場,她只有要自己多聽多說,更努力學好口文才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能不能請你慢慢再說一遍!背z心說著十分蹩腳的日文,請交代她事情的入再說一遍。
“我說你把這份資料影印十份,然后送到會議室來,我馬上要。”那名女性高級主管重復一遍,也不理會她是否聽懂了,自顧自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還是沒聽懂的楚憐心拿著手上的資料,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她看看四周每個人都忙騄不已,心想該問誰好?
來到日本才短短一個星期,她已能感受到日本人大都很冷漠,不太會主動與人接觸,更別說幫忙別人。
“這該怎么辦?”她心里著急不已。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突然有一名女孩走了過來。“她是要你將這份資料影印十份,然后馬上送去會議室!
“你會講中文!”她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上會講中文的人。
“我是臺灣人,當然會講中文!迸⒗硭斎坏恼f。
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陣感動!澳阋苍谶@間公司上班嗎?”
“不是,我只是來送花!彼戳艘谎蹥鈩莅蹴绲霓k公室,和公司名稱還真是配呀!霸氣十足!安贿^你等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進來這里上班。”
“我叫楚憐心,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楚憐心先自我介紹,她可是她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我叫駱海踜,”她從口袋小掏出一枝筆,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拔业饶愕碾娫,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再見!彼樅[k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舍,隨即才想起自己的事務,趕忙去影印、
一會兒后,楚憐心輕敲了一下會議室的門推門進去,她走到那名女主管的旁邊,將印好的資料放在她而前的桌上。
“對不起,這是你要的資料。”她一緊張,一句日文講得零零落落沒文法。
“叫你印份資料,要花這么久的時間,你到底有沒有辦事效率,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等著這分資料開會嗎?”
楚憐心對女主管的斥責一個字也沒聽懂,但從地臉上的表情也知道她正在發火。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她受到怒責的這一幕剛好被才進會議室的裴騄撞見,他沉默的走到前而中間的位子坐下來。
女主管一見到社氏進來,立刻換上另一副嘴臉,臉上堆滿笑容,“對不起,也不知道是誰讓這種人進公司,日文不會講、不會聽,叫她做個事錯誤百出,真是拖累了大家!
她完全不曉得引楚憐心進公司的人就是裴騄。
楚憐心囚自己的愚笨低垂著頭,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說:“對不起!
“以后她就直接到我辦公室上班。”,裴騄并沒有出言指正女主管竹,而當他說出這個決定時,所有主和不禁面面相覷。
那名女主管沒料到社長竟然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整個人就這么愣住了,張著大嘴發不出聲音,
“開始開會!迸狎J宣布會議廾始。
★★★
自發生影印事件之后,楚憐心的心情簡直跌落到谷底。她并沒有依裴騄的意思調到他的辦公室,依然留在總務部門學習。
但她變得很害怕再碰見那名女主管,害怕她的冷嘲熱諷,雖然她還是一樣聽不懂她說的話。
“楚憐心,社長叫你到他的辦公室!币粋職員過來傳話。
她在叫她做什么?如果可以,她很想請對方用英文告訴她,但大部分日本人的英文又不怎么好。
“她說社長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今天又來狂霸集團送花的駱海碐再替她解了一次圍。
“謝謝你。”楚憐心轉過頭想向來人道謝,一見到是駱海碐時,真摯的笑容立即堆滿了臉,“你又幫了我一次,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那就請我吃飯。”駱海碐厚著臉皮說。
原以為她會打電話來,等了三天卻沒等到半通,所以今天她才會自告奮勇的再來送花。
“這沒問題,對不起,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可是上次我一個不心就把電話號碼給洗掉了?刹豢梢哉埬阍賹懸淮谓o我?”弄丟人家電活號碼是很不禮貌的事,她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呀!,,駱海碐從口袋世掏出一支原子筆,這會兒她不寫在楚憐心的手背上,而是撥開她的衣領,直接寫在她肩膀上!巴砩匣丶蚁丛枨坝浀冒央娫捥柎a記起來!
楚憐心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到她俏皮的表情時,才知道她是故意的,因而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們社長在找你,我看你還是趕快上去吧!晚了只怕會被炒魷魚!彼麄兊慕徽勅怯弥形,不必擔心會有人聽得懂。
“那晚上我打電話給你!
“OK,我等你電話!
駱海碐一離開,楚憐心毫不敢耽擱的直上了裴騄的辦公室。
“你好,我是楚憐心。”她害怕出錯,用英文說著,
社長秘書聽過有關她的傳聞,站起來走到社長辦公室的門邊,舉起手敲了敲門,“社長,楚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秘書打開門,示意楚憐心進去。
她走進去,“你找我有事嗎?”
“為什么不到我辦公室來?”裴騄抬起頭看著還遠遠站在門口的她。
“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他從辦公桌后走出來,來到她面前。“你不用擔心會為我添麻煩。”
“可是……”她正想解釋,卻見到他微變的臉色,和一雙愈顯陰森的眼!澳阍趺戳?”
裴騄頭一低,正好瞥見寫在她肩膀上的字,他一把將她的襟口撥開,露出有點潦草的“駱海碐”三個字,及一串龍飛鳳舞的數字。
“你真是這么不甘寂寞嗎?你在日本連語言都不通,卻有辦法勾引男人?”此刻的他像是個被嫉妒沖昏頭的愚蠢男人。
“你在說什么我不懂!彼荒樀臒o辜和茫然。
“不懂?!”他將她用力一推。
楚憐心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后倒,后腦勺就這么撞上墻壁,痛得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她強忍著不哭出聲,她要知道他的態度為什么會突然轉變。
“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你竟要這么說我?”
“你真是個賤女人,到現在還要裝?”如果她不是老爹的女兒,他會一把招死她,不讓她再用一雙淚眼擾亂他。“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勇人?”她在日本只認識他和老爹,有什么男人?
“駱海碐,那個在你肩膀上寫字的男人!
駱海碐!只因為她一個頑皮的舉動,裴騄卻將她想成如此不堪,
楚憐心的心頓時被一片片的撕碎,再也無法完整:
她站直身,但得一手撐著墻壁。她的眼睛無神,神情悲叨、“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地看我,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是個水性楊花、淫蕩的女人,”
“是你的行為告訴我你就是這樣的女人,”因為嫉妒,裴騄說起話也開始口不擇言。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曾愛過我,又怎會想要信任我!
就在這時,裴騄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起進來的四個人全被眼前的兩人給嚇到,楚憐心滿面淚痕,裴騄則一臉鐵青,猜想得到他是發了多大的火,
而惟一有本事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氣成這個樣子的人,眾人心底皆有數——除了楚楚可人的楚憐心之外,找不到第二個人。
“裴騄,發生什么事了?”葛野一見到女兒一臉悲痛欲絕的神情,他整顆心部糾在一起,
他想安慰楚憐心,卻被她躲開。
她看了看辦公室里的人,其中有兩個是她沒見過的,或許他們就是季颿所說的另外兩個兄弟,只怕她無緣認識這種大人物了、
她對裴騄深深的一鞠躬!爸x謝你這段日子以來給我的幫助,我不會再打擾你了!被蛟S她根本不該跟著他來東京,至少她還能保有美好的回憶。
楚憐心一轉身,拉開門沖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堅,但也管不了這么多,只想趕快離開,一顆脆弱的心已無法再承受他任何言語上的傷害。
“憐心,你要去哪里?!”葛野急著要追出去,卻被程驥給拉住,
“我去追她,”他早就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孩會讓風如此無可自拔,
“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來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管洩也不禁皺緊了眉頭,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裴騄氣成這樣,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裴騄看了一眼一臉心傷的葛野,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沒事!
“怎么會沒事?!”季颿叫了出來!叭绻麤]事,怎會一個哭得肝腸寸斷的跑出去,而另一個鐵青著臉。”
他怒瞪多嘴的他一眼,強制平息自己的怒氣,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澳銈兘裉煲黄饋碚椅矣惺裁词聠帷!
“上頭有個任務要你和程驥一起去,我們想知道你的時間安排得出來嗎?!”葛野平靜的說,就算他現在整顆心全系在憐心身上,還是不能忘了上級交派的任務。
“沒問題,任務什么時候開始?”
“后天出發,這次是為調查一樁國際洗錢案,由于牽涉的人太廣,還有很多國家的政治人物,你們一定要特別小心謹慎!彼唵蔚恼f明任務的內容。
裴騄點點頭!八,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一句話!
“幫我調查一個叫做駱海碐的男人!彼胫滥堑降资窃鯓拥哪腥。
“駱海碐?他是誰呀?你的情敵嗎?”如果是,那這場愛情游戲可熱鬧了。
“管洩對季颿偶爾的粗線條真是感到頭痛,不知他是真笨還是裝傻!耙侵浪钦l,還需要你去調查嗎?”
“問問都不行嗎?”季颿嘀嘀咕咕的說了一聲、
“裴騄,你不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就讓憐心搬到我那里住吧!”葛野說完之后,徑自走出了裴騄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