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還說什麼了嗎?風星野漫不經心地問。
稟報城主,云少堡主還說他晚上要帶表少爺去翠香樓開葷,他邀請您也一塊去。風雷說完一張臉更黑了。
翠香樓?是妓院嗎?
是,城主。翠香樓是嘉州最出名的妓院。風雷恨恨地接著說。姓云的怎麼能帶表少爺去那種地方呢?
這怎麼了?戀雪再純真也是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去不的?再說,不管怎樣戀雪都是姓云,不是姓風。下去收拾一下,等會兒和我一起去翠香樓。
是。風雷應聲退下,才剛出門,就被一早等在外面的風月、風雨和風雪圍了個水泄不通,并且全都一臉奸笑。
老大,你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姓云的難為你了?風月像狐貍一樣奸笑著問。
老大,姓云的聽你說要他賠錢時,臉色是不是好看得很?風雨的表情也和狐貍沒多大區別。
老大,說實話我壓根兒就沒想到你還能圂圇地回來,看你回來時臉色那麼差,我還以為姓云的不忿找人把你給強暴了呢!這樣,晚上小弟做幾個小菜為你老壓壓驚。貌似忠厚地風雪更是語出驚人。
可憐的風雷哭笑不得,只好一邊在心里哀嘆自己遇人不淑,一邊解釋說,無雙堡沒難為我,只不過云少堡主一晚上都沒回去,不知上哪兒風流快活去了,所以我只好在堡里等他,一直等到晌午他才回來,我一說他就把錢給我了。說完,趁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急忙撥開幾人回艙去了。剩下三個大失所望地互看一眼,也就沒趣兒地各自散了。
傍晚,風星野帶著風雷來到城南烏衣巷的翠香樓,早有幾個已恭候多時的無雙堡侍衛接著迎了進去。進了廂房,正不知所措的云戀雪抬頭一看,立即歡呼一聲撲了過來,抱住風星野就嘰嘰呱呱說了開去。
表哥,你可來了,這兩天我本想找你好好玩玩的,可是岫哥哥老支使人家做事,明明是他成親,卻叫我去幫他布置新房,我又不懂這些,弄得手忙腳亂的。剛剛才說有點空閑,正要去理理堡里那一大堆亂帳呢,岫哥哥又要我陪他來喝花酒,嗯,說是要告別單身紀念,人家從來沒有來過,又沒說想來,再說也沒有時間……
還未說完,一只如冰雪般潔白,如美玉般光滑圓潤的手從後面伸了過來,輕輕一提,就將云戀雪從風星野的身上提了開去,丟到一旁站著的兩個女倌兒懷里,說,好了,該怎麼做我已和你們嬤嬤講好了,我弟弟是第一次,你們一定要把他侍候好了。
兩個女倌兒看看懷里已臊得滿臉通紅的云戀雪,嬌笑一聲,應道,云爺放心,我們一定侍候好這位小爺的。說完又推又抱的裹著云戀雪出去了。
一時之間,廂房里又只剩下了云岫出和風星野兩人,云岫出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說,城主的口胃這麼特殊,想必這翠香樓里的庸脂俗粉是看不上眼了?
風星野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無比的笑容,懶懶地說,也不盡然,既然岫出這麼有興趣,我當然也要奉陪了。
云岫出笑笑,說,那好,我這就叫老鴇給城主挑兩個最好的清倌,或者城主更喜歡男倌兒?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風星野一抬手,攔住了他,說,岫出,別急嘛,我對你昨晚的交易倒是更有興趣。你千方百計弄到了回風丹,干嘛不自己吃呢,你的武功本已很好了,若再有了回風丹,恐怕連我都會遜你一籌。
云岫出譏諷地一笑,輕蔑地看著風星野說,武功第一有什麼了不起?我要的是整個江湖的勢力。
風星野若有所悟,慢慢地說,所以你想要我自愿和你合作,不過你這麼篤定我會同意你的交易,應該還留有我不能拒絕的殺手!吧?
云岫出贊賞地點點頭,看著風星野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不錯,回風丹只是送你的一點甜頭,我是還留著一招後手,我已經知道了十五年前是誰殺了風靜,你不想讓云戀雪練好武功親自為她母親報仇嗎?
風星野深深地注視著云岫出,良久,回手取下懸掛在腰間的玉璧,遞給云岫出,冷冷地說,一個承諾。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在婚禮前安排我單獨見一見你母親,那個幾十年從未在人前露過臉的云夫人。
云岫出略一沈思,伸手接過玉璧,說,成交。
然後回身走到一張矮桌旁,拉開一個暗屜,取出一個檀木匣子,再打開匣子,露出一顆雞蛋般大小晶瑩剔透的丸子。云岫出將木匣遞給風星野,說,這就是回風丹,這會兒戀雪也差不多被那兩個女人給掏干了,服用回風丹效果最好,一會兒就麻煩城主替他疏通經脈吧。至於另一件事,明天請城主到無雙堡來見家母前我再告訴你吧。
說完,云岫出甩袖離開了翠香樓。
云岫出回到無雙堡,徑直來到云夫人所住的冷竹院。冷竹院位於無雙堡的西南角,周圍是百畝翠竹,是堡內最偏僻最冷清的地方,平素人跡罕至,云夫人又足不出戶,從隨云浩然回堡這二十多年,就從未見她出過這冷竹院,再加上平常連云浩然和云岫出也甚少來此,倒弄得整個無雙堡幾乎要忘了有她這麼個正牌的云夫人存在似的。
云岫出來到冷竹院門前,輕輕叩了叩門,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後吱的一聲,門開了,露出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
吳嬤嬤,請稟告云夫人一聲,說我要見她。云岫出淡淡地說。
少堡主請稍等。吳嬤嬤說完,掩上大門,走了回去,過了半晌,才又回來,抬手請云岫出進去,說,夫人在大廳見您。
云岫出來到大廳,在竹椅上坐下,吳嬤嬤端上茶杯。大廳里的家具器皿全是竹器,大廳正中央更懸掛了一幅巨大的湘妃竹簾,將整個大廳一分為二。過了一會兒,竹簾後一個身著白衣,風姿綽約的女人緩緩走了進來,在竹簾另一側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來。
母親大人,這一向身體還好嗎?云岫出還是用他那淡淡的聲音問道。
不勞關心,你來有什麼事?云夫人的話音更是冷得像寒冰一樣。
我來只是要告訴母親大人一件事,我剛剛和銀雪城風星野做了一個交易,把十五年前殺死風靜的兇手名字告訴他。另外,風星野還要求見一見您,我已經答應了,他明天就來見您,希望您能做好準備。
竹簾後的云夫人聞言倏地站了起來,手指著云岫出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孽子,連你母親都要出賣嗎?
母親?從我生下來您什麼時候當過是我母親了?您最恨的不就是我嗎?放心,雖然您不仁,但我還不至於不義,不到萬不得以我不會說出您的,不過憑我的經驗,這個人可是非常不好對付的……云岫出一臉譏諷地說。
云夫人松了一口氣,坐了下去,說,這件事我做得天衣無縫,只要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那可未必,我不就知道了嗎?風星野既然指名道姓的要見您,說明銀雪城早就在懷疑您了。云岫出毫不留情地說。再說,您不會天真地以為這麼多年來神水宮還沒發現他們殺錯人了嗎?
那……那怎麼辦,岫出,我絕不能被神水宮抓回去!不……不會發現的……當年可是神水宮左右使都親自下的毒,親眼看見風靜喝下後悔藥的……他們不會發現的……對吧,岫出?云夫人徹底慌了。
云岫出不屑地看了云夫人一眼,輕蔑地說,母親大人,您是真天真呢,還是裝天真啊?這十幾年銀雪城大江南北到處在找後悔藥的線索,鬧得人盡皆知,神水宮雖遠在晉國,但貴為晉國的護國神教,派在燕國的探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是個聾子也該知道他們殺錯人了。您當年見云浩然和風靜二人無比恩愛因而心生嫉妒,想出的這個一石二鳥之計不但沒能毀了無雙堡,而且這瞞天過海也只瞞得了一時,可真是失算啊!
啪!云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聲音如夜梟般厲聲說道,我就是要毀了無雙堡!憑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卻得到這樣一個下場!他們兩口子什麼也沒做,卻能整天恩恩愛愛像對鴛鴦似的來礙我的眼!
哼,云浩然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當年要不是他同情您,憑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恐怕只能餓死街頭了,結果您不但害死他老婆,還要毀了他的家。說到這里,云岫出突然口氣一轉,疾言厲色地說,還有一件事,我不準你再打云戀雪的主意,如果我再發現你派殺手對付云戀雪,可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好了,母親大人,您就在這冷竹院里好好保重身體吧,仔細想想明天要怎麼說才能保住您的老命,兒子我就不打撓了。說完,云岫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禮,離開了冷竹院。
云夫人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半晌,才突然開口說,吳媽,你都聽見了吧!
過了一會兒,才從廳口轉出一個老婦人,正是吳嬤嬤,她躬身說道,奴婢聽見了。
云夫人接著說,你怎麼看?神水宮真的會再來嗎?我的仇現在才報了一半,還有獨孤無烈,那個罪魁禍首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吳嬤嬤略一猶豫,然後目光閃爍不定地說,夫人,奴婢倒有一個法子,不知當不當講?
你快說!云夫人急道。
奴婢想,夫人如果能主動獻出少堡主入神水宮接替您任圣子,憑少堡主比夫人當年還要略勝幾分的容貌,神水宮應該有很大可能同意夫人以此贖罪。吳嬤嬤不急不緩地說道。而且,如果少堡主出任神水宮圣子能與晉王軒轅哲結合的話,有了晉國的支持,對付獨孤無烈不是更添了幾分勝算嗎?
這樣啊……讓我再想想……云夫人沈思道。
翌日清晨,風星野帶著云戀雪回到了無雙堡,因為日子已到了二月十七,所以無雙堡里已是喜氣洋洋,大紅燈籠掛得無處不在,大紅喜字也貼得滿墻都是,所有的門、廊、柱都包上了大紅緞帶,整個無雙堡已變成了紅色的海洋……
云戀雪帶著風星野一路上穿花拂柳地才來到了云岫出住的落月軒。走到這里,風星野才舒了一口氣,躲開了滿堡都是的刺眼的紅色,一潭碧綠的湖水洗凈了人的眼睛,落月軒就座落在碧波浩淼的湖邊,只有幾間簡單的屋宇,白墻青磚,此時看來更讓人分外的賞心悅目。
走進軒內,早已急不可奈的云戀雪也不通報就熟門熟路地直闖入云岫出的臥室,一干下人和侍衛也見怪不怪地由著他去了,風星野略一躊躇也跟了進去。臥室里云岫出顯然是剛剛才起身,還未梳洗,散著一頭如云的長發,披了一件白色的綢袍,半敞著衣襟,露出性感的鎖骨、肌膚如凝脂般的胸膛和左邊玫瑰色的乳凸,赤著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足,正自慵懶地斜靠在軟椅上品著一杯清茗,還半瞇著眼睛一臉陶醉靨足地露出一抹溺死人的笑容。風星野只覺腦中轟地一下,下腹一股熱潮直竄入腦門,他連忙運起銀雪功收斂了心神,憤憤地盯著幾個尚自肆無忌憚地偷偷瞄著云岫出胸膛的侍女,渾身散發出一陣濃濃的殺氣。
此時方才後知後覺的幾個侍女在風星野凍死人的目光下嚇得栗栗發抖,云戀雪也不解地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就衷心敬佩的表哥。
覺出室內氣氛的冷肅,云岫出才懶懶地不甘不愿地睜開了眼睛,他狐疑地看了看憤怒的風星野,又低頭看了看衣冠不整的自己,忽然有所了悟地無聲地大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用打趣的目光盯著風星野,風星野在他的目光下略為尷尬地側了側身,云岫出揮了揮手,幾個侍女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然後也不轉頭地對云戀雪說,戀雪,父親正找你呢,你快去吧,今天可有得你忙的了。云戀雪疑惑地應了一聲,急忙轉身走了。
一時之間室內的閑雜人等通通走了個干凈,云岫出繼續一邊笑著一邊奚落地緊緊盯著風星野,自從兩人長大後,云岫出何曾聽聞風星野出過這樣的臭事,此次出人意料地逮著了機會,自然不肯輕意放過。他慵懶地立起了身,也不整理衣衫就款款地走到風星野身前,略略仰頭口齒含笑地看著風星野,然後輕舒手臂抱在了風星野的頸上,再探過頭去伸出香軟的小舌舔舔風星野的耳垂,無比曖昧地在風星野耳邊輕輕地說,城主今天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說完再也不能自抑地無聲暴笑起來,直笑得整個人都癱軟在了風星野身上。
風星野懊惱地斜睨著已笑得花枝亂顫的云岫出,板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你現在一定要來招惹我嗎?
云岫出仍然一無所覺地自顧笑著,猶自不知死活的雪上加霜地說,城主好渾厚的內力,我竟不知鼎鼎大名的銀雪功還有這等功用……
被笑得忍無可忍的風星野終於惱羞成怒地一把扯過一件外袍,緊緊地裹在云岫出身上將他遮得嚴嚴實實,然後伸手抬起云岫出的下鄂逼視著他說,我們的交易還沒做完呢,現在該輪到你承諾的那部分了。說完一把抓住云岫出的手腕,扯起他就往外走。云岫出也不反抗,只笑著提醒道,等等,我還沒穿鞋呢!風星野回頭一看,云岫出正含笑一臉無辜地立在身後,還頑皮地蹺了一蹺他那雙雪白如玉全無一點瑕疵的腳。真他媽的是個妖精!風星野在心里暗罵一聲,回身一不做二不休地反手就將云岫出抱在懷里,也不管有多麼驚世駭俗,在整個無雙堡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提起真氣,運起輕功徑直飛奔回到了船上。還未站穩,就命令道,風雷,馬上開船,起航,到無定山莊。四個原本呆站著的近衛這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便四下散開準備起來,頃刻之間,船已離岸,揚帆起航順江而下……
回到船艙,風星野用力將手中抱著的人拋向榻上,回手砰的一下摔上艙門。半空中,云岫出一提真氣輕輕地飄落在床上,伸了個無比遐意的懶腰,然後狡黠地說,城主想讓我在哪里兌現承諾呀?
風星野促狹地瞅著這個躺在床上的尤物,一邊慢慢走近,一邊隨手解開自己的外袍扔在地上,走到榻前,欺身上去,將云岫出壓在身下,才就著他耳邊說道,著什麼急,我都等了這麼多年,又何必急於一時,倒是我說過,這個交易我太吃虧,所以你得先補償我。說完一翻身將云岫出抱在懷里,一口吻在他的唇上,還有一只手粗魯地扯掉他的衣衫然後用力蹂躪著他的肌膚。
這次云岫出出奇的合作,他熱情似火地回吻著風星野,香軟小舌技巧地挑逗得風星野在自己嘴里無情地肆虐,不僅如此,云岫出一雙手也沒閑著,他熟練地剝掉了風星野的內衣,裸露出小麥色堅韌的肌膚,十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游離在這層肌膚上,耐心而細致地尋找、撥弄著風星野全身每一個興奮點……
一次長得足以使兩人窒息的熱吻之後,風星野一掌將尚在微微喘息的云岫出翻到身前,撩起他的一只腳搭在肩上,露出身後蜜色的無比妖的菊洞。此時風星野再也無法忍耐,在喉中悶吼一聲,沒有任何前戲,挺起下身早已豎起的大棒直插了進去,鮮血立刻順著結合處流了出來。云岫出被這一下鈍痛擊得蹙了蹙眉,但瞬間又恢復了他妖饒的笑容,他感受著體內風星野一次一次的沖鋒陷陣,掩飾住眉心始終掛著的一絲隱忍,笑得更加妖饒燦爛。過了良久,當疼痛已徹底鈍化之後,一絲快感才緩緩地鋪天蓋地地襲卷而來,然而此時突然體內一陣顫栗,風星野已在云岫出體內緊窒而溫熱中到達了高潮,他不再移動,滿足地趴在云岫出身上,云岫出仍然什麼也沒說,掛著妖饒的笑容努力平息著體內剛剛涌動的激情……良久,風星野終於慢慢抬起了身體,他審視著身下這具剛剛才承受了他無比激情的軀體,目光逐漸變得陰冷。云岫出笑容不改地撇撇嘴,一雙如寒潭般清泠眸子鄙夷地看著風星野,說,你的技術真爛,簡直爛透了!
風星野抬手就在云岫出臉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五個清晰的指印霎時浮現在臉上,唇角流出了一縷鮮血。風星野冷酷地切齒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云岫出依然燦爛地笑著,嘲諷地說,你不是不急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