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回卻不同了,她的嘴唇舌頭都被他給輕咬的發麻,尤其是唇瓣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啃咬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雖然有些疼,但是她不怕,因為由唇齒糾纏間傳遞過來的,還有他深深的熱情和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圈著他的勁腰,他則是大掌一路向下,挑開了她的衣袍,解開了抹胸的帶子,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臂和胸前大片白皙,他魂不守舍的看著,然后環抱著她的細腰,一連串細碎的熱吻一路從鎖骨到頸項,就連她圓潤小巧的肩頭也不放過。
魏丹容臉紅的很,雙眼迷離,櫻唇輕啟,喊出他早就想聽到的話語,“夫……夫君……”
他同樣紅著臉,淺淺笑著,溫柔的眼神望著她,低聲說:“你別怕……”
她羞紅了臉想反問怎么能不怕,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來,這才注意到上半身被半褪的衣衫,忍不住一陣羞澀,手一扯,將鴛鴦喜被拉過來蓋在身上。
他也不惱,只是把手由底下探了進去,在模糊當中,做著兩人第一次的親密探索,然后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模樣,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吹熄了燭火,拉下帳子。
他們在昏暗之中拉扯著阻礙兩人的棉被,最后那被子掉到地上,兩個人則因為彼此的動作過猛,倏地相疊在一起。
鳳元之因為自己不是個重色欲的人,才能忍了這么久,但是現在挨著魏丹容的身子,他才明白,那是因為過去不知道肉香,才能一直當柳下惠。
光是這樣挨著,感受她柔膩的肌膚貼在他身上,他就心旌蕩漾,腦子里不斷轉著栓子拿來的歡喜佛模樣,即使不知道該怎么做,身體卻憑著本能開始取悅她,雖然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卻還是覺得自己像一頭猛獸,只等著最佳的時機就要將眼前的白嫩芙蓉給一口吞下。
因為扯開了被子,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挺立的胸脯還有纖細的腰肢,以及……
往下的神秘之處。
他著迷的輕撫著她的腰部曲線,想起曾看過二哥收藏的某本書,那上面寫著相女先相女腰,腰細而力強者佳……以腰為枕席,樂之關鍵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纖細有力,曲線柔美,讓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這里并不是兩人歡樂泉源的終點,所以他不再留戀,然后按照著那人偶的樣子,兩人互相試探,當終于于之結合,兩人同時發出又痛又曖昧的低吟,四目相對,雙雙從彼此的眼里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欲念。
接下來誰都沒辦法再多想,全憑著本能行動,什么人偶、什么冊子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只有彼此緊緊的相擁才是他們能夠感覺到的全部。
當快樂止息,最后只剩下歡樂后的余韻,兩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銀亮的月光,彼此的臉都是羞紅的,他樂陶陶的傻笑,她則是拉起被子掩住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澀的笑著。
他們在棉被底下輕輕勾著彼此,他低下頭,她則是略微抬頭迎了上去,兩唇相貼的瞬間,他們同時在腦海里想起了那首樂府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尾聲
五年后
鳳府別院,即使已經入了秋,卻依舊是郁郁蒼蒼,小橋流水的格局處處可見精巧,魏丹容挺了個小肚子,看著閣樓外的一點,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鳳元之從外邊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妻子這副模樣。
他隨手拈了一塊糕點送到她唇邊,在她轉頭剛要開口的時候,趁機喂了她一小口,接著把剩下的都丟進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嚼吞下后,才好笑地問著,“又在想些什么?若真的不想見,就別見了。”
前幾日,魏家送了拜帖過來,里頭沒寫什么,只提到家里長輩需要靜養,所以即將搬到遠郊休養一段時間,在搬家之前,打算前來拜訪一次。
至于上門的人是誰,魏家在這幾年碰過幾次軟釘子之后,也自然很識趣的不再由魏家的女眷前來。
魏丹容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么了,懷了這胎后讓她變得多愁善感,又想到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即使再不待見魏家人,但是不管在怎么說,他總歸也是我弟弟,那年……若不是他,我或許就是死在路上了也沒人敢幫我,這份情,我是一記著的!
她那是迷迷糊糊之間,還是聽見了他說的那句話。
姊姊,是魏家對不起你。
他不斷的重復著,同時用他不過才剛抽高的小身子背起她往醫館里去,那一步步的踉蹌,是她永遠都不會忘的。
鳳元之也想起那個在他追妻之路上給予不少方便的小舅子,臉色卻沒有多好,“若不是魏家還有一個他,他們哪還能過現在這種逍遙的日子!”
他還記得那日看見她全身是傷時的莫大心痛和心慌,因為在大亂之后,他也找過魏家的麻煩,但是想著魏佩喬給的恩,又不忍下重手整治,頂多就是給他們一些教訓。
至于魏家幾位主子在得知是他出手整治他們時,曾想扶著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上門來找丹容求情,他則是趕在她們闖進鳳府前就先將她們擋在了門外。
他也不必趕人,光是反問幾句話,就足以讓魏老夫人和衛夫人臉上變了顏色。
“你們可還記得我娘子當年在魏府過的日子?可還記得逼我娘子為妾的時候?
又可還記得魯王之亂時,我娘子在府前求助被拒的場景?”
那一聲聲充滿譏誚的語氣,讓魏老夫人和魏夫人兩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下連求情也不敢,鐵著一張臉火速掉頭走人。
雖然不能報仇,僅能略予警告讓人有些悶,但,畢竟她們是丹容的親人,否則……鳳元之眼中閃過意思陰黯。
就如同知府千金柳媚娘一般,當年魯王謀反失敗后,她家可是在他的明示下,成為第一批被清算的。
本來那些女眷都該成為官奴,日子雖不再奢侈,但也餓不死、凍不著,因此他又“不小心”安插了一個有經驗的嬤嬤,在檢查女眷時揪出了早已經沒了清白的某人,然后直接送往東北大營去,相信在那里她會度過生不如死的下半生。
不能怪他心狠,相信今日若是她一得勢,她只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對他鳳家。
甚至,若不是當初丹容命大……或許他再也不能見到娘子了。
魏丹容也注意到了他突然的成魔,玉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看著在遠遠的園子里,穿著一身特別顯眼的紅色衣裙的小女孩,她正帶著一群丫頭婆子四處穿梭玩耍,她眼神不知不覺的又迷離了。
身為兒女,子不言父過,但是當自己也為人父母后,她就更不明白魏夫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難道她就不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嗎?難道不是一樣的血肉嗎?否則,為什么只對她那樣狠心?就因為她不是男孩?
既然無法理解,也就談不上原不原諒,只能從此就當世上沒有這個人,唯有忘記心中曾經有的那些期望,才會好過些。
有些恨和不甘心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忘,剩下的只有那些無法釋懷的惆悵而已,魏丹容輕輕的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輕喃,“是我讓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