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姬蹙著眉為秋三擦拭,因著濃濃的酒味而感到怒意燃燒,“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這么不乖,真是叫我……叫我難受!陛p輕包住三爺粉嫩的臉頰,他用自己冰冷的臉貼著三爺暖暖的臉,再也無法忍受內心情感的激蕩。
“不要生我的氣好嗎?我已經得到懲罰了,被你冷落,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啊!彼┥碛H吻三爺因醉酒難受而嘟起的唇,“你可知道,我永遠都不想再承受這樣的折磨了!
“三爺,三爺,我叫你秋三可好?”他摩挲著那兩片柔嫩的唇瓣,滿懷深情地喚著,“秋三,秋三!比绻麜r光可以永遠停在這一刻,如果他想的一切都能成為現實,而不是他一廂情愿的美夢,那該多好啊。
可是三爺會不會覺得他很奇怪,愛上了同樣是男子的男子,三爺能夠接受嗎?他已經不能控制這蕩漾的情感了,只知道因為是三爺,不論男女,他都不能不愛了。
風春月無力地扶著門把,兩行熱淚刷刷淌下,痛苦回頭,瞧見兩個大男人身子交織在一起,只覺天昏地暗,一片愁云罩頂。秋三,他可憐的弟弟,果然有斷袖之癖。他可憐的秋三啊,一定是沒有體會到男女交歡的快樂,所以才會對男人感興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作為風家老大所背負的偉大使命,他必須教會他可憐的弟弟如何享受魚水之歡,讓他重新走上人生的正軌。秋——三——哥哥一定會救你走出水深火熱的,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充滿希望地迎向人生的曙光,結果一腳絆倒在門檻上,寂靜的夜里傳出駭人的慘叫聲。
“秋三,我真的喜歡上你了。”尹姬深深凝望著,“我該怎么辦,怎么辦?”他幽幽低吟,輕吐愛意。
第十一章宿醉的后果
頭……好疼啊。捂著腦袋坐起來,他難受到不行,“果然,宿醉好痛苦啊!庇昧Φ貟嗥鹑^捶著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的腦袋。
然而,一雙溫暖的手輕柔地撥開他粗暴的拳頭,放在他的太陽穴上為他舒服地按摩著。他享受地闔上眼,乖馴得像只小貓。直到兩片濕濡的嘴唇迷戀地印在他的右頰上,他才恍然回神。
“你……”原來不是飛飛。他正奇怪著,沒有他的允許,飛飛如何敢近他的身。
尹姬微笑道:“還難受嗎?”
“嗯……好多了倒是!比绻麤]記錯,他們好像還在吵架吧。
“你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這樣?”
本來想責罵他管太多,可是不知為什么他竟然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依偎著他溫暖的懷抱,沉溺在他輕柔的言語中。
“真是叫人擔心!彪m然有著責備的意思,但更多的是關心與擔憂,“以后別再喝這么多酒了好嗎?”
“嗯……”不對,他干嗎要聽一個奴才的話?
“真乖呢!彼剟畹卦谇锶樕侠恿藗吻。
秋三仰起左臉,意圖明顯。
尹姬悄然嘆息,隨即低頭在他左臉上也香了一個以示公平。然后有人得寸進尺地噘起嘴巴,尹姬無語再吻。情人之間的吻永遠不嫌多,秋三熱情回抱,奉送辣吻。
熱情的小奸商將尹姬壓倒,目光深邃,浩瀚縹緲,“尹姬,我好想要你哦!
尹姬赧然,不敢去看那雙勾人情欲的眼,“我也……”如果,如果三爺對他也有心,那么,他的愛是不是……是不是還有希望?
有可能嗎?三爺有可能喜歡他嗎?
“是嗎?”秋三的聲音縹緲得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那么,我是個男人,你也是,怎么辦?”
啊——他微微呻吟著:“秋三,不要……停!彼纯嘤謽O享受著秋三帶給他的感覺上的沖擊。
咬著他的喉頭,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喉頭滾動以及吞咽的聲音,“你叫我秋三?”真是放肆啊,他低沉地笑著。
“求你……啊,嗯……求你,秋三,秋三——”他可以感覺到他的欲望昂揚著,叫囂著,想要得到秋三,“我好難受啊秋三!币毂劬o緊摟著他,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溫和的雙眼情欲氤氳。
“我可是個男的啊。”秋三淡淡說道。
如果對象是秋三,那么他……“我愿意,我想要!
秋三并沒有因為尹姬的表白而高興,反而皺緊眉頭,眼中帶著惱怒,“你喜歡跟你一樣都是男人的我?”
尹姬羞怯地點頭,沒有注意到風秋三因此而更加冰冷的眼神。
“如果……如果我不是男人,那么……”如果其實風秋三不是一個男人,而是如假包換的大姑娘,那么他還會喜歡嗎?
“秋三,這是什么意思?”尹姬困惑地看著秋三憋紅的臉。
可惡!他居然問不出口:“我……我是說,如果……”
突然有人粗魯地敲著門,就怕吵不醒里面的人,“秋三,秋三,大事不好了。”吼完,不等人開門,就利用身體優勢,直接撞門進來。床上交疊著的兩具軀體迅速分開。
死風春月!風秋三臉紅紅的,大聲罵道:“風春月,你有沒有教養,你懂不懂禮貌啊,我沒有同意你進來,你不要隨便打擾別人好不好?”
風春月哪里有空管他大爺瞎害臊個什么勁,他急得滿頭大汗,道:“糟糕了秋三,我們托威遠鏢局運的那批黃金被人劫鏢了!
風秋三呆了一下,隨即笑道:“很好,還真的有人跟我杠上了!
“秋三你是不是被刺激過度,腦殼壞去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笑啊。
重重敲了一下春月的腦門,道:“你腦殼才壞了,我這個叫做心性豁達,不像你,出了點事就哭爹喊娘的,了解不?”
“真的嗎?”春月忙呈上一言,“那我告訴你,昨天我在艷香樓又欠了三千兩……啊——啊——”
風秋三紅著眼死死掐著風春月的脖子,怒道:“你敢再給我說一次看看。”
“開玩笑,咳,開玩笑的!眴,秋三抓狂的樣子好可怕。
“最好是開玩笑的!鼻锶吡艘宦暎麓玻┲路,一邊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
“還不知道,不過威遠鏢局的鏢頭說,那天他們住在客棧,突然腹痛難忍,很多人痛昏過去,場面很混亂,他才一轉眼,再回頭就不見了那幾箱黃金。”
“突然腹痛?”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還是吃飯前沒洗手?
“我懷疑是有人下蟲。”
下蟲?突然一個畫面快速閃過他的腦海,快得叫他無法捕捉,“何以見得?”
“之前審問的那個婢女和刺客就是被人下了蟲的!憋L春月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交給秋三。
秋三好奇地打開來,“啊——”他驚叫著一把將那東西丟出去,趕緊抱住尹姬,小手胡亂指著,“那那那……是什么鬼東西?”
尹姬也受不了地調開視線,不敢再去看那腐爛發臭的尸體。
“這個啊,就是那個婢女身上的蟲子的尸體啊!边@蟲子太狡猾了,殺了人就想逃跑,他風春月也不是好惹的,一刀劈上去,把那蟲子截成兩半。
“你……你留著那個做什么。俊鼻锶l抖著問道。
小心翼翼包好,他嘿嘿一笑,道:“收藏啊,還挺有意思的。”有好多人都被他嚇到了,感覺真過癮。
變態——風秋三與尹姬無語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