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種情形看來,不知幾時她才會有機會下手。
眼看夜色已暗,想必今晚藍昊也不會回來寢宮了,于是慕容菱整理了一下床褥,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可就在她走出門檻之際,突聞外頭護衛大聲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慕容菱一愣!什么?他回來了!這么說,今晚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啰!她絕不能再錯失了!
看見藍昊大步走進來,慕容菱趕緊走上前,“小的拜見太子殿下!
“小木呀!你還跟我客氣什么呢?快起來吧!”藍昊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嗅聞到他滿身的酒味,她試問道:“殿下,您喝酒了?”
“淺酌而已,不礙事。”他搖搖頭,隨即走向床榻。
可瞧著他略顯顛簸的步伐,她已經能判定他肯定是醉了。
“小的扶忽上床!”慕容菱趕緊上前為他褪下鞋子與外袍,而后攙扶他躺上暖床。
藍昊打了個酒嗝,斜倚在床頭瞧著她直笑,“小木……如果你說你是位姑娘家,我也信耶!”
“呃……太子殿下喝醉了,早點休息吧!”她慌張的為他蓋上被子,急著放下帳簾。
“喂!我說我沒喝醉,你干嘛急著走呢?我們聊聊吧!”他坐直身軀,伸手壓住她解著帳簾系繩的手。
“聊?聊什么?”她尷尬地笑了笑,直望著他那雙帶著醺茫醉意卻更顯得深邃多情的眼眸。
多情?該死!她到底想到哪兒去了?他可是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啊!
可和他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對視,吸進鼻間的全是他清爽中帶著霸氣的男人味,直讓她心生迷惘。
“隨便聊什么都行,我不想睡。”他低頭瞅著她。
“這樣……那么就請太子殿下您起個話題……”她膽怯地開口。
“好,那你坐下吧!”他指著身邊。
“這……這不好吧?”慕容菱抬眼看他,想求證他是否真的醉了,甚至到底醉了幾分。
“有什么不好的?現在這兒只有我和你,你就別在意那些禮節了。”說著,他使硬將她拉坐下來。
“殿下!”她驚叫了聲!
“哈哈……你真是天真!”他瞇起一雙醉眸,直盯著她那張透明白皙的芙蓉面!靶∧荆腥烁嬖V你,你很美嗎?”
“我?”慕容菱詫異地往后退,一手偷偷擱在腰間,探向她在來此之前便準備妥的匕首。
“呵呵!我開玩笑的。來,睡我旁邊。”他笑笑地拍拍床面。
“這怎么可以?不……我絕不能以下犯上!”她趕緊站起來,拱手垂首地說道。
“現下只有你和我,你緊張什么呢?”
藍昊瞇起眸子,一雙眼看似醺醺然,卻又是清亮無比,慕容菱實在不好判定他到底醉了幾分。
“殿下,話不能這么說,你是主、我是奴,這是不變的道理,我看您還是先睡吧!”她二話不說的閃出簾外,一手壓著胸口猛喘氣。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勉強你,我就睡了!彼统恋纳ひ羧詭е紳馊缇频淖硪。
“是!”聞言,慕容菱緊閉著眼、暗暗吐息,仍是不敢松懈。
她知道藍昊的個性是多變的,前一刻說好的事情,下一刻極可能改變,應付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讓她疲憊不堪。
接著,簾內已不再有聲音,趨近細聽,只能聽見他輕微的呼吸聲。
她瞇起眼,拔起匕首,慢慢掀起帳廉,望著正朝天而眠的藍昊。
他醉了且睡了,而且睡得好沉,這算是老天爺賜給她動手的最好機會嗎?
望著他的睡容,慕容菱高舉起匕首欲刺下,但不知為什么,就是頓住了動作。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下不了手?是因為他絕俊的容顏?抑或是他軒昂的外表?更或者是他邪魅的談吐與狂肆的肢體動作?
不行!她不能有這種想法,絕不能再猶豫了!
腦海中仿佛清晰浮現父母親死后的慘狀,她甚至還隱約嗅聞到那種血流成河的血腥味,這樣的仇、這樣的恨,她怎能忽略?
目光一斂!她再度舉起匕首,閉上眼睛,猛力地往藍昊的心窩刺下──
“。
但是,發出慘叫聲的并不是藍昊,而是慕容菱!
只見她持刀的手腕被藍昊狠狠抓住,匕首也順勢落進他另一手中。
這情形讓慕容菱瞠大眼,直瞪著已坐直身子、正帶著一抹佞笑看著她的藍昊。
“你沒睡著?”她不敢相信地問道。
“通常我身邊都有女人陪伴,今晚少了女人,還真是不適應。”他眸子清亮,這下子慕容菱可以確定他根本沒醉。
“你下流!”既然已經披露了她接近他的目的,她也就沒必要再對他必恭必敬了!
“哦!這就是你對男人下流的注解嗎?”藍昊冷冷一笑,鉗制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漸加重。
“難道你不承認自己是最佳代表?”她蹙眉道:“既然目的已經被你看穿,要動手就快點,別啰唆了!”
“你的目的?”他揚著下巴睥睨著她。
“哼!”她如今只想一死。
“是殺了我?”藍昊站起身來,漾著無與倫比的俊魅微笑,“剛剛我給了你這個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
“什么?”她不懂他的話中之意。
“剛才我要你睡在我的身側,就是方便你動手,唉!真是可惜了,錯失啰!”他邪謔一笑。
慕容菱大吃一驚,愕然地瞧著他,然后啞聲問道:“這么說……你……你早就知道我想殺你?”
藍昊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緊貼著她那張泛白的臉蛋說道:“我不但知道你要殺我,還知道你是個女人!”說完,他猛力一扯,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被白布條緊束起的胸部!
“啊!放開我!”慕容菱拚命掙扎。
“呵呵!怎么?想裝貞節烈女?”藍昊冷言冷語的。
“哼!要殺要剮隨便你,但休想碰我一根寒毛!”慕容菱大膽對視他的眼,已經做好一死的打算。
“你是想死啰?”一寸寸地欺近她,他深沉的表情、語調帶著威脅。
“你動手吧!”她閉上眼睛。
“真的要我動手?不過……因為我疼你,不舍得讓你一個人死,可是會找人來陪葬的!彼M長的眸子掠過一抹邪肆笑痕。
“你的意思是……”慕容菱張開眼睛,提防地看著他。
“知道一個叫做尤信的男人吧?”突然,他抬起眼,寒光迸射的眼眸底掠過一絲冷沁光影。
“尤信!你把他怎么了?”再也不能假裝無所謂,慕容菱忽地軟下身段,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急切。
“這么緊張啊?”他故意吊她胃口。
“你快說!”她的胸口莫名涌塞著一股沉重緊張的壓力,這種感覺當真要比死還難過啊!
“他很好,如果你希望他成為你的‘陪葬’,你盡可以找死去。”他刻意加強“陪葬”兩個字。
“你……你好狠!”她怒視著一臉笑意的他。
“狠?我在你心目中原來是這樣的。『!”他緊抓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對著他的臉。
“既然你知道尤信,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慕容菱深吸了一口氣。
“本來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了。”他很早就懷疑過她是女兒身了,遇上尤信后,便聯想到她的身分。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為了整個慕容山莊百余人的性命報仇啰?”既然已被揭穿身分,她就不想再逃避了。
“你憑什么報仇?”他亦不退讓的逼近她。
“你命人殺了我爹娘,我為何不能報仇?”慕容菱流下眼淚,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絲毫悔意。
“你爹勾結敵國你知道嗎?”他瞇起眸子瞪著她。
“你胡說!他是受奸臣所害!”她激動地反駁。
“你有證據他是被害的?”藍昊貼近她的眼,用著極為陰沉的音調反問著一臉怔忡的她。
“我?”她是怎么了,為何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懷疑起自己的父親?
“沒話可說了是不是?我可不是在說慕容烈的壞話,他為官不清廉,還拿我國機密通敵,你想我能不重懲嗎?”說著,他竟在她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將她背后的兜衣系繩給解了,讓她想閃躲都來不及!
“別看!你好過分!”她一只手被他緊緊拽住,只剩下一只手可以遮住胸部,無奈又遮不住。
“這么麻煩做什么?遮半天不也挺辛苦的!彼鲆荒\笑,接著竟抓住她一對手腕,往兩旁一拉,讓她豐腴的渾圓呈現在他眼前。
慕容菱淚盈于睫,此刻的她只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就不會再被他那邪惡的眼神給侮辱了。
“放開我!”她大聲嚷道。
“嘖嘖!你習過武?”他肆笑地問道。
“這與你無關!”她別開臉。
“可悲的是你的武學太淺,很容易露餡。”他猛然翻開她的手掌。“你說你家中務農,可瞧瞧你的手心,滑嫩細白,唯一長繭之處卻是練家子握劍把的地方。”
慕容菱被他的話給一懾!她完全沒料到光從一雙手就泄了自己的底,而他……又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呢?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突然間,她發覺自己真是可笑,提防、計畫了這么久,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一雙利眼。
“現在你可以明白,你不但武功不及我,就連演技也差,所以……別再逞強了!”他狠戾地掐住她的下巴,“想弄死我,你可得再滾回娘胎修練個幾年吧!”
“那你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她震驚地回睇他。
“因為我想折磨你!你以為我會這么容易讓你死嗎?”他以抵冷的嗓音說著。
慕容菱抿緊唇,直抗拒著他,“你到底想怎么樣?先放開我……”
“這是不可能的!彼臒岽街辟N著她的櫻桃小口,幾乎要封鎖住她微弱的呼息!拔乙屇闵⒉、如、死!”
“你……”淚水赫然淌落,有一種說不出的沮喪在心中蔓延開來,在他的強勢下,她的抗議怎么都無效,最終只是變成微弱的低泣。
“不過……你還有挽回的余地!彼{昊的眼神忽地一銳,英俊的臉孔冷然含威,讓慕容菱無法漠視。
她蹙眉瞪著他,卻不語。
“想知道嗎?嗯?”他瞇起眼,勾起她的下顎,目光卻是肆無忌憚地盯著她軟滑誘人的凝脂。
“放開我!你別這樣……”她梨花帶雨地掙扎著。
“依順我,你才得以自由,才能保住尤信的命!彼肿焖列ΓΦ蒙畛岭y懂。
“呸!你作夢!”她狠狠地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藍昊瞇起眸子,以手背輕拭了下右臉頰!澳隳懽诱娌皇瞧胀ǖ拇笱!”
“反正已經落入你手里,隨你了!”她頭一轉,楚楚可憐的臉上滿是怨與惱。她惱自己為何會被他控制,連死的自由都喪失了。
藍昊的臉色一沉,“很好!你是想試試我說話的威信夠不夠是嗎?”猛力壓縛住她,藍昊陰沉的眼底仿佛閃現火苗!凹热荒氵@么的堅決想嘗試,我就成全你啰!”
“你要做什么?啊──”
倏地,慕容菱張大眸子,眼底寫滿驚恐,因為他竟然低首吮住她渾圓上的蓓蕾,還極力的吸吮著。
他……他怎么可以用這種方法侮辱她!
“沒想到你是這么的甜!”他撇唇一笑,舌尖盡情挑弄著她豐乳上的蕊花,直到它更加艷紅。
“呃……”她仰首輕嘆,身子開始輕顫。
慕容菱渾身力量像是被抽干了般,想抗拒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藍昊冷笑地看著她那副虛軟的模樣,尤其是她泛著嫣紅色澤的柔嫩酥胸,更是誘惑著他的感官。
“瞧你,不也淫蕩得很?”他邪佞地說。
他的話刺激著慕容菱,讓她赫然清醒似地不停掙扎!“你好可惡!你干脆殺了我,不要這么羞侮人!”
“我這是愛你,你居然把這么美好舒服的事情說得如此難聽?”藍昊肆笑,一種可惡的笑容讓他的臉部線條更形詭魅!耙灰囋嚂屇愀偪竦姆椒?”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用力地推抵著他。
他不說話,只是迅速摟住她的身子,直壓向床側,而后狂猛地吻住她,彷似矯捷的豹,完全沒給她提防的余地。
他的舌如浪滔般席卷著她的理智和思緒,含緊著她的舌,每一個動作都是跋扈霸道的!
慕容菱被動地承受他的掠奪,被迫飲下他霸氣的氣味、狂浪的氣息,全身也泛起了散不去的熱……
“嗯……”她無力的呻吟著,卻怎么也推不開他。
見她渾身顫抖,藍昊他掌在她腰間的手勁加重了幾分,將她逼近自己!霸趺礃?這感覺是不是更令你銷魂?”
“求你……不要……”她好熱呀!可又不能表達出來。
“我怎么覺得你非常喜歡呢?”
藍昊揚起了漂亮的嘴角,大手開始在她身上制造魔力,每一次探索都令她的身子竄過一團火熱的暖流。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力排拒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衍生出的熱力,但她卻假裝不了,急促的呼吸已經泄了她的底。
當他將糾結的上身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胸口時,慕容菱只能無力呻吟,他卻蓄意按壓著她,將她渾圓的酥胸擠壓出紅暈。
“夠了!不要了……你饒了我吧!”好麻、好癢……為什么他要用這種羞人的方法折磨她?
“饒了你?可我正欲罷不能呀!”他的指尖不停撩撥著她,接著又是一次猛且辣的吸吮!
“啊──”最后一絲激狂襲上心頭,讓她忍不住迷亂了!
藍昊的目光直凝注在她緋紅的小臉上,那胸部隨著她的呼吸不停起伏著,反映出她更艷美的一面。
發現自己的唇舌能帶給她這么強烈的感覺,藍昊的嘴角彎起邪肆的線痕,大手更是不憐憫地擠捏著她。
“不……”淚水淌下她的雙頰,“你這個惡徒!”
“惡徒?”他貼近她的唇,莞爾一笑,“不錯!我喜歡這詞兒!
配合著他嘴邊掛著的淺笑,他惡魔似的大手直接摸上她的腳踝,手指輕浮地摸索著她的小腿肚。
“你做什么?”她張大眸子,震驚不已。
藍昊以危險的淺笑貼近她的小臉,“怎么?太舒服了是嗎?”
他的手往前游移,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甚至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讓這個男人這么撫弄!
“不要……求你!”
她想在恍神中找回一絲冷靜,可是他的魔手不放過她,輕撫著她如絲般滑嫩的肌膚,直往前頭──
她赫然低嚷,“不要!”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撫上她前方的溫軟……
“呃!”慕容菱的身子一繃,發覺自己已落入罪惡淵藪中!
她緊咬著下唇,陌生又激狂的感覺讓青澀的她吃不消,嬌柔的身子頻頻顫抖,喘息更為急促!
“不要……”她不但呼吸不勻,還拚命扭動著身子,好躲過他煽情的愛撫;但他非但不收手,反而用力抓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控制她的動作。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階下囚!彼┫律,對住她醺茫的眼,嗅進鼻間的全是她處子的幽香。
“但你也不能這樣……你無恥!”已是半迷亂的她,好怕自己會就此沉淪,只能拚命叫囂,好找回自己的力量。
“我無恥?嗯?”
“啊──”她突地張大眼,狼狽地痛喊了聲,讓她流出了眼淚。
“收不收回方才的話?”藍昊一改方才調笑的模樣,目光炯利地盯著她滿是苦澀的臉蛋瞧。
“不……”她直搖頭。
“當真不?”他瞇起一對狹眸,熠熠發亮的眼縫中迸射出寒光,讓慕容菱害怕得直想逃。
“不、不……不要,呃──”
他赫然低頭含住她的小嘴,手指頭在她的柔穴中進出。
藍昊的指尖像是深知她每一處敏感點的給予她最銷魂的折磨,亦讓她的小嘴控制不住地逸出絲絲嬌媚呻吟。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而她又為什么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歡愉?難道她已經落入他下流的欲望勾引中?
不可以!她不可以這么下去……可又為何她無力推拒他?沒有勇氣再說一個“不”字呢?
此刻,慕容菱的身心可說是飽受煎熬,她不停地想拿出力量,可每每都在藍昊惡意的動作下打退堂鼓……
終于,一股強烈的激切將她拱上了天,她再也抑止不了地吶喊出絕對的歡慰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