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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飛的雨雪 第七章 作者:回回
    莫少凜生平第一次如此生氣,眼前因被他抽去簪子而長發披散的莫雪,看來雖活般荏弱,但卻是令他如此氣忿的罪魁禍首。

    手一張握,自后腦抓緊柔細的長發,用力往下一拉,便教莫雪痛得呼不出聲。

    低下頭、狠狠攫住國痛而開啟的小嘴,像是要輾破他的唇似地用力吮吻。

    啊,好痛。墒智缶人频赝吓首∮辛Φ谋郯,唇上懲罰似地施予殘暴的力道,吞入口中的除了入侵者靈活的舌,還有血腥的鐵銹味,是被咬破了吧,第一次,第一次不是由他自己咬破的傷口,但卻直直重擊向他的胸口,刺破了他的心,汨汨地流出血水來,漲得他的胸口像要脹裂開來,疼得喘不過氣。

    為什么?他十分直接地感受到莫少凜毫不溫柔的怒火,就像是純粹只含有性欲的深吻,只有想要發泄的那種感覺,他……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懼,第一次想要推開莫少凜,第一次想要抗拒他。

    察覺到莫雪排斥的推擠,莫少凜更形氣惱,卷纏住不斷閃躲的小舌,用力一咬,懷中纖細的身軀立即一顫,略帶咸味的液體馬上流進相合的口中,狹長的黑眸張開,看見緊閉的眼流下滴滴淚水,緊皺的小臉是令人心憐的脆弱,但他不但沒消火,反而愈燒愈熾,黑眸更加黝黯,深沉地像是一潭墨池,幽幽地看不見底。

    手指一動,撕碎了他的衣衫,在莫雪驚愕的大眼中,明明白白地映著陌生的眼神,那不是平時愛慕他的視線,不是平時只容得下他的身影的單純專注,而是不敢置信的惶恐,無法相信的懼怕。

    眼微瞇,將莫雪推倒在圓桌上,一地碎裂的白玉簪子又加人了新伙伴,是青瓷翠花圖樣的壺與杯,跌破在石地上的聲音清脆響亮,教整個海寧居的人全聽得一清二楚,但沒有人敢進去,沒有人有那個膽敢去招惹明顯沐在盛怒中的莫少凜。

    單薄的背骨撞到桌沿,疼得莫雪腦袋抽緊,眼冒金星,在勉強穩下腦中的昏眩時,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莫少凜無情冰凍的眼,冷冷地睨著他,眸中只見深沉,不見任何往昔的舊情。

    淚再度不受控制地紛紛落下,撇開眼,不看那再度讓他裸露的舉動,他的心,彷佛也被撕成碎片,塊塊散落在無底的深淵中。

    莫少凜見著他逃避似的模樣,劍眉怒斂,俯身張口,狠狠地咬住平滑的腹肌。

    “唔……”身子吃痛地一縮,莫雪不用看也必然知道一定又破皮滲血,只要莫少凜不開心便會如此做,咬的他疼痛破皮,可事后又會柔情似水地替他上藥,而他,也總陷在他難得的溫柔中,一再地欺騙自己,莫少凜對自己不是沒半點情份的……

    放開口中的傷口,看見點點血珠滲出,伸出舌舔舐,沒多久,便聽見上頭傳來的細喘聲,他知道的,何種動作、何種方式會讓莫雪敏感起來,發出嬌媚的喘息聲。

    情不自禁地放軟了身子,微微的快感沁入他的血液中,慢慢擴散,如蠱毒、如詛咒,教他只要一碰上莫少凜,全身便會沖動反應,從頭到腳,從思想到感覺,全會亂了序、失了控制。不是他愿意這樣的,但沒辦法,像是根深柢固在他的身體深處,就算方才莫少凜還那么令他駭怕,他仍然有感覺。

    濕熱的舔舐逐漸往下,在莫雪感覺到不太對勁時,莫少凜已張口吞噬掉他的欲望。

    “少……呃!”太過刺激的沖擊感教莫雪腦中頓時停擺,如激浪直沖而上的快感不斷侵襲著他的四肢百骸,這種感覺他不曾有過,像是會教人瞬間死去的快意只在被莫少凜占有而達到頂點時擁有過,但這時的歡愉又和那時不太一樣,簡直教他只想快點達到解脫的終點。

    雪白的身子扭動著,口中溢出不成調的呻吟,完全只有愉悅的享受,沒有侵入時夾帶的疼楚和麻痹似的快感,也沒有身子與魂魄分離般的欲死感,只有純粹的歡愉,只有教人渾身發熱虛軟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興奮……莫雪雙眼緊閉,臉上浮現紅霞般的潮紅,全身是粉粉的色澤,讓細細的汗珠看上去十分煽情。

    “嗯啊.….哈……哈啊……”耳中聽著沉醉其中的呻吟,莫少凜蛇般的舌卷著莫雪脹痛的欲望,靈活的唇吮吸著頂端的敏感,同樣身為男人,他知道怎樣讓莫雪更加享受,更加迷亂,更加無法自拔。

    就在莫雪幾乎要解脫時,溫熱的唇舌離開了被濕潤的分身,幾乎是一止即地,莫雪在同一時間張開了眼,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衣物仍然完整的莫少凜,水蒙蒙的眼哀求地看著他,早已忘了莫少凜先前帶給他的恐懼不安。

    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莫少凜只是冷冷地看著,絲毫不為所動,只有衣物下的反應訴說著他也是有感覺,只是不表示出來,但莫雪看不見,此時的他只有身上的不滿足刺激著他的欲求,要求莫少凜再回到他的身上來,可是他的羞恥心說不出來,只是垂淚地看著他,看著能解決他似被火焚的身體。

    薄唇微微一勾,但眼中卻沒笑意!跋胍?”

    莫雪咬著下唇,說不出來。

    莫少凜也沒逼他,兩手一張,將他兩條雪白的腿往左右拉開,直直地盯著他的私處看。

    沒看過莫少凜如此冷血的一面,莫雪忍不住哭出聲來,兩手往上遮住自己的臉,體內的欲望急欲發泄,卻遲遲得不到滿足,委屈和難受交相折磨著他的心和身。

    哭了?莫少凜早預料到薄面皮的莫雪可能說不出或做不出任何討好他的行為,到最后不是哭泣就是逃避這兩樣,不愿去看在心中軟化的一角,他松開自身的束縛,在沒有任何潤滑和軟化動作的情形,就這樣進入莫雪。

    “啊——”

    忍不住慘叫的莫雪全身緊繃,僵硬的肌肉抗議著不人道的侵略,這種像要把人活活拆成兩半的感覺是地獄,是他惹怒莫少凜的報應。

    “不是愛我嗎?可你卻膽小如斯,一句話也不說!憋柡脑古脑捳Z低低呢喃,教思緒早已混亂的莫雪聽不真切,更沒力氣去問。

    莫少凜視而不見因他狂猛的動作而蜿蜒流下的紅色液體,也狠下心不看、不聽莫雪滿臉的淚,和想壓抑卻又壓抑不下的嗚咽,他心一橫,強行進入因痛楚而收縮難以進入的甬道,換來的是莫雪的抽搐,發自喉嚨深處的哀嗚聲虛弱到像要斷掉似地危險。

    待全部進入后,莫少凜不等莫雪的平復,便開始律動,火燙的熾鐵像要殺死莫雪般地灼痛著他,氣提不上來地殘喘著,牙齦因他緊緊咬合的力道而微微滲血,下半身已火辣到沒有知覺,只有不斷上升的熱度和教人心神俱散的劇痛教他昏不過去,清醒地承受著難以面對的侵犯。

    無法不悲哀,無法不傷心,這么做的竟是他用心、用生命來愛的男人,但最不可原諒的,是他自己,是他仍到被如此對待后,還是收不回一顆深深愛人的心。

    發泄過后的莫少凜,緩緩退離癱軟的身子,莫少凜看了雙眼失神無焦聚的莫雪許久,脫下自己的外衣包住赤裸而又狼狽不堪的莫雪,走出書房,往浴間走去,一路上,沒有半個人。

    來到浴間,他親自替在路上慢慢閉上眼的莫雪凈身,弄出他體內的濁液和血液,再抱回自己的房,為他弄干身體,再仔細地上藥。

    他知道莫雪很難受,也曉得他纖細的身軀承受不了自己如此粗暴的侵犯,可是他自始至終不曾開口叫他停止,情愿掉淚,甘心哀嗚,也不肯喊一聲痛,更不愿出聲求他。

    他是如此的倔強,連一點點的示弱也不肯表示出來,就算再痛、再苦,他也絕不開口求他、絕不低聲下氣。

    替莫雪蓋好錦被,莫少凜的手輕撫上解不開的柳眉,心中疼惜,他的身子已如此單薄,卻還逞強地承載那么多的落寞和憂愁。

    他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他只是還未理清自己對莫雪的情感到底到何種程度,他也同時在等,等他愿意主動說出口。

    低下頭,輕輕吮吻住受傷紅腫的唇瓣,無聲輕喟后,溫柔地呢喃:“小雪兒呵……”

    無法下床,每到夜晚的狂野歡愛耗去他所有精神和體力,也埋葬掉他的冀盼,以往的溫柔體貼已不復見,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無情的對待,傷害他的心、他的靈魂。

    他已經好幾日未看過日初升何模樣了,也同樣未著寸縷地被軟禁在莫少凜的床上,在天剛亮時,雞初啼時,他便已沉沉睡去,月亮升起時,燭火點燃時,他才被渾身的火熱給喚醒。

    他幾乎已經完全變成莫少凜用來發泄的對象,全身上下沒一處忘卻他所觸摸到的感覺,幾乎是只要莫少凜一靠近,光是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身體就會沖動回憶兩人肌膚相觸的快感,然后便是蠢蠢欲動的酥麻在身體深處擴散開來。

    在鎮日渾渾噩噩的腦中,總是聽到莫少凜充滿無奈的嘆息,和一句隱隱約約的“若是愛我,為何不說?你的愛竟是如此膽小嗎?”

    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也無力去思考,愈來愈習慣和莫少凜糾纏的身子令他羞愧欲死,但他不要這樣的愛情,他不要這樣的莫少凜,不要如此陌生又不留余地的莫少凜。

    神智飄飄忽忽地,在迷蒙中,不屬于他的手又在他的身上觸摸,立即地,紅艷艷腫脹的小嘴傳出細細的呻吟,身子現今是如此的敏感,只要一個碰觸、一個呼息,便會顫抖、火熱。

    黯黑的眼專注地看著雙眼微啟,卻又明顯看不真切的莫雪。

    他擋下了所有欲探視他的人,只將他囚禁在自己的寢室中。

    他是自私的,這點他一向不隱瞞,也不避,這么做只是為了讓他能完全掌控莫雪,不論是身,還是心,。

    “嗯嗯……”

    長指倏地沒入濕潤柔軟的甬道,莫雪的口馬上吐出喘息,不自覺地收縮著,絞緊在體內不屬于他的異物。

    緩慢抽撤著,每一個指節、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全令莫雪情欲焚燃,赤裸的身子趴伏在柔軟的床鋪上,那背上的圖案色澤不曾回復平靜,始終欲燃未燃,等待著再一次的焚燒,等著再一次的情欲高點。

    柔細的黑發散落在枕上、床上、被上,因身軀的每一個移動而顫抖著,配合著呼吸、連接著喘息。

    “啊……哈……哈嗯……”

    愈升愈高的欲求感造成甜蜜的痛苦,早已忘了如何維持自尊的莫雪無力地擺動著身體,想藉著摩擦來讓自己降低體的火熱,但卻愈動愈難受,微側頭,移動著虛軟的身子想靠近莫少凜,卻被他按住背,動彈不得。

    淚再一次失控落下。他想要,好想要。

    “少……爺……”低喃的輕喚,卻換來無情的緊握。

    秀眉緊緊皺起,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剩下微弱的細吟,訴說著他的痛苦。

    “你……叫我什么?”低下頭,伸出舌輕舔他顫抖的紅唇。

    失神的眼落著淚,順從地說出對方想聽的話。“嗚……箭羽……”

    “很好,小雪兒……”話落,唇舌也跟著侵進甜美的小嘴中,深深汲取其中的輕吟嬌喘,手指往上揉壓敏感的頂端,沒多久,在莫雪弓身緊繃下,釋出熱液。

    放開無法自行香咽唾涎的小嘴,看著粉色小舌癱在口內細細喘息著,就著手上的濁液潤滑雖柔軟但干燥的洞口,慢慢地撐開擴大。

    “嗯……”一聲輕喘,莫雪尚在快感余韻中的身子震顫了一下,隨即柔軟下來,感受著難得的溫柔愛撫,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必定不好過。

    果不期然,在一陣撫揉后,耳邊聽到一陣衣物摩擦聲,他沒有費力張眼去看,也知道是什么樣的動作會出現那種聲音,沒多久,一種灼熱的物體抵住他的下身,一瞬間,快速地貫穿他的身體。

    “唔!”怎么也無法習慣的就在這里,就算已和莫少凜親密交合過無數次,他還是會在剛進入時感到疼痛和不適,尤其是腸道的頂撞感,總讓他有種欲嘔的沖動。

    但一聽到莫少凜滿足似的輕哼,他又覺得這不算什么了,在悲哀的自憐情緒下,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浮出取悅莫少凜的念頭,在暗地里罵自己犯賤,卻又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兩手抓握莫雪的細腰,將他的下半身給提了上來,開始沒有半點留情地狠狠撞擊,震得莫雪痛苦地不斷用兩手向前攀爬,卻又掩蓋不住自己感覺地扭動身子,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了,整個腦子被分割成兩半,整個身子也像要被撕裂般地令他像沐在火中、浴在寒冰中,幾乎難以承受。

    一手順著軀線,來到挺前的紅櫻,旋轉揉搓著,身子一感覺到,內壁馬上緊緊咬附,兩條比他細瘦雪白的腿用力地夾緊在下身中間的堅實腰身,濃重的呼吸動作,就像是要把全身的空氣給排出去般的用力呼息著,間歇夾帶著自喉嚨深處攀升出來的呻吟,聽得莫少凜欲火更甚,底下力道更加不留情。

    難以承受地哭泣嘶吟,被拉起的身子仰望著莫少凜的胸膛,全身震跳著配合著底下的律動,每一下都像要貫穿他似的深入,莫雪神智支離破碎,迷亂的神情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情色欲望和脆弱,交雜在他的臉上逼出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濕了他的臉頰,也濕了早已破了個大洞的心口。

    他抗拒不了莫少凜,卻又怨著他的冷漠寡情,深受他的調情吸引,偏又恨著自己的意不堅定,他進退兩難,愛恨夾逼,教他的心始終一泛浸在慚愧和羞恥中。

    淚霧的眼緩緩閉上,身子的享受和他飄離的思緒分開,躍離的另一個自己始終哀傷地看著沒有自我和尊嚴的莫雪臣服在莫少凜的身下,如影隨形的,是一直不曾斷過的淚水。

    今夜,他又將看不見月亮,明日,他也望不到日初。

    端著一盆水,腳步無聲輕巧地走進房內,將水盆放置在小幾上,掀開遮蔽的幃帳,看見的一幕,令他不忍。

    側臥在被上的裸體,原本雪白無暇的身子上盡是青青紫紫,咬痕、吻痕、抓痕全布滿了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就連背面的雕青也沒遺漏。

    他自服侍少爺起,看過二少爺發怒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多,也才二次而已,而那兩次,對方算是外人,而且全被他報復得傾家蕩產,一蹶不振。但莫雪……莫雪不是外人啊,看上去又柔弱惹人憐愛,怎堪得如此折磨?

    幽幽一嘆,動手清理一床的狼藉,手里拿著雪綢,一點一點地替莫雪的身子拭干凈,在看到私處的腫脹時,連他都覺得痛了。

    “嗯……”私處被探入的動作牽連刺痛感令莫雪微微呻吟了一聲,他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在近日來,顯得溫和不少的臉龐。

    “唔嗚……”也許是還未完全清醒,莫雪哽咽一聲,手往上緊緊地抓緊黑色的衣袖。

    黑煜微微一嘆,拭干凈莫雪的下體和自己的手指,輕輕將莫雪抱到另一側的軟榻上。

    在黑煜放好莫雪,要轉身整理床鋪時,莫雪卻不肯放開黑煜的衣袖!皢琛

    黑煜轉身,坐在軟榻邊緣,柔柔撫摸著他漂亮的長發,輕聲問:“怎么了?”

    “嗚……為什么?為什么?”他不懂,他不懂啊,何時莫少凜已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樣,何時起,他和莫少凜之間的平衡崩壞的如此徹底?

    黑煜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雪兒……你別看輕自己,知道嗎?少爺……對你不是無心無情的,這點你定要記住。”

    失神的眼空洞地望了他許久,然后緩緩地閉上了。

    “我不懂……我不懂……少爺……少爺……”喃喃下,是漸漸深沉的睡意。

    小心地拉開他的小手,黑煜為他攏緊身上的薄毯,為免赤裸的莫雪受涼,然后起身去換掉一床的污漬。

    在偌大的宮府內,獨自隔開和其它人的小院落,宮大少爺和秋羅不受他人打擾地住在這里。

    有著令人一眼便移不開視線的艷麗面容,秋羅攏攏自己的長發,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著,邊拍掉又再度摸上身的大手。

    “宮廷宕,你再毛手毛腳的,小心我叫你去睡客房”冷冷地警告著,一雙嫵媚的大眼危險地瞇起,冷凝的臉上全是不悅。

    不情愿地收回手,宮廷宕改撩起他的長發,他知道,秋羅是因為已經被莫少凜拒在門外數日,不讓他探望莫雪而心煩氣燥、心情欠佳。

    “你要去莫府?”

    “當然,看不到小雪,我心里總怪不踏實的!

    他心里對莫雪有極深的內疚,若不是為了他,莫雪也不會踏入莫府,更進而被莫少凜收為小廝,還在他的身上……

    “你呀……”宮廷宕坐起身,被子滑下,露出精壯的胸膛,他向一側環住秋羅的腰身,頭擱在他的肩頭上說道:“你不也早知道莫雪心里是屬意少凜的?何必那么放心不下呢?”

    看他說的那么輕松,秋羅不滿地橫瞪了他一眼!八窍矚g莫少凜沒錯,但莫少凜呢?他讓小雪吃了那么多苦頭,你教我怎放心得下?早說要把小雪接過來了,他就是不同意,真不知那莫少凜是哪點好?這么會折磨人,小雪早晚有苦頭吃。”

    討好似地輕晃懷中的愛人,宮廷宕怎么也不敢惹他生氣。“別氣、別氣,我說少凜應該也是喜歡莫雪的,不然依他怪癖的性子,不會讓一個他不喜歡的人留在身邊,再說,就是莫雪太百依百順了,少凜又太過聰穎精明,態度不強硬一點,被少凜吃得死死的是早晚的事。好了,你也別在這操心了,我昨日稍晚讓人送了信去,今日他會讓我們見莫雪的!

    秋羅雙眼一亮,一張臉頓時如花開般明媚亮眼,看得宮廷宕剎時傻了眼,差點給撲上去。“真的,沒騙我?”

    吞了口唾沫,宮廷宕控制自己的獸欲,要是現在真壓倒了他,難保他不將他關在門外好幾天,那他不賠大了?“真的,我哪敢騙你?”

    掩不住的開心,教秋羅甜笑地上前親了宮廷宕一記,在宮廷宕差點兒抱住他時,又恰好地起身走到銅鏡前,梳起自己的一頭長發!澳俏铱傻每焘笳,好見小雪去。”

    另一旁,宮廷宕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咬牙切齒起來。

    通過幾乎和宮府不相上下的宅邸,秋羅視而不見府內驚艷的目光,他一心只想快點看到已好幾日未見的莫雪。

    經過門口黑煜默許的眼神后,秋羅在另二個長工流口水的面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秋羅悄聲地走向在在床上毫無聲響的莫雪,掀開幃帳,就著日光,他看見了莫雪的憔悴。

    心中一陣心疼,怎么一陣日子未見,他就如此蒼白、脆弱?還有,他從未在大白天睡覺的,為什么日正當中了,還躺在床上呢?莫非是病了?

    —憐惜地輕撫消瘦的面頰,看見茶幾上一碗仍冒著熱氣的翡翠瘦肉粥,知道定是要給莫雪的,但看他睡得如此沉,他也不忍心叫醒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莫雪自動醒來。

    也許是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莫雪慢慢地由疲累的睡眠醒轉,一睜眼,看見的是對他露出溫柔淺笑的秋羅,揚起唇角,他掙扎著要起來,可渾身的酸疼和酸軟卻讓他使不上力。

    “別急,慢慢來!鼻锪_見狀,連忙扶他半靠在床頭,幫他調整好坐姿,端來粥堵住他欲說的話。“先把粥吃了,有話待會再說。”

    雖然沒什么食欲,但莫雪仍聽話地喝了大半碗,余下了一點點后,表示喝不下了,才讓秋羅撤下。

    “師傅,好久沒見到你了。”欣喜地笑道,露出這些日子來第一個笑容。

    “是啊,看你,幾日沒見而已,怎么又瘦了?”佯裝說教地指指他的身子,握著他手,秋羅看著他紅腫的眼和頸項上的斑點,心中不禁懷疑,莫少凜不會是把他囚禁起來做那檔事吧?

    淺淺地一笑,莫雪說不出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看見屋子里的光亮,才發現是白日,他拉拉秋羅的手,顧不得自己的體力或許不支,便眉眼皆是期盼地央求秋羅。

    “師傅,小雪……小雪想出去外頭走走!币押镁脹]看到外面的景色了,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想念白日。

    但秋羅看著他的身子,神色間卻有些猶豫!翱墒恰愕纳碜印睋蔚米?

    莫雪管不了那么多,心中的渴望勝過一切!皫煾怠

    對他人一向不假辭辛,但對莫雪卻總是不舍得拒絕的秋羅軟下心腸,點點頭,拿過一旁的外衣,扶他下床,幫他穿戴上。

    扶著腳下步伐有些虛軟的莫雪走出門外,沒幾步,他便氣喘吁吁,秋羅擔心地望著他,“咱們還是進屋里去吧,好否?”

    停下喘口氣,直至天明的歡愛還留在他的體內余蕩,莫雪彷佛還感覺得到莫少凜在他體內的感覺,壓下心頭的騷動,莫雪搖搖頭,指指不遠處的觀蓮亭。

    “就那里吧,好不好,師傅?”扯扯秋羅的衣襟,莫雪張著一雙眼,楚楚可憐地看著秋羅。

    秋羅為難地看了下觀蓮亭,算了,反正也不遠,而且看莫雪非常想在外頭坐坐的樣子,坐在觀蓮亭正好可以遮擋住毒辣的太陽光。

    答應了莫雪,秋羅輕柔地扶著連走路都像很吃力的樣子的莫雪,慢慢走向亭子。

    坐在亭子的木椅上,莫雪閉著眼感受徐徐的微風,感覺舒服極了。

    看著莫雪一臉愜意的模樣,秋羅禁不住地笑了,但一想到心中的疑問,還是忍不住開口:“小雪,為什么這幾次來看你,莫少凜都不讓師傅見你?”

    雖然約略猜到了,但秋羅還是很想問問看。

    沒料到秋羅竟會問他這種問題,莫雪一張雪白的臉頓時紅似火燒,低下頭,不敢看向秋羅一雙像早已知悉真相的眼。

    心頭訝異,原來真如他所懷疑的那樣。秋羅不由得嘆了口氣!靶⊙,你和少凜兩人互相情投意合是很好,師傅也很一局興你的心情得到回應,但,日夜歡愛的后果,可是很傷你的身子,你曉不曉得?偶爾你也該懂得拒絕他才對!

    聽著秋羅的一席話,莫雪不但沒有羞怯的模樣,反而臉容變得慘淡,他微微苦笑,帶著絲絲澀意。

    心中覺得有異,秋羅拉起莫雪的手,細細審視著莫雪的臉,但見他躲開自己的目光,一陣了然,不覺有氣!八饶愕?”

    搖搖頭,莫雪知道自己也該負一些責任!安,不全是,我……我……”他若不是心中太息志不堅,而且心底深處也不認真去抵抗,才會發生這種事。

    看了他的反應,秋羅還是嘆氣。“你呀,心軟也該看情況,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明白你的心意,懂嗎?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然,你隨師傅離開……”

    打斷秋羅的話,莫雪還是一樣無奈而又苦澀的笑容,看得秋羅心頭一陣酸。

    “小雪知道師傅的好意,但……我還是不想離開莫府!

    “就算他如此欺你,你也不想離開他嗎?”他的小雪太過死心眼,他一向單純又善良,事情不到無法挽回,他總是學不會撤回自己的心,以免遭受傷害,總在惡人面前還替他人找借口。

    他是感到莫少凜如此折騰他讓他覺得很難受、很悲傷,但……

    看莫雪遲遲不語,秋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起自己過去的經歷,不也一樣嗎?即使受到無法原諒的傷害,卻又拋不下一顆愛人的心,只因為……早已收不回來了。

    愛和情,豈是如此輕易撇得清的?

    “算了,你看著辦吧!迸呐哪﹩伪〉募,秋羅慈愛地摟摟他,正想再說些什么,卻看到一對儷人朝這里走來。

    男的俊、女的俏,言談顧盼間,盡是春情蕩漾,看來應是莫府大少爺和未來的莫大少奶奶,羅錦云了吧!

    他放開莫雪,指指朝他們走來的人說:“你瞧瞧,是否是莫府大少爺?”

    莫雪朝朝他說的看過去,臉上一驚,正奇怪為什么大少爺會帶羅錦云過來海寧居,莫少凜不喜任何人靠近海寧居是眾所皆知的事,為何他還會帶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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