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怡挑了挑眉毛,“那這個是什么?木頭,你都玩得這么后面了,一定花了很多時間吧,難道你寧愿玩游戲,都不愿意陪我?”
我為什么要陪你,現在每天來看你已是仁至義盡了,然而一想到陶怡剛經歷了悲慘的失戀,這些話他都說不出口了。
“那給你,這總可以了吧,我走了!
“木頭!
“你又想怎樣?”
陶怡舔了舔嘴巴,“我想吃蘋果,削一個給我好不好?”
田勤勤也在一旁附和說:“應先生,你削個蘋果給小怡姐吧,她只想吃你削的蘋果,你來之前,我要幫她削她都不肯。”
應沐盯著那張漂亮臉蛋好幾秒,嘆了一口氣說:“晚上吃蘋果不好!
陶怡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有商量余地,“那就梨子好了,我也愛吃梨子!闭f完,她朝著罾應沐露出了十分可愛的笑容。
陶怡的要求一個比一個多,吃完梨子又想吃橘子,吃完橘子還不夠,柳丁也要,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塞了這么多水果下去。
后來應沐看不下去了,不管陶怡怎么懇求,他都不肯再心軟了,陶怡悻悻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惡魔。
伺候吃東西還不夠,陶怡女王腦袋疼了,一定要他按摩,或許被陶怡的經歷影響,他今天竟然很難拒絕她的要求,于是按摩完太陽穴就按摩風池穴,接著按摩頭皮、活絡手臂,時間嘩啦啦的,跟長了翅膀一樣溜走了。
“木頭,你的手藝很好耶,都可以去當按摩師傅了!碧这硎芡攴⻊,還嘖嘖地給出評價。
應沐沒好氣地翻白眼,“你還真敢說!
陶怡對著他可愛地聳聳鼻子,“好了,我知道辛苦你了,也很晚了,你明天要上班的,你走吧,路上開車小心點,最重要的是,記得要想我啊!
應沐假裝聽不到最后一句,跟陶怡和田勤勤告別就離開了。
“小怡姐,應先生對你好好哦。”田勤勤這個超大的電燈泡,自始至終目睹了應沐伺候陶怡女王的過程,眼里的羨慕幾乎能溢出來。
陶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感覺有些痛苦、有些糾結,她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承受,
不管被拒絕多少次,也不能讓自己有傷心的時間,而是要更加努力地進攻,但這樣真的很累很累。
“我想睡了,勤勤,你幫我卸妝吧。”
“好!
等田勤勤拿了卸妝油和化妝棉回來,她發現陶怡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夢,一會皺眉、一會微笑,她搖了搖頭,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希望不要打擾到陶怡的好眠。
只是第二天中午,應沐沒來,第二天晚上,應沐也沒來;第三天,應沐沒來;第四天,應沐也沒來。
陶怡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到應沐的到來,她知道他不會來了。臂他為什么突然不來了呢?難道那一天她把他奴役過度,讓他生氣了?不對不對,木頭雖然愛生氣,但絕對不是小心眼的人,這種事情他睡一覺就會忘到天邊去,不會放在心上的。
陶怡思前想后,隱約感覺是自己最后的一段剖白出了問題,不應該呀,這個剖白完全是她的私人問題,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呀。
田勤勤望著陶怡皺著眉頭一直盯著門口的樣子,十分擔心的問:“小怡姐,要不然打通電話給應先生吧,他不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打了電話也沒用!彼幌胍娝,她打電話去也只會被按掉,沒有任何作用,她咬了咬唇,想到那天晚上恍若還在耳畔“不要泄氣”的那句話,腦子里猛地蹦出了一個想法,她轉頭對田勤勤說:“勤勤,你幫我跟護士借張輪椅!
“啊?”
“先不要問,你待會就知道了!
陶怡松開了眉頭,形狀完美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比鉆石還要耀眼,同是女人,但田勤勤還是被迷得差點移不開眼睛。
手機響起,即使在全公司會議上,應沐也是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方默”時,又悻悻地按了拒接鍵。
“繼續開會!睉遢p咳一聲,無視下屬好奇的目光,繼續發言。
也不怪這些經理們好奇,應沐有從來不把手機帶進會議室的習慣,這次他不僅帶了,竟然還接了,特別是臉上的表情,一秒鐘內從期待、欣喜、失落再變回懊惱,這通電話要是沒有鬼,都沒人相信。
應沐不同于一般的公司總裁,他雖然長得好也有能力,具備了一切花花公子的條件,但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的花邊新聞,大家都在猜測自己的大一,是不是性冷感的時候,竟然來了這么一出,事有蹊蹺。臂應沐開會開到中途,小秘書急急來報,“應總,發的代表來了,我跟她說你在開會,她說想旁聽會議!
“你說什么?”這個資訊太出乎意料,直到應沐看見被田勤勤推著輪椅進來的陶怡,他都寧愿相信這只是一個幻覺。
陶怡穿了一件及膝的白色洋裝,上半身光彩照人,下半身卻打著石胥,十分不協調,應沐看了就覺得別扭。
“你不是不肯坐輪椅嗎?”
陶怡聳聳肩,表情很無奈,“有什么辦法,沒人肯背我,我當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最好能餓死你,你腿都斷了,還亂跑什么?”
他不去醫院也是為了讓自己冷靜冷靜,陶怡說她目前單身,沒有男朋友,應沐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她讓他當男朋友的提議他一直只把它當成笑話,不算數,但這會他突然明白她或許是認真的。
他腦子亂哄哄的,什么都無法思考,第一個浮現在腦海里的念頭就是不能再去醫院了,不能再這樣繼續曖昧,不清不楚下去。
然而他不去,她竟然跑了過來,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她是病人耶,打著石膏、行動不便的病人,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床上躺著呢?
這邊應沐氣得要命,陶怡卻不看他這張媲美地獄羅剎般的黑臉,她笑咪咪地望向坐在會議桌四周的員工,“對不起,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你們現在也看到了,就是我的腿出了點小問題,都沒有來得及和你們好好地打聲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我叫陶怡,也是一個臺北人,希望今后你們能配合我一起來推廣你們的產品,現在你們該干嘛就干嘛,不用理會我,我在一旁聽聽就好!
說完她又轉頭去看應沐,眼里是挑釁的笑意,“應總,你一定也希望我早點了解你們的公司,不會介意我旁聽吧?”
應沐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不介意!彼挂纯催@個小魔女又想搞出什么花樣。管“那就好,你們開始吧,不用管我!
陶怡給田勤勤放了個假,讓她想干嘛就干嘛,到時需要她會打電話給她,然后自己推著輪椅來到了應沐旁邊,那笑容可掬的甜美模樣,與應沐生人勿近的閻羅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偏偏又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王家和,產品是你們部門開發的,你說說這個產品的優勢!
“應總,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開發部經理一頭霧水。
應沐冷冷地瞥了陶怡一眼,“陶小姐不是想多了解我們公司嗎?你就再說一遍,讓陶小姐好好了解了解!
“喔,好!比思覙芬,她求之不得。
陶怡露出真誠的笑容說:“那就拜托了!
“不會,它不同于以往的抗氧化精華素,里面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