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舌尖在司非情肚臍四周的舔舐,孟天揚撐起身子,吻了下他漸變潮紅的唇:“有覺得難受么?”
不是難受,可身體卻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孟天揚的任意一個舉動都讓他四肢百骸竄起一股奇妙感覺……司非情搖頭又點頭,捂住了心房,心似乎也在跟著孟天揚的呼吸而跳……
孟天揚低低笑了兩聲,眼前不知所措的司非情應該也在他適才的愛撫舔吻中得到了些許快意吧……從來他都不去理會男寵的感受,但此刻,他卻極力想聽到司非情因他發出愜意的吟哦——
突然伸手,褪落司非情最后一件蔽體的下衣,孟天揚握住他同樣蒼白的腿根,迫使他打開雙腳。
“!孟天揚——”恥人部位暴露在男子熱切注視下,司非情迷亂的神智微一清醒,羞赧地想要并攏雙腿,孟天揚的頭卻比他先一步低了下去——
“呀啊——恩——”強烈得幾乎讓司非情意識分崩離析的快感自孟天揚濕熱的口腔包圍上來,如雷電般穿過腹部、胸膛,在腦海炸開。青澀的欲望在孟天揚唇舌幾個撫弄下便已挺立,流出絲絲黏液。司非情難以遏制地扭動呻吟著,手緊緊按住激跳的心口。
好敏感的身體!好忠實的反應!孟天揚欣喜地看著司非情的癡迷樣態,更賣力地取悅起口中顫動的欲望。
眼前綻開團團白光,耳邊只聽到血管突突顫跳,不行了!心跳得好快!胸漲得疼痛!快停下來,停下來……司非情無力地甩著頭,張大口,卻只能發出破碎不成調的低喊,拼著周身力氣,他伸向孟天揚兀自在他胯間擺動的頭部,想推開他。
他用盡全力的一推對孟天揚而言,只不過是輕輕一觸,但深陷激情的理智倒是稍微恢復,見司非情似乎已喘不過氣來,孟天揚登時一驚,停下動作:“司非情,怎么了?”手摸上司非情劇烈搏動的心脈,懊惱之余也不由苦笑。
駭人的折磨終于消失了……司非情癱軟了身子,大口喘息,驀然一陣無預兆的窒息充塞胸腔,他痛苦地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捏著喉嚨,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司非情!”孟天揚臉色劇變,疾點他心口幾處大穴,護住心脈,一拉絲被,蓋住已昏迷過去的司非情,朝著房外沉黑夜色大喊:“云蒼,快去叫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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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無法碰觸你么?孟天揚眼光溫柔,凝望著仍在昏睡中的司非情,嘴角卻自始就掛著一絲苦澀笑意。
移向床畔明滅變幻的燭焰,孟天揚一聲喟嘆。司非情已睡了一天一夜,熬好的藥汁幾番回熱,卻始終無機會喂他服下,不過,即使喝也沒什么用處罷?偺米詈玫尼t師那晚診治后也是連連搖頭:“這先天心疾,再多補藥也是枉然……倒是樓主你,不宜再去相擾司公子,公子此病最忌動情起欲……”醫師說得委婉,神情卻毫不客氣,好似孟天揚便是罪魁禍首一般。
“呵呵……”孟天揚終是低聲苦笑起來,想不到他真正渴求一個人的時候,居然無法得到。輕撫司非情無血色的臉龐,心下悵惘之極。
似乎被他的笑聲震到,司非情微微一顫,睜開眼簾。
“司非情!”孟天揚又驚又喜,扶他坐起:“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做來!
“孟天揚……”司非情微弱地喘息著:“我先前又昏過去了么?”他掩嘴咳了兩聲:他的身體最近好象越來越差了,難道真是大限將至了么?
“……對不起,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孟天揚將他攬入懷中,長長嘆息:“司非情,我只是太喜歡你,相信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今后我都不會再那樣做了……”
怔怔望著孟天揚俊雅帶悔的容顏,司非情倒想起了暈厥前的情景,他愣愣一搖頭:“是我自己身體太弱了,不關你的事。”
“司非情?”
垂落眼睫,司非情露出一個淡如柳絲的笑容:“你也應該聽大夫說過了罷,我本就活不過今年……”他抬頭望進孟天揚震驚的雙眸,輕聲道:“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得的是絕癥——”
“司非情!”孟天揚擁緊懷里的瘦弱身軀,原來你已經知道一切,為什么你還能笑得那么平淡?
“孟天揚——”司非情微微掙了一下,孟天揚抱得太用力了,害他呼吸困難。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他微覺疲倦地靠在孟天揚肩頭,淺笑道:“你每天要我喝那些補藥,其實都沒什么用。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多活幾日……”聲音漸低:“我一直都想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
他話音越來越低,最后沒了聲息。孟天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驚道:“司非情!”一探他鼻息,卻原是又睡了過去。
在司非情淡到近乎無色的唇上輕柔一吻,孟天揚抱著他一齊躺倒床上,靜聽司非情緩慢的心跳,愛憐的目光始終流轉不離——司非情!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實現心愿!
天生心疾么?湯藥外力無用,那是不是該用什么自救的辦法呢?……孟天揚眸光閃動,倏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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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揚——”司非情在院中張望,奇怪!去了哪里?
時日匆匆,離他吐血那天已過了半月。孟天揚似是有愧于心,接連兩晚都留在他房里陪他同眠,但之后就不見蹤影,連云蒼也跟著一起不知去向,只有醫師和仆役每日送藥送膳過來。司非情連躺了十余日,雖生性愛靜,也不免無聊到極點,今天身子略有起色,又是陽光明媚,他便起床想找孟天揚談天解悶,走遍整個后院都靜悄悄地不見一個人影。他不知孟天揚一早便嚴禁外堂下屬擅自入內,只怕擾他休養。
他走了片刻,腿腳微酸,便找了塊假石坐下休憩,眼光卻不由自主飄向隔壁小院——不知孟天揚會不會在那里?憶起那晚所見荒糜景象,面上不禁發熱。
正想得出神,一顆石子骨碌碌滾將過來,砸在他腳背,司非情一痛抬頭。
“哎呀,不好意思,我隨便走路踢到塊石頭也會砸中你,沒弄疼你吧?”七少爺皮笑肉不笑地走近,見司非情微痛皺眉,他眼里閃過一絲快意。那天司非情冒冒失失闖進他房里,看到他與樓主親熱倒也罷了,可氣人的是樓主居然立刻丟下他追著司非情而去,害他第二天被其他少年大大取笑了一番,大失顏面,此刻看到司非情,便氣不打一處來。
司非情剛才還在想著七少爺跟孟天揚交纏的情形,此刻人在眼前,他極是窘迫,垂眼道:“沒什么……”
七少爺瞧著他微紅的臉,突地一笑,伸手捏住他下巴將他臉抬高,嘖嘖兩聲:“想不到你這張白慘慘的臉害起羞來,倒也有些看頭——”
聽他言語無禮,司非情一言不發,啪地打落他的手,七少爺料不到這軟弱可欺的病書生會發作,竟自一呆。
司非情也不理他,站起身便往回走。陡然一股大力拉住他手臂,將他重重推回假石,他渾身撞得酸痛,一時頭昏腦漲,坐在石上竟起不了身。
七少爺一腳踩在他身邊:“看不出來,你脾氣還挺大的嘛!差點給你騙了。不過,哼哼,別以為樓主現在寵著你,就想爬到我頭上來!彼酃庠谒痉乔樯砩弦涣铮托Φ溃骸扒颇阋簧硎莨轻揍镜,抱著想必都叫人倒胃口,也真想不通樓主到底喜歡你哪里?”
司非情半天才緩過勁,也沒空去理會他說些什么,搖晃著站起,繞過七少爺向臥房走去。
七少爺見他仍對己不理不睬,不由大怒。他素來頗討孟天揚歡心,總堂中人知他在孟天揚面前極為得寵,也都讓他三分,幾曾受人如此忽視?艷麗的面容一下陰狠,抓住司非情便往地上一推。
“啊……”司非情背心被假石邊棱磕到,一陣劇痛,胸口一悶,靠在石上咳得幾乎岔氣。
七少年冷眼旁觀,一撇嘴:“真沒用,這么輕輕一碰都要咳上半天,也不知道你怎么伺候樓主的……”突然似想起什么,面上竟泛起笑意,蹲下身,扳過司非情咳得緋紅的臉,笑道:“我倒險些忘了,聽說上次你在床上還沒怎么的,就吐血暈倒了,哈哈……”
“把手拿開!彼痉乔橘M力拍開他的手,撐起身,刺耳的笑聲令他腦間發漲,只想快快擺脫這莫名其妙的七少爺回房休息。
“裝什么清高?”七少爺見他再三漠視,怒氣更盛,一把揪住司非情頭發將他壓在石上,冷笑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公子哥。亢,哪天樓主看厭了,你以為還能這么舒服地住在這里么?”他看著司非情難受喘息的樣子,又是一陣譏笑:“就憑你,想討樓主喜歡,差得遠呢!”
司非情回過氣來,虛弱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七少爺凝視著他,想看他是否在裝傻,卻見司非情雙眼明凈無塵,不染半點雜質,倒叫七少爺自慚形穢,覺得方才那番侮辱話語好似在說自己一般,心頭怒火一下炸開,失了理智。猛地將司非情翻轉身,牢牢按在假石上:“你不懂么?那我就好心來教教你好了——”
“放,放手!”胸前肌膚被粗糙的石頭磨得作疼,司非情邊咳邊掙扎,但他那點微弱的力氣根本起不了作用,弱不禁風仍苦苦反抗的模樣反令七少爺殘虐心起,一時只想狠狠折辱這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司非情。?!衣帶驟然被抽掉,司非情一下愣住,隨后下衣亦被粗暴扯落,肢體暴露在空氣里,他登時周身起了寒粒,驚道:“你做什么?放開我!”
“我是在教你啊!”蒼白嬴瘦的下體映入眼簾,七少爺竟喉間躁熱,欲望上沖,再也顧不到別的,他掏出已然硬挺的分身,分開司非情臀瓣,徑直向緊閉的密穴沖進——
“啊啊啊————”沒有任何前戲滋潤的突兀插入,司非情發出一聲凄厲慘叫,隨即宛如五馬分尸般的絕頂痛楚席卷而來,心臟狂烈抽搐,他癱在石上,渾身痙攣。
“哈啊——”七少爺也為他的緊窒一聲低吼,稍稍后退,一縷殷紅血絲自被撕裂的穴口沿大腿內側蜿蜒流下,更令七少爺施暴情緒高漲,他又是一個猛力沖撞,喘息之余仍不忘出言污辱:“怎么了?這樣你就吃不消了?嘿,真是沒用……”
痛!痛!仿佛要將身體撕碎的痛!從股間不停流淌著的溫熱的液體是什么?像利刃一樣在體內來回戳刺的、似乎要攪斷腸子的……司非情意識開始模糊,心如同被人捏在手里揉搓般痛苦,是不是要死了……
抬高他的腰,七少爺幾個大力抽插,一拍他冷汗涔涔的慘白臉龐:“受不了了嗎?那就來求我。∧汩_口求饒,我就放過你!
求饒?司非情漸已飛散的神智被這兩個字拉了回來,竟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堵住自己的嘴,將正要逸出的凄楚呻吟封回口中——為什么要向傷害我的人求饒?我又沒有做錯,為什么要我求饒?
“你還很倔。 彼痉乔榈乃啦豢月曌屍呱贍斏罡写鞌,他重重頂進胡亂攪動著:“我就不信沒法讓你開口……啊哈,看你能死撐到什么時候……”
死死咬著塞在嘴里的手指,濃重的血腥味令司非情數度昏厥,但又立刻被難以忍受的激痛弄醒,手腳漸漸冰冷,心跳卻越來越快,幾乎要沖破胸腔……倏地背一僵,腥甜的熱液直沖咽喉,眼前一片黑暗——
他全身一抽搐后突然沒了動靜,七少爺神志微清,轉過他的臉,見鮮血不斷自灰敗唇間涌出,不禁慌亂起來。他本是想給司非情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小覷自己,沒料到司非情的身體竟如此虛弱不堪,心中后怕,竟愣在當場。
“七少,你這是在做什么?——”幾個少年從小院走出,他們是聽到司非情起初那一聲慘叫,過來看個究竟,豈知竟見到這一幕,都驚得呆了。
七少爺頓時回神,退出司非情身子,大股鮮血隨之沖出司非情碎裂的后庭,一直淌落腳腕。他面如死灰,忍不住發抖。
未釋放的硬熱生生抽離甬道,又帶來一陣鉆入骨髓的疼痛,司非情一聲悶哼,再度痛醒,他勉力翻過身,背靠假石,望著七少爺。雙手緊緊捂住嘴唇,但血絲仍止不住地從指縫滲出。
后退幾步,七少爺別過頭,竟不敢再看司非情的明凈眼眸。那幾個少年如夢初醒,紛紛圍了上來:“七少,你瘋啦,要被樓主知道,你死慘了……”
“不會吧,樓主最寵你了,應該不會殺你……”一個少年見他魂不守舍的,便安慰起他。
最寵么?七少爺都不明白自己居然還笑得出:“我算什么?不過是被人用來發泄消遣的玩意罷了,哈哈……”一仰頭,瘋狂地大笑起來。
狂笑入耳,司非情胸膛起伏,又咳出兩口血。
“七少,別笑了,趁沒人看見,快走吧……”少年們七手八腳地拖著他奔回小院,暗自嘀咕,這個七少,是不是真的嚇傻了?但任誰看見那一身染血的司非情,都會害怕吧。
都結束了么?司非情掙扎著想穿回衣物,手腳卻冰冷軟綿使不出半分力道,他仰望著明朗長天——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還想再多活幾天……誰來幫幫我?……
“孟……天揚……”在陷入無邊黑暗之前司非情吐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