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沒有開燈,洺石被摔在床上,緊跟著就被一具滾燙的軀體嚴嚴實實的覆蓋了。唇被再次強勢的占據,洺石伸手摟住了劉東的腰。暈眩,完全不知所以的沉淪下去。是不是應該做的已經無暇顧及了,此時此刻,只有全身心地需索。
唇舌之間是淡淡的酒香甜甜的津液,洺石高高地揚起下頜,感受著那雙滾燙的唇在自己脖子上輾轉流連。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十指絞纏。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緊緊貼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模模糊糊的洺石并不十分清楚,事實上劉東也不太明白。但是被本能驅使著,被身體里的渴望驅使著,被全身心地愛戀驅使著,兩個人互相摸索互相展開。
手探進褲子握住了滾燙的地方,洺石嗚咽了一聲試圖伸手去抓卻被劉東的身子給擋住了。劉東俯下身一只手摟著洺石的脖子親他,另一只手揉搓著下身高昂起來的東西。洺石的手指尖掐著他的背,所有的呻吟都消失在劉東的雙唇里。胸前的小小乳頭被反復的吸咬已經高高的挺立,肩膀上乳頭便都是吸吮過后的痕跡。洺石心慌意亂,兩只手都插進劉東濃密的頭發里。褲子一直地往下滑,劉東的手也越來越放肆。
像給自己做一樣,上上下下的摩挲著?墒菂s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強烈的太多的感覺。|粗重的喘息著,懷里的人哼著扭著,緊咬的唇汗濕的頭發都那么的讓人發狂。
赤裸的身體糾纏著,快要爆炸的熱量急需地方宣泄。劉東摸來摸去終于確定了自己要做什么,猛然翻身上去扳起洺石的腿,摸著那個小小的洞穴就把自己的東西頂了進去。
“疼!啊~~~出來!”洺石疼的聲音都發抖,從沒有想過那個小小的地方會被別人滾燙的東西刺痛。緊張疼痛讓身體嚴重的收縮,剛剛進去一點就再也動不了,劉東給夾得渾身冒汗!笆,石頭,忍一忍,我進去就好了。”劉東動不了,央求著。洺石狂亂的搖頭,不是不想忍,是忍不下去了!后面的小洞撕裂一般的疼,他卻還要動!洺石拼命的想掙脫,怎么可以這樣?太疼了太羞恥了,不要!
被死死壓住的洺石兩只胳膊蒙住了自己的臉,渾身都在發抖。嗚嗚的痛叫聲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劉東摸著洺石的身子汗津津的,伸手去開燈。
床頭的燈亮了,劉東看見洺石的臉上濕漉漉的。心疼得慢慢退出來,伸手給他揉著,親著他的嘴唇:“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么疼!睕呈]緊了眼睛,小聲地罵著:“渾蛋!
手在充滿彈性的屁股上撫摸著,劉東心里那股火越升越高。伏在洺石身邊,劉東用嘴唇一點一點的探索他光滑的背。洺石雙手抓緊了枕頭,不由自主地輕輕哼出聲。這樣的被撫摸親吻,就像在身子上一路放火。剛才的疼勁已經緩解,后穴的脹痛感也被強烈的刺激驅除了。滾滾的熱浪竄上跳下,洺石受不了,高高的昂起頭喘息著。劉東狂亂的在洺石的身子上親著吸著,兩只手在洺石身前身后揉啊捏啊,還是難以解除焦渴,劉東俯下身子在那兩片雪白的屁股上使勁親著。
頭頂上傳來壓抑的驚叫聲,喘息著聲音也越來越大。劉東把洺石翻過來,分開了洺石的大腿熱烈的親吻著里面嫩嫩的肉。嘴唇碰到了那兩個冰涼的小球,劉東借著酒勁暈暈乎乎的含進了嘴里。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事,現在就這么做了。還做的心甘情愿的。
洺石剛才已經休息的地方早就重新站起來,一顫一顫的淌著淚珠渴望著愛撫。劉東試著吸了一口。李可傳來受驚嚇一般的呻吟聲,洺石的身子猛地一震,雙手插進了劉東濃密的黑發里。劉東知道該怎么做了,張開嘴巴那個滾熱的地方含了進去!鞍~~啊~~”從未嘗受過的快感快把洺石擊昏了,那里怎么可以被親吻被吸吮,被含在炙熱的口里寶貝一樣的嘬弄啊!受不了這種強烈襲擊的洺石突然翻身坐起來,抱住劉東狂亂的吻著他的嘴唇。
把洺石壓倒在床上,劉東用自己的腿分開洺石的兩條腿。剛剛嘗到的洺石身體里面的炙熱滋味,多想再來一次,好好地嘗個夠。洺石身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顯然剛才的疼痛還是讓他害怕!澳懿荒,不那樣?”洺石抱著劉東的肩膀小聲說,實在太疼了。也猜到可能不行,劉東的身體已經像快要爆炸的導彈,洺石感覺得出來。索性咬緊牙閉上眼睛,洺石等著那撕裂身體的沖擊。
撫摸著洺石皺緊的眉頭,劉東知道他害怕。可是身體里已經燃起的火苗是沒辦法自己熄滅的。咬咬嘴唇,劉東一狠心抱著洺石翻過身來。
洺石茫然的看著下面的劉東,劉東摟住了他的腰!澳銇戆!我沒事。”洺石愣了一下,眨著眼睛半天才明白劉東的意思。頓時羞得臉通紅,渾身燥熱的直出汗!皝戆桑禳c!眲|拍了拍他的屁股,洺石咬著嘴唇,手指慢慢的撫摸劉東濃黑的眉,低下頭吻了他。
燈關上了,黑暗中劉東咬緊了牙。盡管他知道洺石很小心,也很緊張?墒翘凼钦娴亍D鞘且环N被撕裂的劇痛,差點無法承受。如果不是手里緊緊抱著他的身體,心里不是狠狠地叫著他的名字。
洺石很疲憊,卻睡不踏實。清早的陽光剛剛照進來,洺石就醒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身邊的劉東。昨晚上的狂亂到現在都不敢細想,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發生了什么。劉東的眉峰微微的皺著,還在睡。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看他,黑黑的眉毛挺括的鼻子,嘴角微微抿著。他的嘴是男人中很豪氣的那一種,大而有棱角。昨天晚上自己就被他含在嘴里,洺石還沒低頭臉已經先紅了。輕輕的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沒想到劉東會突然睜開眼睛,洺石嚇了一跳轉身想跳開。背轉身之后才想起來,自己好象是那個應該負責任的。通紅著臉轉回來,眼睛四處打轉,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你、你醒啦?嗯~~你覺得……怎么樣?”劉東也有點不自在,慢慢的動動身子,“絲”的吸了口氣。真疼!
“看來應該上點藥了!眲|慢慢的坐起來。洺石抓抓頭發尷尬的說:“可我沒有那種藥。俊薄拔抑滥銢]有,你要有了倒麻煩了!眲|咕噥著。洺石很著急:“應該用什么呢?我找他們去買。”劉東沒好氣地嘆口氣,我要是知道用什么的話不就自己帶著了嗎!
好歹的爬起來洗了個澡,劉東覺得身上稍微的好了一點?墒翘弁匆稽c沒減輕,洺石始終通紅著臉握著兩只手跟在身邊轉?吹膭|火起,攬過來連啃帶咬,洺石也由著他泄火。
吃了早飯,洺石急急忙忙得想讓樓下值班的人幫忙買藥,可是又說不清楚到底買什么藥干什么用。支支吾吾的自己先心慌了。劉東把他推一邊去自己說,也是囫圇吞棗。樓下的人不耐煩的一直問:“到底買什么?”劉東心一橫,沖著樓下一嗓子:“我屁股疼!”樓下的哥們一點頭:“早說不就結了?費那么大勁。等著吧!”輪到劉東傻眼了,現在人的素質是提高了。洺石咬著嘴唇躲在一邊,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非典時期服務質量就是高,不到一個小時藥就買來了。洺石兩只手捧著一管藥膏走進來,遲疑的看著劉東:“這個……你能將就嗎?”劉東看著洺石手上的痔瘡膏,嘴唇動了半天冒出一句:“我操……”仰面朝天的倒在床上。
17
洺石把家里的所有消炎藥都翻了出來,找了一樣最好的用玻璃杯碾成了粉末,用香油調了小心得給劉東敷上。沒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好歹的應該可以管點事。好在劉東皮糙肉厚禁折騰,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不怎么疼,走路也順當多了。只苦了洺石,一整天跑前跑后的不說,還要隨時準備被抓進懷里啃一頓。上面吸下面摸,用洺石的話說就是劉東就像一只餓了一個禮拜的狼,吃多少都不解饞?墒菦呈钟矚獠黄饋恚l讓自己昨天晚上那個什么來著……嘴唇到了晚上簡直是鮮艷欲滴了。只有洺石知道那層皮碰碰都疼。被揉搓得心慌氣短不說,脖子肩膀耳朵,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洺石氣不過,發著狠得在劉東身上吸,可惜的是劉東古銅色的皮膚上任他怎么使勁也看不出來。
窗外,雨被風帶著打在玻璃窗上,小樹的枝葉輕輕搖晃。床頭的燈光柔和的照著,一床被單蓋著兩個人。面對面半躺著,赤裸的身體因為情欲各自染了淡淡的紅。唇齒絞纏,戀戀的誰也不舍得離開。輕輕的碰觸,舌尖對著舌尖,忽得一下子伸進去一通絞纏,直到各自氣喘吁吁。一只手互相抱著,另一只手在對方的灼熱地方輕輕蠕動。終于洺石抗不過身體里的滾滾熱潮,率先松了手死死的抓住劉東的臂膀。低低的叫著哼著,身體因為過度激動緊繃著。劉東知道他快射了,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洺石的手越抓越緊,終于……
“嗯啊!”洺石突然收緊了手臂把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劉東身上。熱乎乎的東西一股一股的噴在劉東手上,腿上。劉東看著指尖上的白色液體,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的噴撒在自己身體里,還記得當時洺石抱著自己的脖子快要哭了。第一次那樣的結合,很別扭也很刺激,可是也真疼。難怪洺石害怕,劉東親了親伏在自己肩膀上喘息的洺石的耳朵。
喘息著,洺石有點暈眩。手還摟著劉東的脖子,洺石慢慢的躺下來伸展開身體,瞇著眼睛看著劉東。這幅模樣讓劉東被自己的心撞得暈忽忽的,俯下身去,一只手摟著洺石的脖子,另一只手輕輕的揉搓他的下身。沾著體液的手指似乎帶了某種蠱惑的力量,洺石微微張開雙腿,讓他肆意摸弄E級嵬蝗壞募薪簦鞘竊謁煤萘說氖焙潁翟謔懿渙肆恕?/SPAN>
胸前的小小乳尖被他含在嘴里,吸吮撥弄。電流就簌簌的順著四肢百骸亂跑亂鉆。洺石嘴唇都快咬破了還是忍不住要出聲,索性也就不和自己為難,呻吟聲越來越勾魂。劉東快給火烤熟了,洺石的小弟弟已經有過一次又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了,自己還沒有痛快過呢!央求似的把洺石的手放在自己那里,看著身下喘吁吁的洺石:“摸摸它吧!受不了了!笔中睦餄L燙滾燙的,微微的跳動著的東西快要爆炸了。洺石把手拿開了,看著略略失望的劉東,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上來吧!”
劉東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是說……”洺石咬著牙:“等著我求你是嗎?”劉東欣喜若狂,猛親著洺石的臉:“石頭……挺疼的!睕呈瘡堥_了雙腿,修長的腿在劉東腰上盤起來。“你輕點~~”
劉東多少也明白了一點,那個地方進去之前最好有點什么東西幫個忙。洺石的房間里瓶瓶罐罐的不少,可是不知道那個能用,又舍不得離開那個細膩柔滑的身子。他的皮膚真好,貼在身上摸在手里絲綢一般的細滑,玉一般的溫潤。手上還殘留了一點洺石的體液,試探著抹了一點在洞口上。感覺到洺石身體的收縮,劉東揉搓著那個小小的洞穴,順勢把手指一點一點的刺進去,里面的炙熱細膩包圍著他。洺石閉著眼睛死死的抓著劉東的肩膀,等待著劇烈的疼痛。然而預期中的疼痛并沒有,倒是酥酥麻麻的有些癢。
劉東的手指慢慢得伸進去了,把粘粘的體液抹進去,小心的蠕動著,引得洺石嗚嗚出聲。向左向右一點一點的擴展著,劉東試圖讓那個小小的地方張大一些。一根手指出出進進得好一會兒,洺石早已經暈頭轉向的手抓著床單哼著。這種感覺太容易讓人瘋狂,自己的身體里,有他的存在。小小的洞口已經泛起緋紅,微微張開了嘴。劉東受不了了,把洺石的腰一抬,把自己脹痛難忍的東西頂了上去。
手指跟那根腫脹的柱子比起來還是太細了。洺石立刻就咬住了嘴唇,哼了出來。一點一點的頂進去,劉東緊張的看著洺石越來越苦的臉。
“就好了,就要好了!”猛地一使勁,洺石尖叫一聲,高高地揚起下頜。劉東俯下身,忍著被死死夾住的痛楚,親吻著他。昨晚上的痛還在,劉東知道現在的洺石什么感覺,也明白這個時候該做什么。一動不動的壓在他身上,劉東等著洺石能夠接納他。
終于洺石喘出了一口氣,感覺幾乎快被捅穿了。汗流下來,洺石渾身有點發抖。洺石努力的放松身體,這樣自己也好受一點。忍一忍,一會就好了。洺石這樣勸著自己,昨天他也是這樣受罪的。慢慢的蠕動著,劉東咬著牙控制著自己瘋狂的沖動。他會受傷的。
洺石修長的腿就在腰旁邊,伸手就可以摸到。劉東的手順著那條腿細細的撫摸,一直滑到最底下,托起了圓圓小小的屁股,猛一用力。洺石一聲尖叫,猛地抬起身子抱住了他。好象是碰到了什么開關,強烈的觸電的感覺瞬間串遍全身。那種想要哭出來的快感,甚至比剛才的噴射更讓人迷狂。然而就是一下,還想要!洺石扭動著身子想尋找剛才的那一點感覺,劉東也覺察到了。
又是一下,洺石的強烈反應讓劉東明白了該怎么做!突然的猛烈攻擊,強有力的沖撞著那一點快樂源泉,洺石甚至來不及感受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快活,就被直接拉進了波峰浪谷。持續不斷的浪潮沖擊中,洺石死死的抱著劉東叫著呻吟著呼喊著,意識是什么?早忘記了。
一股熱流從前面噴射出來,灑在劉東的胸前,劉東也在瞬間猛然停止,死死的抱著洺石不動了。暗流洶涌的沖進身體里,洺石感受著那陣陣有規律的悸動,是瘋狂之后的疲憊和些許迷茫。劉東看著洺石汗水淋漓的臉,輕柔的替他撥開被汗水沾在臉上的幾縷頭發。
“石頭,還好嗎?”劉東充滿期待的看著洺石,這個東西是不是并不完全是一方面的快樂呢?剛才的洺石很不一樣啊,也是很享受的吧?洺石閉緊了眼睛不理他,氣還沒有喘勻。身體像是給拉散了,剛才有多瘋狂現在就有多疲憊。好嗎?也許。剛才的那股激情確確實實的是被闖入身體里的他激發出來的。那股激動,太誘人了!
劉東并不等他的回答,洺石剛才的反映說明了一切。撫摸著他的臉,劉東輕輕的笑:“怎么樣?我比你強吧?”突然,劉東的肩膀被咬住了,疼的劉東趕緊求饒:“哎呦~~我說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持續不斷的瘋狂的撞擊讓洺石嗓子都啞了,留在身體里的灼熱液體不時地隨著出出入入的東西噴射出來。在洺石兩腿之間流淌著。劉東根本沒有退出去就又開始了,迅猛的沖撞讓洺石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兩條腿被高高的架在他的肩頭,整個人完全的隨著他的沖撞晃動著。劉東已經干瘋了,積攢了二十多年的力氣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洺石暈頭轉向,連呼吸都時不時地停頓,快要昏過去了。
終于結束了,劉東精疲力盡的倒下來。洺石被汗水浸透了,眼睛閉著,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18
洺石沉沉的睡著,窗外的太陽照到哪了他已經管不著了。從小習舞養成的習慣是黎明即起,但是今天他不行了,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該吃中午飯了。半瞇著眼睛,洺石很費勁的不讓自己再睡過去。不過旁邊有人幫忙,再想睡也很困難。
劉東靠在他枕頭邊上,笑嘻嘻的撫摸著他的眼睛鼻子眉毛,時不時地順著臉頰滑到脖子上,胸膛上!靶研牙,該吃飯了!笔前,該吃飯了,肚子好餓。】墒菧喩砩舷滤械墓穷^都酸疼酸疼的,脖子以下的身子都不屬于自己了。又累又酸又疼,以前練功的時候練到腿抽筋都沒這么難受過。還有身子下邊昨晚被穿插到瘋狂的地方,酸麻脹痛難受死了!在吃飯和睡覺兩個選擇中,洺石很快的向后者妥協了。
“嗯~~~”洺石哼著團起了身子,把被單扯到脖子上轉過身去不理他。劉東伸手揭開被單,低下頭去!澳愀墒裁矗 睕呈荏@似的支撐起身子,瞪著欲行不軌的劉東。這家伙還不夠!劉東哄孩子似的拍拍洺石的臉:“你躲什么,我看看你那怎么樣了?”
“用、用不著。”洺石用被單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劉東壞笑:“哎,昨天我可不是這樣表現的。 倍亲由狭⒖贪ち艘荒_,洺石寧可疼得自己一哆嗦也得踹他一腳出出氣。
一點不打商量的拒絕了劉東攙扶洗澡的建議,昨天半夜里他就是用這樣的借口又親又啃的折騰了自己半天,再也不能上當了!幾乎是用爬的蹭到了浴室里,洺石往水里坐的時候熱熱的水接觸到身后還紅腫的傷處,疼得絲絲的吸氣。昨晚上流血了,當看到自己腿上蜿蜒的血跡洺石第一個反應是抬手?墒橇獠蛔氵_不到效果。到現在洺石還耿耿于懷呢!忽然的有點委屈,那個渾蛋!我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那么狠。洺石猛地朝臉上撩水,不想了不想了,血又開始到處亂涌,心慌意亂的好難受。
熱氣的蒸騰里,是淡淡的玫瑰香氣。水漫過了白皙的身體卻遮蓋不住那上面斑斑駁駁的痕跡。洺石抬起手臂,看著上面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斑痕,輕輕的嘆口氣,是瘋了嗎?可能吧,都瘋了。
劉東好說歹說的才讓洺石相信,他只是想給他上藥。不能再用那些消炎藥粉了,雖然倒是管用,可是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實在不好受。早晨的時候劉東詳詳細細的寫了一張紙條給樓下的人,要能消炎的止疼的防止感染的專門給肛門上的那種藥。你管我干嗎用呢我一屁股坐桌子角上行不行。
還得說專門的藥,冰冰涼涼的立刻減輕了不少痛楚。洺石也不問這藥是哪來的,準知道是劉東胡說八道的弄來的。只是有點心慌,這家伙什么都說得出來還不知道他編什么瞎話呢!
午飯是在床上吃的,洺石坐著費勁。劉東把特意叫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擺在一個大托盤里,坐在他旁邊,殷勤的往洺石的嘴里送著。“多吃點,這個有營養。”洺石確實餓了,體力消耗太大?粗鴽呈绕綍r多吃了不少,劉東壞笑著說還是體育運動有好處。氣的洺石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吃飽了也累了。洺石又甜甜的睡了一個悠長的午覺。
劉東坐在客廳里一手抱著電話一手拿著筆往紙上寫著:魚去鱗,把肚子弄干凈,先煎后煮,小火……“媽,擱鹽嗎?擱多少?”電話里傳出老人耐心的聲音,劉東點著頭往紙上寫著:小半勺。
“東子,你要是想喝魚湯就回家,你自己怎么做?”
劉東支支吾吾的:“我自己鍛煉呢您別管了,也許一會還找您呢!”放下電話,劉東仔仔細細得看看手中的紙條。魚已經買來了,佐料也差不多了。開工!
洺石醒了?纯创巴庹克{的天空,已經快要黃昏了。動了動身子,后面好象不是太疼了?墒巧碜訁s有點發沉,酸懶酸懶的不想動。這可不行,都躺了一天了。洺石不敢再嬌慣自己,從習舞的那一天就牢記老師的教訓,勤奮刻苦永不停息。從來沒在床上躺過這么長的時間,自己都覺得有點愧疚。起床,強迫著自己站到陽臺上。
伸展手臂,向上拉伸。將身體在風中延伸,洺石感到熟悉的舒暢和痛快。稍稍作了一些熱身,然后在不大的空間里幾個輕巧的小跳翻轉。似乎從前天開始就沒有再好好的練過功了,得補回來。喘一口氣,腳尖豎起來,另一條腿穩穩得抬起,身體向上伸展。全部的精神集中在小小的腳尖上,穩定控制,緩緩升起。然后就是平穩迅速的旋轉。可是,膝蓋有點軟。哎~~
洺石停下來皺皺眉,還是有點腰酸腿軟。剛才一活動就覺出來,屁股還是疼!兩只手伸到后面輕輕揉著,洺石肚子里罵劉東。吱吱的煎魚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洺石奇怪的尋聲而去,廚房里劉東正甩開膀子大干呢!火上的小鍋騰騰的噴著熱氣,煎鍋里的魚已經焦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劉東左右開弓一邊照看著鍋里的魚一邊在案板上切著西紅柿。洺石半張著嘴走進來,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廚房里會這么得熱火朝天。
“醒啦?我這一會就得,去去,自己喝點水活動活動,一會咱就吃飯!眲|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抓過來在頭上擦了一把,看著洺石得意地笑。洺石驚訝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堆新鮮蔬菜,魚肉蛋都有,熱熱鬧鬧的堆在廚房里。還別說,像不像三分樣,劉東的架勢真像那么回事。
下頜搭在劉東的肩上,洺石笑瞇瞇的看著他切西紅柿:“這些都是你做的?行啊你!”劉東伸手從案板上撈了一塊給他放進嘴里,瞄著洺石粉色的唇就在自己臉旁邊一動一動的嚼,劉東在他嘴角上親了一口。
“這算什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從今兒起咱不吃外邊那些花里胡哨的了,我給你做。保管你吃的舒服!
洺石的嘴角彎了又彎,心里熱了又熱!凹摇边@個字一下子具體形象起來了,沒有廚房的地方不叫家,廚房里沒有鍋碗瓢盆的交響曲不叫溫暖的家,F在他的家里雖然亂了鬧了,可是,挺好。
笑瞇瞇的走出來,洺石會到陽臺上。夕陽的光紅紅的照過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晚餐了。他的家里也有人在做飯,背后有個人在熱火朝天的為你忙著,誰都知道那叫什么。洺石很舒暢的再次伸展開身體。
第一次像居家過日子似的吃晚飯,一會湯里加鹽,一會菜里調醋,老實說劉東的處女作如果不誠心挑剔的話還是很過得去的,洺石又覺得跟小時候過家家似的好玩,這頓晚飯吃得有滋有味的。鮮濃的魚湯很對洺石的心思,看著人家喝劉東美的什么似的。吃過晚飯,兩個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洺石的腿放在沙發上,劉東給抱起來擱自己腿上。摩挲著那雙赤腳和光滑的腳腕,劉東心里美得暈忽忽的,老覺得跟做夢似的。咧著嘴看什么節目都覺得樂,呵呵的笑聲氣得洺石隔幾分鐘就給他一腳。
19
劉東的手越來越不老實,順著洺石的褲腿就往上摸。洺石也不說話,劉東一下一下的撫摸揉捏很舒服?墒钱攧|的手捏上那個隱隱作痛的地方時,洺石毫不留情的打掉了他的手,瞪他一眼。劉東嘿嘿的笑,小聲問:“還疼嗎?給我看看還腫不腫?”
“躲開!你別折騰我就行了!”說著話洺石的臉就泛紅。還看什么看?疼得火燒火燎的時候你也沒停下一會。洺石的臉一紅劉東的身上就著火,死皮賴臉的趴下身子抱著洺石的腰:“上床去吧!我們早歇著。”洺石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洺石覺得不太舒服,想睡?墒钦媾铝四羌一锏募m纏,屁股那里好象越來越疼了。在沙發上躺下來,洺石覺得心臟跳的有點快。索性閉上眼睛,可能還是疲憊吧!劉東覺出不對勁,俯下身子看他:“石頭,怎么啦?要是困就睡去吧!”洺石微微皺了眉,上床你還得折騰我,我在這里歇會吧!
洺石的身子有些熱,劉東心里忽悠了一下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一絲想象?墒悄歉曳判哪?反反復復的用自己的額頭試探著洺石的,又把手伸進他的脖子腋下。洺石也感覺到了,是不是發燒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洺石立刻呼吸紊亂,身子發沉。洺石慌張的坐起來看著劉東:“我不舒服!眲|扶著他:“別急,沒事。咱試試表你最多就是稍微的有點熱。也許感冒了!眲|心神不安,想起來吃晚飯之前在廚房里就覺得洺石的身子有些熱,可是根本就沒注意。老天保佑,千萬別有事。
表夾在腋下,兩個人都有點心神不安。
37度4,雖然說這個溫度還不到警戒線,可是也夠心驚肉跳了。洺石的臉立刻就白了。呼吸急促眼神慌亂,劉東趕緊把他摟在懷里拍著背安慰:“沒事沒事,別疑神疑鬼的。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啊?”洺石坐不住躺不下,心里皇皇得像是揣著十幾只小兔子。哪哪都不對勁。劉東也慌神,他的醫學常識基本等于零,打小就沒跟醫生護士打過交道,看溫度表還是從非典開始學的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溫度一點一點的升。在試了第5次表以后,水銀柱很兇險的停在了距離38度只有一小格的地方。
屋子里靜極了,兩個人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呼通呼通的都亂了套。
“走走,咱上床睡覺。準是昨天晚上凍著了,蓋上被子捂點汗明天就好了!眲|拖著洺石往臥室走,洺石掙開他,突然聲音尖利的叫:“你別碰我!到那邊去離我遠一點!”劉東瞪著眼睛吼著:“怎么啦?這屋里就咱倆我能到哪去?我說了你別疑神疑鬼的成不成?”
洺石有點發抖,臉上的皮膚都是麻酥酥的,汗淌下來。這是真的?到底還是~~~怎么辦?我怎么辦我怎么辦?半張著嘴費勁的呼吸,混亂的腦子里完全沒有任何想法。劉東搓搓手,在屋里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石頭,你先別害怕。你越害怕說不定溫度就越上去。咱們先找點藥吃,你有沒有……”劉東也不知道該吃什么。
“不行,不可以的。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會帶我去醫院!痹秸f聲越小,洺石掐著自己的虎口逼著自己把話說出來。
“不行!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去醫院干什么?”劉東厲聲吼著。也明白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洺石的情況應該立即報告,不能自己解決的。這是很重大的事情誰也開不起玩笑。但是一旦報告了后果是什么,劉東不敢想。洺石可能立刻就崩潰了。不要說洺石,自己要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蒙頭蓋臉的帶走永不再見,除非先一頭撞死。
不能在這,我得隔離?墒呛孟蟮教幎际亲约号鲞^的痕跡,沙發,桌子,茶杯,床。他不能靠近我!洺石搖搖晃晃的往臥室里走,劉東緊跟著。洺石突然轉過身大喊著:“你別跟著我讓你離我遠點你聽見沒有!傳染上會死的!”聲音都劈了,洺石喊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突然洺石意識到不能這么近跟他說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跑進臥室里回手就關門。
劉東猛地撲過去撞開了門,洺石被強大的沖擊力撞倒在地上。劉東擰著眉毛過去一把把洺石從地上抄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雙手捧著洺石的臉貼著他的嘴唇用力地說:“我告訴你了,你不是那個不許胡思亂想!再說咱們倆在一塊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要傳早就傳上了還在乎現在!就是真的傳上了我們倆也得一塊兒進去,不然我們就誰也別想再看見誰了知道嗎!”洺石終于痛哭出來,劉東喘著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劉東撫摸著洺石的額頭,在他身邊躺下來抱著他:“聽話,好好休息。咱現在還沒到38呢,別嚇唬自己,!不管有多大的事,明天早上我們再說。至少現在,我們得在一塊。”
洺石咬著嘴唇,淚水一直流。明明知道不能這樣,他要遠遠的躲開才行?墒侨绻娴匕炎约寒斘烈咭粯舆h遠的躲開,驚慌的把醫務人員叫上來把自己弄走,自己恐怕會神形俱散吧!就是這樣的想一下心都象泡在冰水里。洺石用發麻的手指抓住了劉東的衣襟。
“聽說非典病人死了以后,要被燒成灰燼深埋的。就在醫院里,永遠都不會在離開了!笨謶肿寷呈呀浉杏X到了周身的灼痛!跋拐f,那是鬧雞瘟呢!”劉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心里哆嗦還得裝著硬氣:“不就是一種肺炎嗎?現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藥好,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好藥。別胡思亂想的,石頭,咱還有一輩子呢!”
燈光朦朧的照著,沉默讓恐懼更加肆虐。該說點什么,劉東還沒想好說點什么,洺石低低的說話了。
“劉東,你今年多大?”
“25,怎么啦?”
“沒什么,我們倆加起來才45歲,剛夠一個人的半輩子。如果真的這樣就消失了,好冤枉。”洺石的眼睛垂著,目光茫然。劉東在心里嘆口氣,誰說不是呢!
“老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是這么回事,咱們老百姓,活一天就樂一天,這樣才不賠本啊!”劉東笑起來。洺石抬頭看他:“如果這輩子就剩今天晚上了,你想干什么?”劉東瞇瞇眼睛,貼著他耳朵說:“做愛!”
洺石噴笑出來,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信了。”低下眼睛:“劉東,如果你不怕的話,想做就做吧!”
劉東一翻身壓在他身上:“真的?”洺石含著一絲凄傷的笑伸展開身體。劉東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他,拍拍他的臉頰:“今天的帳先欠著,等你好了咱們一塊算。記著,我的可是高利貸,翻倍算的!”摸著洺石細滑的臉,劉東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安慰自己:“我們可不是就剩今天了,我們加起來還有一百多年呢!”
兩個人不說話了,互相摟抱著。劉東不時地撫摸著洺石,只是想讓他覺得好受一點。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劉東知道自己的肉在蹦,洺石在發抖。關于明天的事,誰也不敢去想。如果一定要下鬼門關,就一起去吧!
20
窗外的晨光微微泛白,閉著眼睛正朦朧中的劉東被臉頰上輕微的搔癢弄醒。洺石已經醒了,輕輕的忽閃著眼睛。劉東第一個動作就是摸摸他的頭。似乎被驚到了,劉東突然坐起來,重新又摸摸,汗津津的,冰涼!笆^,不燒了!”
這個結論就象剛知道發燒時一樣突如其來的震撼,雖說是衷心的希望,可是這好消息要是來的太猛太突然,誰也不敢相信。洺石忐忑不安的看著劉東手忙腳亂的拿溫度表,心里慌慌的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劉東拿著溫度表一通狂甩,給洺石夾上以后自己給自己解釋:“你肯定已經不燒了!興許昨晚上就不燒了!咱昨晚上試表的時候甩了嗎?沒有吧?我就說你是著涼了!
洺石不說話,全身心地體會著自己現在的感覺。身子不是很酸了,頭也不昏了。感覺好象有了力氣。是不是真好了?那就說明我不是!天啊,千萬千萬~~~
兩個人一個閉眼一個睜眼,熬著時間。好不容易到了5分鐘,劉東把表拿出來,放眼前一照。銀白色的水銀柱一直到了頭,42度都打不住了!劉東差點一腦袋栽倒床下頭去。眼前全都是金星,劉東使勁的晃著溫度表,這表肯定壞了!
“多少?說話!”洺石直覺到不好,聲音顫抖。劉東穩穩身子:“這表……肯定壞了!薄罢f~~~”洺石身子開始搖晃。劉東氣都沒了:“絲……42。”瞪大了眼的洺石半天才緩過神來,胡說八道!燒42度不昏迷還能坐著說話?一把搶過來,水銀柱直接頂到了頭。洺石看看劉東:“你剛才往哪邊甩的?”
劉東一愣神,一滴汗珠從腦門上掉下來。洺石的眼神都趕上小李飛刀了。劉東迅速的退到安全距離以外,不為別的,怕小石頭累著。兩只手擺著:“我我我真沒看清楚,那什么我重來行嗎?”
小心翼翼的把水銀柱甩到35度,劉東雙手遞上去。洺石自己又看了看,確定無誤以后放進了腋下。這5分鐘可是比什么都長,兩個人四只眼睛盯著表針轉。5分鐘到了,劉東像捧寶貝似的把體溫表拿出來。先閉上眼睛喘口氣,老天爺你耍人耍夠了就放手吧!我可經不起了。
36度5。
“。。。。。。。 眲|一聲吼喊出了一輩子的聲量。然后就直接的撲倒在床上了。
反反復復的測量不知道多少次,你量完了我量。兩個人窩在床上拿著體溫表當成了福音書。36度的體溫怎么看怎么可愛,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溫度是這個世界上那么可貴的東西。延誤到快中午了,體溫沒有一點回升的意思。兩個人興奮欣喜地嘆了口氣,死里逃生的感覺。
洺石身上出了點汗,劉東早就好幾身汗了。都覺得該去洗個澡。劉東摸著洺石的脖子:“等我會兒,我去放水好好的洗個澡!睕呈c點頭。劉東歪著臉送上去,洺石假裝湊過去要親,突然手伸了出去在臉上響亮的拍了他一巴掌。洺石抱著枕頭笑,劉東委委屈屈的捂著臉放水去了。
浴室里熱氣蒸騰,兩個人擠著抱著折騰著,實在是有點欺負那個小浴缸。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兩個人你揪著我我纏著你,盡情的用身體歡慶他們的死里逃生。
臥室里,床上。劉東撫摸著洺石半張的嘴唇,低低的聲音:“石頭,我想開始了!睕呈曇舭l虛:“開~~什么始?你剛才不是……做了嗎?”劉東笑了:“所以我才問你,是你來還是我來?”
洺石斜眼看他,笑的欠扁的樣子。打算讓我來的話你壓在我上邊干嗎?不過,算了。反正硬邦邦的也不是很有吸引力。洺石不做聲,歪過頭去。劉東一把抱住他狂啃起來,洺石立刻放聲大叫:“輕點~~疼。
伸手把洺石的腿抬起來,沒有受到任何阻力的壓倒了頭頂上。劉東可以肆無忌憚的一邊沖刺一邊低頭和洺石糾纏的吻。柔軟的腰修長的腿隨意彎曲的身體越來越柔軟的火熱包圍簡直讓劉東昏頭了。怎么可以這樣?不活了!
日子過得太輕松愜意了也就不覺得如水一樣流失。太陽和月亮不再代表時間,只是窗外的一種景色。在屋子呆的習慣了,世界也就這么大。這個世界里有窗臺上的花,杯子里的咖啡和茶,潔白的床單悠揚的音樂,還有他們兩個。夠了。
陽臺上,聞雞起舞的洺石迎著淡淡晨光練功。劉東還在呼呼大睡。等到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映進來,洺石已經練完早功洗了澡。劉東把一杯香濃的咖啡端過來遞到他的手上,順勢在背后摟住了他的腰。洺石微微笑著,把身子往他懷里靠靠。端著杯子舉到肩頭上,劉東伸頭喝了一口,然后湊過去找洺石的嘴。洺石笑著扭頭躲他,被劉東兩只胳膊抱住強迫吻住嘴。
甜香的咖啡在唇間悄悄過渡,然后就是悠長的吻。這樣的早晨本來可以無限延續,但是突然炸響的鞭炮聲驚醒了一切。
發生了什么事?驚愕的兩個人同時跑到陽臺上,外面已經很多人了。樓群里被封鎖了快一個月的居民們興奮得沖了出來,有人不顧對鞭炮的禁止大肆的放了起來。也只有這喜慶的爆響聲才能完美的表達人們的狂喜。樓門全部打開了,居委會的大媽興沖沖的奔走相告:“隔離解除啦!上周的疑似病例解除啦!人家沒事,咱們大家都沒事!”
沒事了。怎么會?劉東和洺石都呆呆的看著歡慶的人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該有的情緒。
隔離解除了,自由了,一切恢復了正常。應該高興的?墒菫槭裁葱睦锟湛盏,好象是一場夢境,突然的被太陽光照進來,醒了。不能不說是應該的,是對的。人不能老做夢,得醒?墒翘鹈赖膲艨赡茉僖不夭蝗チ耍鞘且环N空到害怕的感覺。
“沒事了,好!”劉東的笑容有點僵硬,轉頭看洺石,眼神里竟有些像急切地抓住什么的意思?墒鞘鞘裁,劉東不敢說。
“嗯……是!”附和著,洺石的聲音很澀。好象有什么東西在一瞬間改變了,快得讓人心寒。隔離解除了,也就解除了他們之間必須在一起的理由。一切都要回到原來的樣子了是嗎?
轉過頭,劉東掩飾的捏著自己的手。維系兩個人的東西改變了,一霎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