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考臉著他的真心。
“我如果不是真心跟你交往,在我拔牙的那天晚上,我就會強勢地帶你回家,把你帶上床,那一晚,我絕對不會送你回去的。”
不勁剛臉色一沉。對她的疑慮感到有些生氣。
他何曾對一個女人如此放低身段,如此的甘愿等待?
他以為她懂得他對她的尊重是因為出自愛,但現在看來,他太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不值他的壓抑跟付出所為何來?
“我知道了!彼麍远ㄌ谷挥謳е唤z惱怒的眸子,輕輕地嘆氣!拔也辉搼岩赡愕恼嫘模遥
“算了,我不想強人所難,我會等下去,等你準備好!卑翚獾乃麩o法接受被人質疑,尤其是他想愛的那個女人。
他冷著臉走出包廂,抓來一名服務生進包廂內點餐。
這一晚,他悶著一張冷臉跟她吃晚餐,飯后他即送她返家,在她下車時破例的沒有進一步熱烈索吻,只是冷冷地道晚安。
少了他熱情的吻和需索,韓靜初競然感到失望。
她看他開著黑色悍馬駛離巷子門,一顆心突然有些落寞和難受。
看來,她的遲疑惹毛他了。
送韓靜初返家后,巫勁剛心情郁悶地到酒吧喝灑。
“蘇荷灑吧”里沒有幾位客人,安靜不吵雜,舒適的沙發營造出慵懶氛圍。藍調音樂讓人在這里可以徹底放松心情。
舍棄寬闊舒適的沙發,獨坐在吧臺角落,巫勁剛點了威士忌,肺海里想著韓靜初說的那些質疑的話,悶悶地喝著,一杯又一杯。
看來,他是因為以前太過浪蕩,現在才會受到懲罰吧?他有過無數女伴,也從來不曾試圖隱瞞這件事,一直認為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那些過往卻成了他交女友的絆腳石。他真心想追求韓靜初,對她呵護寵愛,每次見面總忍不住索吻,熱情求歡,不料他對她的迷戀卻被看成是在玩游戲。
真嘔!
仰頭,巫勁剛喝掉第三杯威士忌。
驀地,手機響了。
他帶著一絲期待,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也不看熒幕上的來電顯示,迅速按下通話鍵,希望這是韓靜初打來跟他說抱歉的電話,然而,彼端傳來的卻不是韓靜初溫柔好聽的聲音。
是臉皮跟妝一樣厚得嚇人的葉霞芬。
“找我有事?”他聲音瞬間一冷,心情更加惡劣數倍地揚手招來灑保,又點了一杯威士忌。
“巫總,我積極地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才聯絡上人在歐洲的總經理,我跟總經理都談好了。我不單替“摩曼”爭取到西側的櫥窗,也爭取到廣告廣告牌,合約也請總經理秘書打好了,你現在有空出來碰個面,先看看合約你滿不滿意嗎?”葉霞芬邀功地獻寶。她這么積
極,為的就是私下見他一面。
“我……在“蘇荷酒吧”。”原本想拒絕葉霞芬的邀約,但心情郁悶的他需要找點事做來轉移注意力,一轉念便答應了她!鞍押霞s拿過來,我馬上要看!
他跟灑保拿了名片,把正確地址告訴葉霞芬。
結束通話后,他煩悶地把手機放在吧臺上,伸手拿起酒杯,繼續喝著。
正從桃園開車返回臺北市區的葉霞芬,剛好就在附近不遠,所以她很快的趕到。
“嗨,沒讓你等太久吧?”她進入酒吧,故作姿態地脫掉身上的鵝黃色大衣。和公文包一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風情萬種地在他身邊坐下。能在十分鐘內趕到,她的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開飛機來?”他隨口應進。
“你真愛說笑。”她笑得花枝亂顫。
說笑?他現在心情蕩到了谷底,煩得很,哪來的心情說笑?這臉皮厚的女人才愛說笑!
“巫總,我很盡力地為你火速談好了合約。你不請我喝一杯嗎?我愛喝琴酒,你還記得嗎?”
見他不說話,葉霞芬只好主動出擊,她親昵地將手搭上他的寬肩,嬌媚地要求一杯酒。
“給她一杯琴酒!蔽讋艅偤皝頌⒈|c了酒后,不耐煩地起身避開她,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葉霞芬的臉色徽微一僵,看著他走開的偉岸身影,心里又愛又氣。
很快的,灑保把琴灑端給她,隨即又走開。
她一個人坐在吧臺角落,冷著臉,端起琴酒喝了一口。
這時,擺在威士忌旁邊的最新款iPhone手機發出音樂聲,艷眸瞥了那支手機一眼,回頭看著酒吧通道底端,巫勁剛還沒現身。
她百般無聊地拿起手機在眼前把玩,看見熒幕上顯示著“小初寶貝”的名字。
小初寶貝?他現任的玩伴嗎?
被巫勁剛刻竟冷落的心火頓起,女人可怕的嫉妒心讓她眼神發冷,立即按下接聽鍵,接起手機。
“喂,不好意思,阿剛到洗手間去了,沒空接電話,請問哪里找?有什么事嗎?”聲音十分的嬌媚慵懶,葉霞芬故意想制造暖昧氛圍。
“我……”那端。考慮很久才終于鼓起勇氣打電話想跟巫勁剛道歉的韓靜初,驀地愣住了。
她沒想到會是一個女人幫巫勁剛接電話,聽聲音十分柔媚,背景音樂是慵懶的藍調。
巫勁剛正跟女人在一起?在哪里?因為她拒絕他進一步的求歡,所以他去找了其他女人?
心里的揣測讓韓靜初逐漸發冷。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沒事的話請你別再打來了,我跟阿剛正要開始忙呢,我們一整晚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你聽清楚了沒有?”下一秒,嬌媚的聲音一變,轉為凌厲尖銳,一說完便結束通話,并立即將來電記錄刪除。
拜自己同樣拿iPhone手機所踢。操作這支手機她得心應手,很快就把來電號碼刪掉,然后把手機放回原處。
她若無其事地喝著琴酒,從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拿出白色手機把玩著。
等了幾分鐘后,不勁剛終于回來,垂新落坐。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后,還繞去吸煙室抽了根煙才回來。
“琴灑都喝了,合約呢?”不想跟她啰嗦,他從西裝口袋里抽出昂貴的名家金筆。
見他的態度依舊冷硬,對她視若無睹。葉霞芬就算再厚臉皮也沒辦法將熱臉貼上去,那簡直是自討沒趣。
她雖然很想跟他夏合,但見他的態度如此,她也懶得玩下去了。
“我這就拿給你!睂⑹謾C收進公文包里,抽出合約。
巫勁剛拿起合約;鹚龠^目,確定無誤后把合約還給她!氨M速約個時間,派人到辦公室來跟我簽約!
“我們總經理過幾天就回國了,等總經理一回來,我馬上親自過去跟你簽約!彼龝盐彰恳淮胃姸臋C會。
不管誰來簽約他都不在乎,巫勁剛完全忽視她的熱絡。
“再給這位小姐一杯琴酒,其余的當作小費,不用找了。”然后,他再度起身,拿出黑色皮夾,抽出三張千元大鈔遞給灑保。付完錢后,他拿起擺在吧臺上的手機,頭也不回地離去。
葉霞芬沒有攔他,冷眼看著他走出酒吧。
他離開后,紅唇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從酒保手里接過琴酒,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心情說不上愉快,卻也不壞呀!
怔然錯愕地收了線,放下手機,一陣冷競從韓靜初雪白的腳丫子往上蔓延到心口。
因為她質疑了巫勁剛,因為她拒絕了他進一步的需索,所以他馬上找了其他女人遞補?
為什么他把感情看得這樣膚淺、這樣的輕?
他怎么可以如此放浪輕率?
一轉過身去,他便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找別的女人賠他。
這全都證明了她的質疑和不安沒錯,他只想要跟她發展肉體關系,當她一再地拒絕后,終于讓他感到不耐煩,索性不再浪費時間,寧可找玩得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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