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自新房消失,許多謠言開始流傳,而機諄未派人尋找她,更讓人起疑,人人均猜測著她的去處。
堯潞不相信她已離開,曾找到膳房來,幸好那天廚娘們要她生火,弄得她灰頭土臉,因此沒讓堯潞認出來。
「大娘,湯這樣行嗎?」浣凝問道。
大娘淺嘗了一口。
「嗯,不過還太燙了些!
「可是湯就是要這樣才好喝!
「你有所不知,夫人想盡法子要有孕,這湯她要求冷熱適中,要好好的補身才能孵出蛋來!
「夫人?」
另一個丫鬢忽然插話。「沒用的,堯潞心胸狹窄,生不出蛋來是報應!
浣凝沉默不語。
「你在想什么?」大娘輕撞浣凝的手臂。
「沒……沒有!顾s忙回過神來。
「唉!說起這王妃呀,她還真是命苦,真教人心疼,可惜我沒夠格見她,服侍她一輩子。」大娘惋惜地道。
浣凝笑了笑,「大娘,你又何以明白王妃命苦了?」
「若不是夫人苦苦相逼,她會離開嗎?她不命苦是啥?」她邊說邊忙著炒菜,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是她命賤,天生就一副狐媚子樣。」浣凝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
大娘瞠大眼,不相信一向文靜少言的她會說出這種話。
「你怎么這樣講呢?外傳王妃擅長勾引男人,可是又沒人和她親近過,那些全是毀謗!
浣凝一陣動容,「大娘,你真是與眾不同!
「我是沒讀過什么書,但是至少還明白是非呀!勾竽镄π。
兩人談得愉快,大娘對這漂亮的娃兒寵溺有加。
「對了,你要回去時,把這些雞湯拿回去,天冷了,瞧你皮包骨似的,要多喝些雞湯才好!
「不成呀!」浣凝拒絕。
「也不是只給你吃啊,拿去吧。」大娘勸道。
她們一群人睡在一塊,浣凝個子小,又怕冷,大娘心疼她,常摟她在懷中呵護。
浣凝讓她想起她早折夭的女兒。
「我同你一道回去吧!顾齻兛梢砸黄鸪。
「你這執拗的孩子!」大娘嘆道。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眾人終于可以休息。
「等我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恐怕那時水都冷了。」
「沒關系。」她搖搖頭。大娘常要她偷懶先回去,就為了讓她能洗個熱水澡。
浣凝搓搓手,趕去寒意。
她看向窗外。秋天過去了,樹木全光禿禿的。
忽然她發現機諄正在窗外板著臉向她招手。
他的表情告訴她,不是她出來,就是他進去找她。
「大娘,我先回去了!逛侥谧〕泽@,鎮定的說。
機諄在那兒站多久了?他的神色僵凝,像發生了什么嚴重的事。
「怎么了嗎?」大娘洗著鍋子,沒有抬頭。
「沒!」浣凝沖了出去。
「喂……這孩子!」大娘搖搖頭。
****
浣凝跑至屋后隱密處。
她吁了口氣,以手撐著樹干喘息。
機諄施展輕功追來,環著胸,輕松的盯著她。
「你似乎很怕泄漏了身分!顾吹贸鏊南敕。
浣凝的呼吸漸漸平緩,「找我有什么事?」
「咱們多天不見,我可是想你想得緊。」他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梭巡。
「少來了,你只是想玩弄我!顾淅涞氐。
「聰明,我找你是有目的!顾了剂艘幌,表情變得嚴肅。
「我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你找錯人了!
她轉身,他很快的抓住她的手。
她回頭瞪他,他仍是一臉深思的表情。
「把東西拿出來。」他沉沉的開口。
「什么?」浣凝一頭霧水。
「我翻過你的行李,不在里頭,唯一的可能是你隨身帶著!
「放開我,我要走了,大娘她們在等我!
「康熙下旨要討回你帶著的手絹,那是你額娘所繡,他要求使者送回京城!顾氐。
「沒有手絹!」她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浣凝,別為難使者!
「我只有額娘的這個遺物可以保留了,為什么連它都要受剝奪?為什么你總喜歡逼我?」浣凝受不了的大喊。
倏地,她捂住嘴。她在他面前泄漏太多自我了,一旦他知道她的弱點,要控制她完全不必費吹灰之力。
「浣凝!」他再度抓注她。
「什么都別想,除非我死,否則你得不到它!顾龑λ錆M敵意,像只剌猬。
「好,你想留著就留著!购鋈婚g他感到害怕,怕會真的失去她。
「這……不可能,如此一來,你就違抗了圣旨。」她眼中閃過防備。
「告訴我你額娘的死因,一條手絹究竟有什么可查的?」
他抬起手,撥開她的發絲想看清她的容顏。
「神通廣大如你,可以盡量去查!顾謴推届o。
「如果我想查,就不用問你了!
「你要我親口說?」浣凝閉了閉眼。
她的思緒太混亂,他將她平靜無波的心湖攪動,激起漣漪。
「這是顧及你的名譽,一條手絹能興師問罪,就代表這之中大有玄虛!顾⒁獾剿n白的臉。
「要是我說,我額娘是壽終正寢,你信不信?」他的目光令她想逃,她的防備之心絕對要堅定。
「信,難得你會說!
「你有意看我的笑話!」她凝睇他,他是騙人的。
「我只是想確定你有情緒起伏!
「你是達到目的了!
「奇怪,你不是那么快降服的人!
他執起她的手,發現她的小手又紅又腫。
「這是事實,我累了!顾幸唤z倦容。
「廚娘們荼毒你,是嗎?」他皺苦眉,仔細端詳她的手,心中有絲不忍。
「她們待我很好,這是我的工作就該做好。」她惱怒的瞪苦杏眼。她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
他的唇角泛起笑意。
「看來真是那樣,你在那兒適應得很好,沒人曉得你是落難格格,真正的王妃!顾氖植唤麚崦哪橆a。
「我要走了!顾樇t心跳,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
看見他眼底閃爍著欲望,她立刻揮開他的手。
「那地方不適合你。」他忽然說。
「什么意思?」她一驚,他要戳破她的身分了?「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不勞你費心!
「目前我暫時沒打算讓你搬回新房!
「可是你有別種意圖,到底你要什么?」她不喜歡這種被要的感覺。
「要了,你會給嗎?」
他是在調戲她,將她當成受困的兔子般玩弄!
浣凝立刻轉身走人,不料他從她背后抱住她。
「放開我!」她咬住下唇,她的力量根本敵不過他。
「我已算厚待你,總該有些回報。」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移,溫熱的薄唇襲上她雪白的頸子。
「住手!你沒資格這樣!」
「別忘了我是你丈夫。你光是眼一眨,已足以使人蠢蠢欲動!顾芸斓睦_她的衣襟。
浣凝無力招架,機諄吻得她昏頭轉向,即使她想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會讓你舒服的!顾聊缭谒难┘≈小
「我不是你暖床的小妾,你放開我!」
浣凝無力的握住他的手。
「何必裝得這么純情,對于這事,你了若指掌。露出原貌,我會比較喜歡那樣的你!顾偷偷拇ⅰ
隔著肚兜,他撫摸她胸前的渾圓。
「機諄,你瘋了!」
「是為你發情!我相信那些俄國佬會愛死你!惯B意志堅強的他都不禁沉迷,還有誰逃得過?
「夠了,住手,我不是妓女!
「但相差不了多遠,只是你有個北妓女更尊貴的身分--王妃!顾嬖V自己會想占有她只僅是發于情欲。
「這里是屋外,機諄,你不是認真的!
機諄將極力掙扎的她壓在身下。
「為什么不是認真的?咱們在這兒,沒人會知道!
「不,住手,放開我!」他的欲火嚇著了她。
「嗯,你已漸漸進入情況了。」
「機諄,你醒一醒……」她忍住低吟,不住勸道。
「這樣的你更嫵媚,我喜歡你的聲音!顾永_她的上衣,手肆無忌憚的探入肚兜,感嘆著她的硬挺。
「你著魔了,放開我!」她以僅剩的力量低叫。
他不理會她,拉開她緊夾的腿。
「你的表現像極了未經人事的處女!顾ゲ渲
「是你給我機會恨你,放開我,我求你!」
「我拒絕,你曉得,俄使大宴已迫在眉睫!
他要得到她,十分急切。
「啊……」浣凝握緊雙拳,感到他的灼熱正抵著她。
「表現得很好,你果真激起了我的情欲!咕褪菆蚵旱目醇冶绢I也沒如此高超。「這身子是屬于我的,我要賜給誰就賜給誰!顾煌5目裎撬膵绍|,留下深深淺淺的紅印。
「你錯了……」浣凝咬住下唇。
她僵直了身子,發絲凌亂。
機諄的手停在她的蓓蕾上。
「這是在告訴我,是我對你用強,你的心絕不出賣自己?」機諄哈哈大笑,愚昧的女人。
「我求過你。」她的自尊已蕩然無存。
「信不信我可以撕毀你,不會有人為你喊冤。」就是堯潞也無法使他這般暴怒。
「動手吧!顾]上眼。
「這樣太可惜了,沒玩弄夠你,我不甘心!
「我真的聽到聲音,是打從這兒傳出來的沒錯!」廚娘們拿著掃帚,小心翼翼的走來。
浣凝臉色一變。機諄正與她四肢交疊,她的上衣更是被他丟在一旁。
「天呀!」大娘正巧走到他們這兒,低叫一聲后不動聲色的走回眾人附近!赴パ剑臼裁炊紱]有,咱們走吧!
機諄護住浣凝,待他們離去后才起身。
浣凝雙眼茫然,只覺心痛難當。
機諄將上衣蓋住她的身子。
「穿上,我送你回去!顾尺^身道。
「你滿意了嗎?我全盤皆輸。」她喃喃低語。
「走,趁我還有理智前!顾淅涞乜此谎,拂袖而去。
浣凝掩著臉跑開,下唇被她咬得發紫。
倘若不是她淫蕩,他會這般對她嗎?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
「格格,你受苦了!苟悓λ龔堥_雙臂。
浣凝投入她懷中。
「別說,什么都別說!」那一幕冬貝鐵定是見著了。她恨透了自己,因為在那時她的心搖擺不定。
「格格,有委屈就傾訴出來吧,不然冬貝會心疼!苟悡釗徜侥拈L發,充滿愛憐。
「對了,他們要我交出手絹,連這個唯一可以陪伴我的東西,他也要追回!」浣凝壓著胸口放手絹的地方。
「現在它還在,別怕!苟惏矒崴
「冬貝,我越來越弄不清楚自己了……」
冬貝眼神一暗。這正是她所憂心的。
「近來,我的思緒起起伏伏,好難控制,我好累,害怕這樣的反常!逛侥恢氲氐。
「格格,別再想了!
浣凝倚在她的懷中。
「給我溫暖,像小時候額娘為我拍背時一樣。」或許如此她可以找到平靜。
「格格,這是冬貝該做的!顾龘Ьo浣凝,輕拍她的背。
「冬貝……」浣凝低哺,每次她拍撫她的背,她會忘卻痛楚,感覺到這有如她額娘的撫慰。
一道無聲無息的腳步漸漸靠近。
當冬貝發現那人的呼吸聲時,為時已晚。
「好個郎有情妹有意!真是諷刺,我的王妃讓我抓奸抓個正著!」機諄唇角帶著寒笑,瞇眼看著冬貝的臉。
「你胡說些什么?」浣凝站到她身前護住她。
他瞇了瞇眼。幸好他定力夠,不然他會一鞭抽花她的臉。
隨身攜帶的皮鞭整整有三年末動用,是該自塵封中蘇醒了。
「原來你中意這種陰柔的男人。」
「住口,你沒有權利羞辱她!」
「心疼了?好戲還在后頭!箼C諄像只被激怒的鷹,充滿攻擊之意。
「機諄,你聽我說!」浣凝急了。
「聽你和他幽會的事?」
「格格,你先走。」冬貝將浣凝拉開。
「不,冬貝……」浣凝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滾,否則我連你也一起抽!」見她如此維護對方,他差點讓嫉妒逼瘋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走開,待會兒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冬貝看見他眼中燃著妒火。
她知道機諄不是不明理之人,會如此失去理智,是以為她是格格的情郎。
冬貝一笑,往旁邊躍去。
「冬貝!」浣凝緊張地看向她。
「叫得真親密!」
機諄一躍,追了上去。
一開始,兩人勢均力敵,冬貝身手敏捷,得以逃過機諄的攻擊,但是他的力量較大,拆了上百招,冬貝的精力漸竭,機諄仍出招猛烈。
見冬貝已漸漸體力不支,機諄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的由她腰部抽下。
冬貝摔在地上,臉因疼痛而扭曲。
機諄再度揚起鞭子。
「不,我求你放了她!」浣凝立刻護住冬貝。
「滾開!」機諄抿著唇瞪大眼。
「假如你要她死,那你先打死我!」浣凝雙眼含淚迎視機諄。
「你竟然為了他……」機諄氣得說不出話來。
「格格,你快逃!苟惖吐暤。
「冬貝,你在流血……」她的血染紅了浣凝的手。
機諄粗暴的拉起浣凝,「你跟我走!」
見著她和情郎難分難舍,他的自制力幾乎崩潰。
冬貝乘機一躍,迅速離去。
「你懦弱的情郎丟下你了!」機諄泛起邪佞的笑。
「你真卑鄙!」
「卑鄙的事情在后頭,你有得瞧了!顾氖志妥。
「放手!」
他額上青筋暴突,他要好好教訓這女人!
****
回到房里,機諄揮開她,浣凝立即重心不穩的撞向桌子。
「說,你跟他多久了?」現在,他決定給她機會,只要她懺侮,他可以考慮原諒她,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除非你要我勒死你,否則你最好說清楚!顾Q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
「動手呀,與其再受你羞辱,倒不如死去來得好!」她不肯低頭。
「只有傻子才會讓你輕易的死!你不說,我對付你的法子還多得很!」他一推,浣凝的身子倒在桌面上。
「卑鄙小人,你想強暴我!」
「是又如何?一切是你自找的!箼C諄制住她揮動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
機諄的手探入她的衣內,摸到一條手絹。
「這條手絹就是康熙派人討回的東西?」他將手絹拿出來。
「還給我!」她激動的喊。
浣凝披散著頭發站起身。
機諄存心玩弄她,邪佞的道:「來拿。 顾e高手。
她忘了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滿臉焦急。
「一條手絹可以令你那么激動,可見它的重要性,倘若我撕毀它,就有好戲可瞧了!
「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說!」
他挑高眉,「求我,我會考慮!
「我求你!顾闹谐錆M痛楚,此時她宛如他手上的玩物。
「你跟那男人……你們幽會的情形持續了多久?」
浣凝盯著他手上的手絹,故意說得含糊不清!付惡臀乙黄痖L大,我們始終在一起,直到我嫁到這兒來!
「青梅竹馬!你這樣淫蕩,怪不得康熙要將你千里迢迢嫁來甘肅,以免蒙羞。」他丟下手絹。
浣凝立即如獲至寶的握住。
「換個角度講,皇阿瑪是設想周到,才將我嫁過來!
「你最好別再惹我發怒!顾[起眼。
「這兒不是要女人服侍所有男人嗎?我跟冬貝在一塊,自然也可以跟你,這是你一再強調要我習慣的……」
機諄揚高的手落下,她沒閃避,被打得撲倒在地上,頭昏腦脹,嘴角也沁出血絲。
「住口!」他真想勒死她。
他從不動手打女人,她是頭一個。
「我就是要作踐自己,你滿意了嗎?」她嘴上仍逞強。
「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有分寸。」
「若我不依呢?我怎么也離不開冬貝。」
「我會派殺手追殺他,而你很快會見到他支離破碎的尸體!顾淅涞耐鲁鲈挕
「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機諄瞥她一眼,推開門離去。
****
大娘一見著浣凝,不禁大呼。
「天,你出了什么事?」她趕緊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浣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大娘,我的頭好昏……」
她的臉紅腫,一身狼狽,第一個閃過大娘腦中的是上回在樹叢里看見的那一幕。
「你的頭好燙,你發燒了!」
「我……」浣凝身子一軟,失去了意識。
大娘將她扶上床,燒了熱水為她沐浴更衣。
她全身是淤青,胸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驚心。
她是否又遭機諄強迫?在這兒,太美的女子是沒有自保的權利。
「可憐的孩子……」
大娘撫著浣凝的額頭,萬般疼惜。
隔日一早,大娘留下紙條交代她一聲就前去膳房工作。
浣凝幽幽醒來,覺得四肢百骸似乎散開來。
她張開眼,瞪著窗外的陽光。
忽地她想到什么,揪住胸口,知道手絹還在,她才松了口氣。
大娘是否曉得她的身分了?
這里,她是沒有顏面再待下去了。
****
浣凝低著頭站在池邊。
方才冬貝的飛鴿傳書中說,經過調養,她已無大礙,只剩一些皮肉傷,這使她稍稍放心。
一陣嘈雜聲使浣凝抬起臉看去。
是堯潞,她們正責罵一個小下女。
「你怎么這么笨,讓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絲馬跡,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恐怕我已百年!」
堯潞除了使勁的打小下女,還要人用腳踹她。
這女孩是為了她受到欺陵。
以往在宮中,她也曾經受過這種虐待。
堯潞眼尖瞧見浣凝,一身粗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氣質,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轉睛了。
「抓住她,她正是王妃!」堯潞指著她大喊。
浣凝轉身就走,但堯潞的丫鬟們很快包圍住她。
「你們想做什么?我壓根不是王妃!逛侥牡溃欢⒅齻。
「少來了,我見過大清送來的畫像,那雙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堯潞向她們使了一個眼色。
她們立刻挾住她的雙臂,用力一拋,浣凝與那個傷痕累累的小下女跌在一塊。
「想不到你如此冷酷,見著有人受欺負,也不伸張正義!
「現在你們可以停止責打她了嗎?」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額角淌下的血。
「咱們要連她也一塊打!」她豈會就此罷休。
「她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放她走。」
「喲,擺出王妃的架式了!箞蚵航袊讨。
「機諄倘若見到我的面容受人毀損,堯潞夫人,你猜他唯誰是問?」浣凝無畏地道。
「府中上下仆人那么多,有誰能證明是我干的?」
她揪起浣凝的衣襟,驚見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竟然背著王亂來?」
「服侍男人不是應該做的事嗎?夫人,你經驗豐富,何以如此大驚小怪?」
「要是王知道了,你恐怕逃不過皮肉苦。」堯潞幸災樂禍,她會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他。
「放下她。傷了她,你的皮才要拉緊!
機諄早站在不遠處,這丑陋的女人戰爭他從頭看到尾。
「王,你明明聽到她背著你偷人!」堯潞先發制人。
機諄抿唇冷笑,「她不會,她知道我討厭戴綠帽!
堯潞閉上嘴,準備開溜。
「堯潞,帶那小啞女下去治傷,三日后我要見著她!
「是!顾槒牡慕邮苊。
「你,跟我來!顾侥_口。
她充滿防備的瞪著他,轉身欲與他分道揚鑣。
「想保住手絹,跟來是上策!顾麙佅乱痪湓。
浣凝一呆,只好轉身跟著他的腳步,臣服在他的威脅下。
****
機諄一直盯著她的臉。
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在昨天打了她之后,他竟像犯了滔天大罪般內心不安。
「王找我只是為了發呆?」她離他五步遠。
「京里來的使者說你十分會彈箏,是真的?」
「不!逛侥胍矝]想的否認。
「俄羅斯使者來訪,我打算安排你演奏!
「那只會讓你丟臉。」
「無所謂,只要你夠吸引人就好!顾恢倍⒅,心里盤算著。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無話可說!顾D身欲走。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腕!笍慕裉炱穑悴挥没厣欧,恢復你王妃的身分!
「太突然了!顾龘]開機諄的手。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顾娴。
「你又要動手打我了?」她閉上眼。
「這又是另一種勾引人的戲碼?你這女人真是與眾不同,我有的是時間跟耐性陪你玩!
浣凝瞪大眼,「什么意思……」
她才開口,他立刻堵住她紅艷的唇。
「讓我品嘗你的味道!顾氖謮褐谱∷念^。
「不要!」浣凝推拒,害怕再受傷。
但他不再粗暴,細細的啄吻她的唇。
當他的舌熟練的與青澀的她糾纏時,浣凝倒抽一口氣。
「我可以證明我比那個冬貝更好!顾x開了她的唇。
浣凝臉色一變,但他沒有嘲諷的意思,一臉正經。
他忽然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你做什么?快解開我的穴道!」
他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附忾_?那我又何必點你的穴?」
「你卑鄙,用這種手段制伏我!」
機諄撫摸她的臉,「別這么激動。」
他故意慢慢拉開她的衣襟,存心玩弄她。
「機諄!」眼看他的動作滿是邪意,她忍不住大叫。
「上個藥而已,你緊張什么!
他親自為她涂藥,淡淡的清香逸出,涼爽又舒服?墒撬氖种冈谒念i項及胸口徘徊,讓她難以平靜。
「我自己來就行。」浣凝禁不住心跳加速,雙頰緋紅。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他故意在每個地方逗留,撩起曖昧的火焰。
「你根本沒必要點我的穴!」她努力排除那股火熱的無力感。
「你發誓解穴后不逃走,我就解開你的穴。」
浣凝喜歡這種飄飄然的感覺,仿佛額娘的安撫,但她要自己別沉迷。
「我做不到!顾穆曇艏毴缥螟Q。
「既然這樣,就沒什么好說了!顾淖爝至诉帧!甘娣c了嗎?」
「用這種方法,你想一步一步的控制我的身子,直到我低下頭求你,你就達到你的目的!
她明白他的計畫,他跟一般男人一樣,覬覦她的身子。
「我可是什么也沒做,僅是為你上藥!
他滑動著手指,她光滑柔嫩的肌膚確實令他想人非非。
「可是你的用意騙不了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得在西寧過一輩子,除非我肯,你才可以離開,就因為如此,我不想跟你惡言相向!顾徬滤俣,但手仍未離開她身上。
「是你將羞辱加諸在我身上。」她感到無比委屈。
「真可憐,好吧,在我得到你之前,你有任何要求,可以說出來!
她一頓,凝睇他俊逸的臉。
「像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永遠不了解女人所要的是什么!
她想起了她額娘。
她每夜獨坐床沿等待,然而心系的男人卻在別的女人的床榻上。一旦男人掌控了女人的身心,他就能為所欲為,因為女人的心已不能沒有他。
「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銀珠寶!
「所以我說你不懂!顾娱W過苦澀。
「浣凝,是誰使得你這樣防備?男人和女人之間很簡單,合則來,不合則散。」
「大部分王公貴人的思想是如此。」
「因為這樣,所以你害怕?」機諄瞧出端倪?
「瞎猜!逛侥f什么也不承認。
「我似乎忘了,你還有一個冬貝!顾麨樗┖靡路。
「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以不在意過去,但未來你必須只有我,我會證明我不比冬貝差!顾J真的說。
浣凝不禁有些顫抖,她害怕他這種語氣,似乎非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是你不自量力呢?」她假設問道。
「屆時再談!苟愒谒闹械姆至亢苤兀芮宄。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沽钏ε隆
「天下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目前我最想得到你!
「只不過是我激起你的征服欲?」
「答對了,你如我所料的冰雪聰明!顾哪橂x她極近。
熱氣吹拂在她臉上,讓她的臉頰泛起紅暈。
「到頭來,我還是你手上的玩物!
機諄解開她的穴道,不再繼續這話題。
「過來給我倒杯茶!顾,邪佞的眼調戲著她。
不過他知道,如果她肯這么做,那么天就要塌了。
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他逕自端起茶啜了一口。
浣凝頭也不回的離開。她要逃避他一輩子,這是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