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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愛情 第三章 作者:笙晴
    牧諼坐在火車站的一隅,她不要在人群里,那只會顯得她好孤單、寂寞。

    好想家里的床,她的一雙眼睛就快不聽使喚的閉上了,倉促的決定離家出走,結果身上忘了帶錢,她的錢只夠在晚上買一個波蘿面包充饑,但不到九點她就餓了。

    她癟癟嘴,想到那三個人,不禁涌上淚,但馬上叉硬逼自己吞回去。

    不要哭!他們就想看到她變成弱者的可憐樣,她不會讓他淺菩娜繅獾摹?

    “小姐!

    忽地,一個手掌搭在她肩上,她驚得跳起來。

    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對她“淫笑”,對,那笑容簡直是想把她給吃下去。

    “長得好漂亮哦!”一個扮成獅子頭的男人驚艷的說,兩只眼睛直盯著她。

    “美若天仙!”一個在身上扎著稻草的怪男人次了聲口哨。

    牧諼下意識的摸著臉,她長得那么美,這些人一定會起非分之想,在報紙經常可以看到慘不忍睹的案子,難道今天這么倒楣的輪到她?

    她跟蹌的后退一步,差點跌倒。

    “小姐,小心!蹦弥^、身穿鐵甲的男人扶住她。

    “啊——”她花容失色的放聲尖叫,那只斧頭還發出刺眼約亮光,她該不會死在那把斧頭下吧?

    獅子頭的男人慌張地走上前,“喂,你別叫,若是引來別人的話怎么辦?”

    聽到這種話,她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下場會恨慘了。

    “不要過來!我寧可自盡也不要跟你們走!”她驚惶地尖叫。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有點無辜。

    “好了好了,你若不要我們也不會逼你,別叫了!痹静莸哪腥藶楸碛押茫苡焉频嘏呐乃募绨。

    “不要、不要!救命。 彼餍詨]著耳朵大叫。

    “牧諼!”緒方薩七看到一個男人正摸著她,又狠又快的拳頭立刻、在扎著稻草的男人臉上。

    “咬喲!”稻草男人跌在地上,另外兩個人吃驚的扶起他。

    “牧諼,你沒事吧?”他看著蹲在地上,害怕的將頭埋在膝蓋的她,看起來是那么可憐脆弱,他有點后悔來得太晚。

    她揮開他關心的手,狼狙地逃開,卻被他一手拉回來,只好不斷地放聲尖叫。

    “我是緒方薩七,牧諼!牧諼!”抓著她的肩,他逼她看清楚自己。她的身子在發抖,可見她驚嚇過度了。

    “緒方……”她咬著蒼白的唇,忍著不讓淚流,終于看到他。

    “對,是我。”盡管她白天時跋屋囂張、無法無天,甚至還威脅他,可是在眼前的她,只是一個受驚又害怕的女孩,那忍住眼淚的模樣,直教他心疼。

    “我……”她的唇都咬得滲出血來了,但她就是寧可痛,也不哭出來。

    “你還在倔什么?這里沒有同學,你擺高姿態給誰看?”他氣憤地加重語氣,實在是意外會看到這么委屈的牧諼,他剛才還很樂觀的想著她肯定是玩瘋了,沒想到她……牧諼鐵青了臉,推開他想跑走。

    緒方薩七及時拉住她,強迫她靠在懷里,霸氣十足的命令:“哭,哭出來:”

    她搖搖頭,但淚已經滾出,燙著駝紅的臉蛋,她不甘心地睡著他的胸膛,哭得驚天動地。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任由她的拳頭不痛不癢的極著,厲眸鎖住那三個奇怪的男人。

    他們活該討打,也不知道趁機溜走,看來那三個人很笨。

    “看……看什么看!”稻草男人不平的威喝,半邊臉紅腫了起來。

    “牧諼,是這三個人欺負你?”

    “所有人都欺負我!”她踝著腳哭喊。

    緒方薩七拳頭握得咯吱作咎,那三個男人畏懼地退了一步。

    “要不要我為你討回公道?”他又問,事實上無論牧諼要或不要,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三個怪人。

    “當然要!”

    “好!彼砰_牧諼,不怕他們逃走,氣定神閑地走向三人。

    “我們遇到愛打架的人了!蹦弥^的男人猛吞咽著口水說。

    “還是溜好了,因為化妝舞——咬喲!”獅子頭的男人話末竟,腹部就被踢了一腳,痛得趴在地上。

    緒方薩七幾乎部占上風,牧諼淚眼婆婆地看著,忽地大叫:“小心他的斧頭!”

    “什么?”

    他一回頭,那斧頭正往他肩上落下,牧諼嚇得大叫。

    可是他的肩膀沒受傷,反而是斧頭凹下去了。

    他生氣地抓起穿著鐵甲的男人,正想一拳打下去之際,被抓的男人大聲告饒。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已經不打算邀你女朋友去化妝舞會了:”

    獅子頭的男人跟著說:“我們是看她一個人很孤單,我們又正好缺一個桃樂絲,才會上前搭訕的,我們沒有惡意啦!”

    “什么?”緒方薩七腿起眼,松開穿鐵甲的男人。“化妝舞會?”

    “對對對!你看,這斧頭是假的,我們的衣服也是手工做的!

    “綠野仙蹤?”他再問。

    “對——”三個男人無奈地說。

    緒方薩七怒意全消,回頭看牧諼,她也吃驚得很。

    “可是……可是他搭我的肩,還扶我的腰。”牧諼結巴地訴說著她的委屈。

    “不是的,我是看你跌倒,才過去扶你!贝╄F甲的男人解釋。

    “拍你肩膀是安撫你,那時候我們就打算離開了,哪知道你的男朋友就這么冒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钡静萑擞謿庥譄o辜的說。

    緒方薩七第一次遭遇到這么尷尬又滑稽的事情,對他們三人感到十分抱歉。

    “算了,我們自認倒楣了……”三人咕儂地相偕離開。

    “不好意思,你們的傷……”

    “緒方薩七看著他們走遠,突然笑了出來,他末免太沖動了,沒搞清楚狀況就動手,這不該是他的作風。

    牧諼也跟著笑出來,他看見了。

    “笑什么?”他笑問,走向她。

    “那三個男人好拙哦!”

    忽地,她斂起笑容,這時候怎能跟他有說有笑?他是她的敵人!

    她立刻轉身跑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讓緒方薩七的笑容頓時僵住。

    他輕而易舉的追上她,她跑得實在太慢了。

    “回家吧,你舅舅和舅媽有多著急,你知道嗎?”

    “那是我家的事,你這個外人管什么?”她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答應你舅舅一定把你找到,我不能食言!

    “你怕我舅舅會因此辭了你嗎?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除非是我揭穿你和史映如的戀情,所以今晚就算你沒帶我回去,明天還是可以上班。”

    “走。”他臉色一沉硬拖著她走。

    “我一回家會馬上向舅舅告狀,你就沒飯吃了!彼轮

    他頓了頓,回頭冷道:“隨你!

    “你!”她被硬拉上摩托車,給方薩七將唯一的安全帽往她頭上戴,她想抗拒,但力氣大不過他。“我不要回去。”

    “不是想告狀嗎?”他斜倪著她。

    她別開臉,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坐好,我非常你回去不可!

    她心一急,貼著他的背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

    女性的恫體一觸及他,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渾圓的雙峰貼著他,渾身一熱,他故意將身子前傾疏離她。

    “你不能帶我回去,如果你帶我回去,我會……”她欲言又止的癌著嘴。

    “會怎么樣?”他倒想聽聽她有啥天大的理由。

    “舅舅不久就會知道我被甩了,還是被史映如這種小角色打敗的,我……我會很沒面子!”她大聲的說出“理由”

    這個天大的“理由”讓緒方薩七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為了……面子?”他覺得不可思議。

    “面子很重要,我……我不要別人笑我!彼е溃秸f越小聲。

    “為了面子,你……你愿意在車站過夜,說不定會遇上地痞流氓什么的,這你有沒有想過?”他完全被她打敗了。

    她不答腔,搖頭。她是沒想到這么多嘛!

    他再一次被打敗,看來這位千金小姐還天真得很。

    “也許……也許幾天后我的心情好一點,我再回去。”她決定這么做。

    “好,那么你打算流浪到哪里?”

    “你家!彼冻鼋茩u的笑。

    “我家?”

    “你欠我的!誰教你沒看好女朋友,讓她去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該對我作些補償!彼f得理直氣壯。

    “你——”

    “別生氣,你若服侍得本姑娘開開心心的,或許我會放你一馬不告狀了。”她手中可握著王牌呢!諒他不會和生計過不去才對。

    他遇到了一個比他更鴨霸的魔鬼,這是他現在最最貼切的心情。

    ***

    她是上天派來整他的惡魔!

    回他家之前,她直嚷著肚子餓,然后指引他到一家營業到凌晨的館子外帶消夜,然而當東西送到他面前時,他才知道這消夜貴得驚人,他的荷包被她削得僅剩零錢。

    他沒有抱怨,獨自生悶氣,然而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在生氣,還高興自己就要像個流浪者過著自我放逐的日子,悠閑有趣得很。

    一進門,她就聞到濃濃的油彩味,以及融合其他顏料的味道。

    環視周遭,她發現屋內的擺飾以畫為主,有油彩晝、素描,甚至連山水晝也有,而且她眼尖的看到每幅晝的左下角,落款全是同一個人——緒方薩七。

    “你可以開畫展了。”她佩服的說。

    盡管她是外行人,但這些畫看起來就是那么賞心悅目,每看一幅畫便會掉入那幅晝的意境里:恬靜、柔美、安詳、活潑……這令她覺得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臉還是拉得長長的,也不招呼她,打開消夜逕自吃了起來。

    牧諼從畫中回過神來,情緒一時還銜接不上,她總覺得自己快不像自己了。

    不過,當她發現緒方薩七說也沒說一聲,就埋頭大吃,她很快的找回“本性”,火大了。

    “喂,你怎么不叫我?”她不甘心的立刻吃下一口,好像怕他把她的那一份搶走似的。

    她的脾氣又來了,他受不了的遠離她,而且不看她。

    “你這個沒禮貌的人,我在問你話!”

    他還是不答腔,把她氣得半死。

    “喂!你聾了嗎?”

    他不耐煩地瞪她,“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師,叫我緒方老師,我就會不當啞巴了!

    “那你當啞巴好了!彼咭宦,吃它的東西去了。邊吃她還邊說:“要我叫你老師,等天塌下來我才會考慮考慮!

    似在賭氣,也不愿居于下風,她故意吃得很大聲,表示津津有味。

    緒方薩七吃完消夜,便進到浴室洗臉,要出浴室時忽然想到一個整她的方法,他不禁笑了。

    當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幾乎拔聲尖叫,瞪著他末著寸縷的上半身,尖叫聲不絕于耳。

    計謀得逞,緒方薩七心情頓時好轉,只是他實在不明白,她那么害怕看到男人的裸體,為什么眼睛還睜得那么大,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牧諼覺得血氣上街,全聚到臉上來了。

    這個男人變態—在淑女面前裸上身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耶!

    她平時習慣翻閱雜志,常看到平面男模赤裸上半身,那肌理線條都非常結實好看,緒方薩七的身材并不比那些男模差,令她有點想去觸摸它。

    緒方薩七破眉,他驚覺自己也許會“失身”于她,即刻走向客廳的另一頭,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隨著他移動。

    整人未遂!他不得不承認反而被她占去便宜。但他沒多余時間陪她耗了。

    走進房里,她立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堵在門口倪著她,不耐煩地問:“你想干什么?”

    “我累了,想睡覺了。”她的視線由精碩的胸肌眷戀不舍的往上移,停留在他不悅的臉上。

    “客廳。”他簡潔有力的說。

    她聽了不禁一愣,“什么?”

    才問完,她的手中就被強迫抱住棉被,視線亦被一顆枕頭遮住,然后那扇門無情地當面關上。

    她足足呆了兩分鐘,承受不住棉被的重量,手一軟,棉被和枕頭全落到腳邊。

    現在是什么情形?他剛才對她說——客廳!?

    沒有沙發,唯有長竹椅的客廳。克囊馑际墙兴那Ы鹬|去睡那種地方他這是羞辱她啰?

    她非常非常用力的敲他的門,“開門!緒方薩七,我是客!”

    在房里的中用被子蒙住頭,打算來個“耳不聽為靜”,只是那潑辣小姑娘哪有那么容易打發——“緒方薩七,你忘了我是誰嗎?要是被我舅舅知道我在你這里受了委屈,他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開門!”

    她拚了命的捶,突然捶到溫熱的肉墻,才含淚地瞪著他。

    緒方薩七站在門口,忿忿地向天花板罵了幾句日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用日語罵我!”她氣憤的指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喧賓奪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不像那么沒水準的人!

    “但是叫我睡客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只有一間臥室,另一間是畫室,難不成要我邀你一起同寢共眠?”

    “可是——”

    “流浪就要有流浪的樣子,你今天愿意流浪到我家,我只好配合你的‘流浪’了!彼涞刂钢蛷d的地板。“天氣不冷,睡地板剛好!

    “我——”

    “晚安!彼株P上門,并響起清脆的鎖門聲。

    牧諼癟著嘴,吃力地拖著棉被。

    流浪?她為當初所用的字眼感到前所末有的后悔。

    緒方薩七疲倦的躺回他的床,寧靜的夜里,他聽見外頭翻來覆去和不斷嘀咕的聲音,他決定狠心不理。

    他幾乎快睡去了,但總覺得不對勁,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坐起。

    無聲無息的來到牧諼身邊,在她周圍走來走去觀察了會,仍然不確定她是否睡著了,他蹲下來,凝視她的臉。

    挺天真無邪的吭!他心想。

    輕嘆一聲,搖搖頭。這么美麗可愛的女孩,怎么會有這么嬌蠻的性子?

    “你想做什么?”她忽地張開眼,看到特大號的臉龐,驚怒交加的叫道。

    “還沒睡?”他假裝若無其事的站起。

    “在這種鬼地方怎么睡得著?”她坐起,怨恨地瞪他。

    “如果你想回車站窩一夜,我不會反對。”她不住這里,他也沒損失什么。

    想到那些出沒著怪人、不良少年的車站,她打了個寒顫,加上看到他面無表情,頓時覺得好委屈。

    她遲遲不說話,給方薩七才看到她泫然飲泣。

    “我并沒有要趕你走,只是讓你選擇。”他蹲下來,望著可憐兮兮的她。

    她瞪他一眼,嘟著嘴說:“你是不是后悔了,所以出來跟我對換?”她瞄向溫暖舒適的臥房。

    “當然不是!”他不能再縱容她的任性,今天非讓她睡外面不可!拔矣惺鲁鋈ヒ幌拢R上回來。”

    他也太健忘了,竟忘了通知心急如焚的校長。

    牧諼不愿意回去、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的行蹤,那全是她不懂事的作法,他可不能陪她胡鬧。

    可以讓她逃避幾天沒問題,想住他那兒也沒問題,可是要讓校長知道,他可以和校長先說好,請校長當作不知情就好了。

    他披了件外衣,開門出去。找到公共電話,他立刻撥給校長。

    當他再回到屋內,淺笑地走進房里,關門后正要上床時,愣了一下。

    “牧——”他沒有叫醒在床上已經睡得沉穩的牧諼,只是悻悻然地瞪著她的睡容。

    “卑鄙!”他低聲罵道又搖頭,他現在除了搖頭就是嘆氣。

    剛才還向校長保證會好好照顧她,但他現在就后悔了,她哪需要他的照顧?

    走到客廳,心不甘情不愿地睡地板,明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告訴她,主人是誰,客人又是誰!

    ***

    遇上牧諼,什么常理、大道理全都不管用,第二個晚上他還在洗澡,那個小妮子就趁機將房門鎖上,睡她的大頭覺去了,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是她住在他家的第三天了,他下午沒課,所以提早回來“照顧”她。

    “又吃便當?”牧諼垮下雙肩,興致缺缺地瞪著雞腿便當。

    “像你這樣半毛錢都不帶就出來流浪,能吃到善心人士為你準備的雞腿便當你就該偷笑了。”他可不知道怎么伺候大小姐。

    她慢吞吞地打開,但在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后,肚子突然咕嚕直叫,算了,將就著吃總比沒有的好。

    她扒了幾口飯,和著菜吃,其實味道還不賴。

    “喂,晚餐能不能出去吃?”她嘴里咀嚼著飯菜,話說得不清不楚。

    他只聽到那聲非常礙耳的“喂”,要是她再這么叫,別想他會理她。

    “嗶,這樣好了,我知道你沒什么積蓄,所以找也不為難你,今天晚上你帶我去吃頓好的,把我那一份記帳,回家后我請舅舅還給你,好不好?”她討好她笑著建議。

    緒方薩七當沒聽見她的話般,別開臉認真地吃他的便當。

    “喂,你聽見了沒有?”她那么客氣地和他商量,他竟不甩她?

    “喂——”

    他回頭,目光嚴厲的揪她,條地,她噤聲了。

    “你叫我什么?”他放下筷子,偉碩的身體前傾,俊臉不悅地鎖住她倔強又害怕的眼。

    “喂……”

    “什么?”他沉聲厲問。

    “我……”他的臉越來越近,她害怕的后退,閉上眼不情愿地叫:“緒方薩七!”

    “孺子可教也!迸呐乃勰鄣哪橆a,拉回身子,眼中浮現整她后的得意笑容。

    她撫著狂亂的胸口,哀怨地瞪著他。

    驀地,他又轉過來靠近她,她倒抽了口氣,看見他眼底的挪揄,有些明白自己被耍了。

    當她正想開口討回公道,他食指壓住她的唇,低語:“我答應,晚上我們去吃好的!

    “真的?”她驚喜地叫,馬上就忘了被整的羞辱。

    “當然。”緒方薩七深看她一眼,唇角揚起笑意。他可把她看透了,逗得她大哭后再塞一顆糖給她,她就會乖乖的把你視為恩人,好玩極了。

    她開心極了,于是把吃不到一半的便當闔起。

    “吃飽了?”他問。

    “不是,我打算留著肚子,晚上再猛吃它一頓!

    聞言,他傻眼了,牧諼的個性有時候還真是……可愛極了。

    “喂,你……”看到他警告的眼神,她清了清喉嚨,不自在的叫:“緒方……我不要冠上老師!边@是她最大的讓步。

    “好,叫緒方也行。”他點頭,示意她把話說下去。

    她想開口,又有點難以啟齒,最后她硬著頭皮間:“鄒徑知道我失蹤了嗎?”

    “不知道!

    “為什么?我失蹤是一件多么驚天動地的事,他怎會不知道?”

    “你以為你是誰?總統,還是王永慶的女兒?”

    “可是——”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校長并沒有對外公布,主動幫你請了幾天假!

    “鄒徑也不知道?”她最在意的是這一點。

    “對。”

    她有點失望,要是鄒徑知道她失蹤了,他是否會擔心?

    “鄒徑知道后必定會心急如焚。”他解讀出她的心,又道:“不過,你舍得他為你廢寢忘食嗎?”

    “他會嗎?”她兩眼空洞的問。

    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鄒徑,心口不知怎么回事,竟有點悶悶的。“會,因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有情有義?那為什么要給我難堪,移情別戀?”她憤怒的間。

    “因為有比你更適合他的女子出現。”他眼神一黯,自己的情況不也如此?史映如找到一個比他更適合她的男子了。

    “都是你,也不好好顧牢自己的女朋友,竟讓她有機會跑去勾引鄒徑,你要負責!”地無理取鬧的怪罪到他頭上。

    他眼一沉,“那你為什么不留住男友的心,讓他有機會追到映如,害我們分手?”

    她被反問的傻眼了,一時不知道怎么反擊,只能淚眼婆婆地望著他。

    “要維持師生戀本來就不容易,為什么、沒本事讓鄒徑愛你愛得死丟活來,偏偏要來招惹我們?”緒方薩七怒拍桌子,嚇了她一跳,那珠淚驚悸地落了下來。

    牧諼淚掉得兇,但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你別哭了!绷季,他沒輒地軟聲安慰她,用手指輕找她的珠淚,她驚得縮肩。

    從沒有人對她那么兇過,他是第一個。

    牧諼又怨又氣地瞪他一眼,反身跑進房里,鎖上門,倒在床上凄慘她哭起來。

    緒方薩七搔搔頭,凝視那扇門,那哭聲竟令他揪心。

    ***

    為了讓她開心,緒方薩七多帶了幾張大鈔,打算為她添置衣服,她老是穿那一套也不是辦法。

    從未低聲下氣的求過人,但他卻得放低身段哄她,事實上,他真想不管她了。

    她若是永遠這個樣,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

    “這件包起來!蹦林X看了幾眼,也沒試穿,就叫店員包起那件洋裝。

    店員遇到這么阿沙力的顧客,眉開眼笑地點頭,連忙將洋裝包好。

    付完帳,他們又逛到下一家,牧諼仍是非常阿沙力的買下一套褲裝。

    她有個習慣,若是不開心或不順心,就一定會花錢來愉悅自己。

    越來越知道這點,但是——“去吃東西吧!彼ㄗh。

    “是不是心疼荷包了?”她抬起下巴倪著他。

    “不是。”他不心疼。

    只是每看她買一件,他的心情就跟著下滑,因為她的情緒仍處于低迷狀態,買東西似乎沒有讓她變得快樂。

    “那就繼續!

    他拉住她,想到另一個方法,露出淡笑。

    “干什么?”她挑眉,“若是沒錢了,可以說一聲!

    “帶你去個地方,你絕對會喜歡!

    牧諼沒有拒絕余地的被他拉上了摩托車,最后他們停在一家保齡球館前面。

    “你要我去打保齡球?”她皺眉間。

    “走吧。”拉著她的手,沒有遲疑的買下六局。

    他挑了十三磅的保齡球,然后為牧議挑八磅的。

    “等等,我不會打!”她發出抗議。

    “不會?”他有點驚訝。

    她臉紅了,看看其他球道的人,她嫌惡地皺眉。

    “我不喜歡這種……沒水準的地方,來這里的人沒一個是正經的!

    緒方薩七愣了愣,沒想到她對保齡球館有這么大的誤解。

    “我和你是不正經的人嗎?”

    “當然不是!”

    他笑看她一眼,然后打出一個全倒,回頭時看到她佩服的眼神,對她說:“我經常來這里解悶。”

    “解悶?”她被迫拿著保齡球,他一邊用心教導她,一邊回答她的話。

    “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用慢動作分解正確姿勢。

    她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小聲說:“就像現在?”

    他愣了一下,轉移話題。“看清楚沒?要不要我再做一次?”

    “是因為我這個麻煩,所以你不開心,是不是?”她就是想追根究底。

    “不是。你自己做看看!彼叩叫菹^,喝一口茶。

    牧諼嘟著嘴,氣他不愿意承認。她深吸口氣,照他所說的動作,把球丟出。

    “。 鼻騺G出去了,但連人也一塊跌到球道上。

    緒方薩七迅速地將她失起,不料她竟抱緊他,死也不肯放手。

    “牧緩……”

    “丟臉死了啦!”埋在他懷里的佳人羞得哇哇大叫。

    他看了看其他球道的人,他們的確是笑得東倒西歪,連他都想笑了。

    她不放手,只好由他慢慢帶回休息的地方。

    “好了,沒有人笑你。”他哄著。

    “我知道你也很想笑!”她抬眼瞪他。

    “沒有,你是初學者,我怎么會笑你呢?”

    “諒你也不敢!彼ь^,偷偷的看看其他球道的人,他們似乎沒看到。

    “你洗溝了!彼钢旰萌绯醯那蚱,取笑地說。

    “洗溝?”她聽不懂。

    緒方薩七只好捺著性子跟她解釋,然后又說:“把球瓶當作你討厭的人,用你的力量把他們一一擊倒,你的心情會舒服許多!

    “好辦法!”她摩拳擦掌的拿起保齡球,回頭對他說:“我第一個想打擊的人就叫緒方薩七!

    指。

    然后這一次她順利的去出球,擊中三支球瓶。

    緒方薩七大笑,“你對我太客氣了!

    “下次絕不輕饒!彼攀牡┑┑恼f。

    “哦,那我等著接招!彼稽c也不害怕,氣定神閑地說。

    第六局上半時,牧議拚命求饒。

    “放過我吧,我的手快斷了。”她喘著氣累倒在椅子上,若著她可憐的手“不是想打擊我嗎?你連一次全倒都沒有!

    “我告訴你,等我儲備足夠的體力,再和你一較高下。”她皺皺鼻。

    “是不是想吃東西了?”

    “想,想極了!”她點頭如搗蒜,多希望有一桌的美食任她吃。

    他將她拉起,帶她離開保齡球館,大啖美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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