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的是賴明瑤,梁惟喬有些傻眼,她知道這個前鎮長千金挺有正義感的,但有些事能管,有些事最好是不要管,那三個人可不是羅品睿那種愛耍帥的小混混,他們應該有黑道背景,是真正的流氓。
這位瑤瑤姊姊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居然敢叫他們住手?
平哥認得賴明瑤,因此語氣還算客氣,「喲,這不是我們前鎮長千金瑤瑤嗎?叫我們住手,怎么,你要替他們家的兒子還錢嗎?」
「我沒有錢!官嚸鳜幷f得很直白,「而且就算我有錢,我也不會替文瑜她哥哥還賭債的。還有,她哥哥欠的錢,你們不是應該去找本人要錢嗎?根本就不關文瑜的事!
劉文瑜是賴明瑤的高中同學,剛剛她去飲料店買飮料,才知道劉文瑜被開除了,老板娘說她哥哥昨天又去店里找她要錢,她哥哥經常來鬧事,店里都快沒辦法做生意了,因此老板娘把薪水算給她,也給了一點資遣費,好聚好散。
她很擔心劉文瑜,因此騎機車來找她,沒想到剛好遇上有人上門來討錢。
聽到賴明瑤沒有要幫忙還錢的意思,平哥立即收起了笑,神情兇狠,語氣也很粗暴的說:「既然沒有要替他們還錢,那就少管閑事,看在你是阿睿女友的分上,我不對你動手,不過你最好馬上滾開!
他沒了耐性,暴粗的吼著,「馬的,劉太太,一句話,打死你兒子,還是叫你女兒去我老大的店上班,快點做決定。」
「不行,你們不能打死我兒子,嗚嗚……」劉太太哭得聲淚倶下,彷佛兒子已經被打死了,她求著小女兒,「文瑜,不能讓他們打死你哥哥,他是我們劉家唯一的男丁,你就去他們的店里上班,好不好?媽媽拜托你了!
「不要,我不要!」劉文瑜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哭。
賴明瑤出聲阻止,「伯母,你不能這么做啦,文瑜她難道就不是你親生的嗎?絕對不能讓文瑜去他們的店上班。」
「瑤瑤,我勸你別在這里添亂,不然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平哥神情兇惡的拉過賴明瑤的手,想將她拉開。
「你快點放開我!」賴明瑤大叫著,「大姊頭,救命啊,我快要被他們給打死了!快點來救我,大姊頭!」
梁惟喬現在總算知道賴明瑤的底氣原來是自己,剛剛賴明瑤大概是見她站在這里,便直接騎機車沖上去吧。
對她來說,要對付眼前這三個流氓輕而易舉,但之后呢?不難猜到,他們口中的老大大概會找上門來,她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傷害珊珊的變態嫌犯也還沒有抓到,再加上有殺手到這個小鎮來,如果現在又招惹上這個麻煩的話,未來的日子她恐怕會過得很忙碌。
但前方那個正義姊還在不停的喊著「大姊頭」,算了,麻煩來了,就解決吧。
梁惟喬停好自行車后走了過去。
賴明瑤一見梁惟喬,嬌顏笑成一朵花,立刻跑到她身邊,「大姊頭,謝謝你來救我,不過拜托你也救救文瑜,這些人要把她給帶走了!
「大姊頭?」平哥看了眼梁惟喬,嗤笑了聲,「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哪里的大姊頭,現在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開,煩死了!」
「該滾開的是你們,我告訴你們喔,大姊頭她可不是好惹的,她是跆拳道高手,很厲害的!官嚸鳜幰荒橋湴恋恼f著。
「什么?跆拳道高手?哈哈,我這里剛好也有一位跆拳道高手,阿國,你過來跟這位大姊頭過幾招吧,順便讓她知道,以后別多管閑事!蛊礁绲氖殖硪粋拿鐵棍的小弟揮了下,讓他一起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
阿國走過來,才剛要做出動作,殊不知梁惟喬出手很快,一拳擊中阿國的下顎,接著一記橫踢掃向對方的頸部,力道猶如重錘,只見阿國應聲倒地,當場昏了過去。
眾人驚訝的抽氣聲還沒止息,梁惟喬已經從另一個小弟小方的手上將鐵棍抽了出來,抬腳正面踢中對方的腹部,將他踢得倒退了兩、三公尺。
小方抱著肚子,痛到倒地不起。
賴明瑤上次就已經見過梁惟喬有多厲害了,再看一次,對她更是崇拜萬分。
至于平哥,一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滑落,因為太過驚愕,他頓時啞然。
他剛剛說阿國會跆拳道,那并不是開玩笑的,阿國真的是跆拳道高手,因為身手還不錯,他才把阿國收在身邊,沒想到阿國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伏了,再看看小方抱著肚子的樣子,他只替小方感到很痛。
平哥再次看向梁惟喬,發現她從剛剛到現在,神情都沒有變,冷漠而淡定,他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她應該是個功夫高手吧。
梁惟喬并不想引起太多人注目,因此她跟平哥說:「我也不想找麻煩,你們離開吧,我可以幫你把地上的人抬到車子里。」
「好。」平哥點頭,不趕快離開,難道他要等著被踢進醫院嗎?
他和梁惟喬一起將失去意識的阿國抬進休旅車的后座,之后他扶起小方,讓小方坐在副駕駛座,直到現在小方都還站不起來,可見剛剛那一腳有多么可怕。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回去報告老大。
第4章(2)
當平哥坐進駕駛座,急著想要開車離開時,梁惟喬突然走到他的車窗旁邊,讓他嚇了一跳,他只能故作鎮定的問:「你、你要做什么?」
「這位大哥,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說,這件事和瑤瑤沒有關系,你們要找事就來找我,我叫梁惟喬,住在羅地主家的兇宅!
「好,我知道了!蛊礁缪杆匍_車離去。
接著梁惟喬只是朝賴明瑤看了一眼,就轉身走向她停放在前面的自行車,完全沒有理會劉家的人,她剛剛會出手,和劉家人無關。
賴明瑤小跑步過來,「大姊頭,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這么沖動行事、多管閑事,他們幾個是流氓,真對你下手的話,你很有可能會受傷!沽何﹩陶f。
「我其實也是因為看到你站在旁邊,才會這么做的!官嚸鳜幚蠈嵳姓J了,她又不傻,怎么敢跟大流氓嗆聲!覆贿^,你不覺得文瑜很可憐嗎?她的幾個姊姊都被逼著去酒店上班還債了!
梁惟喬望向劉文瑜,從剛剛到現在,她除了哭就是哭,一直哭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至于劉氏夫妻,這世上寵愛兒子的父母何其多,他們不過是其中一對把兒子給寵壞的雙親罷了。
既然一開始她便決定不管,那么現在也是。
「可憐?我并不覺得她可憐,她爸媽都要把她給『賣掉』了,她為什么不離開?如果她決定做個聽話的乖女兒,那么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何來可憐?」梁惟喬的語氣有些冷淡,也許因為她是個孤兒,不太了解所謂的親情羈絆是怎么一回事,不過既是對方自己的選擇,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最后她沒有多理會賴明瑤便離開了,那些人現在找她麻煩,她無所謂,但若是她離開臺灣,他們找賴明瑤麻煩呢?看來下次得要賴明瑤別再叫她大姊頭,她不想賴明瑤日后遇到麻煩。
晚上八點多,梁惟喬在面店吃完晚餐后,騎自行車去面包店,打算買白吐司當明天的早餐。
五十多歲的老板娘站在收銀臺前和前來買面包的黃姓婦人聊天,她們一見到梁惟喬,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