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剛剛接到一通電話,一通很有意思的電話!
“什么電話?”季一澤扭曲著臉,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生氣。
“那通電話可有意思了,那位先生問我季先生什么時候有空去一趟醫院!
“醫院?”
“不記得自己做的好事了?”莫依依冷聲道。
季一澤像落湯雞般的狼狐,“我做了什么事?”
“那位先生說,要你去做一次全身檢查!
“依依,這是家里的習慣,我們每年都有去做檢查,不是嗎?”季一澤不清楚這件事情怎么惹到她了,讓她這么生氣。
“那位先生還隱晦地告訴了我,你想結扎!边@個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到人神共憤。
季一澤臉色黑了一下,他想起了這件事,“之前是有這個想法!
對上他坦誠的眼,莫依依心頭泛酸了,她知道是自己傷害到他了,“為什么?”
“我不想聽媽的話跟別的女人結婚!彼钌畹啬曋拔腋鼰o法愛上別的女人!
移情別戀或者無愛的婚姻,男人都可以接受,但十個男人里總有一個是不同的,而她遇上了這個不同。
莫依依紅了眼,用力地拍打了他一下,“讓爸媽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季一澤不疼,反而笑了,“我現在己經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我想有一個像你的孩子!
莫依依皺眉,“像你怎么辦?”
“那就多生幾個。”季一澤笑了,笑得像流氓。
莫依依用力地戳了他一下,“你快點睡吧,誰要幫你生。”后面一句話被她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季一澤躺下床,手抓住她,“陪我一起睡吧!
“你很沒良心,都不怕我被你傳染?”莫依依嘟噥了一聲,話雖這么說,她仍是脫掉鞋子躺在他的身邊。
季一澤伸手將她抱進懷里,莫依依不想留宿的,但她有些累,一早醒過來就被各種煩惱困擾,這樣被他輕輕地抱著,溫暖的體溫使她昏昏欲睡。
季一澤見狀,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柔聲哄著她,“睡吧。”
莫依依眼皮垂了下來,有了睡意,“等等你叫醒我!
季一澤挑挑眉,口是心非地說:“好!
莫依依不一會就睡著了,睡過了的季一澤則是完全沒有睡意,他便盯著她瞧。
門被輕輕地打開了,季一澤不動聲色地抬眸看著門,卻沒有瞧見人影,直到季連峰小小的身子走近了床邊,他才看到人影,他的食指在嘴邊輕輕地一貼,示意季連峰輕一點。
季連峰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莫依依,又看了看季一澤,他繞過床,走到了季一澤的那邊,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坐在季一澤旁邊。
小小的季連峰伸出手在季一澤的額頭上輕輕一碰,那軟嫩的小手在季一澤的心里泛起了漣漪,“爸爸,你好了嗎?”季連峰烏黑的圓眼里盡是對季一澤的關懷和擔憂。
季一澤冷硬的臉龐微微軟了下來,“好了!
“莫老師不讓我進來,我偷偷進來的,爸爸不要告訴莫老師!奔具B峰為難地說。
“好,不告訴她!奔疽粷蓳P起一抹笑,空著的手臂將季連峰環了起來,“是我們秘密!
季連峰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好。”他又望了一眼莫依依,“爸爸,莫老師會是我的媽媽嗎?”
季一澤愉悅地笑了,“當然。”
季連峰也跟著笑了,“真好!
季一澤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是這個小不點將莫依依帶回來的,也許這個小不點是他和莫依依的福星,沒有季連峰,他也許就碰不到莫依依,真的要一個人寂寞一生了。
“爸爸,媽媽會有小寶寶嗎?”季連峰心思單純地直接將莫老師改成了媽媽。
“會。”
“爸爸,我喜歡小妹妹,如果媽媽先生了弟弟,那媽媽之后還會再生妹妹嗎?”
季一澤笑了,笑得胸膛都微微震動。
“爸爸?”
“小峰回去睡覺吧,不然以后不要說妹妹,弟弟也不會有!
季連峰不是很懂,但他相信季一澤的話,他聽話地點點頭,伸長短短的小脖子,在季一澤的臉上啵了一聲,“爸爸,快點好起來!
季一澤的眼里一片溫柔,“好,謝謝小峰!
季連峰如企鵝一般,興高采烈地同手同腳地離開了。
今晚的夜特別的溫馨,連風也特別的輕柔。
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照進了臥室里,季一澤睜開雙眸,盯著縮在懷里睡覺的女人,他滿足地笑了,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瞼上,就像要吻醒睡美人一樣,他動作輕柔卻不乏霸氣地吵著她。
莫依依嚶嚀一聲,睜開左眼看了一眼在她胸部前挪動著的黑色腦袋,她睜開雙眸,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過了一會她紅了臉,瞬間明白身上的男人在做什么了,她用力地推著他的腦袋。
莫依依頓時兩頰緋紅一片,“你……大清早地發情!”
……
ji\\情四射的臥室里,亙古的旋律絢麗地上演著。
第10章(1)
星期五,季一澤要出席一場宴會,莫依依自然是他的女伴,以前他身后是跟著一身套裝,三四十歲左右的秘書長,而今天站在他身邊的是他未來的春子莫依依。
在場的人認識莫依依的不是很多,即便是從前,莫依依也被季一澤保護得滴水不漏。季一澤認為,她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改變什么,她只要做莫依依就夠了,商場上的勾心斗角不需要她參一腳。
莫依依陪著季一澤一會便累了,季一澤便讓她站在角落里休息著,莫依依端著飲料喝了幾口,無所事事地看著周圍的人。
莫依依沒想到她會看到她的生母莫阿姨,莫依依覺得自己叫她吳阿姨似乎有些諷刺,可她又不想叫她媽媽。
莫依依有一種根深柢固的想法,媽媽應該是一種尊稱,尊敬養育自己的女性,而不是生下自己卻不負養育責任的人,所以莫依依心里覺得不好意思,但也只能這么做。
莫阿姨今天的打扮很大方得體,一身剪裁合宜的長版黑色禮服,使她看上去非常的有氣質,只是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氣急敗壞,莫依依擔心地想著,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莫阿姨走了過來,她看著莫依依,臉色相當難看,“依依。”
“你怎么在這里呢?”莫依依輕柔地問。
莫阿姨卻尖銳地反問:“你怎么在這里?”
莫依依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因為……”她看向不遠處的季一澤,“他在這里!
莫阿姨看了她一眼,“你……”她欲言又止,可剛剛聽到的消息讓她無法壓下心中的驚認和失望,“你真的是那個男人的……”
“嗯?”莫依依聽不清她說的話。
莫阿姨走近了一些,神色緊張地問:“情婦,你真的是他的情婦?”
莫依依當場傻在那里,她很少陪季一澤出席活動或宴會,其至他們結婚,別人也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只有少數人見過她,而那些都是一些親戚和長輩。
“我……”莫依依停下來,認真地思考著要如何對生母解釋這個問題。
一段少爺與孤女的感情糾葛,聽在有心人的耳里就成了一個版本了,說不定別人說她勾引季一澤,以青梅竹馬的感情迷惑了這位商場才俊。
正在莫依依思考要怎么說,莫阿姨有些等不及了,“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就算再窮再苦,你也不該這么做的!蹦⒁桃桓蓖葱募彩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