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OD酒吧位于天母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巷道里,雖然這里是一個可以讓人夜夜笙歌、飲酒作樂的地方,卻不是任何人想進去都可以進去。
柏司翼,WOOD酒吧的老板,他開這間酒吧最主要的用意,是想讓好友在閑暇時能有個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
起初這里并非是會員制,但自從有一次,發生幾名客人喝酒鬧事的事件,為了安全,他才決定改采會員制。
想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就全憑柏司翼個人的觀感,只要他看得順眼、可結成朋友,便能成為WOOD酒吧的會員。
因此會員人數目前并不多,但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像今天晚上這種特殊的派對,即是不定期舉辦的。
“媚萱!睆呐赃呉粭l只有防火巷大的小巷子走出一個女人叫道。
“表姐!庇诿妮娉斫闩苓^去。
裴采佟和程礬鞏跟著過去。
“表姐,她們是我同學,裴采佟、程汎汎。”于媚萱向表姐介紹。
“表姐,你好。”她們倆跟著于媚萱喚。
“你們都跟我來吧!”于媚萱的表姐帶著她們從后面進去,然后告訴她們工作的內容,之后又去忙自己的工作。
程汎汎一進到里面,睜大雙眼,開始認真的搜尋著好玩又有趣的東西。
“這里就是傳聞中的書WooD酒吧呀!’’
里頭的裝潢和一般的酒吧并沒有多大的不同,正中間有個圓形的吧臺,四周擺滿大小不一的桌子,只不過所有的東西皆以原木作為主要材料,找不出一點金屬的東西。
“聽說這里的會員全都是臺北目前最有前途的黃金單身漢!庇诿妮鎸谋斫隳抢锫爜淼男〉老⒏嬖V她們。
“真的嗎?”程汎汎睜大眼睛興奮的想,她們都只是平常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所謂上流社會的精英份子。今晚她一定要好好地瞧瞧,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
“黃金!老奶奶那里一堆,想看我改天帶你們去看個夠!迸岵少λ齻儌z所談論的事興趣缺缺。
“你說什么老奶奶那里一堆?”她們聽不懂她沒頭沒尾的話。
“黃金不就是狗屎!”她們倆是笨蛋喔,還要她解釋。
“怪怪,你不是最愛錢嗎!如果能有機會釣個金龜婿,你也不用搶錢搶得這么辛苦了。”
“搶錢是一種快樂,唉,說再多你們也不能體會。”
“我們也不想體會。”
這時陸陸續續有客人來到,而且每個都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尤其這些女人的穿著打扮,看得出來是特地精心打扮過。
不過也對,都已經是相親派對了,為了能找個好對象,又怎能不好好的打扮打扮。
沒多久,酒吧里大大小小將近二十張的桌子已坐滿八成。
“喂,別發呆,趕快去工作。”于媚萱的表姐不知何時來到她們的身邊,催促著她們。
“是!”三人齊口喊道。
她們三個在大學時代都曾經到餐廳打過工,因此酒吧的工作對她們來說還不至于太難。
忙了一陣之后,才稍稍有喘息的機會。
她們三個和于媚萱的表姐站在吧臺旁,開始對酒吧里所謂的社會精英品頭論足。
“表姐,這些人全都是上流社交圈的人物嗎?”于媚萱好奇的問,這些天她看來看去,真沒有認識半個。
“嗯,左邊穿灰色西裝的是百士建設的二少,隔桌理著平頭的是洋洋百貨公司的總裁……”她一個個詳細的介紹給她們聽!澳莻穿著粉紅色香奈兒套裝的是精密電子企業總裁的獨生女,與她同桌的是瑞煜電子董事長的二女兒!
于媚萱和程鞏鞏愈聽眼睛睜得愈大,原來這些就是他們常在報章雜志上所看到的名人之于,企業家的第二代!
“其實他們這些企業家的第二代也挺可憐的!彼谶@里工作了一年,剛開始也曾幻想能有機會釣個金龜婿,久了之后,才了解一入豪門深似海,想當個豪門媳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們會有什么可憐的?”裴采佟完全無法體會。
“他們這些人為了更加鞏固家族事業,擴大事業版圖,婚姻大事惟一考量的就是政策聯姻。你們想想,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選擇,又何嘗不是最可悲又可憐的事!
“聽你這么說,的確是很可憐。”于媚萱在她們三人里是最悲天憫人的,只要一點小事就很容易深受感動。
“等一下用完餐之后,差不多就會開始換位子,去和自己看上或欣賞的人更進一步的交談、認識!
“就好像是非常男女的節目一樣。”
“差不多是這樣!
“然后呢?”程汎汎問。
“要是喜歡就可以直接帶出場,更直接點就上飯店!迸岵少√嬗诿妮娴谋斫慊卮。
“真的是這樣嗎?!”這未免太過直接了吧!
“原來上流社會的人都是這么淫亂!
于媚萱的表姐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時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來,一名身材火辣,一襲紅色低胸霹背晚禮服盛裝打扮的女人,踩著曼妙步伐走進來,從她微仰的下巴可以看得出她的高傲。
“表姐,這又是誰?”程汎汎挑高眉問,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想揍她。
“一個瘋婆子!迸岵少∵@一回答,六雙眼睛齊射向她。
“采佟,你認識她嗎?”于媚萱很少聽到她罵人。
“我才沒那么倒霉,認識這種瘋女人!
“那你——”怎么一副她搶了你男朋友,恨不得將她到挫骨揚灰的表情?
于媚萱的表姐亦面露不屑的介紹,“她叫顧岑,是圣安醫院院長的獨生女,平常就是這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在上流社會里更是有名的萬人騎!
“你的意思是說她很淫蕩?”
她沒回答,直接吩咐表妹,“媚萱,你去幫她服務!
“是!庇诿妮婺弥鳰enu正要朝顧岑走過去時,手上的Menu卻被裴采佟搶了過去。
“我去。”她挺起胸,朝著顧岑走過去。
裴采佟用力的將Menu丟在桌上,惡聲惡氣的問:“你要點什么?”
“你——”顧岑一見到她,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但要顧慮著形象,不可以發飆。
真是冤家路窄!顧岑咬牙切齒的想。
“怎么,你該不會這么快就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迸岵少∫稽c也不怕她的瞪了回去!鞍,不,你心里一定在想,冤家路窄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岑裝著傻,發現已經有不少眼光往她這兒看過來!敖o我一杯錫蘭紅茶!
“請稍等!迸岵少enu收回,心情愉悅的走回吧臺邊!奥闊┮槐a蘭紅茶!
程汎汎一見到她回來,馬上靠過去!澳愀f了些什么,瞧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我只問她要點什么!
“就這樣?那她干嗎一副氣得想殺人,卻又不能發作的表情?”
“因為她是名門淑女,有身份、有地位,得顧慮寶貝的形象!
“你和她到底有什么過節?”兩個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人,怎么會一副仇恨至深的樣子。
“錫蘭紅茶好了!卑膳_里的工作人員將飲料遞給她。
裴采佟端過紅茶,向她們丟了一句,“有機會再告訴你們!本妥呷肆恕
“你的紅茶!蹦潜臃畔聲r力道過大,些許的茶液噴了出來,還濺到顧岑的胸部上。
“你——”被熱茶燙著,痛得跳了起來,椅子隨即后倒,發出一聲巨響,引來了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
“對、對不起!迸岵少∮弥掷锏呐K抹布要替她擦去酥胸上的茶漬。這一擦,一個不小心竟將她細如絲的肩帶給拉了下來,未著胸衣的豐滿圓潤就這么赤裸裸的露了出來,白白讓在場的男人眼睛吃冰淇淋!
顧岑一氣,再也顧不得淑女的形象,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伤謪s在半空中被人給抓住了。
“顧小姐,有什么事好好說,別動手!
顧岑一見來人是遠益企業集團的總裁潘森羿時,又氣又羞,怎么會在他面前丟這個臉!
潘森羿曾經是她獵取的對象之一,奈何不管她如何向他示意,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客客氣氣,始終保持著距離,他是第一個她抓不住的男人,讓她對他是又愛又恨。
直到兩個月前,在醫院見到豐采翩翩的應楚奧,知道他是美國羅海企業集團的惟一繼承人時,她才將目標從他轉向應楚奧。
現在她卻在自己曾想獵取的男人面前失態,旁邊還有這么多人在,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裴采佟偷偷瞄了他一眼,五官端正剛毅,自然散發出高貴的氣質。還有他說話時露出淡淡的笑容,這男人是會害得女人窒息的那種人。
“怎么回事?”在辦公室里的柏司翼一聽到外面有爭吵聲,趕緊出來瞧瞧。
“你怎么會在這里?”應楚奧和好友路浚潞也跟著出來看熱鬧,沒想到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她的手還被潘森羿緊緊抓在手里。
裴采佟只是漠然的瞪了他一眼,她怎么沒發現他也在!澳阍趺磿谶@里?”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應楚奧看見顧岑雪白的酥胸上紅了一塊。
“為善不欲人知,做了好事不需要敲鑼打鼓的四處去宣揚吧!”裴采佟仰起下巴。
應楚奧直覺會被她的話給氣死!邦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又沒做錯什么,不需要你替我道歉!”就算她是故意將茶濺到她身上,那又怎樣,誰叫她這么欠打。
“你住嘴。”
“我為什么要住嘴?”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名人,會丟臉的也不是她,她怕什么!
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將這個女人虐待小動物的殘酷惡行告知大眾,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殘忍。
“楚奧,你認識她嗎?”柏司翼問著好友。
“她是……”他不想說出她是自己的傭人。
“她只不過是個傭人!鳖欋甙恋睦浜摺R粋身份卑微的傭人,怎么跟她的高貴相比。
“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傭人,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大少爺可以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生活嗎?”裴采佟最氣不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裴采佟你非得讓人這么難堪嗎?”應楚奧強忍著怒氣說。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是這個女人自取其辱,怎能怪得了她!
“顧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給我一個面子,別與她計較。你今晚的消費全算我的,本店給你的賠禮!卑厮疽聿还茉趺凑f都是這兒的老板,總得息事寧人以免影響其他的客人。
我今天就看在柏先生和應先生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鳖欋s緊順著臺階下,再計較下去,只有讓自己更丟臉。
“是、是,顧小姐寬大的氣度讓人欽佩。”柏司翼招來另一名服務生,交代著她,“再送杯飲料過來,另外交代廚房替顧小姐切一盤水果!
“顧小姐,真的很抱歉!睉䦅W再次向顧岑道歉之后,便抓著裴采佟的手腕,往里面的一扇門里走去。
“應楚奧,你放開我!迸岵少〔缓献鞯南胍獟昝撍捏橹啤
“等一下!迸松嘧妨诉^去,叫住他。
“你——”應楚奧別過臉去看他,他才回臺灣半年,很多人他并不認得。
“應先生,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裴小姐談談,可以嗎?”
“你認識他嗎?”應楚奧直接問向裴采佟。
她馬上搖搖頭,“不認識!
“她說不認識你!
“我們前不久在新店的山區見過一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裴采佟在腦海里梭巡著記憶,突然之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開車不要命的人!”
潘森羿露出歉然的笑容,“那位老奶奶的身體無恙吧?”
“托你的福,她的身體健康得很!彼脑捴袔c諷刺。
應楚奧像是個旁觀者,只能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更不是滋味o
“裴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請你吃個飯,和你交個朋友!迸松啾憩F出十足的誠意。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吃飯!彼植幌衲莻瘋女人一樣是個花癡,見一個愛一個。
“我叫潘森羿,”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在名片的背后寫下另一支電話號碼!斑@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打電話給我,不管什么時候都沒關系!闭Z畢,他再朝應楚奧點點頭后走開,十足十的紳土模樣。
裴采佟為此不禁對他產生好感,她看著他瀟灑轉身離去的背影出神許久。
應楚奧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醋意。
柏司翼安撫完顧岑之后,便和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路浚澔朝他們走過來。“有什么話我們到里面說吧!”
一行人跟著柏司翼往里面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于媚萱和程汎汎開始有些擔心,她們只是來打個工,想開開眼界,怎么也想不到好友會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表姐,你說采佟會不會有事?”于媚萱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彼F在更擔心自己,畢竟人是她找來的,到時老板要追究下來,只怕她也吃不完兜著走了!
“媚萱,我們跟去看看。”程汎汎提議。
一進到酒吧后頭的辦公室,裴采佟用力甩開應楚奧的手,走到墻邊的沙發上坐下,雙腳還不太雅觀的蹺到桌子上。
她要以行動來表現出她的憤怒與不滿!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會來這里?”應楚奧怒不可遏的質問。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毙υ,他以為他是她老爸,去哪里還得向他報備?
“裴采佟!”應楚奧忍不住大叫出來。
“我耳朵沒聾,你不用叫這么大聲!迸岵少∫稽c懼怕都沒有,甚至安然的靠躺在沙發里。
在辦公室的們邊站有兩尊門神,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悠然態度。
這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他們是第三者,只要袖手旁觀就行。
而門外,同樣也有兩只耳朵緊貼著門板,擔心裴采佟會不會在這里被殺了!
剛剛那男人怒火狂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一樣恐怖。
“顧岑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你非得這樣處處令她難堪,”
“你要是心疼她,現在就可以去安慰她,我相信她有你的安慰,一定會很高興。”裴采佟一聽到他護著顧岑,怒氣也上來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又能怎么樣?’’
“她跟你無冤無仇,只不過是不小心踩傷一只狗,你何必這樣?”不知怎的,他發現自己想對她發脾氣,卻發不起來。“她父親是圣安醫院的院長,有權有勢,你要真跟她斗,對你沒什么好處!
.裴采佟聞言一怒,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與他怒目相對,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咬牙切齒。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高人一等了,生命比較尊貴!而我們這些卑微的下人,甚至路邊的一條小狗就全都該死嗎?”
“裴采佟,你不需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就算我故意扭曲,又怎么樣?”
“你在無理取鬧!”
“那又怎么?!”她一想到他只會護著那女人,著實氣不過。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這么說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我看不是吧!”她的語氣里充滿鄙夷!皯䦅W,誠實點,就算你心疼她被我欺負,你想為她出氣,也不會有人說你不對!
“你為什么非得說我是心疼她?”
“因為你喜歡她。”
“就算我喜歡她,又有什么不可以!”應楚奧被她氣得開始口不擇言。
裴采佟一聽見他當著她的面說喜歡顧岑,心理好像被什么狠狠劃過一樣,痛得她無法承受o
“應楚奧,你混蛋!”
“裴采佟,我容忍你,并不代表我允許你隨便開口罵人!”
“我就是要罵,你又能怎么樣?”她快難過死了。“你不只混蛋,還是個見色忘友的大混蛋,竟然為了那樣一個萬人騎,不分青紅皂白,只該死的為了賺那幾個臭錢,就可以如此泯滅良心!
“你說夠了沒!”
“沒,我還要說,你的良心被狗咬了,不,狗都不想咬,怕咬了會中毒而亡,你——”
應楚奧突然俯身吻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這是他惟一想得到讓她停下來的方法,不。管是好是壞,只要讓她別再說出更多令人生氣的話來就行了。
然而他的唇一碰到她那柔軟的紅唇時,竟然讓他開始心猿意馬。
從她傻愣的反應看得出來裴采佟所受到的驚嚇,她微啟雙唇就這么一動也不動,直到感覺有團火焰探人她的口中燒灼著她,她才猛然驚醒過來。
錯愕、害怕、不知所措,千百種感覺朝她襲擊而來。
最重要的是,她有種被羞辱的難堪。
他在前一秒鐘才對她說他喜歡另一個女人,下一秒鐘卻吻了她!
她使出全力推開他,用力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應楚奧,你混賬!”丟下這句話后,她快速的奪門而出,淚水也在轉身的一剎那奪眶而出。
該死的應楚奧,竟然這么對她!
應楚奧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遠的背影,以及兩個損友那一臉無法置信的表盾。
“司翼,我剛剛沒看錯吧?”路浚澔打趣的問
“你如果賺命太長,就繼續要你的嘴皮子!卑厮疽碜叩睫k公桌后的椅子坐下,繼續工作。
難得逮到可以糗應楚奧的機會,就算是少活幾年也是值得。
“楚奧,你該不會是愛上小女傭了吧!”
“干你屁事!睉䦅W沒好氣的說,然后拉開門離開。
這個完全沒有朋友道義,只會幸災樂禍的家伙,光會說一些消遣他的話!
“不過楚奧的眼光還算不太差,那個小女傭,的確是比顧岑那個花癡正點太多!甭房p^續自言自語地說著。
柏司翼只是搖搖頭,笑而不語。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于媚萱和程汎汎,一見到裴采佟淚流滿面的奪門而出,擔心不已的追了過去。
剛剛里面發生什么事,她們不是很清楚,可是采佟卻是流著淚沖出采,一定是被那個人罵哭的!
“采佟,發生什么事,是不是他罵你了?”
“沒事!迸岵少∧ㄈI痕搖搖頭。
“你都哭了,怎么會沒事?”大學同窗四年,從來也沒見她哭過,說沒事誰相信!
“真的沒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聯絡上裴采佟向兩個好友揮手說再見,便從后門離開。
“帆鞏,采佟她——”
“算了,我們改天再問她好了!
唉,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