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中出現遲疑。
“喂,你們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回去了,到時候你們少爺將這件事怪罪到你們頭上我可不管!
“這個……”守衛之一面露難色,“我們還是要問一下少爺才好。”
“好,你們去問吧,本小姐決定不去了!”轉過身,羅彩妮作勢就要返回大宅,兩個人急忙將她攔回。
“羅小姐,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
“所以我讓你們去問啊……”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眱蓚人也很怕擔責任,萬一真耽誤了少爺的大事,他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一臉奸計得逞的羅彩妮忍不住露出投給自己一個調皮的微笑。
“什么?羅彩妮那個女人失蹤了?”凡爾斯家的豪華大宅內,傳來雷諾的一聲怒吼。
冗長的會議剛剛結束不久,家里的仆人便告訴他羅彩妮不見了,并且遺留下一張簡短的字條給他,雷諾看著上面用中文寫著:本姑娘決定要做的事,做不到,誓不甘休!
可惡的羅彩妮,他本想在事情都解決之后親自帶著她去買衣服,沒想到那個膽大妄為的丫頭居然敢給他逃跑。
憤怒染滿了雷諾的胸口,一氣之下,他下令封死海陸空三方行線,并且派出去一票下屬去外面作地毯式的搜捕,遇到羅彩妮,立刻給他抓活的回來。
可是派人找了整整一天,海陸空三方沒有羅彩妮的任何蹤跡,包括她以前租的公寓也沒有回去過的跡象;曾經打工的場所,她周圍的幾個同事全部都打聽過了,統統沒有羅彩妮的消息。
雷諾開始漸漸的由憤怒轉為擔心,那丫頭身上沒有太多的錢,而且她走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她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一直到晚上將近七點,再也坐不住的雷諾決定自己親自出去尋找,那種急切的擔憂像魔鬼一樣吞噬著他的一顆心。
羅彩妮!一個微不足道的臺灣小女人,她何德何能讓自己對她產生這種怪異的感覺?
剛要起身離開別墅的雷諾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接下電話,越聽,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好,我馬上過來!”
當雷諾開著快車一口氣沖來到警局的時候,只見滿身狼狽的羅彩妮正在和警察大聲理論著什么。
她的旁邊,還坐著幾個小混混裝扮的年輕男子,其中有一個男子的眼睛出現了瘀青,還有一個男子耳朵上不斷的滴著鮮血,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咬過似的。
高大英俊的雷諾一出現,很快造成警局內的轟動,紐約黑白兩道通吃的雷集團大少爺,他的影響力顯然讓人不敢小覷。
“凡爾斯先生,果然是您本人?”負責做筆錄的警察慌忙站起來迎過來,另一邊正在喋喋不休的羅彩妮也轉過頭。
雷諾才發現她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印著被人扁過的痕跡,一抹狼狽的瘀青像藤鞭一樣抽得雷諾胸口處隱隱發痛,他情不自禁的捏緊拳頭,泛白的指節處預示著即將上演的暴力。
“看吧,我的人來了!”羅彩妮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痕,在看到雷諾出現后,她高興地跑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你快告訴這些人,我不是非法偷渡客!
雷諾垂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做筆錄的警察,“我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諾,這些人……”
“我沒在問你!”羅彩妮剛要開口談話,便被對方狠狠的訓斥回去,她立刻嚇得縮緊肩膀,小臉也在瞬間漲紅。
“事情是這樣的!本焐焓种噶酥缸谝巫由系膬蓚受了傷的男子,“這兩個人在中午的時候來警局報案,他們說這位小姐使用暴力把他們弄傷,所以要求賠償醫藥費……”
“這位警察先生,你有聽過被搶的人要賠償搶劫犯醫藥費這回事嗎?”羅彩妮忍不住掐著腰大吼:“是這群混蛋先動手要搶我的包包,我是做正當防衛才會動手把他們打傷……”
其中一個男子捂著耳朵怪怪的瞪向羅彩妮,“正當防衛,你就可以咬掉我的耳朵嗎?”
“誰教你這個人渣先將拳頭揮向我的臉,難道你沒聽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句話嗎?你們這兩個臭小子連女生都敢打,咬掉你半只耳朵而不是兩只耳朵是我對你們的仁慈!”
“你……你這個臭三八……”
“怎么樣?”羅彩妮像個潑婦似的揚高下巴,“有種的過來再跟本姑娘單挑,看我不把你們兩個混蛋的眼珠子也挖出來當彈珠彈!
“死女人,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兩個受辱的男子氣得捏緊拳頭就要跑過來打,警察大喝一聲,“你們幾個想造反嗎?”
他一一瞪向眾人,最后又恭敬的看向雷諾,“凡爾斯先生,由于這位小姐并非我們本國的公民,而且她身上也沒帶身份證和護照,所以我們懷疑她是非法移民……”
“她是我的女人!”始終冷著臉聽著這些人在吵的雷諾想也不想的道出這幾個字。
羅彩妮驚怔一下,她看著他,冷漠的俊臉上沒有一絲人類的表情,他的女人?這四個字代表著什么?女朋友?戀人?情婦?
“她所有的證件目前都放在家里,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別墅親自檢查,現在我要把這個女人從這個地方帶走!
“凡爾斯先生都出面擔保的人,我們當然相信,如果您想帶走這位小姐,只需要去那邊簽個字,辦完手續后您們就可以一起離開!
“喂,那我們的醫藥費怎么辦?”一邊被忽略的兩個受傷男子立刻不滿的叫了起來。
雷諾對他們投過去兩束陰冷的目光,“你們想要醫藥費是吧,我會滿足你們的……”說完,他迅速辦好了手續,拽著發呆中的羅彩妮大步的向警局外走去。
“你真了不起,沒想到你一出面,那些警察居然這么爽快的就把我給放了,你知道嗎,從我被抓進來到現在已經跟他們磨了整整三個小時的嘴皮子了,如果不是在情急之下我搬出你名字,恐怕他們還將我當做是偷渡客,有沒有搞錯啊,我哪一點長得像偷渡客?”
被拎出警局的羅彩妮一個人自顧自地說著:“雷諾,沒想到你在紐約的名氣果然很響亮,那些小警察在知道我認識你后,他們對我的態度都沒有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么兇了,還有啊……”
羅彩妮還想再說什么,可是身子卻被雷諾粗暴的丟進跑車的副駕駛座內,一股痛意令她皺緊了眉頭,“你是野蠻人啊,很痛耶!”
“我給你充分的時間編理由,如果今天的事你作不出合理的解釋,羅彩妮,自己想象一下你將要承受的后果!”
雷諾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步地跨上跑車,他此刻的目光凌厲得駭人,“另外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最好把你的皮給我繃緊一點!”被警告的羅彩妮滿臉茫然地看著他好看的半側面,這男人到底怎么了?
一路上,雷諾始終臭著俊臉不吭聲,跑車很快駛進了別墅的大門,駱杰滿臉焦急的迎出來,“少爺,你們終于回來了,天哪!羅小姐,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