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騷動的宋節與方逾,胖臉與瘦臉同時呆愣,轉過來瞪著冷天霽,懷疑這男人不是遲鈍到極點,就是被嚇傻了,竟敢開口要他們住手。
哼,瞧這男人一臉溫和,大概是還沒見識過壞人吧!
“你別過來!被ㄋ朊偷貟昝撱Q制,沖過來擋著,不讓他再踏近一步。
他卻置若罔聞,牽起她的手腕,舉到眼前端詳,指尖滑過雪膚上的傷痕,流連在屬于他的嬌軀上。
瞧見她受傷時,黑眸一凜,溫和的面具有了裂縫!皶磫?”冷天霽輕聲問道:抬起頭來,黑眸望進她眼里。
那雙黑眸變得黝暗深沉:雖然表情沒改變,但是有某種令人震懾的力量,從他眼中輻射而出。
“有一點。他拿什么刮我?我會不會染上奇怪的?”她好擔心。
“只是血液采樣的無菌玻璃片,別擔心!彼m站得遠,目光卻如鷹般犀利,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花穗松了一口氣,拖著他的手臂,就想盡快逃離變態雙人組。
但是,費盡了力氣:冷天霽卻仍舊不動如山,硬是站在原處沒有挪動。他好重啊,比她搬過的任何大型家具都還要沉重。
“去一旁擦藥!彼唵蔚恼f道,看向不懷好意的兩人。
她連連搖頭,不肯放他一人孤軍奮斗。
“不可以,我不能放下你不管!”她可不想當寡婦!
黑眸掃了過來,嚴酷的神色浮現。
“去。”一聲堅決的喝聲,穿透溫和的表象:造成催眠似的魔力。
花穗的雙腿比理智更早服從他的指示。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奔離現場十公尺以上,站在醫療柜前,雙手自動拿起碘酒與棉花棒,遵照他的吩咐,開始清理傷口。
另一端仍舊氣氛緊張,仔細一瞧:連先前那個差點被她撞著的纖細美女,竟也站在危險范圍內,雙方形成四角對峙。
“她一向都這么聽話?”火惹歡勾唇淺笑,打量緊張兮兮的花穗,覺得這小女人有趣極了。
就是這個女子,讓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天霽,愿意煞費周章的娶回家中,仔細呵護嗎?
冷天霽回以一笑,提到妻子時,某種情緒才和緩了他的表情!八犜挼臅r候可不多!逼饺绽锼脑捒啥嘀兀∶咳湛傄獓Z叨到半夜,由他的唇堵上,小嘴才停止碎碎念,改為令人銷魂的嬌喘低吟……
一胖一瘦雙人組不甘被冷落人本節跨開步,朝花穗的方向走去。才走沒兩步:面前陡然就擋了一個人。
冷天霽的動作快得匪夷所思:旁人甚至來不及眨眼,他已經截斷去路。
“讓開,別擋著老子辦事!”宋節吼道,伸出粗壯的胳臂:打算比照先前給予服務生的招待,打飛障礙物。
一個眼花繚亂的動作,他的拳頭沒揮中目標,反而被冷天霽以單手輕易扣住,費盡力氣竟也抽不回來,整條手臂像是被鎖住似的。
“恕難從命!睖睾偷男θ菹В喝《氖橇钊瞬缓醯奈kU笑容。
他輕輕一翻手腕,借力使力,嘎答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靜默的超市內回湯,聽來格外刺耳。
伴隨著那聲斷折響聲的,是宋節的高聲慘叫,聽見的人全縮起脖子,連呼吸都停滯了。
圍觀的那些人并沒有看見宋節粗壯的手臂,已被那一折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光憑那聲慘叫,就可感受到宋節有多疼痛。
真是令人詫異的發展啊,本來還以為英勇救妻的那男人會慘遭一陣毒打呢!哪里知道戰況一面倒,要倒楣的,似乎是那一胖一瘦的不速之客。
看不出來,這斯文的帥哥,很能應付這緊急狀況呢!
“不要!”站得老遠的花穗失聲大叫,急得雙手亂搖,沾著碘酒的棉花棒也甩到一旁去!安灰蛩!”她急忙喊道:額上冷汗亂流。
怎么辦?她不敢過去,怕冷天霽又要開口趕人。隔著這么遠,她只看到那個長得像熊的家伙揮拳攻擊她老公,然后,那兒就傳來一聲慘叫。
神啊,誰能好心的告訴她,那邊到底戰況如何?.她急得快哭了。
當那一拳揮向冷天霽時,她的心恐懼得狂跳,差點從喉嚨跳出來。
“你妻子有好生之德,在央求你住手了!被鹑菤g出聲提醒,站在一旁沒有動作,悠閑的看著這一幕。
她的語氣平常,仍舊甜美動聽,如今的驚險,對她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不,那句話不是對我說的!崩涮祆V一扭嘴角,露出微笑。“她是在求這些入手下留情,別打傷了我。”妻子肯定認為,他只有挨打的分。
火惹歡低笑一聲,像是他說了一句最荒謬的笑話。
“這里是公共場合,別弄得難以收拾了,最起碼答應我,別弄得到處都是血!彼皖^看著纖纖玉指,有幾分無聊。
“你到底是誰?”方逾力持鎮定,知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兩人不是在裝腔作勢,看那泰然自若的神情,肯定是真的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原來那女人身旁,還潛伏這么一號高手。他們貿然單獨行動,倒是失策了。如今采樣沒拿到,反倒還打草驚蛇,別的不說,宋節就已經賠上一條胳臂,倒在一旁痛得哭爹叫娘。
冷天霽微微一笑,向前傾身,在方逾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只是短短幾個字,卻有無比的力量,方逾嚇得臉色慘白,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只差沒有當場哭出來。
“你……你……你……”他的聲音顫抖,連伸出的食指也在半空中抖啊抖,不難看出他的震驚。
誰來救救他啊,他可還不想死!
“可以看在我的薄面上,別打擾我妻子嗎?”冷天霽禮貌的問道,但那雙黑眸卻格外銳利,讓人難以呼吸。“我不想讓她看見過度血腥的場面!彼雌鹱旖,露出殘酷獰笑。
兩個男人跌坐地上,恐懼的抱在一起,用力點頭,只差沒跪在地上,砍雞頭發毒誓,絕對不再來騷擾花穗。
看到情況和緩,站在另一頭的花穗慢慢踱步過來,先看看冷天霽的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
她嘗試的踏近,而他只是拋來沉默的一瞥,倒也沒再趕她走。
確定警報解除后,花穗迅速的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從高大身軀后方,探出一雙眼睛評估戰況。
敵方兩人跪地求饒,我方兩人安然無恙?隙☉饹r良好,安全無虞,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還不快走?!”她嬌叱一聲,雙手插在腰間,享受勝利的快感。
直到那兩人互相扶持,狼狽逃離后,花穗才又轉過身來,筆直的撲進丈夫懷里。
“你還好嗎?有沒受傷?有沒有哪里疼?”她焦急的問,小手在他高大的身上摸索,害怕那些壞人把他打傷打壞。
“我沒事!彼嗳嗨暮诎l,安撫著她。
雖然沒真的被打著,但是那雙柔滑軟嫩的小手,落在身上亂摸,撫過他的肩膀與胸膛,倒是一項讓他難以割舍的享受。
“真的沒受傷嗎?他不是打了你嗎?”她明明看到,那人兇狠的朝他揮拳。怎么才一晃眼,他安然無恙,反倒是對方倒在地上頻頻發抖?
“明別擔心,冷先生應付得很好!被鹑菤g輕聲說道,露出友善的微笑。
花穗倏的抬起頭來,粉臉上滿是疑惑。聽這美女的口氣,似乎跟他很熟似的。
“請問,你是哪位?”她問道,雙手把丈夫抱得更緊。
“我算是冷先生的同事!被鹑菤g淡淡說道,再朝冷天霽輕點頭,而后轉身離開。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認識那么漂亮的女人?”花穗低聲說道,看著火惹歡離去的背影。美女就是美女,不論舉手投足都美不勝收,甚至連背影也是漂亮的。
冷天霽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她,輕笑出聲。“吃醋了?”低沉的聲音,以及男性氣息包圍著她。
“沒有!弊焐线@么說,紅唇卻嘟了起來。
想起冷天霽先前開口趕她離開,卻讓那美麗的少女留下,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怪不是滋味。唉,誰教他長得如此俊朗,足以誘得天下女子為他拋夫棄子,讓她危機感步步高升,結婚不過兩周,就擔憂起外在誘惑了。
他留著那少女,卻把她趕走,這個舉動小小刺傷了她的心。
“要你暫時離開,是為了保護你!崩涮祆V陡然說道。
哼,誰信啊……
啊!
“你……你怎么能……”花穗震驚得紅唇微張,眼兒瞪得大大的。老天,她嫁了個會讀心術的老公?
“你臉上藏不住心事的!睅е怖O的指,滑過柔嫩的粉頰,帶來她已經慢慢熟悉的酥癢。
她低下頭,嫣紅的臉兒幾乎垂到胸口,小小的嫉妒早被羞怯取代。
他真能看穿她的心思嗎?難怪他-晚都能看穿,她軟弱嬌羞的拒絕,其實是欲拒還迎──
四周的人群逐漸靠攏,她用力拍拍臉,想拍去上頭的紅暈,省得被人瞧見他們夫妻間的親密模樣。
“你說了些什么?怎么能讓他們嚇成那樣?”花穗好奇的問,不明白他怎么能讓那兩人,當場嚇得臉發白、手發抖,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剛剛只看見,他傾身在那兩人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卻沒聽見他說了些什么。
“我親了他們!崩涮祆V露出淡淡的笑容。
“嗄?”
“我親了他們的臉頰,所以他們嚇跑了!彼貜偷溃菩Ψ切Φ目粗e愕的小妻子。
“呃……”她皺起眉頭,無法決定該夸他機智,懂得以吻退敵,還是責備他:擅自把屬于她的特權,分享給那兩個臭男人。
他怎么可以親別人呢?他的吻,全該是屬于她的才對!
不過,非常時期總得有非常犧牲,她不能連男人的醋也吃吧?
“嗯……那個……謝謝你救了我!被ㄋ胙銎鹈利惖男∧,輕聲道謝。
黑眸黯淡,先前溫柔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悅。
“你用不著對我這么客氣!彼吭谒陌l上,無奈的說道。她的禮貌,并沒有讓他愉悅.反而讓他感到深濃的疏離感。
“抱歉!彼吭谒麘阎,聞著她已經日漸熟悉的男性氣息,輕輕點頭,在心中發誓,要快些改掉這個習慣。
連花苗都提過,她面對丈夫時太拘謹了些。她在他面前的生疏,難道真的如此顯而易見?
但是,一瞧見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她就會迸出生疏的用詞,根本管不住啊難道,她的心也清晰的知道,其實尚未了解他的全部?幼稚園的午覺時間,眾多小麻雀們,吃完午餐后全都躺平了,園區里有了片刻寧靜。
教職員們偷得短暫清閑,群聚在辦公室里閑話家常。月眉拿著水果刀,一面切著水果,一面吩咐大家快些吃。
“在李芳農回來前吃完,別留下任何證據。我寧可把果皮、果肉、果核都啃下肚去,也不讓她沾上一口!彼崮_看看窗外,接著縮回脖子,繼續切水果!坝憛挘@刀子好難切!彼洁熘
“喂,你拿錯手了!绷“嗟膶,拿長尺輕敲月眉的手背。
“沒拿錯,我是左撇子啦,是刀子不好!痹旅及烟O果遞過來,眼尖的瞄見花穗手背上貼著透氣膠帶。“手怎么了?”她問道。
“沒事,只是被刮傷了。”她簡單的說道,順手把透氣膠帶撕了。
傷口已經結痂,也不太疼,要不是有人提起,她都快忘了。
奇異果班的班導靠過來,發現她桌上的銀綠色手機,發出驚喜的呼聲!巴!好漂亮的手機,新款式嗎?我在市面上沒見過!
“我老公給的,要我隨身帶著,比較好聯絡。”花穗微笑著,想起他今早特地將手機放進她皮包里的舉止。
那慎重的模樣讓她感受到,他是真的關心著她。光是想起他的舉止言行,她的心就甜得幾乎要融化。
千言萬語,有時候比不上一個簡單的舉止來得動心;他的溫柔讓她的心頭好暖好暖。
“手機的通話費很高呢!你舍得嗎?”眾人狐疑的挑起眉頭。
以節儉出名的花穗,突然變得闊氣,是結婚讓她轉性,還是天要下紅雨了?
她伸出食指,在眾人面前搖了搖,一臉得意。
“不不不,這手機是他公司新開發的產品,目前還在測試中,測試者能享有免費通話的優惠。”她露出甜笑,像是偷吃了一碗奶油的貓兒般滿足。
她可是反覆追問過,確認了又確認,只差沒讓冷天霽舉手發誓,簽下切結書,才相信這手機不用花費她一毛錢。
“他的公司是在做什么?怎么還插手開發手機?”月眉問。
看這手機的規格跟功能,似乎都比市面上販售的更為優秀精良。臺灣哪間公司有這么大能耐,能開發這么精密的手機?這可是需要很高的技術呢!
“呃……”花穗停下咬食蘋果的動作。
哪間公司?她在腦子里努力的搜尋,還是找不出答案。咦,是她忘了,還是他壓根兒沒告訴過她?
“咦,你先生不是上班族嗎?”
“上班族八點半就上班,哪能天天送花穗來上班?”
蘋果柳丁奇異果,外加櫻桃全圍過來,以疑問的眼神望著她,她則慢慢啃著蘋果,柳眉輕輕蹙起。
對喔,她都忘記問,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先前只聽他說,上班時間很彈性,任他自由安排,她照單全收的給予信任,沒有追究更多。
“你啊,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怕嫁了個藍胡子,最后被他殺了埋在家里?”
“才不會,他是個好人!边@句話,她喊得最大聲。
嘴巴上這么說,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下班要跑快些,趁冷天霽下班前,把屋子徹頭徹尾翻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可疑之處。
唉,怎么結婚之后,反倒愈來愈覺得,丈夫神秘極了?
“他的職稱是什么?職務又是什么?”
“嗯……我猜,他最多就在公司里蓋蓋章吧!”她半晌之后才說,猜想丈夫斯文優雅,做不得太粗重的工作,大概只能做蓋章一類的文職。
“好,夠神秘!”月眉下了結論,把水果盤拿去洗干凈。
花穗桌上的電話響起,她嘴里還咬著蘋果,說起話來有些含糊!澳奈?”該不是愛放羊的妹妹,又來討救兵了吧?
“你是花穗?”話筒中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她彎下腰,從抽屜里拿出幼兒教科書。
話筒那頭,傳來雜亂的聲音,鬧得雞飛狗跳。
“把她抓過來!
“媽的,這女人咬我!”
接著是年輕女子的尖叫聲,“可惡、王八蛋、你們這兩個龜孫子,還不放開我……啊……滾開!我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連續砰砰幾聲,像是有人被踹倒,還伴隨男人吃痛的呻吟。
“把她綁起來!”男人吼叫著,喘著氣回到電話旁,背景音樂是花苗的叫囂聲。
花穗猛然站起,雙手把教科書捏得死緊。終于想起,這個人就是先前襲擊她的王八蛋。
這些人不敢碰她上見轉而去綁架花苗?!
“如果還想要她活命,就單獨到我指定的地方來。否則,就等我把她分成數塊,一塊塊的寄到你家里!蹦腥岁幒莸恼f道,急促的念出一段地址,隨后收線。
花穗眼中噴出怒火,砰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抓起皮包和手機,雷霆萬鈞的往外沖去。臨走時,還抽走了月眉扔在桌上的水果刀。
她要讓那兩個男人,付出慘烈的代價!
一棟陰暗的大廈內上化穗連連深呼吸,來到指定的十二樓。
這是一棟將近完工的辦公大廈,離市區有點距離,附近沒什么人居住,倒是挺適合綁架勒索的地方。
她踏入一間寬闊卻陰暗的房間,緊張得手心冒汗。她考慮過,該打電話給冷天霽,但是又害怕他挨打受傷,只能放棄,決心自立自強。
超市里那次英勇退敵,說不定只是運氣好,這次情勢驚險,他要是受傷,她可是會心疼的。
挑明了說,她就是對他沒信心。
房內兩個男人站了起來,正是一胖一瘦雙人組。不死心的再度卷土重來。宋節手臂上的石膏,甚至還沒拿下來,就急著要再接再厲。
看見花穗真的單獨前來,纖細的背影后,并未尾隨那令人膽寒的身影,兩個人松了一口氣,把綁成小粽子、活蝦似亂扭的花苗,往門前粗魯一推。
“唔唔唔!”小嘴被破布堵著,有口難言,不過從憤怒的表情,也猜得出她想說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他們沒傷到你吧?”花穗緊張的問,明眸死瞪著那兩個臭男人,拿掉花苗口中的破布,并幫她松綁。
“姊,打死他們,不要怕,我可以幫你把尸體埋起來!被鐡]動雙手,讓血液流通,擺出戰斗姿勢。
雖然從小體弱多病,但是她的個性強悍得很,稟信有仇必報,不是弱不禁風的乖女孩。
確定妹妹安然無恙后,花穗的眉頭稍微松開。
“犯不著為這種人污了手!彼⌒顒荽l的妹妹,確認沒吃虧。那兩個臭男人,要是真敢傷害花苗,她非用刀子,把“禍根”剁下來不可!
“死到臨頭了還在耍嘴皮!狈接夂吡艘宦暎瑲庋娓裢鈬虖。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花穗把手伸進皮包,懷疑這兩人目的在劫財。
哼,要錢沒有,要刀倒是有一把。她把刀子握緊,準備伺機拔出來,招待這兩個臭男人。
方逾看著她,緩慢的開口。“要你的心!
花穗先是呆愣,接著粉臉驀地一紅,羞怯的低下頭去。啊,搞了半天,這人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嗎?
“唔,很抱歉,我已經結婚了,再說,感情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我是很感謝你的心意,不過”她愈說愈害羞。
唉,長得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呢!如今她都結了婚,跟老公恩愛得很,只能對其他人說聲抱歉。不過,如果這個人把心意化成實際的賀禮,奉上一個大紅包,她會更感謝……
不耐煩她的自言自語,方逾濃眉一皺,揮手示意同伴動手。“把她架上手術抬去!
“咦?”花穗瞪大眼睛!吧鲜中g抬做什么?”她困惑的問。
“開刀取你的心臟!崩淠穆曇粜妓乃佬。
花穗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往后跳了一大步,嫣紅迅速消失,先前的羞怯被震驚取代。
噢喔!糟糕了,她完全會錯意,這人是真的要她的“心”吶!
宋節踱步過來,每踏出一步,地板似乎就震動一下。他老鷹捉小雞似的,把花穗輕易拎起,往手術桌上走去,嘴里還發出嘿嘿的獰笑。
“你們瘋了!”花穗掙扎著;寧死不肯躺上手術抬,雙腳胡亂踢蹬著,還抽空跟妹妹交換一個眼色。
開玩笑,躺上去只有死路一條呢!她才剛剛結婚,還等著跟老公生養一窩小孩,攜手白頭到老,哪能現在就香消玉殞?
方逾站在一旁,嘴角含笑,以為兩個弱質女流,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女人嘛!柔弱無力,最后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不論‘屠夫’多么厲害,等我們兄弟兩人取了你的心臟,去換了賞金,到時候天寬地闊的,難道還怕沒有去處?”他縱聲狂笑,站姿狂妄,已經在幻想酒池肉林的美好日子。
“屠夫?”花穗困惑的重復,秀眉蹙起。
他們說的是誰?是住在她家巷口,在傳統市場里賣豬肉的老李嗎?
疑惑歸疑惑,手腳卻已經有所動作;ㄋ腴L腿一揚,趁著宋節沒留意,毫不留情的朝包著石膏的傷處,用盡全力的兇很一踹──
同一時間,繞到方逾身后的花苗,舉起鐵棍,由后方襲擊,朝他雙腿間最脆弱的那一處,用力捅下去──
“!”瞬間,哀嚎二重唱響徹云霄,一胖一瘦同時倒地,痛得亂滾。
“哼哼,笨蛋,見識到窮人家培養出的體力了吧?”花苗扮著鬼臉,樂得心花怒放,還乘機補踹好幾腳,專往方逾的痛處用力踩。
靠著搬運舊家具的長期訓練,花家姊妹的體力好得很呢!
“別浪費時間了!被ㄋ胩率中g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拉著妹妹就往外沖,急著要逃離這兩個瘋子。
再不趕回去,她說不定來不及準備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