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見他知道了,干脆不再隱瞞,實話實說:“是,我見她,叫她離開你,她很明理,不過我也沒有讓她損失……”呃,這么說不對,可是為了伊凡,他老骨頭不在乎。
“您說的損失補償是指這個嗎?”Cleer拿出一張支票和一個信封,表情就像是魔術師,得意地看著被驚呆的觀眾。老爺子更是一副嚇到的樣子,鬼知道已經被自己燒掉的東西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嗯,您不必驚訝,有個好心人看不下去交給我的。”雖然花了一筆錢,不過陳秘書人還不錯,感覺他很有“影子老大”的風范……
簡直就是一個奸商!這么點東西賣了她50萬!
荻夜、伊凡你們可給我記!我會加倍討回損失的。
“這是什么?”伊凡拿過來一看:是一張一塊錢的支票,信封里是一塊錢,他更迷糊了,“這是?”某人開的玩笑嗎?一塊錢,夠不夠這個支票簿的成本!
“你看仔細點好不好?”Cleer提醒道。
伊凡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突然他反應過來,因為太熟悉了才沒注意:這是爺爺開出的支票,不過他肯定不會開一元的支票。
“你是說?!”難道是荻夜?不會吧?
“嗯、嗯!盋leer點點頭,“這種事情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得出來?”一塊錢,剛看到的時候,自己也是一樣的反應,不過,這也很符合她的風格。
伊凡激動地轉向老爺子,“真的是您!”
老爺子見事情已經被揭露,也只得說了:“那天我要她離開你,還給了她一張空白支票,隨便她取多少,沒想到她就拿了一塊錢,而且要方經理把這個信封交給我,里面就是她取的……一塊錢……”說到這里,老爺子臉上又浮出了不由自主的笑容,這個孩子!
伊凡跌進沙發里,喃喃自語:“難怪那天她一直說……我真是個笨蛋!竟然沒發現……”那么好脾氣的她怎么會負氣離去,她是故意的!好有個借口離開!
“她在哪兒?”
“這我就不知道了!崩蠣斪哟_實不清楚。
咳、咳,Cleer故意咳嗽想引起注意,但就是沒人注意,她見不見效,嘆了口氣,“我要先走了!
趁著孫子還沒來找自己算賬,老爺子借口送Cleer,也走了。
車上。
“Cleer,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荻夜的存在了?”否則怎么會搞到東西,還交給自己的未婚夫,“難道你和伊凡……”
“嗯,我當然知道了,我還見過這個荻夜。說實話,爺爺,這個女孩子不錯哦,如果我是男人肯定也和伊凡一樣不會放手的。”就算她是女人也不想放呢!
“嗯,我也知道她是個好孩子,可惜……”老爺子陷入沉思,“不,我的意思是……”忽然明白自己在說什么的老爺子猛地停住,自己這是怎么了,今天老說些錯話,這些怎么能在Cleer面前說呢!
Cleer擺擺手,“其實您和我都清楚,這樁婚事的益處有多大,不只是MASK單方面的,對EDSON集團來說要拓展亞洲市場就一定要有一個信得過的窗口,我們不過是彼此合作罷了!蓖A艘幌,她接著說,“我和伊凡是不會結婚的,我不忍心拆散他們,所以就退出了。”假意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Cleer很得意地偷瞄到老爺子慚愧的表情,
“爺爺,我不是已經把EDSON的代理權交給伊凡了嘛,因為我覺得他有能力做好,而且他對荻夜的用情也讓我對他的為人大為信任!
Cleer悄悄把手指絞在一起,上帝保佑,我說謊話可是為了他們好,要不她才不要替那個紫眼睛惡魔說好話,對荻夜他是用情深了,干嗎對別人都那么兇!她可是回來幫大忙的!連個謝謝都不說!
這一番話果然讓老爺子感動不已,他唏噓道:“哎,這個臭小子真是太好運氣了,兩個女人都這么好,舍了哪個我都心疼啊……”
拿著荻夜開的支票,伊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悔恨、難過中間又夾雜了幾許無奈和可笑,但是最真實的想法就是好想見她,想把她抱在懷里再也不放開,最好能把她揉進自己骨血中,這樣就不用擔心會再分開。
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快到來不及多想就過去了,伊凡直覺地感到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忽略了,究竟是什么?他仔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從一開始到最后都沒什么問題……最后的話……
Cleer她好像在咳嗽,不對,她像是在暗示什么,是什么?爺爺說他也不知道荻夜的下落的時候……
難道?伊凡從沙發里一躍而起,難道Cleer知道什么?這張支票也是她搞來的,是不是她知道荻夜在哪里?
一路狂飆到Cleer住的賓館,伊凡沖到前臺焦急地問道:“Cleer·S·Edson住在哪間?
前臺接待生不緊不慢地回答:“很晚了先生,您不能見EDSON小姐,她交代過不讓人打攪。”Cleer·S·Edson可是貴賓,他們可開罪不起。而且現在已經2點了,一個衣衫不整的人跑來開口就要見VIP,他以為自己是誰?
“立刻馬上叫醒她,我沒時間多等,要她2分鐘內到大廳來!币练材倪有工夫管什么禮貌。
“先生這不行。”接待一口拒絕。居然要EDSON小姐來見他?!他知道自己說的是誰嗎?
“立刻、馬上去辦,”伊凡一字一句地再次重復,“不然我放火燒了這里。”
被伊凡殺人的氣勢嚇到,接待生只得乖乖打了電話:“EDSON小姐,很抱歉打攪您,可是有位先生一定要見您,您看……”
伊凡一把奪過電話:“Cleer·S·Edson,立刻下來,不要化裝了,否則你一定會后悔!”說完就狠狠掛了電話。
“哎!”命苦啊,碰到不講理的野蠻人有什么辦法,Cleer只得跑下來。大廳里伊凡來回踱步,像是一頭困獸,旁邊是不知所措的服務生。
“大半夜的來吵醒我的美容覺,你要怎么賠?”Cleer調侃道。
伊凡沒空理她,直截了當地問:“她在哪里?”
“她?誰?”Cleer故意吊他胃口。
伊凡危險地瞇起眼睛,“你知道對吧!她在哪里?荻夜在哪里?快說!”
“嗯哼,”Cleer慢悠悠地坐下,“這可不像求人該有的態度哦!
“Cleer!我快急瘋了,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我已經……”伊凡倒進對面的沙發里,傾吐自己的悔恨和思念,“只要能見到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哎,Cleer重重嘆了一口氣,誰叫自己心軟,“是這樣的,其實我是7個月之前遇到她的……”Cleer將前因后果將了一遍。
原來7個月前她在路過一條商店街時發現一個背影很像荻夜,下來一看果然是她,而自己發現伊凡不在她身邊驚訝不已,經不住自己的苦苦糾纏,荻夜便將全部事情都告訴了自己,這才……
“我知道你很想見她,可問題是荻夜并不想見你!
“什么?她還不肯原諒我?”伊凡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你明知道她沒有生氣,她并不是不想見你……”而是不能見!
“為什么?”他才不管那頭說什么呢!
“你還是問她自己吧。”Cleer把荻夜的地址給了伊凡,“至于你能不能挽回她就看你了,還有,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好了,我要去補覺了,不用說再見了……什么嘛!MASK的總裁怎么一點都不禮貌啊?”好歹說聲謝謝。
看著早已空蕩蕩的大廳,Cleer苦笑一下,徑自回房間了。
留下一堆驚呆的服務生:什么?!那個人就是MASK的總裁?他要是說燒了這里他們就全失業了,MASK可是這間賓館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