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是做什么?”宋凱兒不解地望著她。
“我要離開了!彼昔鋬好蛎虼,口氣不善地說。
“為什么?你是不是找到住的地方了?”宋凱兒蹙眉輕問,明顯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排斥。
“還沒!彼荒蜔┑卣f:“不過我想你也不會歡迎我了。”
“還沒找到地方就別急著走啊!彼蝿P兒急急拿下她手上的皮箱!白∠掳。我從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
“你……”宋翡兒抬眼看她,這才看見她一臉蒼白,以及顴骨上的淤青。
“天呀!是誰打你的?”她輕觸了下妹妹臉上的傷口。
“呃,好痛。”宋凱兒捂著臉上的傷痕:“沒什么,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宋翡兒嗤鼻道:“你當我是笨蛋還是傻瓜呀,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
“姐……”
“我知道了,是展超嗎?你沉不住氣去找他了對不對?”
宋凱兒別開臉:“我的傷不關他的事!
“不是他打的嗎?”宋翡兒瞇起眸:“也是,在我印象中他是不會打女人的,那么是……”
“被他另一個女人打的!彼莩鲆荒ǹ嘈。
“另一個女人?”一聽她這么說,宋翡兒也不禁苦笑了下。“唉,沒想到他還有其他女人,我們兩姐妹還自相殘殺!
“我沒意思跟你起沖突,如果愿意,你就住下,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彼蝿P兒無精打采道。
“什么?你說什么?”宋翡兒用力轉過她的身子,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你要離開這里?”
“對,我想回日本,在這里似乎找不到適合我的工作!彼纳袂槌錆M了疲憊。
“這不是理由吧,是因為我那些話?”宋翡兒頭一次覺得自己是自私的,竟然對唯一的妹妹說出這么殘忍的話。
只是為了一個男人!
“你不必走,該走的是我!
“姐!”宋凱兒急急拉住她。“還沒找到住的地方,你能去哪兒?我說的是真的,在日本我還有朋友可以幫我!
“你真決定要離開?”宋翡兒疑惑地看著她。
“嗯,我想我是該離開了,臺灣已沒有我留戀的地方!痹掚m如此,可是宋凱兒心里卻有著無限傷痛。
她的模樣激起宋翡兒少有的手足之情:“凱兒,到底是哪個女人打你,我去找她算賬!
“算了,已經過去了!
她要的是展超的真心對待,可他對她根本無心,即便是強留下他又如何?
“怎能輕易算了?雖然我不喜歡你,可好歹你是我妹妹。況且那女人又是展超的新歡,我怎么能放過她?”
“別這樣,姐……”宋凱兒淚盈于睫地說:“別再踐踏自己的自尊了,他或許還愛你,就不要再給他壞印象了!
“你說他愛我?他說的嗎?”宋翡兒聞言,眼睛驀然發亮。
“他沒說什么,是你告訴我,他為了復仇處心積慮那么久。心底應該還有你的存在!彼曇暨煅,淚水止不住的滑落雙頰:“加油,我祝福你。”
話一說完,她旋即轉身沖進臥房,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心抽疼個不停。
他說對她和姐姐自有決定,不會那么容易就罷手,所以他對她所說的甜言蜜語全都是他的計劃之一了。
笨……她真笨!
笨得被他戲弄,笨得對他死心塌地,笨得對他掏心挖肺,如今已知他對她無心,有的只是戲弄,可她還笨得對他的愛有增無減!
為什么?
為什么愛一個人會這么累?尤其愛上一個絕不可能愛自己的男人?
宋凱兒拿起那本他為她拍攝的相本,上面有著她這五年來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原以為他是真的鐘情于她,真心愛她,如今才知道從頭到尾只是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緊緊將相本抱在懷里,她不斷低泣自問: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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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與姐姐道別后,宋凱兒便提著行李去找嚴允香。
嚴允香得知她要離開時又詫異又難過。原以為凱兒回臺灣定居后,她們兩個知己好友便可常在一塊,假日逛逛街、看看電影,平時沒事還可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下午茶,可現在這些計劃全都成了泡影。
“真的要走?”
“我已下定決心了!彼蝿P兒輕聲道。
在她落寞的眼神中嚴允香找不到過去的靈動與慧黠,她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讓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變成這樣?
“是是為了展超嗎?”
“我……”宋凱兒輕咬下唇,欲言又止。
“一定是他對不對?我跟你說過了,他很花的,要你小心呀!眹涝氏懔x憤填膺地說。
“都已經過去了!彼蝿P兒淡淡一笑:“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么事?我們是好朋友,你還那么客氣做什么?”嚴允香緊握住她手,蹙緊眉心:“真舍不得你走!
“你還是可以來找我呀,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就會跟你聯絡!
“你的意思是不回來了嗎?”嚴允香聽她這么說,眼眶立刻紅了。
“不了!彼龘u搖頭。
“怕觸景傷情?”嚴允香輕嘆一聲:“也是,感情的傷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痊愈的!
“所以得麻煩你了!彼蝿P兒邊說邊拿出一個封起的紙袋!斑@個麻煩你幫我交給他。”
“誰?展超?”嚴允香極不贊同地噘起嘴:“不是要斷了,就別再記掛著他了。”
“我知道,這個還他就是要與他了斷!彼崛嵋恍,眼中涌現酸楚的淚光。
嚴允香明白好友這次是深陷了,所以才會有那么大的沉痛。
“好,我一定幫你交給他!
“謝謝你,我得走了。”說完,宋凱兒提起行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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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允香特別提早下班,來到熾日集團找展超。
本來她被他的秘書擋下,可當她說出名字后,展超破例見了沒預約的客人。
嚴允香一見到他連話都懶得說,只是將紙袋遞到他面前。
“這是?”他疑惑地看著它。
“我哪知道是什么?是凱兒托我交給你的!彼跉庖稽c也不友善。
“怪了。我得罪你了嗎?”展超雙手環胸瞪著她:“若非你是凱兒最好的朋友,我還沒空見呢!
“那太好了,我也沒空理你呢!彼龑⒓埓郎蟻G去!耙皇莿P兒臨走前,千拜托、萬囑咐,一定要我把這東西交給你,我才懶得來呢。再見,花花公子!
“喂!你說什么?”展超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目光炯利的看著她。
“我說凱兒走了,不會再傻得被你這花花公子玩弄了!
宋凱兒并未告訴嚴允香有關他與宋翡兒之間的關系,因此她以為是他對女人“博愛”的態度讓好友死心。
“走了?她去哪了?”
她聳聳肩:“誰知道?”
“你一定知道,是搬家了,還是——”
“她回日本了!彼餍源舐暫鹆嘶厝ァ
這男人何苦再作戲呢?明明就不重視凱兒,現在她走了,他才在這兒裝模作樣,給誰看?
“回日本?”聞言,展超一顆心直往下沉。
天,她為何不等他?這兩天他拼命思考,該用什么樣的面目、心態再去見她;怕她不諒解他,又擔心她不再理會他,所以每每走到她住處外他又折返,沒想到他這一蹉跎,居然已經來不及了。
她恨他是嗎?恨他那天沒護著她?可那時他心亂如麻,只想逃開那混亂的場面,他得靜一靜,好好思索他們之間的事。
為什么?就連幾天時間她也不愿給他?
“凱兒人已經離開了,你還演戲給誰看?”嚴允香一臉不屑地說。
“告訴我她的地址。”他凝眉望著她。
“我哪知道?我也很急呀,她是昨天離開的,說一到日本就要給我消息,到現在卻連通電話也沒有!闭f到這里,她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當負心漢很得意是嗎?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趣嗎?真不僅凱兒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還要給你東西,我想你也不會希罕吧。哼!”
再狠狠地瞪他一眼后,嚴允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展超并未追過去,只是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然后低頭看著手中的紙袋,立刻打開它,發現里面是他送給她的相本。
這代表什么?
與他的關系徹底了斷嗎?
還是譏諷他曾經對她的欺騙?
此刻的展超整個人仿佛陷入一片黑暗中,宋凱兒的離開對他而言就像是最嚴厲的懲罰。
他會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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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凱兒拿著課本走出教室,每個學生見到她都有禮地喊聲:“宋老師好!倍捕紲厝峄貞豢上А谶@里可能待不久了。
因為學校紀律森嚴,不容許未婚生子的老師在這里教書,以免做了學生的壞榜樣。
她極力爭取這份工作,希望校長能讓她繼續留任,否則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著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樣,她憂心著孩子生下后,該靠什么扶養他?
她朝辦公室走去,在半路上遇見校長。
她立刻把握機會,快步走過去喊住他,“校長!
校長聞言,立刻停下腳步,回頭一見是她,又蹙緊眉頭,“宋老師,如果你問的還是那件事,那么我很抱歉,家長會已作成了決定,我也沒辦法更改,很抱歉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宋凱兒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校長……”
“小心啊,你肚子不小了,還用跑的,想嚇死我啊。”校長趕緊扶住她。
“我沒關系的,只是有件事想請教校長!
“什么事?你說吧。”其實他心底明白她想問什么,無奈這已成了事實,雖然他也很舍不得像宋凱兒這么一位盡責的老師離開學校,可誰教她未婚懷孕呢?
“是有關我的工作,家長會真的不肯同意嗎?”她柔聲地問,眉眼間全是擔心。
“不僅家長會無法留下你,現在連董事會的人也知道了,若我硬要這么做,也是很為難的!
“可是我需要這份工作,可不可以請你幫幫我?”
“你一發現有孩子,就該把他拿掉的,現在不就什么事都沒有。”
對于留下宋凱兒的事,他已盡了力,只可惜面對校園里的輿論,他著實愛莫能助。
“拿掉他?我舍不得,這孩子是我的最愛,就算是一無所有我也要留下他!币驗樗眢w里流著她深愛的男人的血,叫她怎么割舍得下呢?
“你還深愛著孩子的父親?”校長了然于心地問。
宋凱兒閉上眼,重重地點點頭。
“那么就把他找回來啊,我想只要你和他結婚,就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他一臉認真地提議。
“結婚?”宋凱兒抬起頭,這兩個字她連想都不敢想。
“是啊,你那么愛他,如果他也對你有心就不該負你,跟他聯絡一下好好想個辦法,你還有幾天時間,我也不希望你就這么離開學校,學生們也都很舍不得!睊侀_她未婚懷孕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宋凱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師。
“只有這個辦法嗎?”她語氣頹喪地問。
“沒錯,這是唯一的辦法!
“太難了……”她語氣中全是絕望。
“我就是孩子的父親,要結婚是嗎?我想一點也不困難!
話聲響起的同時,有個男人從樹后走出來,他一步步地走到宋凱兒面前,看著愣住了的她。
老天……他怎么會找來這里?
“你是?”校長望著眼前這位高大挺拔、長相英俊的男人,難道他就那個讓宋凱兒念念不忘的男人?
不過……瞧他模樣還挺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是展超,凱兒未來的老公,她肚里孩子的父親,這樣的介紹可以嗎?”說話間,他已一手搭在宋凱兒肩上,后者的身子猛地一震。
“展超……”校長沉吟了會兒,突然張大眸子,興奮地喊道:“你就是經常出現在商業雜志上的什么集團的總裁是嗎?”
他微一頷首,“沒錯,我是熾日集團的總裁。”
“宋老師,你怎么不早說呢?你要是將熾日集團搬出來,相信董事會沒人敢反對,如此一來家長會說什么也沒用啊!
“可是……可是我能不能留任根本與他無關,校長,我——”
“別說了,只要你們趕快把婚禮辦一辦,我立刻準你繼續留任!
“我想凱兒也不用待在這兒了,我娶了她后,她就是熾日集團的總裁夫人,還需要挺著肚子在這里做那么勞累的事嗎?”展超的話讓校長臉色尷尬地一僵。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
分開多月再見到他,她心底有快樂、有驚喜……
可為何是在這種情況下呢?
展超瞇起眸,“難道你不想見到我?”
“我當然想,可是……可是我不希望你來演戲,夠了、夠了,難道這出戲你演得還不夠?”
說到這兒,宋凱兒忍不住心底的激動,熱淚盈眶,心中充塞著乍見他的無措和興奮所交織的混亂。
“你說我什么?演戲?”
“不是嗎?你對我姐姐的仇恨還沒消,所以又找上我是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別再折磨我了!
宋凱兒移開目光,不愿意看他那張俊臉和眼里她意會不出的光芒,她知道就算多日不見,自己一樣逃不過他的魅惑力。
“凱兒,既然展先生愿意對你負責,你就不要再鬧別扭了!毙iL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插嘴。
“對啊,咱們這就去結婚!闭钩兆∷氖滞螅白。
“喂,你非得這么蠻橫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卻因為太過激動身子晃了下。
所幸展超眼明手快地摟住她的腰,低下頭眼對著她的眼、額對著她的額,溫柔地說:“為什么?為的就是我這顆尋你多日的心,為你揪結至今的腸。你還真會躲,騙允香說你去日本,結果卻是躲在臺東,讓我在日本找得團團轉!
“我……”她別開臉,“我愛到哪兒都不關你的事!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也與我無關嗎?”
宋凱兒睜大眸子,直瞪著他,“你……這孩子怎么會跟你有關?別人是推都推不掉的累贅,你居然還往身上攬?”
不待他反應,她轉向校長,深吸了口氣道:“校長,我會盡量找到這孩子的父親,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這……他不是?”校長被弄得一頭霧水。
“他只是個無賴,你別理會他的話。校長,拜托你答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唉!毙iL無奈的搖搖頭,“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在想什么?關系亂七八糟的!
“不是的——”
“我也懶得管了,就十天,你一定要搞定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拿結婚證書給我!
接著,他看向展超,“我知道你是位杰出的大企業家,可是也不能倚仗著自己有錢就風流花心,那可是造孽啊,唉!”
長嘆一聲后,校長才轉身離開。
“都是你,校長把我當成人盡可夫的女人!彼蝿P兒咬著唇,轉身對著展超低嚷著。
“呵,這可是你自己制造出來的印象呀!彼o辜的聳聳肩!八懔耍业帽M快給孩子找個爸爸。”她需要這份工作,如果真逼不得已或許她會接受房東偕英的求婚。
雖然她并不愛他,可是能有個這樣老實的男人做依靠,而且他也不排斥她肚里的孩子,那她還考慮什么呢?
“你說什么?要為孩子找爸爸?”展超緊緊鉗住她的肩膀。
“沒錯,這不關你的事吧?”用力揮開他的手,宋凱兒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展超瞧她挺著個大肚子,根本不敢像以前強押她離開,就怕她一掙扎,反而弄傷了自己,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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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凱兒的住處,門一打開就見到有個男人在屋里。
“凱兒,你回來了。來,這是我剛熬好的雞湯,很補的,對胎兒也很好。”那男人一見到宋凱兒,立刻將桌上的湯碗蓋掀開,頓時一股中藥的香氣彌漫整個屋里。
“偕英,謝謝你。真不好意思,老讓你為我做那么多!睂λ,宋凱兒有說不出的感激。
站在一勞的展超,心里滿是嫉妒。
他立刻走上前,擋在他們倆中間,冷聲問:“凱兒,告訴我,他是誰?”
“他是……是我孩子的爸爸!彼蝿P兒水汪汪的大眼直視著他,被他逼得說出謊話。
“你說什么?”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想再說第二次!彼蝿P兒一把推開他,閉上眼痛苦地說:“別再戲弄我了,即便你不肯放過我姐姐,也別再玩弄我的感情,好嗎?”
“你以為我找你只是為了玩弄?”
展超想走到她身邊卻被偕英擋下。“對不起,這位先生,我雖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希望你能尊重凱兒!
“你又是誰,憑什么管我?凱兒說你是她肚里孩子的父親,那等孩子生下來,你敢不敢和我去做DNA鑒定?”展超目光直瞪者他,絲毫不肯退讓。
“你夠了沒?我就是要嫁給偕英,這樣說你明不明白?”宋凱兒氣憤的嚷著。
不可否認,數個月未見,他那張俊臉仍帶給她內心不小的沖擊,可是他對她除了復仇的意念外,還會有一了點的情愛嗎?
“我不準!”展超緊緊握住拳頭,發絲散落在額前。
生平頭一回他感到如此驚慌,心底有著將失去她的忐忑與憂焚。
“你愛的是我姐姐,為了她才處心積慮設計這場復仇。如今我不想陪你玩了,因為那太傷神、太傷身!彼蝿P兒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握住偕英的手,“你能不能陪我去買點東西?”
“當然可以!辟捎⒖烧f是欣喜若狂。
“對不起,這工作就交給我!闭钩锨耙徊,拉開偕英的手。
“你這是做什么?”偕英憤聲道。他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接近佳人的機會,可不容許有人破壞。
“你是想打架嗎?”展超卷起袖子露出肌肉結實的臂膀。
宋凱兒連忙阻止,“別這樣,你到底想說什么?偕英是斯文人,你不可以用蠻力相逼。”
“他是斯文人,那我就是野蠻人了?”他瞇起眸子,五官因不悅而扭曲,嘴里憤恨地咒罵著。
“你——”
“若不想讓我揍他,就跟我走!彼滔峦{。
“凱兒,別受他威脅,我不怕他!辟捎⒑敛晃窇值恼f。
“別這樣,我還是跟他談談好了!彼幌M捎⒁驗樗軅
“可是我——”偕英不服氣。
“別說了,展超,走吧!
宋凱兒拉著展超往外走。
偕英獨自站在客廳,知道自己的機會是愈來愈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