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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郎的圈套 第二章 作者:冰雨
    清晨的陽光照到白函情的臉上,白函情緩緩地睜開眼睛,恍惚中,眼前一張大臉靠得那么近,鼻碰鼻,嘴碰嘴。

    白函情嚇得連忙扭過頭去,心中暗暗叫苦。這個孟千波昨晚嘗到了甜頭,或許已學會了風流之事,自己該怎么辦?向別人求救嗎?

    可這里是孟家莊,萬一讓孟家莊的人看到他,且不說他這副慘遭蹂躪的慘樣萬萬見不得人,光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都可能有嘴說不清!

    況且,真正的新娘子不見了,他這個假新娘跑得掉嗎?

    柳瀟天這么做,根本就是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白函情哭喪著臉,他這副凄慘的模樣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他堂堂白家三少爺的面子往哪里擺?

    還沒等白函情想出辦法來,孟千波已經傻傻地笑道:“娘子,你好漂亮!我好喜歡你,我們每天都洞房,好不好?”

    好個屁!我才不想和你洞房,大白癡!老子被你蹂躪了半晚,已經是苦不堪言了!白函情大眼睛里全是怒火,狠狠地瞪著孟千波。

    可是孟千波完全不理解白函情目光里的“深刻”涵義,張嘴就往白函情的臉上亂親亂咬。

    白函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慘遭如此狼吻,幾乎氣歪了嘴,險些暈過去。

    許久,孟千波才放開白函情,一雙眼睛盯著白函情,十分認真地說:“娘子,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娘說娶了娘子,就要對娘子好、就要照顧娘子、就要保護娘子!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你這個大白癡,現在欺負我的人,就是你。

    孟千波望著白函情,忽然說:“對了,娘子,你餓不餓?我讓翠兒送吃的東西來,我好餓呀!”

    白函情一驚,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見那還得了?他連忙拉住孟千波的手,一個勁兒的搖頭。

    孟千波撓撓腦袋,“娘子,你不要吃飯嗎?可是我好餓喲!”

    白函情說不出話,急得跳腳,抬眼看見桌上有筆墨,連忙指了指,示意他拿過來。

    “娘子,一大早你就要寫字嗎?你好努力,比我好,我總是被夫子罵!”他跑過去拿了紙筆,遞給白函情。

    聽孟千波的口氣,似乎念過書,應該認得幾個字,白函情微微松了口氣,勉力坐起來,抬手寫了兩個字。

    “洗澡?”孟千波念了出來。

    白函情急忙點點頭,身上黏糊糊的,說不出的難受;對于一向有輕微潔癖的他來說,洗澡遠比吃飯更重要。

    “好,我讓小翠她們把浴桶準備好。”

    白函情連忙又在紙上加了幾個字。

    “不要讓別人進來!泵锨Рㄣ躲兜乜戳艘粫䞍翰呕腥淮笪,哈哈大笑!拔颐靼琢耍瓉砟镒雍π呃!好!我不讓她們進來,不許別人看到你,好不好?”

    白函情連連點頭,心中卻大罵:老子害羞個屁!若不是……若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以報今日之恥!

    看著孟千波樂陶陶地跳下床,穿上衣服跑出門,出門的時候,居然還沒忘記關門,白函情終于放下心來,無力地倒在床上。

    ****

    孟千波的辦事效率滿高的,不一會兒,就看見他將一個大木桶搬進房間,然后一桶接一桶的往里頭倒水,很快就裝滿了木桶。

    孟千波放好洗澡水,一蹦一跳地來到床前邀功!澳镒,你看我把水放好了,我能不能干啊?”

    白函情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點點頭,又勉強咧嘴笑了一下,以示鼓勵。

    他掀開被子想下床,可是雙腳一落地,不但屁股后面痛得厲害,腿也綿軟無力,人跟著就往下墜。

    孟千波急忙扶住白函情,順手橫抱起來!澳镒樱銢]有力氣,我抱你過去吧!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白函情無力反對,渾身赤裸的被孟千波抱在懷里,生平還沒有這么狼狽過。

    孟千波將白函情小心翼翼地放到浴桶里坐好,又笑吟吟地拿著濕巾給她擦胸擦背,就像一個小孩子忽然得到一個十分合心意的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白函情渾身沒有力氣,只得由著他。

    孟千波的手無意間畫過白函情胸前的紅點,似有一陣電流麻麻地竄過。

    白函情嚇了一跳,連忙瞪他一眼,伸手奪過濕巾?嗝,還是自己洗吧!被個大白癡撩撥起來,真是不用活啦!

    孟千波卻渾然末覺,笑嘻嘻地道:“娘子,你要自己洗啊?那好,我去換被子。我娘叫我把被子抱給她看,不知道娘要看什么?”孟千波一臉的茫然不解。

    大白癡!大白癡的娘,當然也是大白癡!

    白函情心中大罵,腦子忽然露光一閃。

    看被子?眼光不由自主地掃過被子,上面隱隱留下幾絲血跡,白函情如遭五雷轟頂,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大白癡的娘要看初夜落紅。

    呸呸呸!老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看什么落紅?可是那被子上的點點血絲,看上去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可憐我白函情風流半生,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想叫住孟千波,卻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孟千波抱著被子出了門。

    門外隱隱傳來孟千波的聲音──

    “娘!娘!你不要進去啦,我娘子很害羞的,她說不要人進去,誰都不行!”

    原來自己的“婆婆”駕到!

    白函情緊張得心兒怦怦跳,四下一看,除了這個木桶,他實在沒有力氣躲藏到其它地方,只好豎著耳朵傾聽。

    一個中年女人道:“哎喲,老頭子,你看,咱們兒子有了媳婦就不要娘,連我想看看媳婦都不成!”

    另一個中年男人說:“算了吧,想來是姑娘年輕臉皮嫩,過幾天等她習慣了,我們再來吧!”

    白函情心中又忍不住一陣大罵。想到自己堂堂白家三少爺,竟然躲在這里成了害羞的小媳婦,委屈得眼淚不停往下掉。

    兩老的腳步聲經過窗戶,慢慢向園外走去。白函情低頭躲進木桶里,隱隱還是有只字詞組傳進耳朵里。

    “老頭子,看來咱們兒子不傻啊,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抱孫子嘍!”

    “呵呵呵,告訴千波,一定要好好對待沈家小姐!

    “那還用說嗎?我早就千叮萬囑啦,萬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細碎的話語聲漸漸消失。

    抱孫子?抱你個大頭鬼!我是男的啦!

    白函情沉著一張臉,兀自生著悶氣。

    孟千波抱著新被子進來,興致勃勃的鋪上,然后又像只搖著尾巴的小狗,望著白函情,“娘子,你洗好沒有?我抱你出來吃飯,好不好?”

    白函情忿忿地瞪他,孟千波絲毫未覺,笑吟吟地將白函情抱起來,細細地替他擦干身子,塞進被窩,然后拿過兩個大枕頭,墊在他身后。

    孟千波端過一碗香噴噴的瘦肉粥,笑瞇瞇的說:“娘子,我先喂你吃,好不好?雖然我也很餓,可是我娘說,女人第一次會很辛苦,一定要我先照顧好你,才準我吃東西!

    真是見鬼的第一次!白函情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這個男女都分不清楚的孟千波口口聲聲叫他娘子,聽得他快要抓狂!

    某位剛剛成為夫君的家伙茫然不覺,舀了一匙粥,吹了吹,就送到白函情嘴邊。

    白函情本來想發脾氣不吃,可是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而且說不定吃些東西可以恢復點力氣,總比現在連路都走不動的好。

    大便宜都讓孟千波給占了,讓他服侍服侍,討回點利息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他嘴巴一張,將粥含進了嘴里。

    孟千波見白函情吃了粥,高興得手舞足蹈。

    那個樣子讓白函情想起小時候抓到一只小雀兒,喂它吃米時,見到小雀兒吃一口,自己就高興得不得了。

    現在的他對孟千波來說,就跟一只肯乖乖吃東西的小雀兒差不多吧!真是郁悶到吐血!

    沉著臉吃完一碗粥,白函情搖搖頭,不吃了。

    孟千波瞪大眼睛,“娘子,你真的不吃啦?我娘說女人的胃口很小,原來是真的!

    白函情怒瞪孟千波。白癡!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沒有胃口,跟什么女人不女人沒關系!

    唉!算了,跟個白癡生氣,只有把自個兒氣死。白函情索性縮進被窩,不再理他。

    只聽到一陣進食的響聲,白函情偷偷露臉一看,孟千波光粥就喝了三大碗,大嘴里嚼著咸菜,右手還拿著一個大饅頭。

    飯桶!真是一個大飯桶!難怪長得人高馬大的,可惜是個白癡!

    白函情鄙夷地看他一眼,翻過身去睡覺。

    ****

    睡夢中,白函情夢見自己好像被一只兇惡的大狼狗追,他使勁的跑呀跑呀,卻怎么都跑不快,想用輕功,身體卻重得跟個大鐵塊一樣,怎么都飛不起來。

    最后跌跤倒地,大狼狗撲了上來,白森森的尖牙在陽光下閃著冷冷的鋒芒……

    白函情驚叫一聲,閉上眼睛,可是大狼狗卻沒有咬下來,反而伸出舌頭舔自己的臉,濕淥淥的唾液弄得臉上黏糊糊的。

    好惡心!

    白函情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睛卻看見自己身上真的趴了一只大狼狗……不!是一只剛剛嘗到情欲滋味的大色狼!

    孟千波的舌頭一個勁兒往白函情嘴里鉆。

    白函情吃了一驚,張嘴就咬。

    孟千波吃痛,舌頭一下子就縮了回去,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盯著白函情,委屈地說:“娘子,我想和你洞房!我娘說我們要天天洞房,才會有小寶寶跳出來叫我爹!

    白函情簡直想把孟千波的娘也拖出來剁碎,當作肥料。

    石頭里可以蹦出孫悟空這只猴子,可是兩個男人就算做到天荒地老,也蹦不出半根猴毛。

    看來孟千波是被他老娘洗了腦,中毒太深,怎么樣才能給他解毒呢?

    白函情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拿起床邊的紙筆,寫了一行字。

    “白天不能洞房!”孟千波睜大眼睛,一臉茫然,“為什么?”

    白函情不耐煩地又寫了一行字──不信就去問你娘!

    “好,我馬上就去問我娘!”傻小子很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鉆研勁兒,拿著白函情寫的紙條,轉身就奔出房門。

    白函情沒想到孟千波說做就做,張大嘴巴吃驚不已。想到孟千波的娘拿著那張紙條看的模樣,他的臉一下子發燙。

    沒一會兒工夫,孟千波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澳镒!你說得對,我娘說白天的確不適宜洞房,那么我們晚上來洞房,好不好?”

    白函情皺皺眉頭,昨晚被他弄得半死不活,今晚要是再來,真的不要活啦!

    他拿過紙筆再寫──晚上也不行!

    “。俊泵锨Рň趩手,幾乎要哭出來,“為什么?娘子!”

    白函情的手都在發抖。說實話,寫這幾個字他還真是不好意思,可是,事關今晚生死,說什么都要寫啦!

    “月事來了?”孟千波大聲念出這幾個字。

    白函情簡直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可是孟千波依然一副白癡樣。

    “什么是月事?為什么月事來了,就不能洞房?”

    這大白癡還真是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反正都丟了一次臉,再多丟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函情再次刷刷的寫了幾個字──去問你娘!

    “噢!”孟千波果然不愧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馬上又跑出了門。

    白函情擦擦額上冷汗,心中暗暗禱告:老天爺,冒充女人這碼子事,一定要天知地知,只有我知,要是傳出去,我白函情真是不要做人了!

    這次孟千波去得久了些,白函情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孟千波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這些是什么東西?白函情狐疑地看著孟千波。

    只見孟千波小心翼翼地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后打開幾個紙包,像獻寶一樣端到白函情的面前。

    “娘子!你看,這是正宗山西小金絲棗,還有東北上好的人參。我娘說了,你這幾天要好好補一補,身體才會好得快,我們才可以快一點洞房,嘿嘿……”

    白函情無奈的瞥了一眼這些補血補氣的藥材,他是出了一點血沒錯,可要是被人像女人一樣大補下去,非得七孔流血不可。這個玩笑可開大了,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流血而亡,得想個法子才成!

    ****

    當天晚上,孟千波端來一碗參湯,外帶一碗紅棗花生八寶粥。

    在孟千波的堅持下,白函情吃掉了八寶粥,不過這碗參湯,他僅僅喝了兩口,趁著孟千波不注意,剩下的都倒進了床邊的夜壺。

    晚上,孟千波果然老老實實睡在白函情身邊,沒有動手動腳。

    可是睡在大色狼身邊的白函情卻是戰戰兢兢,大半夜都不敢合眼。

    見白函情微微翻了個身,孟千波轉過頭,睜大眼睛說:“娘子,原來你也睡不著。∥摇乙菜恢,不知道為什么,好難受!”

    白函情翻了個白眼,無意識地掃視孟千波緊繃的下身。這家伙初嘗情欲,當然是春心萌動睡不著,偏偏他還傻呼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函情閉上眼睛不理他,唯恐一不小心激發這大色狼的獸性,那可就輪到自己慘兮兮了。

    過了一會兒,孟千波小心翼翼地探過頭來,輕輕的說:“娘子,我們不洞房,但是我可不可以抱你?我想抱著你睡覺!”說著,他伸手摟住白函情的肩,一手搭在白函情的腰上,緊緊摟住不松手。

    白函情使勁想掙脫,卻沒有絲毫力氣,只好暗暗嘆氣。

    算了、算了,便宜這個傻小子啦!我白函情虎落平陽被一只白癡狗欺負,等我恢復了功力,再將你這只白癡狗宰了燉湯!

    夜色漸深,月亮偷偷升上樹梢,笑弩了眉毛。

    雖然是盛夏,可是泉州的夜晚還是有絲絲涼意滲進來,白函情全身一絲不掛,不由自主地向孟千波身上靠了靠。

    不管怎么樣,被這只大白癡狗抱著,還真是很暖和、很舒服!

    白函情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沒有看到自己的嘴邊隱隱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

    此后幾天,白函情像一只被精心喂養的豬,吃飽睡,睡飽吃,倒也過得逍遙自在,只是身子還是沒有什么力氣,依然說不出話。

    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整日躺在床上掰著指頭數日子。

    剛開始他還十分害怕有人會闖進來,誰知道孟千波這個大傻瓜還真是對他言聽計從,說了不許人隨便進房;果真幾天過去,沒有半個下人敢隨便闖進來。

    老老實實地躺了幾天,對白函情這個片刻不得安靜的人來說,已經悶得快要死掉。

    可是聽見孟千波的聲音,白函情更是覺得生不如死,這個孟千波像是吃了快樂丸,成天在他身邊聒噪。

    “娘子,我喂你喝湯好不好?我娘說這里頭加了紅糖,補血的耶!”

    “娘子,我娘今天給我做了新衣服,你看我穿起來好不好看?”

    “娘子,你悶不悶?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是我娘講給我聽的哦!”

    白函情無力地翻翻白眼。真是個大白癡!老天爺,快讓我死掉吧!要不,就讓這個大傻瓜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上蒼好像真的聽見了白函情的禱告,孟千波的故事講到一半,忽然沒有聲音了。

    真的消失掉了嗎?白函情詫異地睜開眼睛,發現孟千波正愣愣地盯著自己看,好像失了神。

    這家伙又犯什么毛病啦?

    孟千波一下子湊近白函情的臉,聲音聽起來像在夢游!澳镒,我發現你長得好好看,我……我想和你玩親親,好不好?”

    不好!白函情心中大喊,急忙扭過頭去。

    孟千波伸手,輕而易舉地把白函情的腦袋扭過來,很認真地說:“娘子,我問過我娘了,她說這幾天不能洞房,但是可以玩親親的!

    這是什么娘親。亢喼苯虊牧饲寮兊男『⒆勇!白函情在心中破口大罵。

    來不及多想,下一刻孟千波的嘴巴就罩了上來。

    “嗚……嗚……啊……”

    孟千波特有的吻,是嘴唇、舌頭和牙齒齊齊上陣,簡直像兩軍對壘,大刀、長矛上演全武行,一陣亂啃亂舔,可憐的白函情一張俊臉再次慘遭蹂躪。

    過了好一會兒,孟千波才抬起頭來,舔舔嘴唇,道:“娘子,我好喜歡和你玩親親喔,我們以后每天都玩一次,不,兩次,嗯……還是三次吧,好不好?”

    白函情抬抬眼皮,有氣無力的翻翻白眼。嗚……讓我死了吧!這個大傻瓜分明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大色狼嘛!

    此后幾天,孟千波這只大色狼變本加厲,每天和白函情玩親親,晚上睡覺時也越來越不老實。

    他不但在白函情的臉上又親又咬,連白函情的身子都不放過,抱著就是一陣亂摸亂啃,搞得白函情一身白皙的肌膚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再這樣下去還得了?遲早會再次被這個大傻瓜生吞活剝!可是近十天過去了,他的力氣雖然恢復了一些,也僅限于在屋子里走幾步,稍微走快些,就喘不過氣來。

    一向自命瀟灑風流的白函情,也總算嘗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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