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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帝王將相,婚后相處,日久生情 >> 額駙萬福作者:舒莉 | 收藏本站
額駙萬福 page 10 作者:舒莉
    忽然間,他又記起了那日的書房暖閣。

    冬日東窗下,兩人一起讀經,她念的正是這首〈子矜〉,見了詩序心有疑問,于是問自己,詩者是君王或是女子,思念的是賢才還是男子?

    他回答她是君王渴求賢才,可是她卻又念了一次「縱我不往,子寧不來?」,然后怯怯告訴自己,她認為這詩是女子在思念男子。

    那一刻,他忍不住動容,忍不住探頭吻了她。

    隨著回憶,他緩緩彎下身,久違地輕吻她白潔無瑕的耳貝,接著是她的耳垂,她滑若絲綢的皮膚——

    她不覺動了動,微啟的嬌唇迎向他,勾惹得他毫不遲疑地含住她的嬌柔。

    剛開始他只是想潤澤著她微干的唇瓣,然而她卻像吃了自己喜歡的干果,令他無法自制,想撬開她的貝齒一探究竟。

    睡夢里,彷佛也正夢見他,只見她忽然綻笑,給了他進犯的絕佳機會。

    他柔柔誘哄她的小巧舌蕾,弄得她搞不清楚是不是在夢里,只是貪婪地伸手想抓他的衣裳。

    拉起她的小手圈在頸上,他輕捧起她的臉,更熱烈地吸吮著她的甜蜜,不再讓她以為一切是夢。

    明璣攥緊他的綢衣,終于奇怪地睜開眼,眼兒朦眬地看著面前的人。

    「額駙……」她嚇到,嬌顏立即撤開他的掌控。

    有些遺憾地瞇下眼,他隨即微笑!改阍趺丛谧狼八?」

    「我……我……」她看了下桌面,自己昨夜的墨跡還在桌上呢。

    「在等我?嗯?」趁勢接近她,他又偷到了她唇邊的蜜露。

    她的臉兒瞬間燃紅!肝摇遗倭烁晒,因為怕綠豆偷吃,所以……」

    他沒聽清楚!刚l偷吃?」

    「不……」她怎么可以把綠豆供出來?「我怕殿神偷吃……」

    「所以你就自己先吃了?」他聞到干果香,忍不住又用唇頂了頂她的,要她再像剛剛一樣迎合自己。

    氣息渾濁,視線曖昧,明璣分不清楚是夢是真,只是本能地貼上他的溫熱,給他帶領自己重溫舊夢的機會。

    四肢交纏,他如獲至寶地迷醉于她難得的忘我,兩人之間的熱情讓他解開了她薄薄的白素絹衣,觸碰他至今還未能探訪的敏感嬌軀……

    「格格!格格!」綠豆忙不迭地沖了進來!嘎犝f額駙回來了……」

    咦——額謝怎么在房里?

    明璣羞得不敢見人,只能把臉埋進鄂士隆的懷里,好讓丫頭看不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鄂士隆忍住情欲,好不容易鎮定地回過頭,對冒失的綠豆交代!父窀裥蚜耍不快去給格格端水盥洗!

    「呃……是!咕G豆再笨也知道壞了事,趕緊轉身跑了。

    回視懷里的人兒,見她嚇得僵直身體,他又憶起數年前嚇到她的事,無聲地嘆口氣,抱起她薄如紙片的身子。

    「額駙——」

    「我帶你回床,你再睡一會兒。」在柔軟的床被間放下她,他為她拉起錦被,蓋住她單薄的嬌軀。

    當他站直身時,明璣舍不得地問:「你要走嗎?」

    真是,都叫奴才來了,他能不走嗎?

    鄂士隆伸手撫她的粉頰,對她笑了笑。「我得去換件衣服,等等還得上朝!

    這下,她可沒理由攔他了!改恰惆迅晒麕е!」

    收下她的好意,他戀戀不舍地吻了下她,這才一揚青色長袍,離開她的房間。

    明璣的赧色也在他離去之后轉為落寞,雖然目光明亮,眉眼間卻有一絲說不出的惆悵。

    為什么……每當他們很接近的時候,那種甜蜜卻很快又離開,只留下這種淡淡的曖昧余溫呢?

    不自覺撫著他吻過的唇,她知道即便只是余溫,也足以讓她回味一世。

    第4章(1)

    退朝之后,當鄂士隆進入上書房的值班房,一個不速之客也隨之而來。

    「和碩額駙!」

    鄂士隆聞聲轉身,立即抬手作揖!父幌榇笕,近來可好?」

    「好!垢幌樾铋L胡,長相粗邁,表面是豪氣之人,但背地絕非君子之徒!冈S久未見鄂大人,不知他在兩廣可好?」

    「蒙大人關切,兩廣是家父的家鄉,他老人家早是思鄉心切,再說家父患有咳癥,兩廣天氣溫暖,對他的病很是有益!

    「這么說,若是皇上改日讓他回京赴重任,他想必也是不肯嘍?」

    鄂士隆微笑再揖。「重任豈是人人能擔?誰不知道富祥大人才是皇上的心坎,回京重任,自是得由兩江總督先為!

    富祥樂笑!感目策@詞可不對,那是后宮的想頭,我富祥一介滿州武夫,沒有寫字作詩的本事,也只有這一身武藝,能為皇上盡開疆護土之職!

    鄂士隆聽出他話里的心眼,笑得更深!父幌榇笕说哪芰,自不是士隆這樣的文人能比,我雖曾練武,但也就這上書房侍衛的虛銜,哪比得上富祥大人辟疆的功勞?」

    當年父親會與富祥交惡,除了富祥是滿臣,父親是漢臣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父親不擅辭令,亦看不起富祥這種腹無見識的莽夫。鄂士隆深知其故,所以每當狹路相逢,他知道得讓富祥一階,免為父親再起爭端。

    然而兩家勢如水火,本不相往來,今日富祥卻突然親來拜訪,也讓鄂士隆心起警訊。

    富祥佯裝關心。「不過額駙,我說你這地方可真難找,一個堂堂額駙,值班房卻在這西殿偏角,這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當然不會!苟跏柯”憩F坦然,大方以對!肝彝筋I虛職,有一屋可蔽雨已是莫大隆恩,哪能說是委屈?」

    富祥見屋里幾窗明凈,卻空蕩得毫無額駙的派頭,隨即一笑!改阈疫\娶了公主,卻只有這種待遇……額駙,這可不是你當初的想頭吧?」

    「富祥大人,迎娶公主時,士隆只是個孩子,不懂什么想頭不想頭的!苟跏柯〕藱C轉開話題!笇α,聽說您的公子富倫多將要娶親,是索家的格格沒錯吧?」

    富倫多是富家的獨生公子,當初若不是先皇偏愛將明璣另行指婚,他本該是和碩額駙。

    富祥斂眼,很快又恢復笑容!甘撬骷业母窀駴]錯!

    「士隆恭喜富祥大人,能與國丈爺成姻親,這是天作之合!顾骷腋窀衤犝f個個才色出眾,其中一個如今是中宮皇后,能與國丈府結為親家,自然是值得恭喜的事情。

    但鄂士隆這段恭賀話,在心有疙瘩的富祥耳里聽來,卻像是在嘲笑他當初無緣成為皇親,如今只能與國戚攀個姻親關系的暗中箭。

    「謝額駙賀喜,今日來討額駙這句賀,也夠了。」富祥心中不悅,便作勢告辭!覆淮驍_額駙值班,請你到時一定來喝小兒的喜酒。」

    走出值班房,富祥一路步至殿外宮廊,才回頭恨恨瞪視書房一眼。「混帳東西!得了便宜還敢在老子面前賣乖?」

    一旁的親信進言。「大人,這鄂家額駙擺明拿你笑話,果真囂張!

    「我與鄂海有幾十年為官的心結,我看他鄂家不順眼,他們也看不起富家,只因他如今是額駙,自然有氣焰可囂張!

    「大人,這額駙不也是從您手上搶過去的嗎?」

    「哼!鄂士隆,你別得意,我富祥報仇是十年不晚,我得不到的也會要你吐出來,等著吧!」富祥只要想起當年害富家娶不著公主,便永無機會成為皇親的鄂士隆,心頭就恨得癢癢!笇α恕

    「是,主子?」

    「要你買通君家當家為鄂海圖貢之罪作證的事,辦得如何了?」

    「這事還差一點,那君家老頭是死頑固,說是打死不從!

    「彈劾的折子都上了,這事絕不能出錯,那君家當家若敢不識相,就想辦法毀了他們君家織繡的招牌,看他從是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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