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折見她沉思,不知何時已將酒推入她手中,“來,顧某敬月顏姑娘一杯,咱們這也算他鄉遇故知!
恍惚的狀態下,在顧遠折的話語中,馮月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杯酒放入口中,喝下去的。
“姑娘有沒有想過為自己找條新的道路,比如和顧某回關東將軍府?”
“去那做什么?”馮月顏有些疑惑。
“去和令兄團聚,將軍府是何等氣派的地方,比起這土堡壘總要更襯月顏姑娘,到了那你會發現,日子并不若你想象的枯燥!闭f著他又為馮月顏滿上杯酒。
平日馮月顏不會讓自己喝這么多,可顧遠折的話似有催眠作用,她竟也被他話中所描繪出來的美好未來而迷醉了,就那樣糊里胡涂的,一杯一杯的喝著。
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摸摸額頭,思緒有些渾沌,再看桌上的酒,發覺自己其實并沒喝多少,是心亂了才這樣容易醉酒嗎,她恍惚的想著。
“這件事改天再談,你可以先回去了!彼噲D起身送客,不料腳下一個倉促竟然跌倒,背后顧遠折已先一步到了那里,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
“不急,咱們的談話不是才剛剛開始,月顏姑娘怎么就急著送客了呢?”顧遠折知道酒中的藥已經見效,他笑得淫邪,身體更是無忌憚的整個貼了上去。
“我有點不舒服……總之你先回去!鳖^暈暈的,身體莫名的發燙,然更奇怪的感覺卻不是來自于這些外在,馮月顏有些慌了,只想快些送走這個人。
“你不舒服,卻正是顧某舒服的開始!鳖欉h折抑制不住自己過度亢奮的聲音,“沒想到月顏姑娘竟單純至此,這般的美人任人放過都舍不得!彼辉倏蜌猓焐啾阆蝰T月顏頸間舔去。
只因為他說和馮平陽有交情,所以馮月顏才直覺的認為他不會對自己做什么,可現在就算她再遲鈍,也明白剛剛是發生了什么。
“你竟然在酒里下藥!你就不怕我日后殺了你?我兄長也不會放過你!
“我怕,你的武功那么強,顧某可是都快怕死了!鳖欉h折嘻嘻笑著,“可你一旦成為我的人,又怎么狠得下手殺自己的男人,至于你那兄長,能跟將軍府攀上一門親事,不也是很完美的事?”
雖然她不會娶她作正室,但這樣的女人,不管是第幾房都不會失寵的。
“你騙我,你說在將軍府就可以見到兄長!毖劬,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她不想的,可越發粗重的呼吸,逼得她眼睛不失控制的瞇了起來。
“月顏姑娘你可就冤枉顧某了,平陽兄確實和我爹有些交情,但不表示他是我爹的手下,更不表示他必須在將軍府,你去了將軍府,他自然會去了不是嗎?”
事實上,馮平陽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想把他納入麾下是他爹的期望,可并不表示他們已經成功了,可加上馮月顏,事情就不一定了。
雙手由后解下她衣前的系帶和腰間的銀帶。將無袖的上衣扒向兩邊,里面暗紅的肚兜稱著那初雪般的肌膚,叫看的人眼前一陣眩暈。
“月顏姑娘,你瞧過自己的樣子嗎?當個侍衛真是太可惜了……”他說著,兩手就要撫上那胸前的豐乳,馮月顏強壓下體內的媚藥,提起內力向他一推。
顧遠折倉促的后退幾步,被椅子絆倒在地,而馮月顏這平常的一推,已是使了她全身的力氣,她也因為失去支撐而腳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馮月顏從未如此挫敗過,只因為自己的大意中了這種下三濫的招。自從九歲那年進了平楓堡,她就再沒依靠過什么人。
可現在,在這四下無人的庭院中,真希望有人能來阻止這一切。
第3章
那個人真的出現了,卻是一個對她如惡夢般的人。
在顧遠折從地止爬起,準備再次撲向她時,突然發現自己懸空而起,什么力量由后拉著自己,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顧公子,如此深夜與我的侍衛談心,愉快嗎?”耳邊,陰冷的風帶來一個男人的低語,他聽得出來這是佐天涯的聲音,卻又不怎么敢相信。
佐天涯的聲音不會這樣充滿危險,這和平日的他不同,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他?
門窗連動都沒動過,他是何時進來的,又是怎么進來的?或者他并不是個只會靠人保護的土匪,而是平楓堡內最身藏不露的高手。
這個男人把自己藏的太深,或者還有很多事情是他未察覺的,難怪爹會說離他遠點,而等他終于明白這一點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能知道佐天涯在發怒,并且是滔天的怒火,明明只扯著他的后領口,顧遠折卻感覺到自己脖后一陣刺痛。
“佐天涯,你可要想好,我是將軍的兒子!你動了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的,你是將軍的兒子,所以滾吧!弊籼煅尼莘鹇牭搅耍趾孟窀緵]在意他在說什么,把他往門外一丟,他居高臨下的冷冷盯了他幾秒,關上了門。
那幾秒的意思是什么,顧遠折不想思考,他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屋內,一切如常。
佐天涯轉過身,映著桌上點點燭火,燭火后的人妖嬈到讓人心痛。
馮月顏雙眼迷離,呆呆的坐在椅上,任外衣自她的肩膀處滑落,暗紅的肚兜下急促的起伏著,她雙唇微啟,似要對他說些什么,又無從開口。
佐天涯的臉沉了下來,難看如窗外漫天的濃霧,讓這個夜連一絲月光也透不進來。
如果不是他早發現顧遠折對馮月顏別有用心,如果不是今天他看到顧遠折的鬼鬼祟祟,如果不是他因為不放心,所以處理完公事后繞到這里看一眼。
那么,今晚會發生什么事?他對自己的是不解,對顧遠折的是不屑,而對馮月顏的,便是氣。
他想不通,為什么馮月顏會給顧遠折開門?想不通她為什么會跟他喝酒?難道在先前每一個夜,都有男人能如此輕易的進了她的房。
還是說,她對顧遠折是動了真情,她真的愛上了那個小白臉,便心甘情愿的想把自己給了他。然后,是不是在顧遠折離開這里的那天,她也要一起離開。
遠離她的仇人,投入她所愛之人的懷抱?太可笑了,她這一生,怎么還可能離得開他。
“你……”見他杵在門前,不動也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她,馮月顏實在受不了他那種探究的目光,更無法承受他眼中的怒火。
為什么,看到她如此不堪樣子的人,偏偏是佐天涯?
“你叫我什么?”佐天涯優雅的走去她身旁,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月顏,我是你的誰,你怎么能對我如此的不客氣!
“主人!瘪T月顏有些屈辱的咬了下嘴唇,“主人,請你離開這里,好嗎?”
如果他再不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她全身都好熱,肚兜的下面脹得難受,而下體更是在發生著她不清楚的變化,很濕很癢,教她好想哭。
“離開這里,然后把那個顧遠折叫回來嗎?”佐天涯的眉心緊了下,“你就那么喜歡他?喜歡到他給你下藥也無所謂嗎?”
“不、不是!瘪T月顏奮力的搖了搖頭,想表明她不是那個意思,更想搖去佐天涯的手在她下巴所產生的熱感。
他的手好像有魔力,叫她想把全身都貼上去,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當她發現自己其實并不希望佐天涯離開時,就知道有什么一定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