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自小出入驀府,與驀允怎么說也有交情,就因為這樣哀家才讓你做皇后,可瞧瞧,你自進宮后到底幫了哀家和興兒什么,那驀允對你可沒多給什么好臉色,靠你去向驀允說項的事一件也沒成,就說江西那哀家好不容易鑿出的幾個錢窟,也讓驀允給刨了,這事讓你去求情,他要殺了那幾個辦事不力的草包沒關系,但好歹給哀家留下一些錢,可結果呢?哀家一毛錢也沒保下!”太后不滿的抱怨。
“江西的錢母后還不舍做什么,有道是財去人安樂,您若要留財,驀允怎可能放過您,錢比命大呀!
許緹兒一說,太后怒氣才收斂了些,是啊,本以為自己必受牽連,但這事辦到徐橫寬就止了,也算萬幸,不過提到徐橫寬她又有指責了。
“那錢的事就算了,可那徐橫寬,他可說是哀家在朝中少數幾個叫得動的人,居然也被拔官下獄,妻兒同樣入獄,家眷全淪為官奴,哀家讓你去想想辦法,你一樣一點忙也幫不上!碧笥謿夂艉舻恼f。
“徐家之事,母后別怪臣妾無能,他可是春蕓姝大姊的夫家,驀允不照樣沒留情面!
“那是因為徐家休了春蕓姝的大姊,驀允是替春蕓姝出面修理徐家,拿徐家出氣,你分明不如那春蕓姝,這時說什么廢話,哀家真是后悔選了你這無用的人做皇后!”太后氣怒的說。
許緹兒滿臉難堪!澳负,臣妾是您的兒媳,春蕓姝哪能跟臣妾相提并論!
“怎不能?你確實不如春蕓姝,瞧那丫頭有能耐靠著驀允橫行霸道,妒悍出名,可你在那男人面前有這本事嗎?”太后冷言,說穿了,她要的不是兒媳,而是能控制驀允的人,想當初就是瞧驀允對許緹兒有幾分好臉,而許緹兒也表明愿意色誘驀允,助兒子奪回皇權,她才讓兒子立了許緹兒為后,可幾年下來她空得后位卻什么忙也沒幫上,在驀允面前就是一般人,哪里特別了?她才驚覺被許緹兒給騙了。
許緹兒被說得面紅耳赤,可又不敢得罪太后,只得認錯道:“請母后原諒,驀允那兒,臣妾會再加把勁的!
“哼,哀家靠你不如靠春蕓姝,只是上回那丫頭走時,哀家沒給好臉色,連參也沒給,她說不定記恨了!碧笥殖钇饋砹。
“母后若還想拉攏春蕓姝,臣妾倒有個辦法,咱們可以說宮女上回忘了將參交給她帶冋去了,這回請她再入宮來取,母后便可利用機會好好同她說說!痹S緹兒忍氣吞聲提議。
“這主意不錯,不過,那丫頭與謹慧當街鬧上的事眾所皆知,謹慧是哀家的侄女,那丫頭又知哀家有意讓謹慧做攝政王妃,會不會也恨上哀家,不肯進宮?”
“春蕓姝雖傲慢,但母后畢竟是太后,她不至于完全不給您面子的,讓她入宮還是會來的才對!痹S緹兒說。
“若真如此就好辦了——唉,其實謹慧在街上被辱后來找哀家哭訴過,讓哀家給她做主,可春蕓姝有驀允護著,哀家也只能讓謹慧忍耐了。然而話又說回來,謹慧才是哀家的自己人,這會冒出個春蕓姝從中作梗,萬一真礙了謹慧的前途,這事也難辦。”太后想起這事又煩惱了。
“這事不難辦,母后如果煩惱謹慧得罪春蕓姝進不了攝政王府,不如這次也將謹慧找來,由您從中協調讓兩女和平相處,兩人若都成了母后的人,那將來攝政王府還不是掌握在母后的手中!痹S緹兒積極進言,藉此平息太后怨她無用之事。
太后聞言一掃愁緒!澳负蠓讲帕R了你,你倒不怨,也不怪母后再找謹慧去色誘驀允,瞧在你大度的分上,將來咱們大權在握,母后還是會好好對待你,不會讓興兒輕易換皇后的。”
“臣妾多謝母后維護!痹S緹兒低垂著臉龐,讓人瞧不清她的面容。
“春側妃這邊請!碧笳僖,春蕓姝入宮,一名宮女領著她前往見太后。
“等等,慈寧宮我去過,不是這個方向,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去?”春蕓姝疑惑的問。
宮女笑了笑。“太后娘娘得了株西域來的鳳凰果,極其珍貴,鳳凰果要在冰庫里保存,皇宮內恰好有座冰庫,太后娘娘請春側妃移駕過去瞧瞧!
“西域來的鳳凰果,這倒新鮮!彼鹆诵┡d致。
“冰庫就在前面不遠了,請春側妃跟奴婢過來吧!睂m女道。
她點頭,加快腳步跟她去了,可走了幾步路,迎面來了個美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在街上打了一架的蕭謹慧。
“謹慧見過春側妃!笔捴敾垡娏怂粌H沒有橫眉豎眼,還臉帶笑容先行見禮了,模樣像是之前不曾與她有過節。
“蕭小姐怎么也進宮了?”既然對方笑臉迎人,她也不是沒風度之人,回以笑臉。
“太后娘娘召見,所以進宮!笔捴敾壅f。
她挑了眉!疤竽锬镆舱夷銇?”
“是啊,謹慧只比春側妃早了半個時辰入宮!
“這樣啊。”她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出太后同時找她們進宮的打算了,這是想替蕭謹慧求一條到攝政王府的順道。
“春側妃、蕭小姐,太后娘娘還在冰庫等著呢,兩位先過去吧,別讓太后娘娘等太久了!睂m女上前提醒。
“不,冰庫太冷,太后娘娘身子受不了寒,已不在冰庫了,這會改移駕前方的溫室賞花,太后娘娘特意讓我來通知春側妃一聲,并且帶她過去,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笔捴敾壅f退宮女。
春蕓姝暗自冷笑,太后特意讓蕭謹慧來領她,這是借故讓兩人獨處,軟化關系,太后可真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回慈寧宮了!睂m女朝兩人行禮后離去了。
“春側妃這邊請!笔捴敾圻@便領她去見太后。
春蕓姝點頭跟著她過去了,皇宮她不熟,這趟算是第二趟,但瞧蕭謹慧卻是相當熟悉,東行西繞絲毫沒有迷
路,由此可見她與太后的關系非一般親昵,才能經常行走于宮中。
蕭謹慧帶著春蕓姝行經一處暖閣,門外守著兩名侍衛,看見蕭謹慧便自動退開讓她進去。
“等等,這里不像是種花草的溫室,這是哪呢?”春蕓姝覺得有異的問。
蕭謹慧微笑。“去溫室前太后娘娘交代要喝些溫茶,她老人家喜歡喝我泡的茶,我是來取茶具過去的,本想請你幫忙,不過你若嫌麻煩也沒關系,我自己進去取即可。”
蕭謹慧都這么說了,她哪好說不,遂笑道:“幫拿東西而已,走吧,進去吧!
蕭謹慧感謝的點了下頭,領她到閣內一處裝飾俗艷的房內,里頭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作氣,讓春蕓姝聞著直打噴嚏。
“什么味道?”她捂著鼻受不了的問。
“聽說是西域的異香,能安神的!笔捴敾壅f。
“味道這么濃,只讓人聞了頭暈想吐,還能安神?”她蹙眉。
“這個……你若覺得味道不舒服,在這稍等一下,我繞進去將茶具拿出來便是!闭f完就徑自消失在她面前了。
這味道實在嗆人,春蕓姝哪里愿意在這繼續待著,轉身想走,身子卻猛然一空,整個人被抱起,她大驚正要張口尖叫時,嘴卻被捂住了,身子旋即被向上一拋扔到一床被褥中,身子也教人壓住,后頸傳來一陣惡心的濕熱令她渾身僵住。
她心驚,怎么回事?!
掙扎著轉頭去看竟是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抱著自己猛親,她不由怒火中燒,敢吃老娘豆腐,還得了!于是反過身來沖著那人彎唇一笑,他讓她這一笑炫了目,也跟著癡笑起來,可他的笑容維持不了多久,下一刻,她腳一曲,狠狠朝他鼠蹊部撞去,他吃痛,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