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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神的獵物 第二章 作者:席晴
    蕭恬心尷尬萬分地跑離夜寒星的辦公室,直至來到飯店大廳,心緒才稍為平復。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首法文歌曲——

    我想輕輕的對你說一聲謝謝!

    在感恩節的這一天。

    我想誠摯的對你說一聲感激!

    在感恩節的這一晚。

    世界因為有你,變得更加有活力;

    我因為有你,不再感到孤獨。

    謝謝你在我無助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

    謝謝你在我膽怯的時候為我遮風避雨,

    我想輕輕的對你說一聲謝謝!盡管它不能償還你對我的好與關愛,

    但請接受我真心妁謝意!

    謝謝你,謝謝你,在這個感恩節的夜晚……

    法國知名女星拉娜杜拉,低沉略帶沙啞的歌聲仿如天籟,讓她混亂的腦袋,慢慢地又清醒了過來。

    蕭恬心倏地決定折回夜寒星的辦公室,因為她欠他一句真摯的謝謝。

    五分鐘后,她已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但兩名身強體壯的美國大漢卻擋住了她。

    “小姐,這里是私人禁地,你若想玩牌,請到樓下的大廳!逼渲幸幻gS客氣地告訴她。

    “我不是來賭博的!蹦穷^栗色的卷發隨著搖頭發出誘人的光澤。

    大漢瞇了下眼,顯然為她那頭過于可愛,又帶點誘惑的卷發閃了神,但職責所在,他還是硬起聲音道:“那也請離開!”

    “我是來找夜寒星先生的!彼麄冃α诵,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如不經事的小女娃,讓人很難懷疑她別有用心。

    “你找我們總裁有什么事嗎?”大漢仍謹守崗位,不敢大意。

    “我只是想和他說一聲謝謝及感恩節快樂!彼娝麄內绱吮P問自己,才發現夜寒星真是個大人物,要見他還真難。

    雖然,她也出身富裕之家,但她老爸好像沒這么難見面,也許這個夜寒星可能是富這中的‘最富’,門禁才會如此森嚴。

    ‘請問怎么稱呼你?’大漢不忘禮數的問道。

    “我叫蕭恬心,剛才和你們總裁見過面,只是太匆忙了,忘了好好對他說聲謝謝。我想今天是感恩節,所以——”她的小手因為緊張而扭絞在一塊。

    “你等一下!贝鬂h還是讓步了,拿出對講機,“總裁,有位名叫蕭恬心的女孩說想見你……”

    經過簡短的對話,收線后,大漢立刻為她拉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請進。”

    “謝謝!”天真燦爛的笑容,又回到那粉嫩的小臉上。

    房門被關上的剎那,夜寒星就坐在辦公桌前,直勾勾地瞧著去而復返的蕭恬心。

    一身蘋果綠的小禮服,將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粉嫩,單看這件衣服的剪裁,就可以看出它出自名家之手,所費應該不貲,只是以她這么個餅干店的店員,怎么消費得起?該不會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不過,在賭城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見多了這種人。

    只是,像她這么個近乎天真爛漫的小丫頭也玩這套把戲?他的心里隱隱泛出感慨。

    管他的!只不過是個小女孩,他犯不著為她費那么多心。

    “找我什么事?”他冷冷地凝視著她那頭卷發。是燙的,還是自然卷?他又兀自猜測著。

    “我——我——”他冷峻的神情讓她有些畏懼,一時間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開口。

    “如果不想說,就請回吧!彼焓譁蕚浒聪聜鲉锯o。

    “等一下!”她連忙出聲制止。

    “給你一分鐘!彼栈厥,好整以暇地點起桌前的香煙。

    “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剛才——”她鼓起勇氣道。

    良心說,對于他的冷漠,她還是有點不能適應。

    “不是已經說過了。”這小丫頭只是為了說一句謝謝而已嗎?剛才她不是像見鬼了般地逃離這里,這會兒又為什么折返?還有,安東尼怎么沒跟著她一起上來?

    難道她已從安東尼那家伙的口中知道,他不但是這家寒星賭場的負貴人,也是研發軍事科技的新趨勢科技集團,以及以電子通訊見長的美國CAA通信集團的實際擁有者,因此打算投入他的懷抱?

    思至此,他對于她那張無邪的臉蛋竟然有些反感。

    蕭恬心當然不知道他的心情轉折,只是誠實地面對她的心聲,“今天是感恩節,我覺得我該表現得更好些,尤其先前你對我的全然信賴,所以,我想再一次真誠的表明我的感激!

    他瞇起墨黑的雙眼打量她,不發一語。

    “我是真心的!彼谋砬橐豢淳褪遣幌嘈潘,可是,她不能退縮。

    “我知道了。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今天下面的賭場有很多活動,去試試你的運氣吧。”他按熄手中的煙,準備送客。

    “我不賭博的!币浑p汪汪水眸,沒有半點隱瞞。

    “哦?”他冷笑以對。

    我只是陪我父母來這里過節!彼膊恢罏槭裁匆蛩忉。夜寒星端視著她那頭長發,細細思量她的保證、忽然問了一句“贅言”:“你十八歲了嗎?”

    “呃?”她看起來有這么小嗎?一定是她這頭可愛的頭發讓他誤解了,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整整小他十歲,真是個小東西。

    “不信?”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在他的身邊多待一會兒,盡管他看起來就和終年積雪的冰山沒兩樣,但是她還是無法抵抗他的魅力。

    這不重要!彼呓膳_,為她倒了一杯琴酒!昂攘怂,就回去當個乖孩子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彼谝淮握f了與職業背道而馳的話。

    也許是她那雙毫無雜質的晶瞳,讓他不忍見她沉入賭局中;也許是她那頭如漫畫的卷發,讓他想趕她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總之,他是第一次心軟,讓進入賭場的客人逃出賭局。

    他賺的就是賭徒們的貪念,贏的就是賭徒想要的機率!但只有莊家知道,賭局的最后贏家永遠是莊家,不管出不出老千,他永遠都是優勝者。

    蕭恬心接過他手中的飲料,知道他們之間已沒有話題了。

    一口飲下那杯甜甜的飲料,她根本不知它不是果汁,還直稱贊:“好好喝,謝謝你,夜先生!鄙斐鍪,又將酒杯遞上,“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抿緊的薄唇動了動,他再度執起酒瓶……注入酒杯中。

    她甜滋滋地笑了,編貝一般的皓齒露了出來,“謝謝。”說著,又一口灌進腹中……

    “好甜,我喜歡。”不可以再貪喝了,她交出酒杯,將微微滑落的HERMNS綠水晶皮包拎了起來,“我想,我該告辭了,夜先生,祝你有個快樂的感恩節!

    才打算走出去,蕭恬心又折返身子,朝他霹出迷人的微笑,“如果有機會,歡迎你到甜心餅屋來,我想送你一份特別口味的餅干!逼诖难凵裢嘎端恼嬲\,“再見。”

    他沒有回應她,只是一逕望著她纖弱嬌小的身影……

    她大概只有一百六十一、二公分吧?和他將近一八八的身材相差好一大段的距離。

    他從來不知嬌小的女人也會引起他的關注!

    去!他在胡思亂想什么?他一點也不喜歡甜食!那是老人、女人及小孩子的最愛,和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蕭恬心并不介意他沒有祝福自己感恩節快樂,也不介意他的冰冷態度、畢竟他曾為她解圍,又請她喝果汁,她該滿足了。他們也許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喜歡做餅干、吃餅干;他顯然不喜歡餅干,也不喜歡說話。

    所以,走羅,她可不想惹人嫌。

    但才一握住門把,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只能用力地抓住門把,使自己不致跌倒。

    這種暈眩感很像她第一次喝酒的感覺!

    那一次,她差點把小命丟了,還好同學及時送她到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她的體質不同于一般人,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罕見的病體。舉凡酒精類的東西都不能碰,輕則全身起酒疹,發癢持續一星期,或產生一般人認為的“發酒瘋”行為;重則可能引發心肺方面的并發癥,導致死亡。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全身冒著冷汗,還能感覺到身上傳來的微微騷癢感。她難過得轉過頭,“你給我喝了什么?”

    他已發現她的不對勁,快步走近她,并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你怎么了?”他首次露出焦躁。

    “我……剛才喝了什么?”她這是一再問道。

    “琴酒!彼B忙踢開辦公室后方休息室的房門。

    “完了!彼@呼地閉上雙瞳。

    “告訴裁,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聲音有著壓抑的冷硬。

    “我不能喝酒,半點酒也不能,”她疲累地張開雙眼。

    他連忙按下床前的電鈕,‘小野,立刻讓醫生過來。”

    “我皮包里有藥——”她喊住他。

    他連忙折回前應舍起她的皮包,東翻西找,“該死,到底是哪一瓶呢?”

    他看見四、五瓶的藥,根本不知該選哪一瓶。

    “黑色的那瓶!彼龤獯跤醯卣f道。

    “幾顆?”他用力地打開瓶蓋。

    “五顆!彼嘈Φ匕参克

    原來,他也有酷酷表情之外的神情!

    他體貼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吃藥。

    “謝謝——”她還是努力撐起笑容。

    “別一直說謝謝!”他微怒地命令道。也為自己的失控感到煩躁。

    她瞥了他一眼,再次苦笑,“好!

    她在他的扶助下躺回床上,柔軟的枕頭隱隱約約傳來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她貪婪地用力吸了再吸,他卻以為她的病嚴重了。

    “你怎么了?”急促的聲音流露出他的不安。

    半瞇的晶瞳倏地睜開,靦腆地朝他笑了笑,卻不敢說實話。

    “你到底是怎么了?””嚴肅的黑瞳有著太多他理不清的牽掛。

    “我……還好!彼治丝跉。

    “你這是什么毛病?”他又問。

    “聽醫生說這是酒精不耐癥,還有其他什么并發癥,反正我也搞不清楚!彼龘䦟嵰愿妫瑓s隱瞞了一點,只要十西西的酒,就能讓她嗯醉、發酒瘋。這即是她從小就不能碰任何何酒的原因。

    記得小時候她偷喝了一小碗母親所煮的麻油雞湯,事后據母親轉述,她不僅全身起酒疹、發酒瘋,還引發心肺疾病。自此后,家中就完全沒了酒的蹤影。

    夜寒星看著這一大堆的藥,不禁蹙起眉,“那皮包里其他的藥又是怎么回事?”

    “黃的是頭痛的藥;紅的是氣喘的藥;綠的是鐵劑;至于咖啡色的是——”她還沒報告完,就被他打斷。

    “你簡直是一個外強中干的泥娃娃!”他為她下了注解。

    她聽了,卻是咯咯地笑出聲,“很多人都稱我洋娃娃,你是第一個叫我泥娃娃的人,好像我隨時會碎了似的!

    “難道不是?”

    “可是,我卻是個幸運的泥娃娃!彼凉M足地說。

    他挑高眉盯著她直瞧。有人會這么不在乎哇命?

    “我有愛我的父母、關心我的同事、喜歡的工作,還有喜歡我烘焙的餅干的顧客。”另外,還有——認識他。

    他仍舊一瞬也不瞬地睇著她。她對他而言,算是一個異數吧!

    異數向來是莊家最不希望碰上的,因為他們怕異數會讓他們精了老本。

    偏偏她這個異數卻有著純真與知足,讓他很難以平常心看待她。

    也許是想逃避這份不確定,他旋即離開床邊,“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公事要辦。”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快步步出休息室。

    ★★★

    醫生來了,又走了。

    幾分鐘后,休息室里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進休息室,一見眼前的春色即刻征了半晌。

    這個十分鐘前還是個天真的小丫頭,此刻竟然將她的小禮服肩帶扯了下來,纖細白皙的小手不住地在胸口撫摸著,微露的乳溝突顯她尖挺的酥胸,紅撲撲的小臉有著醉酒的潮紅,渙散的雙瞳似乎無法聚焦。

    “我好熱……好熱!彼呎f,邊用力扯著胸口的禮服,只差沒將衣服扯破。

    他立刻走近她,阻止她瘋狂的舉動,“別亂扯!”

    “我熱嘛!”她嬌喘道。整個人索性巴上他。

    隨著她的靠近,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乳香味!

    那是長久浸潤在奶油與牛奶香味中所特有的味道。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餅干的味道,反而有種沖動,想將“它”一口咬下,嘗嘗久違的糕餅味。

    她繼續在他的身上摩蹭,試圖從中找到舒服的位置。

    找了半天,她終于找到自己喜歡的位置——他的腋下。一只手還不老實地摸著他的胸肌,并且挑上那一點的突起。

    呃!他的神經立刻繃緊。

    他從不缺女人,且很少有女人可以挑動他?墒茄矍斑@個醉茫茫的小丫頭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深感不可思議。

    “我告訴你喲,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聞,如果將它變成餅干的原料就太棒了。”她瘋瘋癲癲的說,還湊近那“點”用力聞了又聞。

    他立刻感到口干舌燥,卻也為她的怪誕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你這又是什么毛病?”他不得不制止她越來越挑逗的行為。

    可她卻充耳不聞地突然湊近那點——吻了一下!

    他渾身仿佛通電似地輕顫了下,接著連忙抓開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她笑了笑,凝視著他,一會兒,人又撲了過來,雙手就像螃蟹的螯一般箝住他的腰,“你好兇喲!”

    “回去躺好!”他試圖扳開她的雙手,又怕太用力將她的手弄傷。

    “你陪我一起睡!彼灰赖匕妥∷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皺起眉頭問道。

    “你——你——”她笑了笑,雙眼忽然合上!“爹地,嘿——晚安!钡!?她以為他是她的爸爸!?

    正想反問她時,她卻像個沒有支架的布娃娃往下滑,他連忙扶住她,訝然發現這個傻呼呼的丫頭竟然睡著了!

    他搖了搖頭,重新將她抱回床上,整理好衣衫,再蓋上被子后,輕輕打開她的皮包,找出她的證件——

    “蕭恬心……”他低喚道,“小甜心?”

    難得微笑的臉,這時終于露出笑容!铩铩

    蕭恬心的父母在夜寒星的通知下,來到了他私人的辦公室。

    “我女兒恬心在哪兒?”蕭母一見到夜寒星便開口問道。

    “她在里頭休息!币购缍Y貌地領著他們夫婦倆進入休息室,而警衛也在這時退了出去。蕭母顧不得平日的優雅,急呼呼地趕到床邊。一見仍然昏睡的女兒,立刻露出護女十足的姿態,“你對她做了什么事?”

    當她再睇見恬心的小禮服肩帶上的綻口,對夜寒星的印象更是打了折扣。

    “我只是給她喝了一杯琴酒!币购菗䦟嵰愿妗

    蕭母倏地轉過身子,聲音高亢地責備:“你是何居心?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害死她!?”

    雖然據醫生表示,此癥可因酒精濃度、平日保養,以及持續治療而產生不同的癥兆與反應,但對一個母親而言,她不愿意冒任何風險,畢竟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

    “我不知道!彼豢翰槐暗鼗貞。

    蕭父此時開口了:“夜先生,我們可以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見蕭母還打算斥責,蕭父立刻制止:“先別急,聽他怎么說!

    “前因后果,等你們的女兒醒后!你們可以直接問她。至于那杯琴酒,實因禮貌而請她喝的。若說我有什么錯,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一點兒酒也不能喝。

    不過兩位放心,我已經請本州最好的醫師為她診斷過了,她應已度過危險期,也許一會兒就會清醒。如果你們希望現在帶她回家,我可以派專車及醫選人員同行。”他一向不會解釋自己的行為,這次也許是看在他們是蕭恬心的父母份上,才讓步的吧!

    蕭母還想說什么,蕭父卻接口道:“謝謝你。我想我們可以自己帶女兒回家。”說完他旋即按下手機,“史蒂芬,立刻派人到寒星賭場負責人的辦公室來……”

    收線后,蕭父主動伸出手,“我和內人還是得向你致意。雖然仍然弄不清前因后果,但謝謝你在第一時間救了小女!

    “不客氣。這事我也有責任。”他從這位老人家的態度看出,他絕非一般的觀光客,應該也是小有來頭的人家。

    二十分鐘后,蕭氏夫妻在史蒂芬趕到時,帶走了蕭恬心。

    看著那名身強體壯的史蒂芬將蕭恬心抱上專有的急救床時,他的心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不悅。

    他竟有種沖動想砍斷那個人的雙手,因為——他“抱”了蕭恬心!

    這種乍然撥酵的情緒,旋即被內線電話給打斷。

    “喂——”漠然的聲音隱約夾著刻意壓下的冷怒。

    對方雖怔了下,卻急忙說道:“總裁,有個客人說想和你挑戰!卑愝紤饝鹁ぞさ卣f。

    白麗菁可以說是寒星賭場最有實力的發牌員,大多數的賭客在她的坐鎮下,少有不輸錢的。如果,她都向他求援了,就表示她遇到對手了。

    “那佐木治呢?”他是他賭場的經理,也是賭場中的好手。

    “佐木治也敗陣了!卑愝计擦似泊。

    “客人的來歷摸清楚了嗎?”每年總會出現幾個高手向他下戰帖,看來,今天又有得他忙了。

    “我們查到他叫安東尼·莫。”

    怎么會是他?夜寒星的眉心蹙成了溝。這小子好像是存心和他杠上似的。

    據他過去對他的了解,這個花心大少最愛的是女人,賭博他幾乎是不碰的……

    難道多年不見,他的“興趣”變了?

    “寒星——”白麗菁突然大膽的直呼他的名字。

    “別忘了自己的身分,也別忘了現在是什么時間!彼渎暤。

    她是他的床伴之一,但他可不容許任何女人借此抬高自己的身價。只要還在工作時間內,她永遠只是個發牌員,而非他的床伴!

    白麗菁碰了一鼻子灰,立刻恢復該有的態度,“對不起,總裁。”

    “先安頓安東尼,我十分鐘后到!彼俅蜗铝睢

    “是的!卑愝疾桓以僭齑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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