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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墨西哥,外國不知名的小島 >> 歡喜冤家,靈異神怪,荒野情緣 >> 多情浪子作者:杜若唯 | 收藏本站
多情浪子 第四章 作者:杜若唯
    裴斯洛提了兩桶熱水進來后,不待千雪趕他,他就識相地自行離去。

    記起裴斯洛的百般叮嚀,千雪小心地檢查門窗后,將匕首、手槍和換洗衣物放在一起,她才放心地準備洗澡。

    說是洗澡,也不過就是在房間放個大木桶,便充當是浴缸。在足以塞進兩個人的大木桶里洗澡,對千雪來說,倒是個難得的體驗。

    熱氣緩緩升起,籠罩著千雪。她卸掉全身衣物,裸著光滑的身子踩上小矮椅,踏進水里。

    她閉著眼,全身浸在熱水里,讓熱水洗滌她一天的疲累。她感到全身舒暢,全身上下每根筋骨好像都得到了解放,舒服極了。

    她整個人癱在熱水里,享受熱水的撫摸,舒服得快沉睡在水里了。

    突然,一聲殺風景的雜音破壞了此刻寧靜──

    她豎耳一聽,好像有人在轉動門把,再仔細聽著,沒錯,果然是。

    熱水再舒服,她也不要了!她跌跌撞撞地爬出大木桶,拿起襯衫往身上套,急忙扣了幾顆扣子。

    她右手拿著手槍,左手拿著匕首,對著門大喊一聲:“裴斯洛……”

    她想來人如果是裴斯洛,他一定會應聲;如果來人不是裴斯洛,他聽到她的叫聲,就會猜到她已經發現他了,而且隔壁房間的裴斯洛也會聽見她的呼叫而前來搭救。

    門把轉動的聲音似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大力的敲門聲。

    警覺心再度升高,她舉起手槍對準門扉!安粶蕘y來,我手上有槍!

    “是我,千雪,你沒事吧?”門外傳來裴斯洛著急且關心的聲音。

    是裴斯洛!她安心地打開門讓他進來。

    她手上的一刀一槍讓他發出會心的一笑!坝欣鲜筮是蟑螂?叫這么大聲!币娝龥]事,他存心開她一個小玩笑。

    “是啊!我以為那只叫裴斯洛的老鼠在門外鉆洞!彼龥]好氣地反將他一軍。

    他摸摸鼻子,沒想到自己反被說成鼠輩。“裴斯洛在房里擦紅藥水,沒空鉆洞。怎么,你蛇美女召喚,有何貴干呢?”兩人正好湊成蛇鼠一窩。

    千雪哪有空想蛇美女原意是貌美舌毒,只瞧見他的臉紅紅紫紫的!皠偛庞腥讼腙J進我的房間!

    事情果然越來越不對勁!澳愦_定嗎?”

    “別太侮辱我的智商,我說是就是。”她大受屈辱。

    “或許有人想偷窺美人出浴吧!”為免她太害怕,他故意打哈哈。

    “那也有可能,像我這樣的美女不多見吧!”千雪又被哄得飄飄然了。

    “那倒也是,尤其是在島上,實在沒什么娛樂!彼⒖虒⑺拿缐舸蛩椤

    千雪挑眉瞅他!澳悄阏f,等會兒睡覺,會不會又有人想闖進來?真討厭,連澡都不能好好地洗!彼龤鈽O了。

    裴斯洛看得出來她洗得并不盡興。“要不要再幫你提兩桶熱水上來?”

    “沒心情,不洗了!彼眢w濕答答的,水一滴一滴地從襯衫內滴落,頭發又濕又亂,像個瘋女人似的。

    裴斯洛打量著她狼狽的模樣,拼命忍住笑,否則又要被捶死了。

    “你為什么在發抖?”見他眼里閃著兩簇異樣的火花,她恍然大悟地叫道:“不準看!”她只著一件襯衫,而裴斯洛這個調情高手絕不會乖乖地不讓腦里的色情思想運轉。

    她刀鋒一轉,對準他的咽喉。“再看,就先挖了你的眼珠子,切了你的手,割了你的舌頭。”

    她天真地以為那把匕首是萬能寶刀,能做這么多事啊;.“你把我宰了,誰來保護你!萬一又有人闖進來侵犯你,怎么辦?”他不以為然地輕輕一撥,撥開尖利的匕首。

    “你在這里更危險!鄙倭素笆,槍口可是對準著他的心臟。

    “這句話,我應該當它是贊美還是指責?”他輕佻地沖著她一笑,然后抽出煙,叼在嘴里點燃。

    “又抽煙!我這里不歡迎煙槍,你馬上出去!”

    趕走了裴斯洛,千雪解脫般地松了口氣。

    比起那個不知是何人的偷香客,裴斯洛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更讓她顫抖。

    他的眼神有說不出來的古怪,古怪得讓她想不通。

    她倦了,帶著這份存疑,她爬上那張原先討厭得很、現在卻看起來挺可愛的木板床。

    她將匕首捧在手上觀看著。

    看似簡單的匕首,仔細看,便能看出刀柄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其實是雕了一條雙頭龍的圖形。

    雙頭龍匕首似乎能帶給她一種安全感。她將匕首安放在枕頭旁邊,經過這驚險刺激的一天下來,她實在累極了,她也不想爬起來弄熄那兩根蠟燭及一盞煤油燈,倒頭就臥倒在可能隱藏著無數只跳蚤的木板床上沉沉睡去。

    她實在太倦了,睡得既香又甜,當然她也不會知道裴斯洛在她門外打了一整晚的地鋪,只為了守護她。

    ☆☆☆

    討厭的,該死的裴斯洛!

    一切都是他害的。

    千雪又氣又惱地數著手背上點點緋紅的疹子,看來跳蚤很喜愛她又白又嫩的肌膚。

    另一邊,換上一身勁裝的裴斯洛,正在和約瑟芬結帳。

    “裴斯洛,島上也沒幾個定點好玩的,你準備去哪里,需不需要個向導。俊奔s瑟芬話中過度的關心讓裴斯洛起了疑心。

    “不需要!彼砸回灊M不在乎的態度回應。

    “帶著那個小妞兒上路,挺困擾的吧!”她意有所指地說。

    “這是我的問題!彼恿艘桓饤l給她,以物易物的原則,他不會忘了的!岸嗟木彤斒琴r償昨晚打壞的桌椅。還有,這五枚碎鉆戒指是賞給你和那些女孩兒的。”他另外從暗袋取出五枚鉆戒。

    “啊,我也有!你真是大方,難怪那些女孩兒愛死你了!奔s瑟芬將戒指套上,滿意地左瞧右瞧。

    “一點心意!彼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喂,女孩們,還不快點過來謝謝裴斯洛大爺。”約瑟芬高聲叫喚四個青春美麗的女郎。

    千雪注視著四名女郎輪流在他臉上獻吻。他那副很享受的模樣,讓千雪氣憤得扭過頭。

    和溫妮結束長長的吻別后,他也不抹嘴,就走向她。

    “偷吃腥的貓,終于知道回來啦!”她將他的背包踢給他。

    “我是偷吃腥的貓,那你是什么?拿著棍子打野貓的女主人嗎?”他拍拍背包上的灰塵。

    “哼!”她只顧著生氣,卻忘了氣憤的理由!澳阏娲蠓桨!”她指的是他出手大方。五枚碎鉆戒指,眉頭也不皺一下,就送了出去,而他只送過她一對骷髏頭耳環,簡直是天壤之別,差太多了!

    “如果你也給我來這么一下,我就送你一枚!鼻а┥鷼飧臼菦]有理由的,她那對骷髏頭耳環可是他冒著生命危險,硬從一個強盜手中搶回來的,還害他差點命喪意大利羅馬呢!

    “誰要給你來那么一下。∧阋詾槟闶钦l!”她懶得再扯下去,背著塞得鼓鼓的背包,徑自推開兩扇木門,走了出去。

    不管自己是誰,反正就是不可能是她喜歡的查克,裴斯洛沮喪了一分鐘,隨即恢復鎮定,隨著她走了出去。

    酒館外的空地聚集了一些準備看熱鬧的人,可惜卡隆那幫人并未出現,所以也熱鬧不起來。

    千雪正在和受了輕傷的拜瓦寒暄。“拜瓦伯伯,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了!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再嚴重的傷,我都受過了,只是,小姑娘,昨晚我們這些粗魯的家伙沒嚇著你吧!”他關心地說。光從外表看,很難相信他曾是一個大毒梟。

    千雪搖搖頭,她那頭引以為傲的柔亮長發也隨風起舞!皼]有。”

    “果然夠膽量。小姑娘,接下來,裴斯洛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拜瓦擅自提出一個不情之請。

    奇怪,拜瓦是老糊涂嗎?她糾正道:“應該是他要保護我吧!”

    “以后你就會明白了,總之,你將我的話記在心上,不會錯的。”裴斯洛將他從不離身的匕首送給了她,他的心意太明顯了。

    “拜瓦,千雪,該道別離了!迸崴孤蹇磿r間差不多了,便催促她該上路了。

    “再見,拜瓦伯伯!鼻а┰诎萃叩膬蛇吥橆a上各親了一下。

    “再見了,小姑娘!卑萃吆团崴孤鍋韨大大的擁抱!氨V亓耍值。”

    “你也是!迸崴孤迩橐庹鎿吹卣f,因為今日一別,他日要再相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裴斯洛和千雪在飛揚黃沙中離開了這間酒館。

    ☆☆☆

    又一顆!

    裴斯洛沉住氣,不吭聲。

    地上無數石粒被千雪的纖纖足尖挑起,直撲他的膝蓋、小腿。

    呵,他可真忍得住,才不信他沒脾氣。千雪選中一顆大如雞蛋的石頭,使力一踢,石頭凌空而起,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屁股。

    她大樂!罢屑t心,耶!”

    他愀著一張像黑白郎君的臉色,以迅捷如閃電的速度轉過身,大手一揚,揪住她打死也不扎的如云柔發。

    “你怎么這樣啦!玩不起啊,放手啦!”容貌、肌膚和頭發是她最寶貝的三物,豈能被破壞。

    “你道歉,我就放手!彼蝗敲。

    她鼻尖仰得朝天高,就是不道歉。

    “說!”他的手勁加大,往下一拉,讓她的鼻尖仰得更高。

    千雪溜溜眼珠瞟向他。雖不怎么愿意,她還是低頭認錯!皩Σ黄,我不該用石頭踢中你又美又性感的美臀!闭J錯中夾著阿諛,他不心軟也不行。

    “不賴嘛!還懂得說實話!彼砰_她的頭發,饒了她,并將她柳眉倒豎,不情不愿的生氣樣看進眼底卻不說穿!澳闶窍拥厣系氖拥K眼嗎?”

    “我是嫌你礙眼!”

    “奇怪,我長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高大又威猛,通常女人是不會用這兩個字眼來形容我的,一定是你的眼光有問題!彼⻊偣芜^胡子的下巴,一副風流樣。

    “自大!一定是那些女人瞎了眼!彼牟粣傆直惶羝鹆恕S泻芏嗯苏f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高大又威猛嗎?

    “太陽大,你的火氣也不小喔!”他很想知道她今早又吃了幾噸火藥。“誰又惹你了!

    “還有誰!”千雪用眼睛瞪他,等于宣告罪魁禍首就是他。

    他滿腹委屈。“怎么又是我?我明明沒跟你說幾句話!

    “就是你都不跟我說話,只顧著走路。你知不知道我很悶哪!”她又踢飛了一顆石頭以發泄心中怒氣。

    “那你不會跟我說話!”跟她說話,會惹她生氣,不和她說話,她一樣生氣,這女人還真難侍候!

    “你看我心情不好,就該先跟我說話嘛!”她跺一跺腳。

    “我不會哄人開心。”他倔強地往前走,將她甩在后頭。

    可惡!竟將她的不開心當作空氣,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她無法獨自在這片荒野的大地生存,在無法扭頭離去的情況下,她只得噘著嘴,跟了上去。

    靜默持續了三分鐘,裴斯洛終于還是舉白旗投降了。“有點熱,不過天氣還不錯!彼麤]頭沒腦地隨便湊出一句話。

    這是哪門子的開場白?不過看在他還有點誠意的分上,就讓她來指點指點他吧!“這種聊天內容很沒建設性吶!”

    “不然你要聊什么?”他要顧著是否有無在這些蜿蜒小徑迷路,還要抽空陪她千雪大小姐聊天,真夠忙了。

    “好吧,換我來問你好了!彼呑哌呄肓艘幌!皩α,為什么拜瓦伯伯叫我照顧你,莫非你有難以啟齒的隱疾?”

    她的話比小徑還教他昏頭,他曾是不死人之一,至今也活了一千余歲,她就以外表判斷,尊稱拜瓦為伯伯,對他,高興時叫他裴斯洛,不高興時,就喊他“喂”或是該死的,真是天理何在!

    “我身體好得很,哪有什么隱疾,拜瓦自從在一次黑幫大火拼時失去了妻兒,又被哥倫比亞政府通緝而躲到這里,他這號大毒梟八成是過不慣安逸的生活,才滿嘴胡說八道的!边@個拜瓦一定是想證明些什么,才對千雪這么說的。

    “原來拜瓦伯伯以前這么猛啊!他這么慈祥,完全看不出來他曾經是一名大壞蛋咧!彼凉M腦子天真浪漫的想法!八滥阍浭莻不死人嗎?”

    “不一定要完全知道對方的過去,才能成為朋友吧!”他語意深長的,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千雪,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從外表看,你會認為約瑟芬是毒殺四名親夫的黑寡婦嗎?”他在前頭導引,替她辟出一條安全的小徑。

    “約瑟芬原來是黑寡婦!”她簡直無法置信。

    “我只是比喻啦!”他猜不透,千雪看起來聰明又伶俐,實際上怎么會這么笨呢?

    “我知道啦!我只是無法將美艷的約瑟芬和殘忍的黑寡婦聯想在一起而已。”她回想昨晚接受約瑟芬的招待,雖然物資匱乏,可是她還是很盡心在做好女主人的招待工作。

    “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女人,一發起狠來,可是比男人還兇狠!

    “你又知了!”她眼角好像瞄見黑黑長長的物體在草叢間移動,定睛一看,又不見了,她想或許是自己多疑了。

    “再舉個例子,你看溫妮,看來好像柔弱溫馴,她不說,誰會知道她以前是中南美秘魯的游擊隊員呢!”大概是被太陽烤暈了,被雜草扎傻了,他竟然還會講出下面的話。“其實溫妮真的很可憐,她會做游擊隊員也是被逼的。”

    “她哪里可憐了?可憐的人會一整個晚上都賴在你旁邊啊……”她罵人的話猛地被一條自草叢鉆出的、又丑又恐怖的眼鏡蛇給打斷了,她嚇得不敢再踏出一步。

    “原來你有注意到!哈哈……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他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照道理說,話說到這里,她應該會立刻反駁或是再賞他一顆石頭才對。∷傻剞D過身,發現眼鏡蛇正對著千雪吐信,千雪則是一臉蒼白,渾身抖個不停。

    “快把它弄走,我快吐了!彼笾崴孤濉

    她的哀求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立刻舉起長槍,轟一聲,打中眼鏡蛇右方的位置,嚇走了眼鏡蛇。

    “你的槍法真爛,這么近的距離也打不到!彼挠杏嗉碌囟⒅坨R蛇逃逸的草叢,深怕它會再爬出來。

    “同在這片土地上求生存,就饒了它這條蛇命吧!”他完成任務,將長槍橫扛在肩上。

    “你是這種善良的人嗎?”她懷疑,連查克都曾不信任他,不是嗎?

    “你太不了解我了。不過我也不太肯定明天它再出現時,我是否會仁慈地它免死于我的槍下。”他說的完全是真話,一點也沒有欺騙她。

    “你太沒有原則了。”她頗不以為然。

    “唉,小姐,我救了你,你好歹也該表示你的感激之意吧!”他眼眸一瞟,吊兒郎當地指指自己的臉頰。

    厚顏無恥!他竟要她親他?!“救我是你的榮幸,再說,你的用處不也正是如此?”她驕傲地抬頭挺胸,打從他眼前先行走過。

    他錯愕半秒,決心給她點小懲罰,于是他效仿她,選了顆石頭,踢往她那渾圓性感的小屁股。

    她停止臀部一左一右的扭動,而后用手摸著屁股,轉身怒瞪著他!澳悖撍赖呐崴孤濉

    他故作無辜。“眼鏡蛇送你的禮物。”

    她一聽見蛇,顧不得一切,便朝他懷里飛撲而來,緊緊地摟著他,等她想起蛇哪有腳踢石頭時,她才明白她上當了。

    霎時,嬌羞、惱怒全出現在她眼里。她推開他,卻無法逃開他嘲弄的視線。

    “有美人投懷送抱,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彼中α耍б饪穹诺男β,回蕩在這片荒郊野外。

    千雪暫且讓他得意一次,因為這筆帳她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只是她又納悶了──

    他這種怪怪的眼神到底是何涵義?而她為何逃離不開呢?

    ☆☆☆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休息!

    千雪一直跟著裴斯洛走,直到兩腿發軟時,才聽見裴斯洛這句大發慈悲的話。

    她的疑惑隨即就出現了。“在這里休息?”她睜大眼睛,開始研究四周的地形,不說方圓百里無人煙,光看那些在夕陽下搖曳的樹影,到晚上看起來一定會很像群魔鉆動,令人不寒而栗。

    “難不成你還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他嘴巴在動,手也開始進行卸下行李的動作。

    “不不不,”她忙著否認,再叫她移動一步,她的腿肯定會自動脫落!爸皇沁@里能睡嗎?”

    他看看天色!斑@里多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石為枕,不好嗎?你真不懂得享受!

    他一定是開玩笑的,他不可能讓她露宿荒野之中,她忽然覺得肩上的背包好重,快壓垮她的臂膀了。

    “笨啦,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睡袋嗎?”他顯然對她的都市頭腦很感冒!澳阋獪蕚渫聿偷氖澄铮是撿樹枝升火?”

    “什么?”她又一臉的呆滯樣,變成呆呆美人。

    “好,我去獵些食物,你升火,我回來時,要看見一堆火光。”看她那個樣子,他還是先作好決定比較妥當。

    “獵些食物?”來不及問他為什么食物要用獵的,他扛著長槍的背影便已翩然遠去。

    三十分鐘后,當裴斯洛再次出現時,肩上還是扛著長槍,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抓一只山雞。

    “你是在升火還是在玩堆樹枝?”他將死山雞扔在她腳邊。

    她嚇得腳一縮,跪著的身子差點栽進只冒煙不著火的樹枝堆中變成煙熏千雪。“這就是你去獵的食物?”她望著山雞尸體,連連咽下好幾口唾液。

    “不然我們晚上吃什么?”拜瓦為他們準備的干糧,只夠他們當作早餐及午餐,晚餐當然要靠自己去覓食。“算了,你將山雞的毛剝干凈?茨阏业倪@些樹枝能燒嗎?千金小姐是不做這些事的,你是不是想這樣說?”他開始動手重新處理她搞砸的木堆。

    “我又沒這個意思。”委屈的淚水在她眼眶內打轉。“我也很努力。≈皇腔鹁褪巧黄饋,我的眼睛都被煙熏得好痛*-!”

    “不必找理由了,你去剝山雞毛,你想讓我們兩個今晚都餓肚子嗎?”他手嘴并用,木堆在他的努力下,火光一點一點地冒出來,哪像她用了十幾根火柴,也升不了火。

    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雖然沒了親娘,但是小后媽也不敢這樣“荼毒”她。她萬萬沒想到遠離賀家,跑到這個連地圖上也找不到名字的荒島,竟會被該下地獄的裴斯洛欺凌至此。

    “我不要,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她哀怨地側著臉龐,她的纖細素手柔嫩如嬰孩,她才不要那只死山雞的毛碰到她的手。

    “由不得你,你記不記得你死纏活賴,要我帶你來這里時,還親口保證你會照顧自己的,現在就是你實現承諾的時機。”

    “我就是不要嘛!”她尖叫著,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是我的助手,這是助手該做的工作。”他猛然站起,在天色逐漸變暗的林間,襯上紅紅的火光,他像是一頭發怒的大熊。

    他愀然變色的臉讓她害怕,轉身就往幽深的林間跑去。

    他腿一跨,三兩步便將她攔下來!澳阏宜腊!你知不知道樹林間有多少隱藏的危險!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再看見你!彼龑λ魂嚸痛蛎吞摺

    她要是別的女人,他早將她踹到樹上獨自哭泣了,可是她是千雪,就因這點,他才硬忍住欲沖上腦門的怒氣,硬將拳頭放下!澳悴幌肟匆娢乙残校墒悄悴荒茈x開火堆五公尺。”

    她還是氣沖沖的,粉拳玉腿在他身上盡情發泄。

    他不再多廢唇舌,扭住她的手腕,押她坐在一棵大樹下,并伸手取下皮帶。

    她見狀大慌!澳阆胱鍪裁?”他取下皮帶,是要抽她一頓還是要強占她?兩樣她都不愿意,救命哪!

    他依然沉默,用皮帶綁住她的腳踝,并趁她想解開皮帶時,又用極快的動作脫下襯衫,綁住她的手腕。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怕極了,他打著赤膊站在她面前,像只大黑熊,難不成他要在這里一逞獸欲欺侮她?

    “沒什么意思,只想讓你安靜點。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彼侄自谒媲,挑釁地摸摸她的下巴!叭绻悴幌肟匆娢遥烷]上眼睛!

    她哼了一聲,不屑地掩上美麗的眼簾。

    這招雖然有些殘忍,不過總算能制伏她。

    裴斯洛諒她無法偷跑,便回去弄火堆。

    他一離開,千雪的手腳就開始不安分,她一邊偷偷觀察他的動靜,而失去自由的手和腳,也不停地想掙脫襯衫和皮帶的系絆。

    因為劇烈的摩擦,反而讓她的手腕及腳踝處紅成一片。她憎恨地瞪著正在烤山雞的裴斯洛。

    他的側影其實很好看,她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道他跟以前那些只敢在她家門口、公車站牌盯哨的小男生不一樣。他頹廢、放蕩、不馴,長相尤其引人注意,只是他的臭脾氣簡直就快氣死她了。

    她在看他,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太強烈了,他怎會忽略?但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將山雞烤得香噴噴的,她愛看,就讓她細細瞧吧!

    火光中,映著他赤裸的上身,她暗自祈禱,讓那些吸血蚊將他的血全吸光吧!

    半晌后,裴斯洛拿起串著烤雞的樹枝,湊至鼻尖嗅一嗅,慢火加上手工,這道野外烤山雞的味道,真可以說是人間一大美味,連被困在大樹底下的千雪,都能聞到雞肉烤熟而溢出的陣陣香味。她的鼻子一直動個不停,嘴巴也抿了好些回。

    “餓了嗎?”他故意將烤雞拿起來現給她看。

    她眼睛一掃,表明了她不稀罕。

    真有骨氣!然而她喉間的吞咽動作早就泄漏了她抗拒不了美味的誘惑。

    “如果你不想吃,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全部吃掉!

    “如果你不怕撐死的話,請便!彼馑岬卣f。

    “你真的忍心讓我撐死啊!”他走到大樹下,以烤雞在她面前晃著。

    “你死了最好,沒人會想你!痹撍赖奈米,非但不去咬他,卻在她的粉臉上叮了一個大包。

    “你不想我,還有人會想我,喂,你到底吃不吃!”他證明了他的耐性實在不夠看,三言兩語就被惹火了,他實在無法像查克那樣,溫柔體貼又會哄人。

    嘿嘿嘿,他動怒了,這只烤雞讓他吃起來,肯定不會太好吃了,目的達成!“你的腦子是干什么用的?我的手和腳都被綁著,怎么走過去,怎么用手拿啊!”

    說得也有道理,他順從地松開她手上的襯衫和腳踝的皮帶。

    恢復自由之身真好,她甩甩手又動動腳!跋麓文阋浀,到這種地方要帶兩箱泡面!

    “泡面?誰扛。 彼合码u腿給她。

    “你長這么大個兒,只能當裝飾!”才剛解開束縛,她的嘴巴又不客氣了起來。

    “這么多話,雞腿再不趕快吃,等一下樹林間的野狼就會沖出來吃掉了!彼龡l斯理地踅回火堆旁。

    “野狼!”這里有野狼出沒?她又被嚇了一次。

    “吃飽一點,野狼出現時,你才有力氣逃命!彼卣f,踢開一地的山雞毛。

    這會兒她的驚嚇可大了。她緊緊依他而坐,再也不敢想獨自一人沖進樹林間。

    火焰繼續燃燒著,樹枝也嘩嘩剝剝地在燒著。

    她終于安靜了,溫馴了。

    他想查克那一套并不一定完全正確。有些女人哄不得的,用嚇唬的手段,或許更有效。

    譬如千雪這只蠻橫驕縱的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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