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們說的綠洲是個大城市,誰知道只是一個“小公園”。
她無意造口業,只是真的太讓她失望了嘛!這里簡直就像是她在圖片上看過的古代綠洲,看來這些阿拉伯人的生活雖然大多已經現代化,卻還是有不少地方相當原始。
不管了,先拼了再說,不然她只能坐以待斃。
她早在路上掙脫了綁著雙手的繩子,只要等到最佳時機來到,她會馬上逃脫。
不過情緒一直維持在緊繃狀態的冉綻青,看到這座綠洲時仍舊被它美麗的景致給吸引了。
雖然這座綠洲的確是挺落后的,不過又有股原始的氣息讓人流連忘返,帳篷、駱駝、馬匹,倒是拍電影的好地方。
這時從不遠處的帳篷里走出一個人——同樣又是一身黑袍,阿拉!她幾乎快得了黑色恐懼癥。
“我們想要見阿德拉殿下,有禮物想要送給他,請問他在嗎?”隊伍中領頭老大對那人揚聲喊著。
那人走回帳篷,似乎是在向里頭的人報告,不一會兒他出來后,伸出食指對他們點了點,要他們待在原地,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都在這里等著!鳖I頭老大吩咐所有人待在原地,眾人全部屏息以待。
到底是怎樣的人,讓他們這些在沙漠里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都敬畏三分?冉綻青眼兒一轉,干燥脫皮的嘴唇偷偷拉起一抹笑容。
既然這些強盜這么怕他,她就巴著他,不信他們敢硬搶她。
終于,帳篷掀開了,里面走出一名男子——
好險,他一身白袍,不是撒旦的顏色。
無端的,冉綻青松了口氣,看他穿著天使顏色的衣服,大概就是他們口中的阿德拉殿下吧?
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多閑工夫想這些,她的命運完全系在這個人手上。
“阿里?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卑着勰凶訚u漸走近,看清楚領頭老大后,眼中頓時充滿殺氣。
“呃,王子殿下,上次的事我可以解釋的!蹦穷I頭老大原本的野蠻怒氣在這位王子殿下面前馬上成了謙卑的猥瑣。
“哦?”阿德拉微微挑眉,深刻的五官沒有一處是柔和的。
“上次是……”阿里想破了頭也找不到理由。
“沒話說了吧?”阿德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牙齒,然后在大家才松懈之時又整了臉色,肅殺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僵住了,“上次你誆我,載的貨不是你所說的,而是軍火,沒錯吧?”
“下次不會了。您瞧瞧,我們酋長還特地要我帶了禮物送給王子殿下!卑⒗锵阎δ樢窒掳岩恢荒鞠浒嵯聛。
“嗯,抬進帳篷里!卑⒌吕唤浶牡奶种福笓]阿里的手下,接著他眼神一轉,望見被綁在駱駝上的人,“她是誰?”
“她?她是酋長準備獻給蘇丹的女人!卑⒗锏穆曇羲坪躏@得有些緊張。
“有什么特別?”他走到冉綻青身邊打量她,發現就算被一層層布料包裹著,這女人還是瘦得可憐,而且她的一雙眼盛滿恐懼。
“她……是難得一見的東方人。”阿里也走過來,擔心的模樣顯然是怕王子殿下會想要冉綻青。
雖然阿德拉是阿聯勢力最強的王子,但是蘇丹更需要討好啊!萬一這個女人被王子殿下搶走,他們拿什么獻給蘇丹?
“噢!卑⒌吕魅粺o味的轉身,他對瘦骨如柴的東方女人沒興趣。
“救……救我!”冉綻青突然用阿拉伯語大喊,她跌下駱駝,不顧顏面的在地上匍匐,抱住阿德拉的大腿,“救我!”
“這……干么?”阿德拉瞪著抱住自己大腿的冉綻青,忍住想一腳踢開她的欲望。“快把她拉開!”
“對不起殿下,快!把她拉走!”阿里呼喝手下把冉綻青拉走。
“不要!”冉綻青發現抱著的粗壯小腿上綁著一把短刀,她眼神一橫,把刀抽出來割傷抓她的男人。
“你這個臭女人!”阿里抓起她,狠狠甩她一巴掌。
原本蒙住她的臉的頭罩也跟著被甩開,露出了她的臉龐。
“哇——”大家看見難得一見的東方臉孔,一時間全都看直了眼。
“放開我!我不要被你們拿去當什么鬼蘇丹的女人!”說完,她手一揚,又把伸手過來的阿里給割傷。
“原來你會說阿拉伯語,你這個臭女人,把刀子放下!”阿里一腳踢過去,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冉綻青踢倒在地。
“唉。 彼颗P在地上慘叫。
“到底怎么一回事?”
“對不起,殿下,純屬意外,我會好好教訓這個女人的!卑⒗镛D身指揮兩名手下,“去,把她綁起來打一頓!”
“是!蹦莾扇肆⒖套テ疬抱著肚子哀號的冉綻青往一旁拖。
“喂!救我啊!”她回頭望著她的白袍天使,他應該會救她的不是嗎?
阿德拉望了她一眼,“一定要打她嗎?”他口氣不怎么熱中的問阿里。
“這個女人,要不是她還有點用處,我早就在沙漠里奸了她,然后宰了她!”阿里野蠻的說。
“喂,那個阿什么的,拜托你幫我說說話,我是合法入境的,是他們這些人強迫我……!”她的話因為背上的痛楚嘎然而止。
阿德拉冷眼掃向阿里。“怎么回事?”
“哈……沒事,那個女人胡說!殿下,我們進帳篷去聊聊!卑⒗镏泵袄浜梗⒌吕唛_,以免被冉綻青壞了事。
阿德拉望向那被賞鞭子的冉綻青,眼神黯了黯,卻還是離開了。
畢竟那女人與他無關,他沒有必要救她。
這到底……怎么回事!
現在不是已經跨進二十一世紀了嗎?怎么還有這種野蠻的行為?
她只聽說過新加坡有鞭答,沒想到她在中東也會碰上這種“好事”……唉!要命,痛死了。
到底還要打多久?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爸、媽,好后悔沒聽你們的話,如果我乖乖回臺灣過暑假就好了……
嬌弱的她撐不住那一道道的鞭打,麻熱感由她背后開始擴散,灼燙了她全身,她望著走遠的一行人,在昏去之前,仍用憤恨的眼瞪著那道白色身影。
天使?她看是撒旦才是!
她居然會奢望同樣是阿拉伯豬的男人幫她,真是想得太美了!
※※※
阿里隨著阿德拉身后步出帳篷,原本的雄風在阿德拉面前只剩戰戰兢兢的謙卑。
“那么殿下,我們上路了!彼姲⒌吕粭壷迷谏车厣系娜骄`青,連忙對手下使使眼色,“真是對不起,殿下,害您被那個女人傷到眼,我馬上把她帶走!
阿德拉這回親自送他出帳篷已經是無比的榮耀了,他可不希望再度惹惱這位在中東叱咤風云的王子。
阿德拉不耐煩的揮揮手,要他閉嘴,然后跨步走到冉綻青身邊,蹲下來轉過她的身子!伴L得還不錯……你剛才說要把她獻給我父王?”
“是!我猜想蘇丹的后宮里大概還沒有東方女子吧?”阿里緊張的搓著手。
“據我所知是沒有,不過……”
阿德拉拉長的語氣讓阿里神經繃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每個人都汗流浹背,不過他們寧可認為是天氣過于炎熱的關系。
“殿下,如何?”
“我父王一向喜歡完美的女人,你們把她打成這樣,父王不會要她的,還會賺你給了他一個累贅,小心馬屁沒拍到,反倒惹我父王發怒!卑⒌吕氖州p觸她的臉頰,平靜的臉上有一抹深思。
阿里苦著臉!笆菃幔窟@……怎么辦才好?”
一直在昏迷中的冉綻青似乎被他的動作喚醒,她努力的睜開眼,看見了那一抹白,“救我……求求你……”
阿德拉望著她蒼白的臉,突然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不會吧?他會看上這種摸到的全是骨頭的女人?他若有所思的站起來。
“殿下?”阿里心里直發毛。
阿德拉帥氣的彈彈手指,一名黑袍男子立刻從樹叢后飛奔出來,“殿下!
“去牽五頭駱駝再取一袋珍珠來給阿里!卑⒌吕D向阿里,“我買下這個女人了,酬勞不多,起碼可以補償你的損失吧!”一個受了傷又來路不明的女人有這個價已經很讓人咋舌了。
“是!卑⒗镞B聲應道,他敢不答應嗎?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我讓人把她抬進殿下的帳篷吧!”阿里回頭命令手下。
“不用多事,你可以起程了!闭f完,阿德拉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抱起昏迷的冉綻青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他先將瘦得快讓他感覺不到重量的她放在臥榻上,然后除去她身上破碎的衣料,當他看見她背上的傷極為嚴重時,忍不住皺緊眉頭。
“提耶!”他揚聲呼喚他的隨從。
一名年輕男子如風似的沖進帳篷。
“去替我拿藥和紗布來,還有干凈煮沸過的水,另外再去找一套女人的衣服!卑⒌吕瓉G下一串命令。
年輕的提耶在聽見最后一個命令時瞪大了眼,“這……殿下,去哪里找衣服?回城里找?”
主子的命令他自然必須聽從,而且開心的去實行,不過從這里到城里要十來天的路程,來回加起來好像不太合理。
阿德拉楞了一下,也對,他這個綠洲上除了過往的商旅之外極少有女人,恐怕找不到女人的衣服。
“那就算了,你快去準備其他的東西吧!”他簡短的下命令,等隨從離開后,他翻過冉綻青的身體。
冉綻青稍稍恢復意識,嚶嚀轉醒,她一睜開眼首先看見的是眼前的大臉,“你……你是天使……”
“什么?”他聽不懂她的語言。
“救我……”意識模糊中她抓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她才放心的合上雙眼。
“殿下,阿里還留下這些東西,說是這個女人的,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一位隨從悄悄走進來,將手中的布袋遞給阿德拉。
“嗯!卑⒌吕诼犚娔_步聲時便抬手用被子蓋住冉綻青赤裸白皙的軀體,接過布袋后立即命令隨從離開。
他趁藥品和熱水還沒送到前,把剛才隨從交給他的布袋打開來看,里頭只有一只被掏空的錢包和一本護照。
臺灣?她來自臺灣?記得他曾經遇見過一名也是來自這座小島的女孩,現在已是北國的王子妃,她和北國二王子相戀的經過至今仍舊讓人津津樂道。
阿德拉望著昏迷的冉綻青,莫名的親切感從他心底浮起。
他看著她的護照,發現她只有二十三歲,申請入境處是敘利亞,阿里居然帶她橫越中東?虧她身子好,不然準被折騰死。
“殿下,藥品和熱水送來了!碧嵋琅f像陣風闖進帳篷里,將東西放在臥榻邊,“要屬下來做嗎?”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自己來處理她。”莫名的,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她的身體。
或許是他從上一個認識的東方女孩身上得知,她們是非常保守的,他猜想她大概不喜歡太多男人看她的身體。
等帳篷里只剩他們兩人之后,他掀開被子將她翻身查看傷勢,發現她傷得不輕,血已經沾染了整條被子。
他用干凈的布沾濕,然后輕輕抹擦她背上一條條的血痕。
“嗯……”他的動作雖然輕柔,卻依然弄疼了冉綻青,她皺緊眉頭,無意識的扭動身體閃避他的手。
“別動,我知道你痛,忍一忍,這樣我才能幫你上藥,不然你的血停不了!彼阉龘г趹牙镉州p柔又強勢的制住她,不顧她在昏迷中的哀號,將她背上的沙塵和臟東西擦掉。
“痛……”冉統青躲在他懷中嚶嚶哭泣。
“別哭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了!彼行┌没诋敵鯌撛琰c救她,那么現在她就不會傷痕累累了。
看她這些傷,就算好了也會留疤。
可惜了她如雪一般的細嫩肌膚。
他的手緩緩在她完好的皮膚上滑動,被一股柔嫩感迷了心魂,他甚至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怎么豐滿的胸脯,有些口干舌燥,直到她痛苦的低吟打破這份魔咒,他才回神繼續替她處理傷口。
在替她上藥時阿德拉不禁堯爾,他明明最不喜歡沒肉的女人,現在居然被她給引誘,可笑死了。
他利落的替她上藥,然后包扎好,當一切結束后,他發現她竟在昏迷中低聲哭泣不敢亂動。好乖的女孩,就連昏迷都還這么聽話。
拭凈了她的臉,他發現在污塵之下竟是一張秀麗的臉蛋。
他遇過的東方女子不多,也明白各民族的審美觀不同,但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這種悸動。
然而他也明白她是一個大麻煩。
她是非法入境的,要替她弄個身份算是小事,最棘手的恐怕是他究竟要怎么對待她吧!
她在歐美或是其他國家一定是享受平等的女人,但這里是中東,女人的身份不比西方,她恐怕不容易擺平。
更別提她一身傷要怎么去照料了。
阿德拉望著懷里的人兒,深深嘆口氣。既然救了,就別再嘀嘀咕咕的,大不了他好人做到底,等她康復之后再把她送回國,這樣夠意思了吧!
※※※
阿德拉悄聲走進自己的帳篷,坐在臥榻邊無奈的望著床上安眠的人兒。
他原本打定主意,等她康復之后馬上送她離開,沒想到她的傷口卻被感染,讓她陷入嚴重昏迷,在他利用衛星電話要城里送藥來后的一個星期,她才退燒。
到現在她都還沒清醒,也一直霸占著他的床,他只得在一旁打地鋪,要是讓其他女人知道他為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這么犧牲,準會把她大卸八塊。
冉綻青,這是她的名字,他從護照上看到的。
她是旅客嗎?否則很少有東方人會到這里來。
他的眼神望著她系在頸間的小布袋,這日子他幫她擦澡時總會好奇里頭是什么……看看而已,反正不偷不搶。
阿德拉解開小布袋,取出了里頭的寶石。
是鉆石?雖然年代久遠而且沾滿塵埃,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了這塊寶石的價值。
她一名女子怎么會帶著一顆鉆石呢?而且就連遇上強盜她都這么小心翼翼的保護,難道她是為了這顆鉆石而來的?
“別……別偷我的東西……”一直昏睡的冉綻青終于醒來,她氣若游絲的低語。
阿德拉微扯嘴角,“是我拿了你的寶貝你才愿意醒來的!如果是這樣我就早點拿了!彼雁@石放回她頸間的小布袋,“還有,在回教國家指控別人偷東西是非常嚴重的事,你別再亂說話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她還以為自己會被活活打死。
“你的記憶到哪里?”
“我只記得被人鞭打……”冉綻責無神的眼凝望著眼前的他,“你……是你見死不救的!
“我還是救了你!卑⒌吕瓰樽约恨q解。
“如果你愿意早點救我,我不就可以省了這頓鞭子嗎?”她閉上眼,就算在病痛中仍然有自己的脾氣。
“不這樣做的話,我沒有理由留下你,而且你還花了我五只駱駝和一袋珍珠,這些我都還沒跟你算呢。”這個女人根本不值這個價,在沙漠地區,這些東西可以讓一般平民娶個美麗的妻子了。
她老實又干脆的說:“我沒錢。”一個差點被強盜賣掉的人身上能有什么?
“你的鉆石就值不少錢!彼室馔念i間。
他并非真的要她的鉆石,只是想探探她對這東西有多在意。
“鉆石?我哪有……”冉綻青渾沌的腦袋稍稍清醒了,她用虛弱的手握住小布袋,“你是說這個?這是真的?”
他歪著頭,用犀利的眼盯她,“你不知道?”
“我以為是假的……”原來教授真的猜對了,可惜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將來他們是否可以一起分享這個發現……
發現她眼角的淚水,阿德拉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一會后他決定打破沉默。
“我替你換藥。”他扶起她,發現這些日子以來她更瘦了。
“我沒穿衣服?!”要不是現在虛弱得好像快死了,她一定會瘋狂的大吼大叫一番。
“都已經看了十幾天,我要做什么早做了,不過你放心,我對瘦骨如柴的女人沒興趣!笨伤∏傻男夭窟挺迷人的。
他聰明的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否則她說不定會不顧傷勢,執意逃走,這樣的話,就太浪費他這幾天專心照料她了。
也不是對她有什么責任,只是覺得日子有些無聊,把醫好她當成一件任務。
“喂,你解開了繃帶,我就什么都沒穿了。”她被拉靠在他懷里,沒有反抗能力。
“東方女孩都像你這么清純嗎?”阿德拉豐厚的嘴唇微微揚起。
“要你管!
“還有力氣回嘴?我看你還是好好養傷,趕快把床還給我吧!”他是不在意睡地下,不過一個女人夜夜睡在他房里,就算他再怎么對她沒意思,但他總是男人嘛……
“我又沒要占你的床!卑l覺身上未著片縷,從沒有和男人這么親近的冉綻青羞紅了臉,閉著眼貼在他的胸前。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丟到外頭,讓太陽曬成人干嘍?”他帶笑的語氣說明他只是開玩笑。
“你……”她低吟一聲,“懶得理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胸膛好厚、好舒眼,讓她不想離開。
大概是她太虛弱了,才會對這個阿拉伯人起好感吧!
阿德拉著手替她上藥,發現她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他滿意的微笑,用干凈的紗布裹住傷口……
不料他卻在無意間觸碰到她柔軟的渾圓,他猛地抽氣,感覺到身子在發熱。
冉綻青自然也感覺到他的碰觸,羞得閉緊雙眼,大氣不敢吭一聲。
真是羞死人了,她居然讓一個陌生男人這樣……
兩人親密的交換氣息,而她的臉正巧靠在他的頸間,她微啟的唇輕吐氣息,無意間騷動了男人的情欲。
阿德拉已經替她包扎好了,卻還讓她維持姿勢,舍不得放開她。
他微微側臉,厚唇碰上她的臉頰,“你好香。”他用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語。
“你少胡扯,我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一定臭死人了!彼哪樤缇托呒t了,但是又無力逃脫。
“誰說的,我天天都有幫你擦澡!彼男σ飧鼱N爛了,說實話,他還真的很享受替她服務的時光。
大概是他讓女人服侍多了,偶爾貶低自己竟然有種不同的樂趣。
“不會吧!”她哀號著閉上雙眼,如果能夠,她馬上學古人一樣一頭撞死。
現在她終于明白古代女人為什么要因為羞憤而撞墻自殺了。
“別害羞,這也是為你好,你不斷發燒,一定要幫你降溫的!彪m然嘴里這么說,他卻感覺身體的熱度不斷在提升。
“我……累了,可以休息嗎?”她似乎也感覺到他的異狀,扭捏的嚶嚀。
阿德拉的唇在她頰邊流連許久,她沙啞柔軟的聲音好似強力催情劑,害他無故的血脈債張,幾乎想要把她壓在身下放肆狂歡,但最后他還是用無比的定力征服欲望。
“嗯,睡吧!”他用過份激動的嗓音對她說,雙手輕柔的扶她躺下,眼眸在她臉上凝望許久才離開。
他肯定是太久沒有女人才會對這樣沒肉的她感興趣。
看來他得回城里去了,否則他真會饑不擇食,連她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