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先前派出尋人的侍衛回稟道:“啟稟王爺,找遍長安城以及鄰近的城鎮,都未尋獲小王爺。”
“嘯天……”楊羽霏聞聲泣不成聲。她的寶貝兒子到底是被誰給擄走了?他現在要不要緊?可有受到欺負。
李傲見到妻子如此傷心,心中又急又氣,“我養你們這些家伙是做什么用的?找了老半天,竟然還找不到嘯天,真是氣煞人。
此時王府大門前的守衛人內稟告,“啟稟王爺,府外有一對男女求見,說是知道小王爺的下落。”
李傲一聽,心中大喜,“還不快帶他們人內!”總算有人知道嘯天的下落了,這比詢問嘯天那些酒肉朋友來得好,明明是一同出去喝酒玩樂,結果嘯天一出事他們便避不見面,還說根本沒和嘯天出去。
一想到兒子那群酒肉朋友,李傲便一肚子火。
前往定南王府的一對男女,正是白云天和他的未婚妻子練云心。
白云天態度恭敬地說道:“在下白云天,這位是在下的未過門妻子練云心,冒昧前來定南王府,懇請見諒。”
“不打緊的。聽說你們有嘯天的下落是嗎?他現在人在何處?”李傲和妻子都迫切想知道寶貝兒子的下落。
白云天立即向李傲請求道:“實不相瞞,小王爺被在下的小師妹強行擄往長白山,在下定會平安將他送回王府,此外懇請王爺法外開恩,饒了小師妹一命!
“?”
李傲與楊羽霏四目相接。
長白山一直盛傳有仙人居住,嘯天被擄至長白山上,對他而言是好是壞?那名女子應該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不打緊,只要嘯天平安回來,其他的我們不會去追究。”楊羽霏倒是希望她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別把人家怎樣了才好。
“多謝王爺、夫人法外開恩,在下一定將小王爺平安送回王府!闭f完白云天和練云心就此告別,離開定南王府朝長白山前進。
李傲和楊羽霏心中擔憂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他們現在至少知道嘯天上哪去了,雖然內心多少仍有些擔憂,只求他們的兒子別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才好!
老天爺保佑,保佑他們的兒子平安歸來。???
李嘯天拉著馬車出城鎮外,卻再也走不動了!鞍盐拱!”他跌坐在地上,腳底痛得要命,真的沒辦法再往前走。
“喂,你搞什么呀?我們才走沒多遠,你就走不動啦?”白弱水向他拋了記白眼。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什么叫走沒多遠?我可是拉著你和馬車一起前進的,累都快累死了。還有,我的腳好疼,沒辦法再前進了!崩顕[天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她坐在馬車上當然輕松,要不她自己下來拉車,便知道他有多辛苦了。
白弱水瞪著他,“別裝模作樣了!快點起來,咱們還要趕路呢!”她朝他猛抽了一記皮鞭。
“。『猛!”李嘯天疼得想逃開,但是她在他的頸上系了繩索,他無法逃離。
“知道痛就快點趕路,不然我再多抽你幾下。”白弱水潑辣地高舉著手上的皮鞭。
“好,算你狠!崩顕[天咬緊牙根,忍著足下的不適往前走。
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更沒有被人威脅過……只有她,這個名叫白弱水的女人敢這樣對他。
他一定要報仇,把她帶給他的屈辱,加倍奉還。
李嘯天拉著馬車來到一條小河邊。
白弱水見他走了這么多路,心想也該讓他休息一下。
“好了,我們在這里停一下吧!”她命令道。
“喔……”李嘯天累得倒在地上,身體各處都酸痛無力。
白弱水下車走到河邊用水掬了口水喝后,她轉過頭問他:“你不過來喝水嗎?”走了這么遠的路,他不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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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好痛,走不過去!彼娴臎]力氣再往前走一步路了。
白弱水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樣,不像是假裝的,于是她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動手將他的靴子脫下,一看到他的腳時,她不禁倒抽口氣。
“你、你的腳……怎么會這樣?”他的腳底布滿了水泡,有的水泡因為摩擦而破皮流血,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怎么了?”李嘯天忍著疼痛將腳抬起來,“啊!怎么會這樣?”他的腳怎么會這么慘?難怪疼得受不了。
白弱水于心不忍地問道:“你之前出門都不走路的。俊
“你怎么知道?”他出門向來乘坐轎子,若真要走路,也只是在王府附近及西市街道。
白弱水不禁嘆口氣。唉,他果然是一個尊貴無比的人,走沒幾步路雙腳就破皮流血成這樣,真是的。
“算了,你可以站起來嗎?”她站起身,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嘯天問道。
“我試試看。”他可不想被她瞧不起。李嘯天勉強站起身來,卻因為足部傳來的疼痛而重心不穩地往前傾。
“啊!小心點!”白弱水連忙上前扶著他的身軀。
李嘯天萬萬沒料到白弱水會主動上前扶住他。她這般靠近,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氣,更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細膩。
老天,她的身子好香、好柔軟,比其他女人還令他心動。李嘯天醉了,沉醉于她的女人香。
“哇,你的身子真重!靠著我,我扶你到馬車上。”以他的傷勢來看,只怕有好些日子不能走路了。
唉,她真是挑錯人了,簡直是替自已找罪受。他手不能提、腳不能行,真是一無是處!
“喔,好!崩顕[天挑眉看著她。原來她也有好心的一面嘛!美女在抱,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住機會,好好享受她的柔軟觸感。
白弱水一心一意扶李嘯天躺上馬車,壓根兒不察他的用意,因此她全身上上下下,幾乎被他“不經意的舉動”給換遍了。
“哎喲,好痛呀!”李嘯天故意一足號出聲,借機在她耳邊香了一記。
白弱水極為敏感,連忙將他的身軀用力甩到馬車上,羞紅了臉,大聲斥責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剛才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令她全身無力。
李嘯天瞧見她羞紅的俏臉,有些癡了。
好美啊!她臉紅的模樣竟然如此動人,他險些把持不住,直想撲上前去要了她。
“你說話呀!”白弱水又羞又氣,當場變出把利劍直指在李嘯天的頸上。
“冤枉啊!我是一時重心不穩才會碰到你的,饒命!”他連忙開口求饒。
“真是這樣?”白弱水仍然有些懷疑地挑眉瞪向他。她真的很難相信他不是故意輕薄她的。
“真是不小心的!崩顕[天說得極為肯定。開玩笑,他才沒膽子說出實話,否則項上人頭不保啊,白弱水此時不得不將劍收回。“哼,沒有最好。記得不要再有下次!”說完,她走到河邊用冰涼的河水輕拍臉頰,借此降低臉上的火熱感。
這到底是什么感覺?她為什么會因為他的碰觸而臉紅?她從來沒有和師父以外的男人如此靠近過,連大師兄也未曾。
白弱水這才意識到,剛剛她和李嘯天有多親昵地靠在一起。
他身上傳來一股男人的陽剛味,與她身上的氣味截然不同……。∷诤紒y想些什么?干嘛要想關于他的事情呢?
看到草堆里有一只老鼠,白弱水靈機一動把它捉了起來,默念口訣,老鼠立刻變成一匹馬。
“喂,你好點了沒有?”白弱水牽著馬來到車廂邊。
李嘯天訝異地瞪大眼,“天。∧闶菑哪淖兂鲞@匹馬的?”
“用老鼠變的!卑兹跛畬ⅠR系于馬車上,準備出發。
“老鼠?!”她可以把老鼠變成馬,這女的到底什么來歷呀?
“是。 卑兹跛畵]動手上的皮鞭,催促馬兒往前奔去。駕著馬車欣賞四周的美景,藍天、白云、流水,多么優閑的生活啊!
李嘯天看著白弱水駕馬的模樣,不禁癡了。微風吹拂她如絲綢般的長發,伴隨微風而來的是她身上醉人的香氣,陽光的耀眼使得她半瞇著眼,唇畔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她真的好美,美得令他心動不已。
“你為什么要上長白山?你住在那里嗎?”李嘯天開口問起關于她的事情。他想多了解她,多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
“嗯,我住在山頂!贝丝趟男那榇蠛茫艜卮鹚膯栴}。
“那么瞬間移動、枯葉成衣、老鼠變馬,又是怎么辦到的?”他真的十分好奇。
“很簡單啊!只要默念仙術口訣就變出來啦!”白弱水一副毫不困難的表情。
白師姐專精醫術,她專精仙術,大師兄則是武學……
一想起白云天,白弱水就悲傷不已。
她在長白山真太過思念大師兄,才會迫不及待下山找他,卻瞧見他和別的女子打情罵俏,真是一大打擊。
大師兄還叫她滾,當著眾人的面打她一巴掌。白弱水撫著臉頰,它仿佛還隱隱作疼著。
“仙術?!你真是仙人?”李嘯天訝異地問道。她會仙術,又住在長白山上,不是仙人是什么?再加上美若天仙的容貌,更是大有可能。
“真是仙人就好了!”如果她是仙人,便可以不必為情所困、為情所苦。
“你說什么?”李嘯天沒聽清楚她的話。當他試著移動身子好靠近她聽她說話時,卻瞧見一滴淚水自她頰邊滑下,“你……你哭了!”
她為什么落淚?看她落淚,他竟很心疼。
他是怎么了?竟然會因為女人落淚而心疼?
以前在街上強據民女,見她們哭得死去活來,內心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覺得心煩,為什么見到白弱水落淚,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緊揪,疼痛萬分。
他到底是怎么了?莫非她在他身上施展了仙術?李嘯天的內心大為疑惑。
“。俊彼蘖,不會吧?白弱水連忙伸手拭去淚水,偽裝堅強地瞪向李嘯天,“別靠太近,離我遠點,否則賞你一頓鞭子吃!彼龥]忘記他帶給她的奇異感受,為了不想再有那種感覺產生,和他還是保持點距離。
“知道了!”真是的,這女人的情緒怎么改變得如此快?
李嘯天迅速退離白弱水身邊,以免她沒事就想打他。
被女人欺負是男人的奇恥大辱,他若想教訓她,光得避免被她一劍刺死。
對了,不知道爹娘可會擔心他?而他的那一票朋友可會出來找尋他?
一想起那些酒肉朋友,李嘯天唇畔揚起嘲諷的笑容。算了,他還是別太妄想,那些人恐怕只記得王府的銀兩長啥模樣。
說來可悲,他竟然沒有一個稱得上知心的朋友。
被白弱水擄走,李嘯天原本是十分的不服,甚至想逃走,然而現在他的心境已有所改變,他要跟她一同上長白山。
他究竟是想要改變目前的生活,還是想要追求美人呢?或許兩者皆有。
不管怎樣,他先跟她上長白山,再去煩惱未來的事情也不遲。???
黃昏時分,白弱水駕著馬車來到一間客棧外!拔覀冊谶@里休息一晚,明兒個一早再趕路!
“好!崩顕[天疲倦地道。一路顛簸下來,他真是累了,全身無力,只想早點躺上床休息。
“你還不快下車?”他待在車內想做什么?
“大小姐呀!你忘了我有腳傷,無法行走嗎?”他極為無奈地說道。
“喔,我倒真忘了。”白弱水來到馬車邊,伸手扶他下來。
“哎喲……”腳才碰到地面,李嘯天馬上疼得叫喊出聲。他突然覺得還是待在馬車好,至少可以不用走路。
“這點小傷都無法忍受,真是把男人的臉給丟光了!”她忍不住罵他,也替他的雙親感到丟臉!拔視軅欢际悄愫Φ。”他沒罵她狠心,她倒是先責怪起他了。
“真唆,早知道讓你繼續當馬,累死你算了!边@男人可真嘮叨,她該不該把他丟在這,自己回長白山就好?
“你……”李嘯天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是奇恥大辱,堂堂的小王爺竟然淪落到當畜牲的地步。
“我怎樣?再羅唆就把你丟在這。”這里離長安城極遠,看他如何用受傷的雙腳走回去。
李嘯天一聽,心中大喜,“好哇!”她要是真把他丟在這,可是好事一件,不然他一定會累死在路上的。
白弱水怎會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她冷冷地笑著說道:“哼!別以為我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他想借此逃離她身邊,門都沒有!
白弱水放開手,讓李嘯天頓失支撐而重心不穩地倒在地上。
“我看你是被人伺候得太舒服了,得好好調教、調教,將你的惡行糾正過來。”她可不打算再善待他了,他不配。
“什么?”她以為她是誰?就連他的爹娘都不管他了,她憑什么調教他?
“跟我走!”白弱水強拉著他的身軀往前走。
“。〉鹊取崩顕[天被她這么一拉,差點喘不過氣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她走。
該死的!她差點殺了他!難道她不知道這么做是十分危險的嗎?李嘯天在心中啐了一句。
白弱水拉著李嘯天進人客棧內,“掌柜的,可有房間讓咱們住宿?”
“有有有,請問姑娘要幾間房?”客棧掌柜連忙上前招呼。
白弱水瞥了一眼身后不斷喘著氣的李嘯天,“一間房就夠了!彼粫䴙榱怂速M銀兩的,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宜,但她不怕別人說閑話。
“一間房?!你有沒有搞錯?”李嘯天大吼出聲。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后果不是鬧著玩的。
“你干嘛這么驚訝?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這男人可真沒膽啊!
“我……”他又被她的話給堵住了嘴。
是啊!她都不怕了,他怕什么,干脆就趁今晚將她上了,明兒個一早再把她甩掉,以為報復。
嘿嘿嘿,到了晚有好戲看了!李嘯天得意地想著。
白弱水以眼角余光瞄到李嘯天眼中的邪念,她在心頭冷笑著。想對她怎樣是嗎?他要是不怕死就盡管來。
“請兩位隨我來!闭乒耠m然十分好奇他們的關系,但他可不想多嘴亂問,以免惹禍上身。帶領兩人來到房間內,他客氣問道:“兩位要吃些什么?或者還有其他需要嗎?”
白弱水看了房間一眼,“給咱們一壺熱茶、幾盤小菜,再提一桶水來。”這地方雖然簡陋,倒還十分整潔。
李嘯天這會兒卻處處挑剔,“這是什么房間?真是糟透了!還有,我要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再端些鮑魚、魚翅及燕窩來。”
“。俊闭乒裆盗搜。他要上哪去弄這些東西?
白弱水伸手敲了李嘯天的頭顱一記,“他的腦子有點問題,請掌柜的多多見諒!
“原來如此!闭乒裥南耄拇_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說出這些可笑的話來,于是他不以為意地退出房去準備東西。
白弱水在掌柜離去之后又敲了李嘯天的腦袋一記!澳阋詾檫@里是王府呀?有誰會在這種小客棧內點這些東西?”他到底有沒有腦袋。
“我才不管,我習慣吃這些東西。”李嘯天賭氣地轉過身去。以他這么尊貴的身份,怎么可以委屈自己吃些下賤的食物呢?
“那你餓死算了,我不會可憐你的。”他只吃山珍海味嗎?哼!她會調教得他連樹根都挖來吃的。沒一會兒,掌柜差人送了一桶水、一壺茶,幾個饅頭和幾盤小菜。
白弱水用水洗凈雙手后,取來布巾沾水擦拭臉頰,接著便自顧自地咬著饅頭、吃起小菜。
李嘯天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肚子竟然十分不爭氣地鳴了起來。他慢慢朝桌邊靠近,伸手想要拿一個饅頭來吃時,卻被白弱水一把搶去。
“你不是不吃嗎?”她挑眉賊笑道。他可真沒志氣,一下子就認命了!
“我肚子餓了,不行嗎?”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是他真的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想不放棄原先的意念也難。
“是這樣嗎?”瞧他一直盯著她手上的饅頭,白弱水覺得好笑。
“嗯!崩顕[天緊盯著饅頭,咽下數次口水入喉。
白弱水的唇畔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真想吃的話……求我吧!”
“什么?還要我求你?”她有沒有搞錯啊?她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是。 彼靡獾男χ。
“我為什么要求你?”連吃東西都要求她,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白弱水笑了笑,“因為這饅頭在我的手上,而且吃住的費用都是我出的。你說,該不該求我?”“什么?”李嘯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她可真夠不要臉的,那饅頭是她硬搶去的,而她身上的銀兩,還是拿他的衣物去典當得來的。
照理說她該感謝他,并非在這里威脅他。
這世上還有天理存在嗎?
“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至于我的東西還是我一個人的。這樣你明不明白呢?”她笑著道。
“不明白!”他用力地搖著頭。
白弱水嘆口氣。“簡單來說,因為我是主、你是仆,所以我說的話你得照辦,而你要吃東西得先拜托我,否則就餓死投胎去!彼吐曄職獾厍笏,好將他高傲的個性給改了。
“你——”她說這是什么話。克麄冎g是主仆關系?虧她說得出口。
她除了蠻橫、刁鉆、無禮,如今還多加兩樣——自大及不要臉。
李嘯天沒見過這樣子的女人,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如何呀?”白弱水笑看著他。
李嘯天心想,他的尊嚴和面子都不重要了,因為他不想餓死異鄉,而且還是慘死在這妖女的手下。
“把吃的給我!”他語氣不善地向她請求。
“你沒說‘請’字!彼m正他的說法。
“‘請’把吃的給我!彼а勒f道。
“你忘了加上‘拜托’兩字!彼俣燃m正他。
李嘯天氣得臉都漲紅了,“拜托你,請給我吃的食物!”他沉住氣大聲地說道。
“很好!卑兹跛疂M意地點點頭。不錯嘛!孺子可教也。
李嘯天伸出手想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饅頭,狠狠地撕裂它,將它吞入腹中。要不是它,他也不必如此低聲下氣的拜托這妖女。
“不行!”白弱水急忙用腳將他踹開。
事出突然,李嘯天完全來不及防備,整個人往后倒去,跌疼了屁股。
他大聲咒罵道:“你干嘛呀?”她是存心要玩死他嗎?
白弱水反而瞪大眼來罵他,“我干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忘了洗手,用一雙臟手抓著食物吃下去,不鬧肚子痛才怪!边@男人可真臟啊!
李嘯天看著自己的手。嗯,還真夠骯臟的。他只好先去洗凈雙手和臉龐。
“就算這樣也用不著踹人啊!”他小聲地嘀咕著。
“你說什么?”她可沒漏聽他的抱怨。
“沒事,請問我現在可以吃了嗎?”他連忙擺出笑臉來。
白弱水看看他干凈的臉和雙手,“嗯,過來一起吃吧!”她可沒這么壞心要餓死他,她只是在捉弄他罷了。
李嘯天連忙坐到桌邊,開始動筷進食。他是餓昏頭了嗎?不然怎會覺得這些粗茶淡飯,比之前所吃的山珍海味美味更多。
白弱水在一旁看著李嘯天的吃相,他的胃口很大,吃得又快,但是并不粗魯,吃相極為不錯。真不愧是皇族的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尊貴氣勢。
“啊,吃得好飽。”吃完后,李嘯天滿意地喝下一口茶。
“吃飽了嗎?”白弱水笑臉盈盈地問道。
“嗯……”他一看見她的笑容就怕。
她又想做什么了呢?李嘯天的心里害怕不已。
“我們也應該‘休息’了。”她刻意把話說得曖昧,引他遐想。
“休息?!”李嘯天的腦袋一片空白。
不會吧!原來她也有那個意思,這下可就好辦事了。
“好,我們一起到床上‘休息’!彼焓钟麚е难洗。
沒想到白弱水動作迅速地用繩索把他整個人纏住,綁得死緊,教他動彈不得。
“。∧阍谧鍪裁?”她沒事干嘛把他綁起來?
“剛剛忘了補充說明,我睡床上,你睡在這,為了預防半夜有人偷襲我,只好委屈一下你!”她朝他眨了眨眼。
綁好李嘯天之后,白弱水便躺在舒適的床上休息。
“白弱水,你不可以這樣待我,我在這里要怎么睡呀?而且你還把我綁成這樣,連躺都困難……”
白弱水受夠了李嘯天喋喋不休的大嘴,干脆施展法術將他的嘴封住,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滿意地笑道:“安靜多了。早點睡吧!”說完她便不再理會他。
李嘯天氣得漲紅了臉,怎樣也沒料到白弱水竟然會這么狠心將他定在這里。
他一定要殺了她!不,不對,他改變想法了,他要使出渾身解數去追求她,讓她徹底地迷上他,等玩弄過她的身子之后,再把她甩掉。
他一定要好好地玩弄她的感情,他不信這世上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要定她了!
但是現在呢?他得努力習慣這樣的姿勢,讓自己可以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