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被人指著鼻子罵狐貍精,心情會好嗎?”詹紫英的戾氣消失后,痛感又回籠了,疼得小臉揪成一團。
“我是指你的腿。”林子硯故作輕松的坐上床沿,大掌撫上她的腿,小心仔細的檢查著。
“你少乘機吃我豆腐!彼男∈滞氖直垡慌摹!案陕锩掖笸?”
“你又冤枉我!我是怕你霉運還沒走完,連大腿都受傷了!彼室鈱⑺膬赏热。
“林子硯,我跟你有仇嗎?干嘛詛咒我走霉運?”她惱火的想扯住他亂吃豆腐的狼爪。
他卻反握住她的手,望著她許久才問:“唐茹娟那么過分,你怎么不回嘴?憑你的伶牙俐齒,絕對可以罵贏她的。”
“你果然居心叵測,我們若大打出手,你一定更開心,對不對?”
“咦,被你猜到啦!”林子硯一臉“被逮到了”的表情,見她翻了個白眼,他才敲她的頭一下。“你以為我是誰呀,怎么可能這么想?”
“誰知道?以你多日來惡劣的行徑,我很難不這么聯想!
“你果然很想念我的吻!彼室鉁惿锨。
詹紫英立刻兩手捂住嘴,就怕他偷襲。
“所以你不想說是嗎?”他嘆口氣。
“因為回嘴一點建設性都沒有,只會讓她更憤怒。我一直覺得她有被害妄想癥,老是以為我偷搶她的幸福,你想,和這樣的人說理或斗嘴有用嗎?”詹紫英挫敗地垮下雙肩。
“卻解決不了問題!倍矣锌赡茏屗儽炯訁枴A肿映廃c出事實。
“我早就有覺悟了,這種事不可能有解決的一天的!
“是嗎?”他的指尖輕觸她的粉頰,忍不住心疼。
“倒是你,離我遠一點!彼蝗煌屏送扑。
“為什么?”他卻坐得靠她更近了。
“唐小姐喜歡你,這你自己應該知道吧?”她睞著他。
“怎么,吃醋了嗎?”林子硯嘴角勾起。
“誰會呀!我有預感,跟你扯上關系,我一定會倒大楣。”詹紫英連忙伸手擋住他的偎近。和麻煩相較,她寧可先將心頭那陣搞不懂的騷動擺在一旁,以后再說。
“這句你之前就說過了,可不可以換新詞?”
“男人禍水,你懂吧?”她才不要和唐茹娟過招咧!
“咦,不是女人才是禍水嗎?”
“反正會引來災難的都算啦!”
“放心吧,我不會引來災難,還會保護你!绷肿映幣呐乃哪樀。
“你若離我遠一點,我就可以永保安康了!
“喔?你想可能嗎?”他的指腹順著她絕美的臉蛋,勾勒著她美麗的線條。
“你別亂摸啦,很癢耶!請你正視我的問題好嗎?唐小姐徹底遺傳了她母親的瘋狂,以她對你的迷戀,我可以預見有把刀正朝著我砍來。”
“我會保護你的。”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的眸子里寫著決心。
“不要!”詹紫英直接否決。
“所請駁回,再說,也來不及了!
“。渴裁磥聿患?”
“唐小姐想什么我不管,但我超想跟你有曖昧的。”林子硯貼近她,用低沉又慵懶的魅惑嗓音輕喃。
這女人快速的攻占他的心田,讓他措手不及,他終于明白那不時侵擾他心底的異樣騷動所為何來了。
他渴望著她純真的笑臉,明知因為身世的關系,一堆無聊的麻煩事會纏著她一輩子,她還是愉快的照樣過日子,她隨遇而安的性子讓他心癢難耐,好想跟她和一起品嘗生活中那不時揚起的漣漪。
“為什么?我又沒違反任何規定,干嘛害我呀!”詹紫英急紅了臉蛋。
“這已經和規定無關了,傻瓜!彼^輕啄了她的紅唇一下。
是呀!既然遇到了,那又何必逃呢?
“什么?什么啦?”然而在不知不覺中被定下了的人還滿頭問號,就怕惹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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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她可是那個人的女兒耶!不能不防的!碧迫憔杲辜钡睦赣H的手。
她本以為只要回來告狀,母親就會替她出氣,哪曉得母親居然一點都不在乎,那她怎么辦?
“那個人都過世了,而她只是個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來?再說她有沒有纏著你爸爸,我很清楚,你別攪和了!碧铺珶o所謂的說道。
“媽,你怎么這么說?一定是詹紫英硬要爸讓子硯去當她的保鏢的,不然爸怎么會讓他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聽說是宗霖提議的,宗華也認同,你爸爸才會派他去。我想他們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別再去找人家的麻煩了,到時惹你爸爸生氣,我可保不了你!碧铺p斥女兒。
直到最近,她才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兒子們除了奉她為母親外,和她一點都不親近,讓她覺得危機四起。
丈夫不貼心,如今連兒子都不站在她這邊,她將來要靠誰呢?所以她近來努力討好兒子,希望贏回他們的心,自然不愿破壞他們想做的事。
“你們都偏心,討厭死了!”唐茹娟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老爸他們都疼那個女人,如今連媽咪都不幫她,不用想也知道大哥他們打算把子硯和那女人送作堆,才會出這個餿主意,她才不讓他們如愿!
唐茹娟跑回房間亂摔東西,幾乎把所有東西都砸在地上,依然無法消去她心中的怒火。
她腦筋一轉,拿起手機撥打。
“喂,你現在立刻上來!”
一會兒后,原本守在樓下的保鏢來到房里。“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教訓一下那個女人!彼溞U的下令。
“這種事讓老板知道,不只是我,連小姐都會有事,請小姐不要為難屬下。”保鏢就算吃驚,也沒有表現在臉上,謹慎的回答。
“你敢反抗我的命令?”唐茹娟氣炸了。
“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小姐的安全!北gS冷靜的回道。
“你不去,我就教爸爸換掉你!
保鏢保持沉默。被換掉也許是好事吧!他在心中暗嘆。
“膽小鬼!滾出去啦!看了就討厭!碧迫憔隁獾媚脰|西砸他。
保鏢輕松閃過,嘆口氣默默走了出去。希望小姐不會真的失去理智,做出不當的事。
唐茹娟氣不過,又開始摔東西?蓯,她絕不讓那女人爬到她頭上!
待她稍微冷靜之后,想了想,又拿起手機。
“喂,順源嗎?是人家啦,你有沒有想人家呢?”她嗲著聲音撒嬌。
“茹娟?我沒記錯的話,你三個月前已經跟我分手了!睏铐樤蠢渲ひ艋氐。
“怎么這么說,人家那時說的是氣話呀,這陣子人家可想你呢!”她繼續討好。
“是嗎?”楊順源根本不相信,他追了她好幾年,被她騙了無數次,若不是他一直放不下,早就不甩她了,這世上不會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她不停的欺騙與敷衍。
“你別生我的氣嘛!我們約個時間聚一聚好不好?人家好想你呢!”她深知他對她的迷戀,拿熱情的約會引他上鉤。
“你有事求我?”楊順源笑問。這女人只有在有事求他時才會這么低聲下氣。
“怎么這么說呢?不過我也是真的有事,你肯幫人家嗎?”唐茹娟干脆明說,不信他敢不幫她。
“要看是什么事!彼Z多保留。
“你知道我爸有個討人厭的私生女,對不對?”
“嗯!
“你可不可以幫我教訓她一頓?”
“她應該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你干嘛去招惹她?”
“怎么沒有?她不僅騙我爸,連我哥他們都騙,現在他們只寵她,都不寵我了!碧迫憔甑恼Z氣充滿怨慰。
“原來是嫉妒呀。”他懂了。
“你幫不幫人家嘛?”她再次撒嬌。
“要怎么教訓她?我又有什么好處?”
“干脆讓她從我眼前消失!碧迫憔臧l狠的說道。
“要我殺人?這可是大事!”楊順源失笑。她真以為可以隨意使喚他?
“只要你辦到,我就是你的了。”她也知道,唯有給他足夠的好處才能達到目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考慮考慮!
“順源,別考慮了,這對我很重要耶!”唐茹娟急了,怎么這家伙這回這么不熱中呢?難道她對他的吸引力降低了?
“等我電話。”
楊順源掛斷電話后露出邪笑。
他倒沒想到在這個非常時期可以撈到這意外的好處。
他以前是唐意雄的得力助手,在唐意雄收手不干后自立門戶,本想吃下唐意雄原本的地盤,擴張勢力,進些貨大賺一筆,誰知道唐意雄雖然漂白了,影響力依然存在,不碰毒的原則堵死了他每個進貨的管道,害他日子都快過不下去,這樣怎么當大哥,他只有想法子解決了。
“唐茹娟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唐意雄的弱點在哪里!睏铐樤吹靡獾男不停!案傻裟桥耍粌H可以報復唐意雄,還可以得到唐茹娟,一箭雙雕,我賺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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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現在是誰陪她?”唐意雄率先走進書房,擔心的問。
“宗霖!绷肿映幬⑿Φ馈
“那就好?磥砟銘撚写鸢噶耍遣?”唐意雄笑問。
“是的。董事長曾說報酬由我決定,這條件沒變吧?”他在唐意雄的對面坐下,一臉篤定。
“沒錯!”唐意雄仍笑著。
“那我可以提出來了嗎?”林子硯選擇忽略他眸中的得意。
“說吧!
“請董事長把最心愛的女兒交給我!彼诓煊X自己的心意后,立刻有了決定,從此,她的安全便由他守護。
“你下定決心了?”唐意雄要的是他一生的承諾。
“當然,想必這一切早在董事長的算計之中才是!绷肿映庉p輕一嘆。姜還是老的辣,不過雖然被設計,他卻沒有任何怨尤,只有認了。
“是你配得上,我才這么做!碧埔庑酃笮。
“所以董事長的意思是?”他要確切的答案。
“我準你了,希望你能給她幸福!碧埔庑蹏烂C的交付寶貝女兒。
“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給。”他自負的道。
“我相信你,她就交給你了。”唐意雄握住林子硯的手,這樣一來,他也能安心了。
“嗯!您不會后悔的。”林子硯微笑許下承諾。
唐茹娟聽說林子硯回來了,立刻想去纏著他,卻發現他跟著父親走進書房,連忙躲在外頭偷聽。
當她聽見林子硯的要求后,不禁欣喜若狂,原來他這么愛她,居然是為了她才去當那女人的保鏢,她錯怪他了。
她興匆匆的回房,以為他一定會撥出時間上樓來看她,于是開心的等待著。
可是,林子硯卻在得到唐意雄的認可后,匆匆趕回學校與唐宗霖換班,接心上人回家。
“談妥了?”唐宗霖笑問,并疼寵地摸摸妹子的頭。
“啰唆!”林子硯難得赧顏。他們三父子全都老奸巨猾,惡劣得教人受不了。
“看得起你,才交付予你,有什么好惱的?”唐宗霖咧開更頑劣的笑容,攬著妹子取笑他。
“你們在說什么啊?”詹紫英不解的看著他們。怎么霖哥一副燙手山芋終于脫手的得意神情,而林子硯卻又一副大事底定的模樣,到底他們談妥什么了?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她更加狐疑。
之后,唐宗霖要他們快點回家,便匆匆趕回公司去。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坐上車后,詹紫英再次追問。
“說一些大人的事。”林子硯微笑摸摸她的頭,沒給她答案。
兩人回到家后,詹紫英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現在的他看向她時,有種很踏實的篤定感,到底是什么事讓他這么篤定。克唤^皮發麻。
“怎么了?我帥得讓你目不轉睛嗎?”林子硯坐到她身邊,摸摸她的臉龐。
“你是怎么了,撞到頭還是突然秀逗了?”她斂眉問道。
“怎么可能?倒是依你的倒楣指數,你還比較有可能發生那種事!彼c點她的鼻尖取笑著。
“說啦!你和霖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專說別人聽不懂的話。”詹紫英不悅的賞他一拐子。
“也沒什么,只是我拿到許可證了。”他一手擺在她身后的沙發椅背上,一手環過她身前,握住扶手,然后將臉湊近,以眼神魅惑她。
“什么許可證?”她被他困住,動彈不得,心兒紊亂的坪坪跳,只能紅著臉龐喃問。
“可以順理成章欺負你的許可證呀!”林子硯忍不住偷了個香。
詹紫英呆愣地看著他,任由他輕薄,許久后才吼道:“這世上才不會有那種東西咧!”
“是嗎?那你認為我現在在做什么?”他伸出舌頭,在她紅潤的唇瓣上畫圈。
她徹底的呆掉了。他……怎么可以對她做出這么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