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本來很不好,看見他不曉得怎么搞的,心情突然變得很輕松,看來他有搞笑的天分。
海珍珠三步并作兩步,跳到他身邊坐下,和他一起看月亮。
“我們才三天不見,還有,今晚的夜色不怎么樣,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她嚴重警告他,李英豪不由得低笑,很高興她的心情恢復正常。
“三天的期限已到,你也該告訴我答案了吧?”打從那天她和他鬧別扭以后,她就沒再找過他,他還以為她今天晚上不會來,沒想到她還是前來約。
“當然,不然我干嘛來赴約?”她一臉自信的回嘴,李英豪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找到答案了?”他懷疑地看著她,心想難道她找到別人問?但也不可能呀!她能找誰問?
“嗯。”她用力點頭。“答案就是:你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什么?”
“你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彼僦貜驼f一次。
“這就是答案?”
“這就是答案!
……
李英豪不知道該笑還該哭,她根本什么都沒說到,還理直氣壯。
“鎖匙還你!辈贿^,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天底下不可能找到第二個像她一樣率真的女人。
“真的要還我?”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手中那一串鎖匙,總覺得他不可能這么簡單就還給她,這其中必定有詐。
“這是你吃飯的家伙,不是嗎?”他挑眉問海珍珠。
海珍珠點點頭,承認沒有這串鎖匙,她就混不下去。
“所以你好好收著,下次不要再弄丟了。”他把鎖匙塞進她的手心,海珍珠看著手中的鎖匙,心中滿是疑惑。
“你一個年輕姑娘家,為什么要做如此危險的事?”李英豪心中的疑問不比她少,也藉由黑衣人的身份說出口。
“你還不是一樣當夜賊,有什么權力指責我?”呿,還是男女有別那一套,都快聽膩了。
“我不是在指責你,我是在擔心你!币运纳硎植⒉蛔阋孕袀b仗義,她等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教他如何不心急?
“……其實我會變成月光是偶然,剛開始只是好玩,想教訓一下那些奸商。”海珍珠長長吐一口氣,緩緩解釋。
“后來發現,需要幫助的窮苦百姓實在太多,官府又不可信,所以我才會繼續干下去,誰曉得……”她聳聳肩,一臉無奈。
李英豪完全能體會她的=感覺,當興趣變成一件苦差事,已經不再能帶來任何快樂,他懷疑她至今還停不了手,是責任感所致,她怕一旦縮手,杭州的窮苦百姓會沒有飯吃,只好咬牙硬撐。
“不管怎么樣,這擔子對你來說也太沉重了,你還是盡早放下為妙!彼麆袼
“如果皇上能夠振作一點兒,我也不必這么辛苦!边@一切都是皇上的錯,她要攔轎抗議。
“這也能扯上皇上?”他愣住。
“當然扯得上!彼硭斎坏鼗氐馈!昂贾莞畠却蟠笮⌒〉墓俨欢际撬概傻模克裟苡眯┖霉,用些清官,百姓們就能過好日子,我也不必這么辛苦了!
這話有理,皇上就是害怕吏治不清明,才派他南下調查,只是官官相護,一時間無法查明,得多花些時間。
“你知道嗎?我若是身為男子,早就參加科舉當官去了。”她益發感慨!斑@么一來,我才能當面告訴圣上老百姓的苦處,他才知道老百姓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憑你的腦筋,考得上嗎?”他佩服她的志向,但也要考慮現實,她明明連一本論語都背不起來。
“你說什么?”她好像有聽到腦筋之類的話,會不會是她聽錯?
“咳咳,我沒說什么。”他正襟危坐,但嘴角的笑意連面罩都罩不住。一看就知道他在取笑她。
呿,都說他是討厭鬼,果然不假。
“你讓我想起我的對門鄰居,他是個很聰明的人,我懷疑憑他的本事,都能考上狀元。”不曉得怎么搞的,她總把他和李英豪聯想在一起。
“哦,他有這么厲害?”李英豪的心猛烈跳了一下,明知只是湊巧,還是不免緊張,怕她識破他的身份。
“他很優秀,從以前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優秀到我在他面前都快抬不起頭……”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戴著面罩,李英豪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不過他懷疑她在哭。
“珍──月光姑娘!”他差一點情不自禁的喊她,雖然即時更換稱呼,卻已看見她眼角的淚水。
“只是沙子跑進眼睛里,不礙事。”她用手把眼淚揉掉,不明白自己今天晚上為什么這么愛哭。
李英豪看得好心疼,卻又不能扯下面罩安慰她,心里所受的折磨簡直無法言語。
“我走嘍,謝謝你的鎖匙!彼我换问种械逆i匙,縱身跳下樹干,回頭跟他揮手打招呼。
李英豪目送她離開,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黑衣人的身份跟她更能溝通。
……唉,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問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得到的答案只有無解。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恐怕迷糊如海珍珠,也不懂得自己的心情。
第6章(1)
帳冊,他該怎么把吳得興口中的帳冊弄到手呢?
李英豪在房間踱步,腦中想的全是如何才能拿到吳得興污的證據,吳得興一伙兒已經知道朝廷派了欽差南下,這會兒想必正在打聽欽差的身份,他得趁他的身份還沒曝光之前,想辦法拿到帳冊。
“大人!
他正煩惱該怎么拿帳冊,黃宗世剛好挑這個時候回來,幫了他一個大忙。
“你回來得正好,我已經發現吳得興貪污的證據了!彼f。
“這么快?”黃宗世愣住。
李英豪于是將他那天晚上在吳府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說給黃宗世知曉,當然省略了海珍珠那段沒提,因為他知道黃宗世嫉惡如仇,萬一被他知道海珍珠就是月光,免不了要上演逮捕壞人歸案這類戲碼,他一點兒都不想觀看。
“原來如此!睕]想到他出外不過幾日,李大人就探聽這么有利的情報,實在厲害。
“我推斷這帳冊一定藏在吳府里面。”李英豪沉吟!爸皇菂歉@么大,會把帳冊藏在什么地方?”
“我曾聽人說過,吳得興有座小金庫,帳冊也許就藏在里頭!秉S宗世的運氣或許沒有李英豪好,但他夠勤勞,該打聽的重點一樣沒落下。
“我知道吳得興的庫房在什么地方!崩钣⒑腊櫭。“不過,他真的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擺在那里嗎?我很懷疑。”
吳得興的庫房雖說派了重兵看守,但位置太過于明顯,放些普通的古董字畫可以,真正珍貴的東西擺在那兒,擺明就是要讓人偷,他不可能會把金庫放在庫房里面。
“下官也不認為吳得興會把金庫放在庫房里面,應該是放在別的地方。”黃宗世的腦子雖然不如李英豪好使,但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
“會放在什么地方?”李英豪左想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黃宗世也毫無頭緒。
“大人,其實我是回來拿行李的!秉S宗世唯唯諾諾的說道,總覺得對李英豪很抱歉。
“拿什么行李?”李英豪不解地看著黃宗世,只見他無奈的解釋。
“陛下要去蘇州辦事,需要我同行!彼矝]有辦法。
“非去不可嗎?”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能緩則緩。
“非去不可,這是皇命。”
“既然如此,你去吧!總不能叫你抗命。”李英豪嘆氣,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明明知道他需要黃宗世,還把他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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