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你算計咱們?”大家聞言全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吳得興。
“只是簡單的記帳而已,稱不上算計!眳堑门d冷笑,老早掌握所有人的弱點。
于是在場的所有官員一個一個全噤了聲,不敢再同吳得興計較。
“吳大人,您知道咱們一向對您忠心耿耿,從來也不敢多吭一聲。”
“是啊是!”
“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了,下官一定照做!
“現在大伙兒同在一條船上,也不好太計較。”
“是啊是。
“一切都聽吳大人的……”
“是啊是。
吳得興亮出殺手锏,底下的官員果然乖乖聽話,不敢再有意見。
“老夫也不想為難各位大人!眳堑门d見好就收!爸灰魑淮笕恕
接下來的話,李英豪不想聽也沒有聽的必要,再留下來只會提高被發現的風險,不如見好就收。
他將被他掀開的青瓦輕輕地放回去,準備離開吳府。就在他起身的時候,意外瞥到有道黑影奔往另一邊,據他所知,那是庫房的方向。
那是…
李英豪愣了一下,意會到那是海珍珠趕緊跟過去,就怕她出事,海珍珠不知道自己已經泄漏芳蹤,還直往庫房跑,當她瞧見庫房外頭站了一堆官兵,小臉都垮下來。
一二三四……什么,居然有十個人?!
海珍珠數完人頭,當下就想進京告御狀,揭發吳得興濫用官兵,但隨后想想自己好像沒有立場,她若真的去告狀,恐怕還沒來得及遞狀紙就先被抓走了。
好吧!誰叫她是夜賊,她認了。
海珍珠從來沒有以一敵十的經驗,也不認為自己做得到,她之所以能夠闖蕩江湖、暢行無阻,全賴李英豪給她的法寶──迷煙,這迷煙經過她的巧手改良之后,不僅能驅蟲,還能迷昏人,真的是非常好用,她考慮公開販賣,一定能引起搶購。
有了上次的經驗,海珍珠這回帶一些迷煙,她想不通上回那四個官兵為什么會那么快清醒?不過這次她有再調整一下迷藥的份量,想中途醒來沒那么容易。
她躲在暗處,一口氣點燃了五顆迷煙,將迷煙丟出去。
唏……
現場頓時煙霧彌漫,幾乎看不清方向。
“咳咳!”好笑的是,她還沒迷昏人,自己反倒先被迷煙嗆到,連咳了好幾下,還止不住喉嚨搔癢。
“誰在那里?”官兵聽見咳嗽聲,第一時間尋找聲音的來源。
“咳咳!咳咳!”該死,她是不是搞錯份量,怎么會這么嗆?
“找到人了,是月光!快過來抓人!”
她還沒來得及回神,官兵們就找到她的藏身處,嚷嚷著抓她。
可惡,最近是怎么回事?么老是吃癟──
海珍珠正想拔劍,突然間有道黑影殺出來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就跑。
“月光逃走了,快追──咳咳!咳咳!”
官兵一邊追他們一邊咳嗽,還有追到一半倒下,應該是吸入太多迷煙所致。
“可惡,現在才發揮作用──”
“別說了,快跑!”李英豪死拉活拖,硬是將海珍珠帶離吳府,就怕她哪條筋不對勁,跑回去自投羅網。
“等一下!”海珍珠根本沒料到會有另一個黑衣人出現,被救得不甘不愿。
李英豪不理會她,他和她一樣,都不喜歡這次的意外相會,稍有不慎,他的身份極有可能曝光,讓自己陷于險境,但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官兵包圍,只好冒險。
“我讓你等等!”她用力甩掉他的手,猛地停下來。
李英豪跟著停下腳步,轉身面對海珍珠。
“我說,你干嘛拉著我跑?”海珍珠氣地質詢李英豪,李英豪一陣無言,憑她那顆笨腦袋,竟然能和官府周旋,只能歸功于她的運氣。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月光,竟然是位女子!彼娴暮懿幌胩嵝阉,既然裝男人就要懂得變聲,這般高調,是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女的嗎?
“什么女子,你在胡說什么……”海珍珠先是愣住,后來發現自個兒的聲音暴露真實性別,連忙掐住自己的喉嚨,以為這樣就能把話塞回去。
“來不及了,你別想否認。”李英豪想辦法抑住笑意,壓低聲音說道。
海珍珠聞言氣得差點連頭套都掀了,不過對方沒掀頭套,她當然也不必禮尚往來,泄漏自己的長相身份。
“我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她沒好氣地打量李英豪,總覺得他那雙眼睛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可以這么說!彼@鈨煽傻幕氐溃U渲槠财沧,最討厭他這種人。
“那就是新來的!毙氯司托氯耍b什么神秘?“你剛到杭州,可能不懂這里的規矩,在我們杭州,不能隨便插手別人的生意,這就叫打劫。”
“我什么時候插手你的生意?”李英豪差點笑出來,發現她和小時候沒兩樣,總愛說些奇怪的話,做些奇怪的事。
“剛剛你就插手我的生意!彼嵝阉。“如果不是你突然沖出來硬是把我拉走,我已經得手。”
“是這個樣子嗎?”他挑眉!拔颐髅骶涂匆娔阋恢笨人,差點兒被自己的迷煙嗆昏,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相救,你已經被官兵抓走。”
“我又沒有請你救我!”海珍珠跳腳!澳銢]瞧見我正要拔劍──”
“你能一口氣對付上百位官兵嗎?”他打斷她的話,不讓她再繼續臭屁下去。
“上、上百位?”她睜大眼睛,被他說的數目嚇到。
“沒錯,上百位。”他的口氣十分嚴肅。“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官兵,還有更多官兵在大廳的四周守著,只要那幾個官兵大聲喊叫,馬上就會有更多的官兵趕到庫房。”
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抓起她的手就跑嗎?這應說起來,她倒是欠他一份人情。
“奇怪,你不是說你是新來的嗎,怎么會這么清楚?”她懷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不單純。
“正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特別小心。”他的回答干凈俐落,不讓她有抓他漏洞的機會。
“這么說也沒錯。”回想她第一次披掛上陣時,也是反彯推敲,深怕出錯!安贿^,我還是覺得你沒有這么簡單!
“哦,這話怎么說?”李英豪對她說的話產生興趣,他一直以為她很好唬哢,但又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怎么說?”她愣住。
“是啊!”他點頭!澳阏f我不簡單,總有你的理由吧!”
“呃……”她只是直覺得他不簡單,但要她具體指出來就有些困難了。
“看你為難的樣子……好吧!我就多給你一些時間去想,等你想通了再告訴我。”不愧是珍珠,往往有些出人意表的舉動,教人不笑也難。
“什么意思?”他該不會還想和她見面吧!
“三天后的子時,我在這個地方等你,到時候你再告訴我答案。”他擅自下決定,氣壞海珍珠。
“你別妄想了,我不會來!碑斔钦l?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可沒有這么好脾氣。
“不,你一定會來!崩钣⒑罁u搖頭,伸出手慢慢攤開手心,上頭擺著海珍珠的萬用鎖匙。
“我的鎖匙怎么會在你手上?”海珍珠瞪大眼睛,這才想到該找鎖匙,卻怎么也找不著。
“大家都是同行,你說呢?”雖然隔著黑色面罩,但她仍可清楚地看見他嘴巴的線條,他分明在笑。
“卑鄙的家伙,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走我的鎖匙,還我!”她伸手想搶奪鎖匙,李英豪機靈地往后退一步。海珍珠再搶,他干脆跳到旁邊的樹上,讓她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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