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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愛舉旗投降 第七章 作者:連亞麗
    本該是歡鬧的場合,所有人都為了薛允閻而盡量的壓抑住,不讓氣氛太HIGH,已經好一陣子沒再見過汪雪瀅,聰明點的也該猜得出來他們吹了,所以薛允閻雖然什么也沒說,其他人也沒敢多問。

    薛允閻連灌了三瓶啤酒,像是盡到了來參加的義務,跟著就要起身離去。

    「允閻,這么早就要走?」偉邦自然不想讓兄弟這么悶的離開。

    一整晚薛允閻都開心不起來,而他還沒想到讓兄弟高興的把戲可以拿出來耍一耍。

    「明天還有事,后天得再去一趟香港!宫F在薛允閻的行程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那你下個星期趕得回來吧?別忘了,你說好要當我的伴郎的!」

    今晚可是為了慶祝偉邦和小黃花決定訂婚才開的派對,偉邦也沒想到自己會一腳踩進婚姻里,可能是不甘心吧!

    跟小黃花耗了快半年,卻老是沒辦法越雷池一步,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結婚。偉邦終究還是對小黃花舉起雙手投降,乖乖的奉上戒指,決定將黃花閨女給娶進門,了結自己的一樁心事。

    而這場慶祝派對里,汪雪瀅還是沒來,所以大家更確定了汪薛兩個人分手的真實性。

    「我知道,恭喜你們了!」薛允閻的臉上擠不出半點笑容,這陣子他甚至連怎么笑都想不起來。

    他滿腦子只裝得下汪雪瀅一個人,但那天他千辛萬苦的趕完所有工作,快馬加鞭的趕在情人節當天回臺,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卻在抵達她的住處時,發現她和前男友在一起。

    這算什么?薛允閻當場頭也不回的走人,他開始覺得自己所有的行為都像個傻子。

    他不過才離開一陣子,汪雪瀅立刻背著他和前男友藕斷絲連。如果那男的稱頭點,他還不至于吐血郁結,偏偏那男的和他第一次所見時一樣,甚至后腦勺還有一綹頭發翹得老高,那副倒楣的衰樣到底哪里吸引人了?汪雪瀅竟然會切不斷和那家伙的情絲!

    虧他費盡心思的趕回臺灣,只想給她一個情人節的驚喜,一回來竟然先給她從背后狠狠砍了一刀。他薛允閻什么時候這么遜過?更何況當天還是情人節!

    就算她真不把自己當情人看待,難不成過去那段日子他沒事真會天天打電話跟她哈啦嗎?更何況他……他每次抱著她的時候,難道她都沒有感受到什么?還是她真以為兩人肉體上的接觸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或者他在汪雪瀅的心里,形象一直不怎么端正,也不是什么專情男。但打從遇上她之后,他不已經很努力的在調整自己了嗎?怎么還會發生這種事呢?

    在每一次和她通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有任何的異狀,她甚至專心的計算著自己回臺的日期。

    現在回想起來,搞不好她只是想算好自己回臺的日子,好在那時間里跟前男友雙宿雙飛而已,而他還傻傻的以為汪雪瀅有多期待自己早點回去,他真是蠢得可以。

    知道今晚的聚會一定會喝酒,所以薛允閻并沒有開車來。走到路邊,他想攬輛計程車回家,哪知計程車才剛往路邊停,一旁竟沖出了一個女的,二話不說就想開車門。

    「喂!」薛允閻不爽的對她喊了一聲,也許是喝了酒,再加上心情不是頂好,他也跟著不客氣起來。

    那女人聞聲回頭,夜里的視線不怎么清楚,那女的沒坐上車,反而很認真的想看清他的臉。

    「薛允閻?」

    薛允閻并不認得這女人,但對方卻認得自己?

    「砰」的一聲,對方將已經打開的計程車門又摔了回去,大步的走到他面前,仔細打量他。

    「我沒看錯吧?你是薛允閻對不對?」

    其實小美對于薛允閻的印象,只存在于幾次朋友的朋友的聚會當中,像他這么有名又有錢的男人,當然不可能認得自己。

    還有一次最近距離的接觸,是在她和雪瀅一起逛街時,他老爺突然說要來接雪瀅,沒多久跑車就開到了附近,她就在旁邊目送著雪瀅上了他的車,薛允閻還客氣的跟她點了頭,他八成也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妳是哪位?」

    「我是顧宜美!小美,你總聽過吧?不記得的話我可以提醒你,就是那個被你玩了就扔的汪雪瀅的好朋友!」小美一手扠在腰上,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罵,「我真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你把雪瀅當什么了?現在怎么了?有錢的大少爺也跟我搶計程車了是不是?你的跑車呢?我看八成也被你給敗光了吧?

    「還好雪瀅沒跟你在一塊,她當初還說就算你是個窮小子,她還是會跟著你,幸好沒有成真,真是老天有限!拋棄人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看你現在也混得不怎么樣!」

    「妳憑什么這么說我?」他不過是因為不想酒駕,才沒開車出門而已,這女的怎么把他說得窮困潦倒?難不成他最近外表看來真有那么頹廢嗎?

    「憑我朋友被你……」小美差點脫口說出雪瀅被他搞大肚子的事來,連忙又把話給吞了回去!肝遗笥训母星楸荒銈α,我難道不能替她出口氣嗎?」

    「妳以為汪雪瀅有多清高?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妳又了解多少?她和她前男友在一塊,妳又知道多少?」

    「拜托!雪瀅才不可能跟吳浩成在一塊咧!」小美對他的指責嗤之以鼻,「你想編個理由也應該至少編點合理的!

    「我不需要編理由,因為我是在她家樓下親眼看到她跟吳浩成在一起。」

    小美愣了一下,接著想起之前雪瀅告訴過她,吳浩成跟那女孩吵了架,回頭希望能和雪瀅重修舊好,但立刻就被雪瀅給拒絕了。難不成真的那么倒楣,就講了幾句話而已,便當場被薛允閻給撞見嗎?

    「你說的該不會是情人節的時候,吳浩成跟那個小臺妹吵了架,就找雪瀅要求復合的事吧?除此之外,雪瀅根本沒跟他見過面啊!而且她當場就拒絕吳浩成了,現在吳浩成又跟那小臺妹合好了。你竟然只看到一點皮毛,就當場斷定了雪瀅的生死,這算什么。 剐∶懒⒖虨楹糜呀忉。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那么巧在情人節當天跟他約好了見面吧?」那天是情人節耶!他記得清清楚楚,情人節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日子!

    「笑話!吳浩成要在情人節當天去堵雪瀅,難不成她還能事先跟他約好什么時候再來找她嗎?那又不是她的錯!更何況你又看到了什么?看到雪瀅跟他激情擁吻了?還是被你當場抓奸在床?既然什么也沒看到,那你眼睛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你不在臺灣的那段日子,雪瀅根本哪里也沒去,她才不是你這種會拿劈腿練功的人咧!你以為她除了要為你苦守寒窯之外,如果有男人來找她,還得切腹明志,連句話都不可以跟對方說嗎?」

    小美的話說得薛允閻啞口無言,他或許是真的被當時的景象給氣瘋了,尤其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排除萬難搶了機位,連著幾天沒睡好覺一路趕回臺灣,只想見她一面,看到的卻是那種場面,他自然會……

    「那是我跟她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在大街上被這么痛罵,他的面子也掛不住,薛允閻只能這么說。

    「你們?現在哪來的『你們』了?薛允閻,你真的想太多了!雪瀅早就知道沒有你們了。我知道你們連分手都沒提過,就讓一切化于無形,你這么久沒去找她,別說見個面,連通電話都沒有,難道你以為她還會傻的繼續等你嗎?

    「你們早就已經結束了,雪瀅早就對你心灰意冷了,還好沒跟你這種痞子繼續混下去,跟著窮小子在一起還不打緊,天曉得你有沒有背債?弄到后來還得為你還債,那才真是衰到家了!

    薛允閻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因為小美說雪瀅對自己已經心灰意冷了,那……

    「遇上你還真倒楣,我要回家消毒去!」

    小美瞪了他最后一眼,接著便快步的離開了那地方,留下薛允閻一個人面對眾人的注目。

    不過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路人的圍觀,心里只想著小美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難不成真如她所言,雪瀅那天只是恰好遇上了姓吳的衰鬼,他們真的沒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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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允閻還是沒去找雪瀅問個清楚,他忙完了工作,隔天就直奔香港,等他再回頭細想這件事時,只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太武斷了。他至少應該給雪瀅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他真的誤會了她……那該怎么辦?

    可是打了她的電話,關機的情況已不讓他意外了,但這回電話變成了空號,就比關機還嚴重了些。

    忙完了香港的事再回到臺灣,他足足又悶了三天,才找上了雪瀅的住處。可是等了一晚都等不到她的身影,隔天他再來到那公寓,只記得雪瀅住在三樓,問了樓下的房東,才知道她早已經搬走了。

    他開始警覺到事情愈來愈嚴重,他知道雪瀅工作的公司,打了電話去也發現她離職了。

    她怎么會這樣就消失了呢?

    他不知道雪瀅老家住哪里,唯一能聯系上她的方式就只有這些,當這些線索全都斷了,薛允閻也開始慌了。

    他擔心自己真的誤會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盲目到就為了那么一點小事,放棄了唯一曾真心對待過的女孩。

    他開始經常在睡夢中為了一股莫名的驚慌而醒來,有時他會凝望著自己的雙手,覺得自己好像放棄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幾近崩潰的想念著雪瀅。

    他想她,想得心都跟著微微發痛,但找不到她的事實,卻又令他氣憤難耐。

    最后他決定請人幫忙,光是自己悶著急又有什么用?還不如面對自己的無奈,想辦法解決比較快。

    「我就說嘛!你們哪可能好好的突然就分手,連點預兆都沒有?」偉邦的親兄弟剛好在經營征信社,聽到薛允閻說要找汪雪瀅,偉邦露出了一臉「我早就覺得不對勁」的表情。

    「我們出了點誤會,我只是想找她弄清楚!寡υ书愓f得簡單。

    要他當著好友的面承認自己有多愛她是不可能的,薛允閻甚至認為,就算汪雪瀅真的和吳浩成藕斷絲連,他還是會不計前嫌的把她給追回來,只是這決定花了他許多時間才想透而已。

    「也是啦!如果真的只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分手,那一定會一輩子都嘔得半死。就算已經無法挽回,如果能夠把話給談開,那對彼此都好,好歹你們還可以給對方一些祝福,而不是帶著遺憾過一輩子!

    偉邦的話聽起來十分刺耳,尤其是那句「就算已經無法挽回」……

    也許感情也有搶救的黃金時期,而算了算日子,他們有好一段時間不曾見過彼此;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還是熱得要開冷氣的夏日,現在出門都得穿大衣才能御寒。隔了那么久才把整件事情想通,雪瀅如果真知道他在找她,不知道會怎么反應?

    時間拖了一天又一天,就在薛允閻幾乎要放棄尋人的念頭,接受自己得抱著遺隱過一輩子的時候,偉邦打了電話給他,告訴他人已經找到了。

    「她還在臺北,跟一個女孩子租房子住在一塊,她的投保單最近改了地址才查出來的,上頭還有電話!

    真的拿到了汪雪瀅的資料,證實她還存在于這世界上,薛允閻的心總算踏實了點。

    但另一件令他裹足不前的事又得開始面對,兩人分開的時間太久,他反而不知道該怎么接近雪瀅。薛允閻試著先在腦海里整理見到她時要說的話,可是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這么又過了一個星期,當他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所有的猶豫也在瞬間化為灰燼。

    薛允閻明白,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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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薛允閻就循著那地址找了過去,該出門上班的、上學的紛紛從那公寓里走了出來。

    他甚至看到一個很像是上回在街上對著他大罵的女孩子,搶在上班時間前匆匆忙忙的出門。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一直沒等到他要等的人。

    拿起了手機,他直接撥了電話,電話是通的,他可以從來電的答鈴里確定這是她的電話,她的來電答鈴依舊是那首她喜歡的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真的很久沒聽見這首歌了。

    但歌曲都快結束了,她還是沒將電話接起,薛允閻不禁要懷疑,她是不是看到了來電顯示,所以拒絕接聽?

    正當他這么猜想的同時,電話突然被接了起來,她的聲音聽來有些匆忙,聽得出來她在室外。

    「喂?喂?」

    薛允閻望向街的那頭,只看到公寓的大門剛被闔上,一個穿著大衣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的短發讓薛允閻有些猶豫,雪瀅有著一頭長發,但那女孩的頭發卻只到肩頭,不過他一眼就認出女孩手上拿的那袋子是雪瀅的,而那女孩的另一只手正拿著手機在通話。

    真的是她……

    「是我!顾麤]有喊她的名字,直接開了口,他知道雪瀅可以認得出他的聲音。

    果然,她的聲音消失了幾秒,接著電話被她掛斷了。

    她竟然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直接掛了電話,這怎么行?他只不過是想找她,把之前的事說清楚而已,沒有必要這樣避他唯恐不及!

    薛允閻下了車,直接往她離開的方向走去,只見她跨著大步、低著頭,不停往前走。

    「雪瀅!」

    她跑的速度不夠快,薛允閻從對街跑了過來,還有時間可以在她離開視線前逮著她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

    剪掉長發的她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一向白里透紅的臉蛋如今看起來好蒼白,像是大病過一場,連心形的臉都比以前小了一號,站在自己的面前,薛允閻都快認不出她了。

    「我只是想跟妳談談而已!

    「我有事,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談!顾椭^就想閃過他離開,一路上一直用大袋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即便身上這件大衣已經足夠遮住她隆起的肚子了,她還是不放心。

    「妳要去哪里?我可以送妳去!

    「沒有必要!」她果斷的拒絕了。

    「那妳什么時候才會有空跟我好好談談?」他可以退一步,也許她真的有要事在身,只要她給個時間就好。

    「我……我不想跟你談。」她的發絲遮去了表情,只是一徑的低著頭,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雪瀅,妳必須先聽我說,我知道妳也許很氣我,但是--」

    「我有什么立場可以氣你?時間都過了那么久了,你以為我能氣多久?我只是……真的不想再提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她最后干脆直接求饒算了。

    放過她?她竟然用這樣的句子要他走,薛允閻只覺得心都擰了起來,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要不到。

    「我只是想跟妳說,情人節那天我看到--」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小美都告訴我了,但那又怎樣?又不是非要發生那件事我們才會分開,我們并沒有說要到天長地久啊,一切只是說明了時間到了,所以我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而已!

    小美在遇上薛允閻的當晚就告訴了她,順便也描述了薛允閻那方的說法。

    那一夜,她總算好好的睡了一覺。

    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之前都還好好的,他突然就走了,連一點消息也不給的消失?從小美口中得到了答案,讓她好過了許多,不管那答案好或不好,她都有了一個答案,這樣也就夠了!

    反正之前吳浩成也給過她奇怪的答案,只說了那個小臺妹心地很善良,好像她自己就活該被劈腿,分手的錯也可以順便推到她頭上。

    對照薛允閻無故消失的理由,是因為看到自己和吳浩成說話,彷佛再多的荒謬理由對她來說也不具任何殺傷力了,反正她的感情事件結局都不會太好,習慣了就沒什么大不了。

    「妳以為有這么容易嗎?什么事都可以過了就算?」

    他如果真能像雪瀅所說的那么想得開也就算了!

    每次在半夜醒來,發現她不在身邊,就再也無法成眠;每當開車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會望向身邊的另一個位置;當他一個人在家里的時候,也總是經常差點就喊出她的名字,因為他老以為她也會在。

    真有那么容易嗎?

    汪雪瀅已經成為他的生活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了,而她以為這一切可以隨便就當作沒發生過嗎?

    「要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會為了你出家當尼姑吧?還是我必須那么做,你才會開心一點?薛允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的人生不可能只為你一個人打轉,就算那是場誤會又怎樣?一樣不會改變我現在的生活。都已經過了多久了,你如果有點時間概念的話也可以算得出來,你就像失蹤了一樣,現在突然冒出來,要我得跟你談談?」

    「我知道我當時太沖動了!

    「那又怎樣?」她臉上有著不愿再談的表情,「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們本來就說好了不牽涉感情,既然沒辦法在一起,那何不彼此默默的給予祝福就好?不要再追根究底了,畢竟把一切都說穿了,還不是只剩下丑惡?那樣又能夠滿足誰的求知欲?」

    她說的都有道理,他的確是來得太晚了。

    薛允閻也不知道時間為什么在一晃眼之間就過了,更不明白是什么耗了他那么多時間?他明明可以早點找到她的,至少在她還沒搬離那住處的時候……

    「妳換了電話,也換了住處,我花了點時間找妳,原本我可以早點--」

    「我搬家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想你找不到我應該不是我的錯,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早點提問,犯不著等那么久才跑來興師問罪!

    她說話時眼神一直避著他,但薛允閻知道她不是想躲,只是連看自己一眼的意愿都沒有。

    「為什么要搬走?」

    「你沒有必要知道,而我也不想回答。」她往后退了幾步,臉上寫著疲憊!盖笄竽銊e再跟著我了,我跟你真的沒什么好說的!

    她繼續往后退著,確定薛允閻不會再跟上來,才轉過身快步的離去。

    而薛允閻就像是被灌了水泥似的僵在原地,一直無法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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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了雪瀅的電話,小美一下班就趕到了雪瀅所說的速食店接她,果真看到她就坐在速食店里頭,連家都不敢回。

    「妳是說妳一出門,他就已經在那兒了?」

    「他先打了我的手機,我聽到是他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掛了。」汪雪瀅神情驚慌的講述早上所發生的事。

    「然后他就冒了出來,跟妳說他想跟妳談一談?」小美驚訝的問道。

    「對!乖缟习l生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還像是一場夢,汪雪瀅沒想到薛允閻真的會出現。

    「他沒有看出來妳……」小美比了一下肚子。

    「應該沒有,而且我穿著大衣,一直把袋子拿在肚子前面遮著,這樣應該就看不出來了對不對?」這也是雪瀅最擔心的。

    在談話的過程中,薛允閻的確沒有注意到她的肚子,但是她的身型還是跟以前有著不同,她真的很怕薛允閻會發現她懷孕了。

    「應該不會啦,妳肚子還那么小。對了,妳今天去做產檢,醫生怎么說?」

    「他說情況還好!

    「是嗎?妳身上的養分好像都全給肚子吸去了,妳的臉甚至比以前還瘦!剐∶赖故呛軗乃

    「至少孩子的部分長得不錯!

    「這小壯丁還挺貼心的嘛!從妳懷孕到現在一切都很順利,我看我姊懷孕的時候吐得跟什么一樣,妳倒是挺輕松的!剐∶懒w慕的說。

    「如果連他都整我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崩潰吧!」

    雪瀅一開始并不能接受自己要當媽媽的事實,但眼看著肚子愈來愈大,那種血脈相連的感受也就愈來愈深,她漸漸的忘卻了心口的痛,反而將全心用來照應未出世的小孩,期待也早已淹沒了所有的傷感。

    起身和小美一起離開了速食店,有兩個人一起走,若真又遇上了薛允閻,也能彼此壯壯膽。

    即使已經跟薛允閻說清楚了,但她還是沒有多少把握薛允閻不會再來找自己。有時候她想告訴自己,他們根本從頭到尾都不能算是一對戀人,但他們卻有著比陌生人還要親密的關系存在。

    而薛允閻看見她和吳浩成說話,就氣得不再與她聯絡,如果她真的瘋狂點,或者還會以為那是吃醋的表現,可是……

    一切就如同她所說的,都過去了。

    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什么都能以薛允閻為主,但現在她已經不再把情感擺在第一位了,她有了寶寶,需要她的細心照顧,薛允閻的事,她已無心再多加注意了。

    「我想妳今天都已經那樣跟他說了,他應該不會再來找妳了吧?」

    「我也希望他別再來了,如果還來,遲早會發現我跟以前不太一樣,要是他知道我懷孕了,我實在不能想象他會怎么想……搞不好會覺得這小孩是吳浩成的!拐f到這兒,雪瀅免不了要嘆氣。

    她不認為薛允閻算得出這小孩是他的,再加上他對自己的不信任,連帶的令她一點信心也沒有,

    「那也好啊!如果他真的覺得這小孩是別人的,那妳都已經懷了別人的小孩,他總沒有理由再來煩妳了吧?一

    「只是被誤會成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感覺并不好。」

    雪瀅想起了當初薛允閻離開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為看到自己和吳浩成在說話,就只是這樣而已,也沒有問過她就一走了之,武斷的判定她和吳浩成死灰復燃,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很顯然薛允閻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但又怎樣?她的確也沒奢求過薛允閻會百分之百的信任自己。

    打從兩人認識,就是由她主動要求他和自己交往,還坦白的告訴他,自己在情感上受了挫折,所以想要有個條件好的男友來彌補心靈的創傷,她還能夠說什么?

    那么怪異的開始,也埋下了日后的惡果,真要說誰有錯的話,難道她一點錯也沒有嗎?

    要是她真能像一開始說的那樣,不對薛允閻投入任何情感,之后她的心又怎么會在每一次想起他時,跟著泛起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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