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覺得唐天所說是否可信?”景凡將唐天所說一一告訴了各大門派。
“聽說過此事,十分駭人!”
“是真的,我親眼見過逃出來的中毒的西邪門門下,都慘死在路上!
“這撒天和祁四娘真的這么狠毒?”
“何止?他們的女兒宗雅聽說在西北喜歡摧殘長相漂亮的女子。”
“這些人一定不能留。 本胺矚鈶嵉卣f。
“景幫主,帶我們把西邪門剿滅吧!
“景幫主所說都是西邪門在西北所干之事。而在中原,他們尚且沒有什么動靜,現在去打,是否合時宜?”
“我所顧慮的也是這些,不過西邪門畢竟是邪門,倘若讓它在中原立足恐怕對武林無益!本胺猜犃舜蠹业淖h論,心中也有一絲顧慮。
“幫主說得是,咱們現在應該做什么景幫主盡管吩咐,各大門派都聽龍嘯幫的!
“等,現在只有等!”景凡沉思著,應該去找少辛,他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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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辛從快云山莊回到西邪門,心中念念的還是快茗,她怎會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呢?
“少辛,我這身衣服好看嗎?”宗雅把婚禮上的衣服拿來給少辛看。
“你不是說成親前不要我看你嗎?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我想讓你看看!”宗雅把衣服拽了起來湊到少辛身邊。
“宗雅,離天散毒發的時候會怎樣?”
“現在還舍不得那個女人?”宗雅滿臉的不高興。
“不想說就算了!鄙傩赁D身就走。
“哼,反正會死得很難看!弊谘艖崙嵉貙㈩^飾扔到了地上,手中使勁地撕著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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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凡約少辛在天越府見面。
“找到茗兒了嗎?”景凡故意問。
少辛無奈地搖搖頭。
“五天后就是少兄大喜的日子,景某先在這里祝賀少兄。”
“景兄不要玩笑了,我除了茗兒什么心思都沒有。”
“少兄真的決定是要茗兒了?”
“是!”少辛堅定地望著景凡。
“如果現在讓少兄離開西邪門,少兄能否應允?”景凡低頭說道。
“離開?不能,我現在還有事情沒辦完。”少辛回絕道。
“倘若各門派與西邪門為敵,我龍嘯幫也要為楚梁報仇,定要鏟除撒天和祁四娘呢?”
“我幫西邪門,保撒天和祁四娘的命。”
“好,既然如此,那么景某不敢再同少副使稱兄道弟,先別過了。待五日后,會來西邪門參加少副使的婚宴的!本胺惨魂嚉馀,抱拳轉身就走。
少辛站在天越府前,他何嘗不知西邪門為非作歹,但他卻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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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現在怎么樣了?
“很好啊,我現在能跑能騎,沒事了!”
“你的哥哥們從鳴鼓山來了!本胺簿尤话汛蠛玫南⒙掏痰馗嬖V快茗。
“真的?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當然是我派人送信去的,真是個笨丫頭!”景凡笑了笑。
“哥哥——”快茗像個小燕子一般地飛了出來。
幾個鳴鼓山的當家正和華師爺談著話,見了活蹦亂跳的妹妹,頓時全擁到了快茗的身邊。
“茗苒啊,你怎么這么瘦了?”
“幾位啊,快姑娘她是剛剛大病初愈!”華師爺在一旁解釋道。
“快姑娘?快姑娘是誰?”
“就是她啊,她不是叫快茗嗎?”華師爺有點不解地看著快茗,一臉納悶。
“我是,我就是快姑娘!”快茗呵呵地笑。
“快劍就要另娶了,你倒是不急還跟他姓?”
“我就當他是我的又一個哥哥吧!”快茗很看得開。
“你還嫌哥哥不多?聽說景幫主也是你哥哥?”
“是啊,吃醋了?”
“哈哈,只要你離開那個小子,管他哥哥不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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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現在還不大太平,回到鳴鼓山,暫時不要出來!本胺部粗燔诜鹦男≈帐皷|西,在一旁叮囑道。
“嗯!”快茗歸心似箭,什么都應著。
“那你告訴少辛,我的毒沒事了,叫他不要擔心!笨燔恢郎傩僚c景凡之間發生的事。
“我知道了!
“那我走啦,大哥!”快茗笑嘻嘻地站在了景凡的面前。
“好!
“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禮物。還有少辛,你告訴他,叫他等我……”快茗的聲音漸漸遠去,身影漸漸模糊。
禮物,如果是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如果少辛死了,你又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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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梁的仇就不報了嗎?”景凡對華師爺喊道。
“這個仇當然要報,但現在少辛一心在西邪門,江湖上又認定他可以守衛鎮天印,咱們和他沖突,那是自殘手足!”華師爺苦口婆心。
“這些我都知道,但少辛他是會改變的。我去快云山莊的時候,長媽媽說得對,現在的快劍變了。是的,他就是少辛,而不是快劍。”
“不管他是誰,江湖上認定的就是他的絕世劍法,咱們不能直接和他沖突!”
“可是想要剿滅西邪門,要繞過他也是不可能的!
“婚禮!”
“婚禮?”
“對。新郎是要進洞房的,只要在那個時候把他纏住,就不用過他那一關了!比A師爺在景凡的耳邊低語一陣。
“好,就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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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少辛和宗雅成親的日子。
少辛到了撒天的房中,“谷主,你找我?”
“少辛,過來。”
“谷主有什么事?”
“你來西邪谷多久時間了?”
“四年!”
“你現在是我西邪谷中的一分子,成了親就是我撒天的兒子了,哈哈!”
“我留下只想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如果有人對谷主不利,我自然會以我命救谷主三人的命。報恩完,我是我,西邪谷是西邪谷!
“哦?這么說你是不準備留在西邪谷了?”
“是!撒天你造孽太深,就算是我救你一命,你也難逃武林豪杰的討伐!
“哼,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你能反抗?”
“不能。我將這條命還你,也算對得起武林豪杰,不必為你抵擋他們!
“你說得對,我不殺你,以你中原圣劍的名頭,我舍不得啊!”撒天喝下一碗酒,氣得將碗摔在地上。
“爹——”宗雅正好過來看父親。
“你這個未來的夫婿真是好啊!”
“爹,怎么了?”
“你也很不錯嘛!用解藥救了景凡,讓他好了再來殺我,你也做得很好。
“爹——”宗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少辛,你?”
少辛望了宗雅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出去了。
“少辛——”宗雅感覺到了父親和少辛的神情不對。
☆☆☆
龍嘯幫
景凡正和其他的門派商量剿滅西邪門之事。
“幫主,少副使求見?”
“他來干什么?景幫主!
“是啊,他來干什么?”
眾人疑惑地問著,景凡揮了揮手。
“有請!”
少辛進入龍嘯幫的正廳,見四周環坐了一群武林豪杰,看樣子他們在商量對付西邪門的事。
“景幫主!”
“少副使,稀客、稀客,請上座!”
“景幫主,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一件私事。”
“私事?我景某和你有什么私事?”景凡不能容忍自己的好兄弟、好手足助紂為虐,慪氣般說道。
“景幫主!”少辛顯然是生氣了。
“幫主!”華師爺也在一旁示意。
“請諸位在此等景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幫主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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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凡和少辛到了龍嘯幫的后山。
“景幫主,我想見茗兒一面!”
“她?我沒找到。”景凡不耐煩地說道。
“呵!景幫主一直瞞我,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怕茗兒卷到我的是非中來!”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么?總之,在我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只想見見她,刀劍無眼,我只想最后見見她!
“何苦?難道西邪門真的對你有再生之恩?快劍!”
少辛一愣,很快恢復了常態,“景兄,既然你已知道,我就不再隱瞞了。四年前我與金一笑一戰,已經奪得鎮天印。金一笑輸后,向我跪地求饒,我就放了他,準備把鎮天印帶回快云山莊。沒想到,突然被他推下山崖,撞傷了頭,什么都記不得了。
“那時候,西邪谷主已經由唐天換為撒天,撒天、祁四娘、宗雅正在洗劫一家貴商,恰巧遇到了昏迷的我。宗雅看上了我的相貌,撒天也覺得我可以利用,就把我帶回了西邪谷,叫我少辛!
“你是要還這個救命之恩?”
“是的,我被救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而且,西邪谷是邪門,因為救了我一命,撒天說定要我還完三命!
“三命?”
“對,三命!大丈夫何畏生死,只是為了助紂而死,有愧武林!
“快兄!”
“后來我的記憶才慢慢恢復。初見茗兒時,我還不記得她是我的妻子,卻因對她有種特別的感情,才漸漸記起!
“你們真是夫妻情深!”景凡“呵呵”笑道。
“景兄笑話了,還請告之茗兒的行蹤!
“她現在在鳴鼓山!本胺舱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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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鼓山的山下,自然也有快茗喜歡的地方——賭坊。
自從回到鳴鼓山,幾個當家的就商量要把快茗嫁給景凡?燔刹活I情,她覺得現在萬事無牽掛,才不想又出嫁受罪,就跑到了山下的賭坊玩。
“下注、下注了!币粋年輕的伙計在賭案邊大喊著。
“這位小哥可否把色子借給我看看?”
“為什么要看色子?”伙計顯得很緊張。
“看看嘛!”快茗一下搶過色子,排在賭案邊用劍輕輕一劈,色子“嘩啦”地碎了,露出幾個小小的鉛塊。
眾人頓時在賭坊里大叫起來。
伙計們招架不住了,“爺、爺……”連滾帶爬地逃進賭場里間。
不一會兒里間走出一個橫眉怒目的人,長得還真是惡心。
“誰在這里踢場子?”他把瞼一揚,用眼神掃了掃場子,正準備坐下,突然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快茗正對著他微笑。
“哎呀!快……”他頓時“撲通”地癱倒在地上。
“噓——”快茗樂呵呵的。
“快賭圣怎么有興致到小廟來?”
“武爺,你怎么會在這里?大家盡興、大家盡興!”快茗招呼著其他人繼續玩,順手扶起了武爺。
“我、我是前些日子來的?熨圣請坐。”武爺趕緊撣了撣椅子。
快茗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武爺怎么到此的?”
“快賭圣,我沒別地方去。金一笑死后,我就到這里,沒想到遇上了您!”
當初與金一笑一戰,金一笑讓武爺對付景凡和快茗,快茗刀下留了人,所以武爺甚是感激涕零。
“你準備在這里住下了?”
“是啊,快賭圣。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打算在此終老了,以后不再干壞事……”
“別叫我快賭圣,怪難聽的,叫我快茗!笨燔牧伺奈錉數募绨虻。
“我也覺得怪別扭的?旃媚,你怎么不在快云山莊?”
“我去那里干嗎?”快茗拿了個果子啃起來。
“快劍少爺不是在那里嗎?”
“你認識他?”
“我怎么不認識?四年前,快少爺一直在孟嘗賭坊,有一次快姑娘還沖進去找他!
“你連這些都記得,我都快忘啦,正好跟我說說!笨燔s緊把果核丟掉,坐好了要聽武爺講快劍的事。
“那天金一笑過來,是要把清我們場子的快少爺教訓一頓。沒想到金一笑見到快劍少爺后,說他就是圣劍快劍,是守護鎮天印的。所以就讓我們激一激快少爺,后來他就把胳膊壓上了。”
“哦,我說為什么金一笑要我卸膀子呢!好啊,原來你那時候也在場,也想卸我膀子是不是?”快茗抿嘴笑笑,指著武爺的鼻子道。
“沒、沒!快姑娘,你可不能冤枉我!其實我膽子小,什么都不敢干,都是金一笑讓我干的!
“知道是誰救我的嗎?”
“救快姑娘的暗器,是絕式劍的劍刃。那次金一笑受傷不輕,足足養了三個月。”
“絕式劍?”快茗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那是快劍的獨門兵器啊!
“是絕式劍!”
“那是快劍的劍刃!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蔽錉敽攘艘豢诓琛
“那時救我就是快劍啦!哼,回去居然還跟我發脾氣,其實是舍不得我!笨燔案窀瘛钡匦ζ饋,心里高興極了。
☆☆☆
這天,幾個不速之客進了武爺的賭坊。
“聽說她善賭,經常來這里玩。”
“嘿嘿,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丫頭呢!”
“咱們兄弟有福氣啦!”
“這‘百步迷’是宮主給的,不僅能把人放倒,還有春藥的效用。等會下進她的茶水里,要不就直接撒出來,她一定逃不掉,嘿嘿!”
幾個人的談話被在一旁的武爺聽到了,他們口中的人是快茗嗎?不行,今天不能讓她進來。
“武爺,快姑娘到了。”
糟了!
聽到傳話,幾名不速之客斜眼望著快茗,嘴角露出邪笑。
“武哥,今天人很多!”快茗笑呵呵地走到賭桌前。
“快姑娘,進來說話!蔽錉斣诳燔吳那恼f道。
快茗跟武爺進了內室。
“怎么了,武哥?”快茗察覺到武爺臉上的表情不對勁。
“有仇家盯上你了,快回山,這里危險!
“誰。课胰タ纯!
“哎呀,你就是這性子!一個女孩子的,不要惹事了,趕緊回山!”
“武哥,那我走了!
“趕緊從山上走!蔽錉攲⒖燔鴱暮箝T送出去,送了很遠才回來。
武爺回到場子,想穩住那幾個家伙,誰知道他們也不見了。
糟了,這下是失策了,還不如就讓快茗留下來!
武爺又匆匆地直奔山上去,卻和一個人撞個滿懷。
“武爺?”一聲低沉的呼喚。
“你?快劍少爺?”
“正是!”快劍走近,他清楚地認出了武爺。
“快劍少爺,快、快上山,快茗姑娘有危險,快!”
“什么?”快劍將手中的馬繩往武爺懷中一扔,向山上奔去。
☆☆☆
林子里陰森森的,幾個黑影圍繞著快茗,她已經昏過去了。
“宮主的藥真是有用!‘百步迷’,百步之內就能把人放翻!”
“大哥,現在怎樣?”
“現在?哈哈,還等什么?”
“等死!”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是誰?別管閑事!”
“她是我的女人,這是閑事嗎?”即使相隔百里,快劍也能感受到快茗的氣息,找到她。
“你是少副使?”
“哼!”快劍已經拿出了劍。
“是宮主讓我們干的,少副使饒命!”一個人正說著,將“百步迷”向快劍臉上灑去。
快劍覺得頭有些昏,對方人多,他的劍出鞘了。
絕式劍——
幾個人瞬間倒了下去。
匆匆跟來的武爺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驚訝,原來快劍就是西邪谷的副使少辛。
既然快劍來了,他也不用費心快茗的安全了,武爺放心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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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劍將快茗抱起,到了山腰的一幢小屋中,這里是快茗偷偷溜出來時住的地方,不過,快劍不知道。
把快茗放到床上,快劍也沒了力氣,“百步迷,厲害!”
朦朧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快劍覺得身子有點熱,但自己懷中似乎涼冰冰的。
“茗兒——”睡在懷中的正是快茗。
快劍看著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又被踢到腳下,就知道她為什么往自己的懷里鉆了。
緊緊地摟住她,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她的唇離自己的嘴是那么的近。
輕輕地,快劍擁吻著她。一雙正直的眼睛充滿了邪魅,猶如貪婪的小狼望著她。
這樣可以嗎?快劍問著自己,但是他沒有時間去回答。當快茗的氣息迎向他時,他已經不能自持了。這是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她就在他的懷中。
這個夜晚,他等待了很久……
☆☆☆
早晨,寒冷的空氣襲進小屋中。
快劍擁著心愛的人,溫柔地撫摩著她水滑的肌膚。
快茗漸漸蘇醒過來,對上那個眼神中流露出滿足的男人的臉。他一臉邪氣地側臥著,望著她。
“你——無恥!”快茗喊道,淚水將要滾落下來。
“無恥?我和自己的夫人睡在一起有什么無恥的?”快劍嘻皮笑臉地說。
“你……”快茗說不出話來。
快劍明白,自己的眼神,一直沒有變過的眼神,是這丫頭一直無法拒絕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快劍低聲呢喃。
“喜歡我?”
“怎么,不可以?”
“不是!”快茗心情復雜地低下頭。
“那就好,別哭!”快劍起身,袒露著上身。
快茗的眼光緊盯著他。
“怎么?”
“沒、沒……”快茗紅著臉,低頭搪塞道。
“好好地回山上去,別下來了!
“嗯!”快茗應著。
“哎?變得聽話了?”
快茗低頭不語,自己的身子,昨天已經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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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武爺已經把昨天快劍的絕式劍傳揚得人盡皆知。
“武爺!”
“快姑娘!你沒事就好,昨天快少爺的絕式劍我又見到了!
“什么?”
“快少爺在救你的時候施展的,不用半刻鐘,那幾個壞人全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用的是絕式劍?”快茗睜大眼睛問。
“是啊,要是快姑娘不信,我就不說了。”武爺見快茗臉色不對,輕聲嘟嚷著。
“不,他以前還用過嗎?”快茗焦急地詢問。
“以前?好像在和金一笑大戰的時候用過,景幫主也看到了……”
“景凡?”
“是啊,景幫主也看出來了。絕式劍真的是難得一見啊,不愧是快家的圣劍!”武爺興奮地回憶著。
快茗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