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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月 第九章 日輪月見 作者:護玄
    瞪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人,皇帝往后退了一步。

    原因無他,那人就是畫像上的人。

    豐姿飄搖,黑亮的發束在腦后,跟著是一臉如羅煞般的森冷。

    「怎,不認識我?我還以為那畫像會挺像,或是我和家母的相似能讓你認出來!箵嶂е墓~琴,斷箏微微勾起笑容,「我想想,嗯,大概十年的時間也讓你忘的差不多了。無所謂,我馬上送你下去找其他人敘舊!

    「是你……」當年恪家的余族。

    「是我,意外?還是你當真以為恪家應該死的干凈才是。」瞇起眼,那肅殺之息冷冽的比圖像中更攝人三分,「遺憾,禍害總是不容易死光,我以為宮中的密史早該教會你這一點,沒見到尸體不能完全安心!顾α似饋。

    「來人,快護駕!」皇帝立即吼道。

    「護什么駕,護到黃泉也好走是吧!」騰出左手,讓一手抱琴,「我就讓你看看,當年的禍害對你有多深的恨意!挂话炎プ〉模褪莵聿患疤幼叩奈河H王。

    如同折斷樹枝聲音,那人當場給扭斷了頭。

    喪親……喪愛……喪命……

    「護駕!」跟著皇帝一聲喊,沖入許多皇軍。

    記得,這些還是左左安插的兵馬,心思的確挺細密。

    跟著那些尸體一個一個倒下,皇帝也逐漸腳軟。他從來不知道何謂死神,但是今日血染禁宮卻比地獄更勝三分。

    壓住胸口的氣血翻騰,斷箏擺脫身邊的禁軍,瞬間來到皇帝的面前。

    「將軍!鼓侨狙淖笫謮荷宵S袍,染紅上頭的金絲銹龍,「黃袍加身,當真天下獨尊?」笑著,讓嗜血的氣息盈滿全身。

    「別……別殺我……」那給嚇的不住發抖的皇帝發出哀求的聲音,「你要日輪劍……就在那邊的墻上……」顫的手指著另一面墻上掛著的劍。

    「如今,日輪又對我有何意義!寡垡,更加憤恨不平,「你歸了日輪,是否能歸來我族人的性命,是否能歸來我所失去的,是否能歸來這十年我日日夜夜藏不住的殺意!」語凌厲,滿腔血恨就此數清。

    「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答應你……別殺我……」乞乞哀求的,還不過是只要保著一條命。

    「要你的命呢!其余什么都不要!故裁炊伎梢圆灰ㄗ约。

    今日一結,他也能了無牽掛。

    大不了下地獄,或者地府能與家人重眾。

    但是心念一閃,那心底卻又掛記的人……

    耳邊劃過一道風,他右手翻琴抵住劍刀。

    注定的,躲不掉。

    從琴的另一邊,是張熟悉卻又憤恨的面孔。

    「左左!顾畛觥切。

    「你欠我一個解釋。」運足了氣,逼退他三步,然后護在皇帝身前。

    只見斷箏立身站好,雙手仍是環著那箏琴,「恪玦泛是我的本名,日輪月見守護者是我與生來的使命!孤曇袈膲旱,異然的透出低啞的女音,「而皇帝,就是這一切的開始與結束。」

    那女音他聽了越來越熟悉,猛一然的想到,「那密室中的人,就是你!」他以為,那是個女子的人,兩入聲音卻是吻合。

    「是我,這解釋夠清楚了吧!」假裝看不見那傷透的眸,也假裝看不見自己的心。

    痛,應該是血氣逆走引起的。

    「你只是利用我找日輪?」他的聲音有點啞,手中握住風劍竟然會顫。

    「至少,我是真心當你是親人,只是我們立場不同!惯@是他最后的真心話,也是最后他能說予他聽的話,「我感謝的是,曾經遇過你!

    語畢,一運氣便是出招。

    左岳這才知道,斷箏根本不是什么三腳貓。那日脈象根本是他存心誤導欺瞞。

    風劍如風,間接出招。

    那一聲清脆更讓他知道兩人差距有多少。

    劍刀碰上琴身的瞬間,碎裂成兩段。

    他想起,那琴沉重如鐵,必須耗足自身力氣才能勉強搬起,而斷箏卻視若無物的輕松帶著,那已顯示出他非一般練武主人。

    斷箏也給那力道退了幾步,胸口那血氣又泛起,他急忙凝神壓住。

    「別說我要欺負手無寸鐵的人,你發揮實力吧!」他抓下掛在墻上的日輪劍,扔給左岳,「有一天,我們終究要對上,所以在這邊分出勝負!估淅涞模卸髟咕驮诮袢樟私Y。殺了皇帝,或是死了他斷箏都一樣。

    接下那劍,不知道是劍沉還是心沉,左岳差點沒能握住那冰涼的劍身。

    寒如冰,沉如心。

    「左岳!」那低喝聲逼他回神,「我們現在是敵人!顾羵什么勁,現在不打,以后也沒得打了。

    「是……我們是敵人!雇巳ツ莿η剩蛰唲s不同當日張晏所持那般黯淡,反而發出暖人的光芒,滿室回繞著高低如泣共鳴。

    那共鳴聲卻從斷箏的琴而來。

    「日輪一出,月見現世!箍聪蚰墙o人保護的緊的皇帝,他冷冷的一笑,「我曾經問過你,若有機會得到日輪月見,你想不想要。」他撫著琴,那共鳴讓人心酸。

    「我說過,我不要,而且現在更不想要。」一切皆因這兩兇兵而起,他情愿不曾經歷這些波瀾。

    手中握著的是絕世神兵,如同陽光一般發出溫暖的光芒。但這光,卻到達不了兩人的心房。

    「你知道嗎?左左!箶喙~又笑了,那笑容就像以往般單純熟悉,「日輪……就是要你這樣的人來拿才能發出它原來的力量和光芒,而月見……」他凝了神,忽然將琴向上拋,然后一掌擊碎琴身。

    「就是要我這樣的人來持才會顯出它的肅殺和冷意。」

    在那碎片陰影中,他一把抽出宛若彎月般的銀刀。

    名曰:月見。

    **

    「月見刀!」

    先是皇帝發出的驚叫聲。

    「請你閉嘴,不然我馬上取你性命!估淅涞牡闪怂谎,那冰冷的神情是左岳前所未見。

    銀刀發出冷冽的寒光,與日輪劍的暖意不同,卻是能直扯人心的冰。

    知道這勝負會成為死局,左岳同樣屏氣凝神。

    幾乎是同時發勢,日輪月見在空中交接劃出炙人的火光。

    退了兩步,跟著再度向前。他明白斷箏不會給他退路,所以除了阻止他就是……

    殺了他。

    只是,下不了手。

    斷箏瞇起眼,若是普通時候左岳定是必敗無疑,但是他礙于身上帶傷,所以兩人的實力可說差不多已經達到相當。

    不知道皇帝該不該感謝張晏,他所下的藥和冰元耗弱剛好釋去他原來一半的實力,所以左岳才能與他相衡,「看來老天是注定要讓我們一戰的!构创,像是在笑自己,揮刀,卻攻向他的掛意,「左左,是你太笨還是我心軟,當初留下這一著死棋!拐f著,擋下一擊。

    當日密室一刀,原來想直接取走他的性命,但心念一轉卻想著要留下他給自己帶路,是月見沾血不殺,還是自己心緒不明?

    「是你不該騙我!钩閯,續攻。

    斷箏微楞,然后又笑,之間順便騰手扯斷一個欲干涉兩人爭斗的皇軍喉嚨。

    血在兩人之間飛散,像一朵朵泣血的花霧。

    「騙你的,我讓你一劍!刮宽,定身接住那一記劍招。灼熱穿過他的左肩。

    「不準讓我!」幾乎是怒吼,左岳抽回劍。那心痛又何止是一劍能補?

    「好,接下來,不讓!篃o視于左肩血若未止,斷箏往后退開,即刻揮刀斬向地面,「我教教你,兇兵就要如此使用。」那一刀直接吃入地面,巨大的裂痕瞬間爬滿整個房間。

    「快退!」

    意識到這下非同小可,左岳一喊,然后抓著皇帝運氣翻出房室。

    果然如他所料,那房子沒一瞬的時間便如同草木一般塌倒,碎成粉屑。

    幾個來不及退出的皇軍硬生生的給壓在那輝煌大房里頭,四周就傳著傷了未死的呻吟聲,還有那立即給壓死的濃烈血腥味。

    同樣的,斷箏也毫無受損。冷然的,站在那一片殘壁上睨著自己作出的一切。

    緊握住日輪劍,思及他方才使刀的姿態,似乎都會緩一步。左岳看了手上的劍一眼,說不定這劍的用法是……

    「看來你想到了!构雌鹦θ荩笤拦蝗缢氲,對劍的敏感極高。

    沒錯,日輪月見的用法并非一般刀劍用法。一般武者會將真氣內力運于刀招劍攻上以增強使出的招勢,但日月卻不然,本身即充滿靈氣的兩把劍自身就有一股力量,若又將真氣置于上頭,只會將武者與劍的力量相互抵銷,并不會增強。

    所以,手握日月的時候,雖真氣必須回滿全身,但卻一點都不能放在刀劍上方能使出他最大的效能。這才是兇兵的可怕,連一般尋常人都能輕易得到的強大力量。

    同時頓悟到這點的左岳立即抽回輸在劍上的真氣,果然那劍即刻輕若棉絮。

    「好,我們再來過第二招!

    足輕點,轉眼又是一招反手來過。

    迅速的回過,擋下那一擊,四散的劍氣冷冽的連自己都能感覺到,「放手吧!斷箏,皇帝我絕對不會讓你動的!雇艘徊,然后逼前震開那銀刀。

    「別說老掉牙的話了,我知道你接下來又要說如果要殺皇帝必須先踩過你的尸體對吧!」眉一挑,唇一勾,手上的刀刃卻殺意未退,「很抱歉,我一向沒有踩人家尸體的癖好,要不午夜又被鬼壓床豈不倒楣!

    「少開玩笑。」凝神,注視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稍一眨眼,那身影卻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他面前。再次意識到的時候,一股冰涼寒意自他的腰間傳來。瞬眼來到他面前的斷箏揮刀劃過他的腰部。

    「別妨礙我……左左……」一咳,從口中嘔出已經壓抓不住的血花。

    左岳盯著他,腰被刀傷的痛楚似乎不是那么清明。

    他突然想起,那天天放血……

    刀尖點地,捂著唇的指間不停爬下血痕,染紅的他一身衣飾。

    「斷箏!」

    提氣抑下那猛來的痛,斷箏挑起銀刀,打算作最后一次出招。

    氣走全身,連月見刀都像起了共鳴一般,拋高的一聲輕響即劃下結局。

    看著他來勢洶洶,左岳當機立斷的擋在皇帝面前,釋出了最后一個招式。

    日染紅,如同黃昏夕陽般的脆弱。

    月當銀,皎潔圣白像是未曾沾血。

    「左弓的解藥……在枕下……」勾起笑容,燦爛的如同往日,他們到某個市集上看到零食般的高興。

    一道冰涼穿過他胸,那冷度有點讓他想起冰山。

    天空很藍,藍得像是一片云都沒有。

    他想起,去年冰山上有一天也見到這樣的藍天,清澈的天空之下跑來一個提著藥草的少年怒氣沖沖的要找他算帳,然后旁邊是白如雪的青年笑著阻止他們,最后是結束在另一個男子一人一拳之下。

    又想起,有一天他和左岳往塞北去的路上,天空也是這么藍。后面追了幾個人,好像是上個村莊中給他整了不甘心的人來復仇,最后全都給左岳嚇跑。

    如果換了一個時間,換了一個地點。他想,也許哪一天大家也可以帶著點心一同出游,也許可以放鷹,看見那海東青翱翔天際。

    「為什么!」

    那人,沒有再回話。

    像是早晨聽到的錚錚琴聲,始終平息。

    **

    卷起了一陣冰風,不像平地會吹起的。

    左岳看著眼前的人,然后放開握住口輪的掌心。那個以往天天要耍十多次白癡的人,無聲無息的倒入他的懷中,失去光輝的月見刀滑落主人的手,落在地上發出一點聲。

    日輪劍沒入他的胸,斷去十多年來的一切恩仇。

    顫著手,探著鼻息,是一片平靜。

    四周的紛擾瞬間變的遙遠。

    也許皇帝似乎要皇軍將刺客拿下,但那聲音沒傳入他的耳中,倒像隨著風劃過。

    他不明白,為什么最后那彎月要收勢?

    『我那時便覺得十暮曲很像我哩。』歪著頭,像是陷入思考,然后給他一笑,『不過現在想想,卻像你。』

    明明那招,只要穿過他的身體,必然可以將后面的皇帝一同殺盡。

    『左左,你很像我家人!环畛龃蟠蟮男θ,像是孩子,『怎樣,家人不好嗎?』勾起唇角,惡劣的像是嘲笑他的窘狀。

    愛笑,疑惑,搗蛋甚至沒事愛巴著他不放的人,此刻卻沒了平常的亂七八糟,安穩的閉上眼,靠在他身上。

    他睡了,像夜晚一樣,睡得沉。

    『我就知道左左不會拋棄我!桓吲d的,像是隨時要撲到他身上似的。

    他記得好像有一天晚上住在驛站,睡不著的斷箏抱著箏琴在他門口坐了一夜,直到天亮左岳開門才給狠狠的嚇了一跳,又以為他開始想作弄人。只是,那人淡淡的回他他一句,不過睡不著想事情罷了。

    是想張口喚他的名字,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拿下刺客,將他的頭給我斬下!挂灰姶髣莸锥ǎ实哿⒓锤吆糁。

    四周的皇軍涌了上來。

    左岳只是呆然的,看著斷箏平和的面孔離開了自己。

    他沒了反應,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一切都像夢,他就像觀夢人,不知道夢中發生所謂何事,只想早點起了床之后,繼續望著那張笑臉能過一天。

    冰風又卷起。

    好像四周都要結冰般,肅冷無聲,卻又讓人膽寒。

    那白色人影來的突然,就像平空出現一般。

    那原來給皇軍押去的人就落入白色身影手中,冰似的銀色眸子定在左岳身上,「他死了。」冷冷的語氣,有點像責怪,又有些像無奈。

    說是來晚了一步,當夜見了星象便知道天命難違,只是那逆天之法已用,多少總抱存著僥幸的心態,覺得一定能作到。

    突然,左岳知道這個人是誰。

    斷箏說過,他有一個師父。

    那白色的青年,凌空站在他面前,腰間衣帶隨風飛舞,手中抱著是像睡去的斷箏,「這副刀劍原來是顓頊的,并非你們能用!故忠粨],拔去斷箏胸口那劍,連同地上的月見刀都像是有生命般的自動回到他的手上。

    失去劍的胸口,劃出如瀑般的血紅,源源不絕的。

    就像生命直接帶去,落在地面上再也拾不起,喚不回,無聲無息平平靜靜。

    好像是誰大喊有妖怪,但是那聲音沒進他們耳中。

    「救他!股硢〉,只能吐出這兩個字,「求你,救他!

    「他死了,你知道。」無聲無息的,已然氣斷魂離。

    「你能救他,對不?」他看著斷箏,只是像睡著,像是下一刻又會跳起來對他笑著,然后說這不過又是他一次的惡作劇。

    青年搖搖頭,「天命,不可違!

    「他還沒取回他的鷹!箿I,沿著頰而下。冰涼,像是冷得可以劃開他的皮肉;痛的,像是緊揪住他的心不放。

    青年仍是搖頭。

    「那請你,殺了我!

    疑惑了,「你想同他作伴?」銀色的眸先是看了懷中人一眼,又看向他。

    「斷箏很吵,很怕孤單,所以黃泉路上同走才不害怕!拐f著,眼一斂,自行出掌就要往額上拍下。

    一股冷風化去他的掌式。

    「似死別離,人間即然,生有重逢,何有斷腸!瓜袷菄@氣,「人有輪回,總有一天你們會再遇。只是,斷箏會再是斷箏,但不是左岳心中的斷箏!

    「這是……」

    才想開口詢問,一枝飛箭打斷了兩人。

    回過神來,模糊的周遭換上一整批帶著弓箭的皇家護軍。

    「你知道怎么找到他,我要將他帶回他初來的地方。生與死,共同終結。」淡然,一絲冰氣將左岳逼退三尺。

    那一聲令下如星網的箭雨往青年那邊落下。但,只僅此,箭雨瞬間給赫然出現的大火狠狠的吞沒,連灰余都不留。

    「照,走吧!」看那發火的主,一頭狂妄紅發的魔睨著給嚇傻的人類。

    亙古以來不曾如此難過,是懷中的徒弟引起久未波動的心。

    痛的,想落淚。

    他傻,聽不進自己的勸也要給親人報仇。

    他傻,只是為了報仇所以假裝看不見自己的心,看不見自己的淚泣。

    他傻,只留下唯一。

    「等等!」

    還是皇帝率先回過神,「朕不知道你是何方妖孽,但日輪月見是我朝寶物,給朕留下!箖砂褧缡郎癖徒谘矍,怎么可以容許又失去。這樣,他花了一番心血又是為何而來。

    青年回過頭,銀眸像視若無物,不帶一點情感。

    「我宰了這不知死活的白癡可以嗎?」一邊的火魔已經不悅的擦著掌。

    「別,他至少還有幾年的天命,現在動手會擾亂人間!够实垡凰,真龍未現世,一定會引起天下人亂。青年輕聲的說完,然后又將視線放回皇帝身上,「日輪月見并非你的,也不是斷箏的,何來你朝寶物之說!挂怀鳎粐妇鼓芘诵呢,不由的失望了幾分。只希望許多年后,這江山再起的新主會是一名愛國明君。

    「你難道不知道,歷代擁有日輪月見的人就能坐擁天下,那朕既然是真命天子,那日月理所當然也應該為朕所有!拐f的理直氣壯,只是貪于方才所見的力量。

    那幾乎連大地都為之憾動的神力。

    「歷代如果都是這樣的皇帝,那我看改朝換代應該也都是朝暮之間了!够鹉u搖頭,劃出一圈火焰退去那皇帝想逼近的一步。他們魔也愛力量,但是還沒有這種死皮賴臉的硬要,更別說是萬魔之王。怎么人類的王就差了這么多?

    青年取出那一副刀劍。

    「日月恩仇已經禍延數百,今日于此了結。」說著,他將刀劍往上一拋,一甩袖。

    早該如此做。

    只見那曾經引起多少恩怨情仇的日輪月見發出一聲共鳴,竟同時自爆于半空之中,落下點點余灰,「日有心月有情,于世不容理應消失,當初顓頊留下這副刀劍不過是求得人界的平穩,沒想到卻換來如此波瀾。我想,他應該會同意我這樣做。」看了一眼四下因突如其來而全部楞掉的人群,他微微彎起一笑。

    「好自為之。」

    最后那句話是消失在風中。

    四周又回復一片平靜。

    待左岳低下頭時,才發現原來腰腹的傷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然消失。

    就像未曾開始般。

    ……你好,我叫斷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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