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一個人的懷里,是誰呢?不管是誰,他無所謂,能給他想要的東西就成。他雙眼還未張開,便習慣性的開口:“你的絕招呢?快拿出來,我要走了!
抱著他的人沉默了半晌才說話:“云晨,你說什么?”
眼睛陡然睜開,他立即撐起了身?辞迳硐氯说拿婵缀,先前發生的事才象潮水般退回,他竟會那么淫蕩,而嚴傲天竟會那么瘋狂!
“啪”的一聲,很清脆,傲天的臉上便被打了重重一個巴掌。
還未等傲天回過神,云晨已經掙脫他披著衣服站起來,雖然腳步有些虛軟,身上的傷卻象好多了,但他看也不看傲天一眼,徑自穿好衣物走到一邊坐下,開始運功。
傲天撫著臉悻悻坐在一邊,見云晨正在療傷也不好打擾,只得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等了好久,云晨才再次睜開眼,臉色比之清晨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傲天吃驚不小,昨夜父親那一掌雖是中途改向,但打的若是自己,非得調養個把月,云晨不知練的是什么功,重傷之下居然好得這么快。盡管如此,自己先前不顧他身上帶傷,橫加侵犯的舉動仍是太過,確實該打。思及此點,傲天一陣自責,臉也紅了,硬著頭皮蹭到云晨身前道:“……云晨,對不起,我……”
聽見這句話,云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后悔,是我這個妖孽不知廉恥……”
傲天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后悔……我不是后悔……”
“住口!我還用不著你來同情,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傲天又流汗了:“我怎么會同情你,云晨,我一直當你是……”說到這里,他突然愣住了,他到底當云晨……是什么?他的心里好亂,未完的話也噎在喉中。
云晨輕哼了一聲:“你又要說什么知己朋友的屁話了?你對朋友一向都做這種事?好一個禽獸……我本來只是討厭你,現在……我看不起你!币贿呎f著話,一邊站起身往別處走,連眼角的余光也沒掃到他。
傲天此時才捫心自問,為何會對云晨生出情欲之念,難道真如云晨所說,自己便是個禽獸?細想先前之事,是聽到云晨說與其他男子交合云云,陡然間氣得理智全失,那瘋狂的憤怒到底是因為什么?
激情之后,自己靜靜擁著云晨時,那莫名的滿足和感動又是為了什么?就象天生理應如此,再也不想放開懷中的人。
更早些時,看著云晨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他沒有一點傷心,只是什么都不想的跟著跳了下來,他甚至沒看見站在一旁的父親,當父親抓住他的時候,他竟然揮開了手,為什么?如果,如果云晨死了而他沒死,他也不會傷心吧,只不過會找一個懸崖再跳一次。
只要在一起,無論什么地方都是一樣的,包括生,包括死,包括剛才兩人之間那種甜蜜的事。今天過后,他還能當云晨是朋友?真的是屁話。自己相交滿天下,卻沒有一個象云晨這樣能令他產生情欲的朋友,否則他才真的是個禽獸。原來……原來他只是喜歡云晨,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云晨若死了他也不可能獨活的地步。別的,好像不用再想了。
“你這笨蛋!”他在云晨沒打的那一邊,補上了一巴掌,然后叫著云晨的名字,順著云晨走的那條路追了下去。
他要一直不停的追,把他的云晨,迷了路的云晨找回來,緊緊抱在懷里再也不放。下一輩子他管不著,他只求眼前的這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