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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目擊兇殺案,警方堡唯一目擊證人 >> 都是那夜惹的禍作者:蕭奕 | 收藏本站
都是那夜惹的禍 第一章 作者:蕭奕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候機室里,有位身穿警察制服的老人和三位身著便服的小伙子并排坐在一起。

    「局長,這是我們自己的案子,為什么要找一個外人來幫忙?」李承宗煩悶地站了起來,并向年近六旬的老局長提出問題。

    「是呀,要一個外人來幫咱們,這傳出去是很丟臉的,好像我們臺灣警察很無能似的!龟惤ㄌ靡哺胶偷。

    「你們還好意思說!估暇珠L瞪著他們,「你們知道嗎?這一個半月來,那個變態殺人魔已連續殺了三個人了,你們要是有本事的話,還用得著我去拜托人家嗎?」

    想抗議卻被削了一頓,李承宗及陳建堂摸摸鼻子,識相地閉上嘴巴。

    白浩見到這一幕,輕聲笑了出來。

    「白浩,你還笑得出來?對了,你怎么一點意見也沒有?」李承宗問著眼前的俊俏男子。

    白浩溫文地笑了笑,「我要有什么意見?」

    李承宗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不會吧!有個外人要來當我們的隊長耶!你一點也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他笑著回答。

    李承宗不死心地再問:「你怎么可以這么冷靜?難道你不想了解他的個性、為人嗎?局長,人是你找來的,你也該講講話吧!」

    老局長瞪了他一眼,「他的個性怎么樣,我不知道;至于他的為人嘛……」他頓了會兒才開口:「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干嘛找他來?」陳建堂怪叫。

    「那是白浩推薦的!

    「白浩!」

    李承宗沖到白浩面前,微怒的口吻帶點挫敗!改愀陕锾孀约和谶@個坑跳?」

    「是呀!那個外人一來,你的隊長位子就不保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不在意?」陳建堂也覺得奇怪。

    「有什么關系,賢者為長嘛!」白浩仍一臉輕松地笑著。

    「賢者為長,我呸!」李承宗怒氣騰騰,「白浩,你得好好解釋一下!

    白浩笑了笑,「瞧你氣的!顾麚u搖頭,「我和溫Sir共事過,他那人……」

    「唷,Sir?人還沒到,就要我們尊稱他為Sir,喂,我丑話說在前頭,我不要這樣稱呼他!估畛凶诎盐諘r機,先下馬威地道。

    「你們是怎么回事?Sir是他們那邊的稱呼,你們看港劇時不也都知道了嗎?」白浩并沒有生氣,他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那么討厭溫Sir。

    陳建堂及李承宗聞言,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白浩看了這情形,輕嘆一聲,續道:「溫Sir人雖冷漠了些,脾氣也暴躁了些,但他的破案率在香港是首屈一指的,所以警界的人給他取了個綽號,叫『終極警探』。」

    「終極警探。课疫終極保鏢咧,他以為他在演電影!夸大其辭!」陳建堂一臉不屑。

    「那個叫溫什么東西的……」李承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舉手發問。

    「他叫溫兆麟,沒禮貌。」白浩糾正他。

    「好啦!那個溫兆麟是香港人嗎?」

    白浩側頭想了一下,「應該算是吧!」

    「白浩,你講話都暗藏玄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作應該算是?」李承宗快被他搞胡涂了。

    「好吧!」白浩攤了攤手,「你們想問什么?我盡我所能,盡量給你們滿意的答覆。」

    「他是香港人,應該講廣東話吧!」

    「當然!

    「那怎么辦?我們又不會說廣東話。」

    白浩指著自己的鼻頭,「但我會講啊!」

    李承宗翻了個大白眼,「拜托,你會講有個屁用!你能隨時待在我們身邊,當我們的翻譯嗎?」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拱缀茡u頭失笑,「他應該會說國語的!

    「又是這種猜測的語氣,」李承宗被他打敗了,「請問,你可不可以說一句較肯定的話?」

    「可以,我肯定他一定會來!拱缀频统恋男β暤胤洪_,不理會一臉苦相的李承宗。

    「來?哼!都三十分鐘了,連個鬼影也沒見到,他可真大牌,讓我們等這么久!龟惤ㄌ美浜叩。

    「飛機Delay并不關他的事,別怪到他頭上去!

    「白浩--」

    他們倆兇神惡煞地站在他面前,「你干嘛一直替他說話?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白浩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不答腔。

    正當李承宗又要發問時,老局長卻喝道:「別吵,人已經到了!

    一瞬間,候機室內擠滿人潮。在眾多的人群中,最顯眼、最受人注目的是一位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修長的雙腿被那條黑色的牛仔褲緊緊包裹住,顯現出它的力與美;手提一只黑色旅行袋,挺直好看的鼻梁上架著一只墨鏡。整個人散發出不平凡的氣勢,令旁邊的人為之側目。

    老局長迎了上去,伸出手自我介紹:「溫兆麟嗎?你好,我姓賴!

    「賴局長,幸會!箿卣作肷斐鍪趾退ノ。

    「后面那三位是你這次的工作伙伴,白浩、李承宗及陳建堂。」

    「白浩!

    溫兆麟摘下墨鏡,炯炯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三人之中唯一帶著笑容的男子。

    「溫Sir,好久不見!拱缀粕锨敖o他個擁抱。

    溫兆麟也回抱了他一下,輕嘆一聲!甘茄剑〉拇_很久沒見了。」

    「溫Sir,你……」白浩微微訝異,一向自信心十足,自認什么事都難不倒的他居然會嘆氣,這是怎么一回事?

    「浩,別這樣稱呼我。」他蹙起濃眉。

    白浩了然地笑了笑。

    溫兆麟搭上他的肩,「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表面上是一派的笑容,但實際上他內心在想些什么,卻沒人知道。白浩--太神秘了。

    白浩回他一句,「你不也一樣。」剛才的嘆氣聲,是做戲的吧!

    溫兆麟從白浩的眼神中得知他已識破了他剛才使的詭計,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杆阅愫臀沂前虢锇藘,彼此彼此!

    白浩干笑一聲,算是默認。

    「溫兆麟,你剛下飛機,想必是累了,我叫他們先帶你到住的地方,讓你先休息!估暇珠L提議道。

    「不用了。」溫兆麟斂起笑意,正色道:「我們先到警局,我想先了解這案子!

    老局長眼露贊賞之意,笑道:「好,請這邊走!

    步出了機場,初冬和煦的陽光暖暖地照著大地,在這個傭懶的季節里,大家應該都是恣意的享受那份感覺,但溫兆麟卻開始投入于這件最難搞定的案子。

    ****

    該死的!都是那該死的火車誤了點,才搞得她現在這副狼狽樣。

    杜小嫣走在陰暗的小徑上,忿忿地踢著路上的石子。今天是她的倒楣日,無論做什么事都不順遂。

    早上,她為了送稿子到出版社去,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門,情急之下忘了帶皮包,幸好她牛仔長裙的口袋里還塞了幾百塊錢,勉強可以應急。

    傍晚,她預定搭火車回家,但該死的火車竟整整遲了一個鐘頭,害她晚上的計畫全泡湯了;下火車后,她為了省錢,改搭公車回家,但由于最近為了趕稿,每天只睡兩、三個鐘頭,她原本只想在車上瞇一下而已,才一下下,公車竟開過了站,最后把她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而老天爺居然還不肯放過她,竟在這個時候下起綿綿細雨。

    好不容易走到小徑上唯一有盞路燈的地方,杜小嫣停下腳步,捶捶自己發酸的雙腿,氣餒地道:「這里是哪里?臺北縣有這種地方嗎?」

    綿綿細雨已將她淋得渾身濕透,衣服黏在身上,顯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早知道就不該省那幾塊錢,干脆坐計程車回家!宫F在的她是又冷又餓,而雨似乎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忽地,她聽見前方的草叢里傳來一陣低沉的嗓音,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愛你的,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有人在約會。

    杜小嫣不由得臉紅了,她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心跳不知不覺地漸漸加快。

    想想自己,她也二十四歲了,雖然長得不賴,卻沒談過半次戀愛。

    當然,她也想談戀愛,但沒有人追啊!現實是殘酷的,唉!

    拉回了思緒,那道低沉的男嗓音仍舊發出聲音,但講的卻都是那幾句。

    杜小嫣不禁感到懷疑,三更半夜的,有情侶會來這種地方約會嗎?況且,天空還下著雨咧!不過熱戀中的男女是不管那么多的,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其余的,管他去吧!為了不打擾人家,杜小嫣決定繞道而行。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尖叫聲,杜小嫣嚇得怔在原地,而蒙蒙細雨中,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的全身黑的男人漸漸暴露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而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子。

    吞了幾口口水,杜小嫣將視線往上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恐怖、惡心的鬼臉。「鬼。顾僖补懿涣耍D身拔腿就跑,同時亦感受到后頭那位男子正急急地追趕著她。

    不玩了啦!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怎么接二連三遇到這些事情。

    逃出了小徑,眼前是條寬廣的馬路,幸運的是前頭居然有輛緩緩向她駛來的計程車。太好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杜小嫣使勁地揮著手,終于使計程車停了下來。她快速沖入車內,「到警察局,快!」

    「小姐,你……」司機本想告訴她不用緊張的,但一回頭,整個人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快開車。 苟判℃滩话驳鼗仡^觀望,老天保佑,別讓那個人找到她,最好讓他在路上跌一跤。

    「哇!」

    一陣叫喊聲扯動了杜小嫣緊繃的神經,她嚇了好大一跳,杏眼圓瞪地斥責那位司機:「你鬼叫什么?」

    「失禮,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家里還有個老婆及三個孩子要養,請你放過我……」

    這司機在說什么瘋話?杜小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我,我回去一定買些紙錢燒給你,拜托你!拜托你……」司機一邊向她磕頭一邊說。

    燒紙錢給她!?難不成這司機把她當成鬼了?太可惡了,她雖然長得不是什么國色天香,但也不至于像鬼那么嚇人吧!

    「你該死的再不趕快開車,就等明天你老婆來替你收尸好了!顾龂樆5馈

    「不……」

    「開車!」

    「是、是!顾緳C嚇得猛踩油門,咻地一聲,車子已遠遠離開小徑。

    「好險!箍匆烟映鑫kU地帶,杜小嫣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人也軟軟地往后倒去。今晚所受的驚嚇不知道要收幾次驚才能救得回來。

    而路旁的草叢邊,站著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眼神陰森地望著已駛遠的車子,他的手中握著一封已被捏皺的信。

    他看了眼信封上的名字。杜小嫣!別以為你逃得掉,接下來就換你了。戴著鬼形面具的男子陰陰地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道路,沒入黑暗中。

    ****

    「大家請看這邊。」溫兆麟站在一面白墻的旁邊,手中握著按鈕座,而白墻則充當銀幕,此時正閃過一張張的幻燈片。

    影片的內容是慘遭毒手的三具女性尸體,是由各種不同角度拍攝的;另外還有歹徒棄尸的地點及附近的景象。警方將這些拍成幻燈片,想從中尋出一些蛛絲馬跡,以助破案。

    溫兆麟讓大伙兒看完一過后,將影片定格在一具女尸體上。

    「各位看這里!顾麑⒋蠡飪旱淖⒁饬性谧约荷砩稀!高@是十五天前慘遭殺害的女子,她胸口那一刀刺得又深又準,幾乎是一刀斃命;我問過法醫,死者傷口并沒有流出大量的血,我認為,兇手對人體的構造很清楚,因此,我研判兇手是位外科醫生!

    「怎么會……」溫兆麟的假設使得在座的三人面面相覷。

    溫兆麟淡漠的雙眸冷冷地掃過他們三人,嚴肅的口吻一字字地道出他的想法:

    「根據以往的例子,歹徒每隔十二至十五天就會作案,今天距上一次的案子剛好是過十五天,所以希望大家這幾天辛苦一點,嚴密注意任何動靜,以便在最短時間內將歹徒緝捕歸案!

    他頓了一頓,又道:「還有,查看臺北縣市最近半年來有哪些外科醫生無故離職,這條線索非常重要。好了,還有任何疑問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散會了!拐f完,他逕自開了大燈,不再理會眾人。

    「無聊!三更半夜叫我們來這里開會,沒說幾句話,又要我們找出一個外科醫生,他知道臺北縣市的外科醫生有多少嗎?」李承宗滿肚子怨氣。

    「別理他啦!」陳建堂也不屑地斜睨溫兆麟一眼,隨即和李承宗離開會議室,并用力關上門以表示心中的不滿。

    「承宗!挂幻瘑T喚道。

    「干嘛?」他口氣不善。

    「哇!你怎么了?吃炸藥啦!火氣這么大!

    「少啰唆,有事快講,有屁快放。」

    「有人來報案--」

    「報案?這種事也要找我,你不會處理嗎?」李承宗向那位警員咆哮。

    「但……她說她看到變態殺人魔,這案子是你們負責的……」

    「變態殺人魔。俊

    李承宗雙眼一亮,他看了陳建堂一眼。「好,我們來替那位目擊者做筆錄。」

    ****

    「兆麟!

    「什么事?」溫兆麟埋頭整理桌上的文件,口氣平淡。

    「別在意他們的話。」

    「我知道。」溫兆麟停下手邊的動作,好看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幾乎察覺不到的笑容!溉绻疫B這種事都生氣,那么會有很多人死在我的拳頭下。」

    白浩聞言,淡淡一笑!刚f正經的,你來臺灣也五天了,該替你接接風了!

    「再說吧!我想先深入了解這案子!顾桓信d趣地答道。

    「工作歸工作,大伙兒之間的這份情誼也挺重要的,況且這么久沒見,也該約出來聊聊了。」

    「再說吧!」他還是那句話。

    無奈之余,白浩走到他面前!刚作,你真的認為兇手是個外科醫生嗎?」

    「你懷疑我的判斷能力?」溫兆麟微微皺起濃眉。

    「不敢!拱缀七B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一向信得過你,以前是,現在也是。」

    「那不就得了!

    「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浩!箿卣作肜淠碾p眸直直盯著他,「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剛才我不是都解釋過了嗎?」他摸摸白浩的額頭,「你是不是病了?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早點回家休息!

    「我好得很!拱缀婆拈_他的手,「你的進展太快了,才五天而已,就已推斷出兇手的職業,我們花了一個半月,卻什么也查不出來!

    「你們不用心!箿卣作氲氐莱鼋Y論。

    「是你太投入了!拱缀茡u了搖頭,他知道兆麟就是這種人,太盡責了,這是他比不上的地方!感菹⒁幌掳!我去替你沖杯咖啡!

    一走出會議室,白浩就被陳建堂拉到旁邊!肝梗瑲⑷四У陌缸佑羞M展了!

    白浩正色道:「說來聽聽。」

    「沒有辦法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這樣,白浩和陳建堂立即來到偵訊室,當白浩一見到杜小嫣時,他整個人愣住了,「小姐,你的樣子……」

    老天,這女孩是遇到了什么事?瞧瞧她,她的模樣用「慘不忍睹」這四字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像鬼對不對?」杜小嫣苦笑地看看自己的身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關系!苟判℃虩o奈地笑了笑,她的白襯衫和牛仔裙已不復原來的潔凈,取而代之的是骯臟的泥濘;原本烏黑柔順的秀發被雨一淋,就跟個瘋子差不多;白皙的俏臉也滿是污泥。她這模樣真的很恐怖,實在也不能怪那位計程車司機把她錯認為「好兄弟」……喔,不!該說「好姐妹」才對。

    「小姐,剛才失禮了!拱缀葡蛩狼,「你說你有見到殺人魔,可否將當時的情形說一遍!

    「還要再講一遍啊!」好麻煩喔!

    「希望你能合作!拱缀坡冻鰬T有的笑容,令人無法拒絕。

    杜小嫣沒有辦法,只好再說一次。

    聽完整個過程后,白浩問道:「你知道那個地方的地名嗎?」

    「不知道!剐υ,她要是知道,早就找路回家了,也不會倒楣碰到這檔事。

    「那可能要麻煩你帶我們去找找看了。」

    「我帶你們去?」杜小嫣指著自己,驚叫出聲。

    「不行嗎?」她不愿意重回現場是可以理解的,但原先載她來的那位計程車司機早已不知所蹤,而她又不知道兇案現場附近有何顯著目標物,這可怎么辦?「小姐,你真的不能帶我們去嗎?」白浩再次問道。

    「不能。」開玩笑,她才剛從那里逃出來,只有鬼才想再回那個鬼地方去。

    「這點恐怕由不得你。」一句低沉、威嚴的聲音從杜小嫣身后傳來,把她嚇了一跳。

    「兆麟!拱缀葡蛩蚵曊泻,很高興他也加進游說的行列。

    「喂,你是誰?憑什么這么說?」這可惡的臭男人憑什么命令她?哼!她偏偏不聽他的,看他能怎么辦?

    溫兆麟逕自越過她,拿了筆錄就看,連瞧她一眼也沒有。

    「我是溫兆麟,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他簡略地自我介紹,「杜小姐,社會大眾非常重視這件案子,希望你能犧牲一下,幫助我們警方!

    「哼!」杜小嫣冷笑一聲,「你們警察不是很行嗎?也許幾天后你們就會發現尸體了!

    「你說的不錯!箿卣作胧謸沃烂妫季嫉碾p眸直瞅著她,「但如果早點找出尸體,對案情肯定會有幫助,你說是吧!」

    他居高臨下的姿勢有股令人不敢抗拒的壓力,杜小嫣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驚。

    「況且,你也不愿意看到被害人死不瞑目吧!」

    「呃……」杜小嫣瞪大了眼,吃驚地看著他。他……居然猜中了她的心思。

    溫兆麟緊瞅她一眼,低笑一聲,「各組員待命,準備出發!

    白浩笑了,他就知道兆麟會搞定。「是的,隊長!

    「知道了!估畛凶诤完惤ㄌ秒m然百般不愿,但還是不敢抗命。

    呃,等等……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又沒說要帶路。「等一下……」杜小嫣急呼出聲。

    「還有問題嗎?」正要踏出偵訊室的溫兆麟回頭看她。

    在看到他的眼神時,杜小嫣竟講不出半句抗議的話,情急之下,她只好指著一身泥濘的自己!肝摇傇撓葥Q件衣服吧!」

    溫兆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浩,拿件衣服給她換,換好馬上出發!

    「好的!

    「倒楣,這么晚了還不能回家睡覺!苟判℃搪裨沟。

    「難為你了!拱缀瓢参恐。

    「算了,算我運氣不好!」其實最讓她氣憤的是那個無視她感受的無禮男人!改銈冴犻L是個白癡、神經病、自大的討厭鬼!」她從白浩手中接下衣物,并丟下這一串話。

    白浩怔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倩影,竟忘了替好友說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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