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說了,你在一旁不是也看到了嗎?”世山靜子看看表,都已經九點多了,哥哥怎么還不到?
“我是看到了,可是為什么他現在還沒到?”
“我哪知道,不過哥哥答應了就一定會守約的!笔郎教俚倪@一特點她還是知道的。
“哦……”隨便地應和了一聲,櫻井美惠還在張望。
正在這時,燈光一閃,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門前,身著一身便裝的世山藤從車里走出來。
“哥哥!”世山靜子叫出來。
“藤!”終于來了,櫻井美惠高興地迎上去。
“對不起,我遲到了!笔郎教匐y得禮貌地道歉。
“沒關系,并沒有晚多久的,請進吧!”櫻井美惠側過身子,請世山藤進門。
“那就打擾了!笔郎教龠~開長腿,走進櫻井家。
櫻井美惠跟在后面,傾慕地看著世山藤高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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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晚了!”苗莉莉一路狂奔,沖向世山書院。難得以展學長邀請她參加聚會,她卻遲到了!都是那些客人啦,酒館打烊了還不肯走,害得她也要在那里等著洗盤子。
從打工的地方跑出來,苗莉莉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直奔世山書院。
跑進書院,苗莉莉急匆匆地來到櫻園,看著櫻花樹下一盞盞紅燈籠,原來在櫻園花宴的人還真是多呢。她放慢腳步,在不打擾別人的情況下開始尋找屬于“圣亞”的小團體。
“以展學長!”看到張以展坐在草地上吃壽司,苗莉莉用力地向他揮手。
張以展順著聲音看到一個背著包包的女孩向他揮手,他也笑著向她打招呼:“你好!
“不好意思呀,我來晚了!”苗莉莉跑到一棵櫻樹下,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也是從‘圣亞’來的,我叫苗莉莉,請大家多多指教!”來“世山”留學的人一共三男六女,看來“圣亞”女生的實力真不容小覷。
幾個人看著她,表情有些僵硬,好像她的到來并不在他們的預期內。但很快,幾個男生先向滿臉笑容的苗莉莉打招呼。
“你好,我是王稹,和以展一樣學金融的。”
“你好,我是李明杰,是數學系的!
男生遇到女生,一般都是先打招呼的。
“你們好!泵缋蚶蛐χ螯c頭。
“你好,我是楊柳,在‘圣亞’讀經管!
男生介紹過后,女生也開始自我介紹,但苗莉莉明顯地感覺到除了以展學長,他們看她的眼光都是異樣的。
“你就是苗莉莉?”終于,一個不善的聲音出現了。
“我是!泵缋蚶蚩粗莻一直坐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的長發女生。
“你就是那個不知動用了什么特殊關系,既不會日文,也沒有參加考核就混進‘世山’的苗莉莉!蹦莻女生昂起下巴以超級高的姿態對苗莉莉說。
頓時,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苗莉莉,似乎是向她求證。
“我哪有動什么特殊關系?”這個女人積蓄了這么久,就冒出這么一句沒營養的話來呀!
“曉晨,你不該這么說!睆堃哉刮櫰鹈碱^,但語氣依舊和善。
“以展,就是因為她,婷婷才自動退出早已定好的十人名額的,要不然她也會和我們一起來到‘世山’的!蹦莻叫曉晨的女生激動地站起來,盯著苗莉莉說,“就是因為你,以展才和婷婷分開的!”
婷婷?是以展學長傳說中的女朋友陳婷嗎?苗莉莉蹙起秀眉想著在“圣亞”時聽到的傳聞,陳婷為什么沒有和以展學長一起來?難道自己來“世山”和陳婷留在“圣亞”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曉晨,婷婷留在‘圣亞’和苗莉莉并沒有關系!碧岬疥愭,張以展的眉皺得更深了。
“以展,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
好像她是個罪魁禍首似的,她又沒有得罪這個女人,她憑什么這么說她!苗莉莉握著小拳頭回瞪她,要不是以展學長在這里,她早就回擊了。
“曉晨,你不用再說了!”這次張以展的表情有些嚴肅。
深呼吸,深呼吸!苗莉莉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不想在“世山”里丟“圣亞”的臉,用力地呼吸了好幾口空氣后,她說:“我想,我今晚不適合在這里出現,以展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痹俅蚊暌暳艘谎勰莻叫曉晨的女生,苗莉莉轉身跑開,最好不要讓她再碰到那個什么曉晨,否則她不確保還有今天這種理智--她竟敢在以展學長面前詆毀她!
“苗莉莉!”
苗莉莉順著小徑用力向前沖,根本沒有聽到身后張以展的叫聲。
“苗莉莉!”張以展拉住她的背包才迫使她停下,“你怎么跑得那么快!”他笑看著對他追來有些驚訝的苗莉莉說。
“用快跑發泄郁悶呀。”苗莉莉小聲嘟囔著,而后抬起頭對張以展說:“學長,我真的沒有動用什么特殊關系!”
“這一點我相信!睆堃哉褂纸o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哦。”聽了他的話,苗莉莉頓時覺得安心許多,而后她又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問:“婷婷學姐為什么沒有到‘世山’?難道真的和我有關系嗎?”
“和你無關,是她自愿退出的!睆堃哉购退⒓缱叩綑鸦湎拢氨緛硇7揭呀浂ê昧耸畟來‘世山,的名額,可是后來又要減去一個名額,她就退出了!
“為什么是她?我知道婷婷學姐表現一向很出色的,要退出也不會是她呀!”要她選就選那個叫曉晨的人!
“是她自愿退出的!睆堃哉剐χ此,可她看得出那笑容的牽強。
“對不起,以展學長,這件事情多少也是和我有關的!泵鎸堃哉,苗莉莉總是不經意間收斂自己的脾氣,表現得很乖。
“你并不是有意的!況且就算沒有你,也不知道會出其它什么意外!好了,咱們不說它了,這個給你!睆堃哉箯纳砼缘臋褬渖险乱欢錂鸦ㄋ徒o苗莉莉。
“給我?”苗莉莉小心地看向四周。
“你怎么了?”看著她奇怪的表情,張以展也開始環視四周。
“學長,你在破壞花草樹木,不知道日本罰得嚴重不嚴重?”苗莉莉超小聲地對張以展說。
“他們不會在意的!”張以展看著她謹慎的樣子,笑了出來,“你今晚沒有開心的花宴,就送你一朵櫻花當慰藉!
“哦……”苗莉莉將背包取下,從中取出一本書,細心地將花加在書中。這可是以展學長送她的花呢,她可是第一次收到男生的花喲,心情比較激動!呵呵!一掃剛剛不愉快的心情,她開心地笑出來。
“你知道嗎,櫻花綻放時很絢爛,但花期很短,開花到凋謝只不過一周間的時間。因此,每年一到櫻花時節,人們的注意力便集中到賞櫻上,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日本人很愛櫻花,有些人在賞櫻季節里,可以隨著櫻花盛開的路線,從九洲到北海道一路追著綻放的櫻花觀賞,總是看不厭那剎那間輝煌的怒放與其后干脆利落的凋謝。”
聽著張以展的話,苗莉莉也看向櫻花,以前在北京,她也看過櫻花,那時認為只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花,她不明白為什么日本人這么喜歡它,F在,她覺得櫻花有它獨特的韻味,似乎有它自己的個性。
“你看,這些快樂的人!”張以展看著櫻花樹下邊說邊笑的人們,接著說:“在白天,坐在櫻花樹下的人們,一邊吃著傳統的日本料理,一邊賞花,即使是在夜里,人們也會打著燈籠,繼續觀賞花辦在夜空中飛舞,用心去感悟櫻花那雖短暫卻絢爛的一生,從中體味到一種純粹的、極度的美麗與灑脫!
“這么深奧呀,我之前為什么沒有體會到?”苗莉莉抬頭看著眼前的櫻花,它真的很美。
“慢慢體會,你會有所感悟的!睆堃哉箍粗,目光親切,“你就是一個純粹、灑脫的女孩子,不要顧及別人怎么說,自己的感受最重要。加油,你會在‘世山’取得你應有的成績!
“學長……”看著張以展,苗莉莉的鼻子酸酸的,她來到東京一個多月了,除了偶爾在電話中聽聽家人鼓勵的話外,還沒有人這么關心過她。
“怎么了?”聽著苗莉莉明顯變調的聲音,張以展關心地問。
“學長,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她像小孩子似的祈求。
“干什么?”張以展尷尬地笑著。
“你讓我覺得好親切,我到東京這么多天,只有你關心過我,就像我的家人似的。就抱一下啦!”
“像個孩子!”張以展大方地伸出手臂。
“謝謝以展學長!泵缋蚶虮е鴱堃哉,覺得好有安全感。
不敢貪圖享受,她又離開了他的懷抱,“學長,我回家了,你的話,我會記得的,你快回去吧,你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沒有你,他們賞不好花的。拜拜!
“再見!笨粗缋蚶虻纳碛半x開他的視線,他輕聲說:“其實你是個懂事的女孩。”
而剛剛那一幕也被周曉晨和世山藤看在眼里。
世山藤敏銳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中國女人的一舉一動。
他草草結束了在櫻井家的花宴,來到世山書院,確實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看來那個中國女人是樂趣的源頭呢,值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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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喲!”教授剛剛宣布下課,苗莉莉就冒出一句牢騷,這些日子過得很平靜,她也已經將重心放在了學習上,可是……
她揉揉眼眶,看著自己的筆記,因為用日文書寫還不太熟練,所以筆記上中、英、日三國文字一應俱全,“我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考試的時候總不能寫三國文字吧!”還好她晚上才去打工,今天的時間還很充裕。
“美惠同學,我可以借用你的筆記嗎?”苗莉莉問坐在她身邊的櫻井美惠。
“你自己沒記嗎?”櫻井美惠并沒有給苗莉莉很好的臉色,只是以一種苗莉莉很熟悉的反感眼神看著她說,“你既然可以利用特殊手段進‘世山’,就應該具備一些特殊技能吧,不會連筆記都不會記吧?”說完,她拎起包包,離開教室。
我和她有仇嗎?為什么她這么針對我?還有,那個櫻井美惠的眼神好熟悉喲,我在哪里見過呢?苗莉莉用筆戳著下巴,皺著眉頭想。
“喂,苗莉莉!”一聲中文暴喝,打斷了苗莉莉的思考。
抬頭一看,昨天的那個曉晨又來到她的面前。呵,她今天的事情看來不止是整理筆記了!
“什么事?”她看著周曉晨不友善的面孔問。
“有些事要和你說清楚,我們出來談!”
“好呀!笨粗軙猿浚缋蚶蛐廊煌。
“你跟我來!”周曉晨在前邊帶路,兩個人來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有什么事說吧。”苗莉莉看著周曉晨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不在乎地挑挑眉。
“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接近以展!
“我為什么要聽你指揮?”以展?她叫得倒親熱!
“像你這種動用特殊關系進入‘世山’的人和以展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丟他的臉!”
“我告訴你,我不是動用特殊關系進入‘世山’的!有沒有給學長帶來麻煩,學長他會自己告訴我,用不著你擔心!”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周曉晨瞪著苗莉莉。
“那你干什么還理我呀!”
“總之,你以后不要再接近以展!”周曉晨惱怒地重復著。
“以展學長對我這么好,我以后還要更加親近他呢!我看以展學長對你沒什么興趣,你不要再單戀學長了,你沒希望的!”她看著周曉晨的窘態說。
“你,你,你……”周曉晨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說到痛處了?”她也知道被人欺負難受呀,那之前干什么還欺負她!
“你不要臉!”
有些話聽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殺傷力,但對某些特定的人,它的傷害指數就會明顯提高,而周曉晨正是特定人群中的一個。
暗戀張以展是周曉晨多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這下被苗莉莉毫不掩飾地揭穿,本來就已經惱怒到極點,那句“你沒希望的!”更是讓周曉晨的心靈受到嚴重的打擊。
受到打擊的人往往會有失控的舉動,周曉晨也是如此,在控訴完苗莉莉“不要臉”之后,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了苗莉莉一下,而后傷心地跑開。
苗莉莉在接完周曉晨類似奔雷手的一掌之后失去重心,身體后退了好幾步之后還是沒能逃脫跌倒的命運……
這下死定了!苗莉莉閉著眼睛等待著與地面全方位的接觸。
“啊……”
“啊……”
怎么在她還沒有倒地之前就聽到這么多的“啊”呀?而且,不疼耶!
惟一一個還站立著的世山藤看著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冒失鬼--又是那個中國女人!
今天他要與津川企業的董事津川彥一洽談引資的事,還沒走到他的辦公室,他身后的人就無一幸免地全部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撞倒在地。幸好他走得靠前一些,否則他就是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
冷眼看著坐在津川彥一身上的苗莉莉,世山藤仍舊沒有要拉她起來的意思,而是站在那里冷眼看著事態的發展。
苗莉莉小心地睜開眼,卻看到自己來日本后最不愿見到的一張臉!她想起來了,櫻井美惠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他和櫻井美惠有什么血緣關系嗎?為什么他們的眼神如此地相像?
“你還不準備釋放你身下的人嗎?”世山藤見苗莉莉只盯著他發呆,好心地提醒了下。
她身下的人?苗莉莉回頭,啊!她的身下怎么有這么多人?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有校長和主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苗莉莉慌忙地爬起來,現在她知道為什么跌倒不會痛了。
津川彥一站起來看著這個說日語卻口齒不太清楚的女人,他的秘書正忙著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她是‘世山’的學生嗎?”津川彥一口氣不怎么好地問。
“她是剛剛從中國來的留學生!笔郎教倨降卣f。
“中國……”津川彥一低聲呢喃,而后瞇起眼睛看著剛剛還壓在他身上的中國女人。
“你是怎么回事?這么失禮,還不向津川先生道歉。”主任佐佐木跑到苗莉莉面前教訓道。
“我道歉了呀!”苗莉莉低聲說,可鑒于校長和主任都在現場,而且她害人家跌倒本身也有錯,所以她又向津川彥一解釋道:“對不起,害你跌倒。我不是有意的,剛剛有一個人推了我一下,所以才造成現在這種情況,不好意思。”
“有人推你?人在哪里,我為什么沒有看到?”津川彥一銳敏地盯著她看。
“她推了我后就走掉了,所以你才沒有看到!泵缋蚶蚩粗矍斑@個男人,外表很威嚴,卻這么吹毛求疵。
“自己做錯事,不要找借口!苯虼◤┮豢疵缋蚶虻难凵窬瓜袷窃诳闯鹑耍f話的口氣也無比嚴厲。
“世山先生!苯虼◤┮换厣韺κ郎教僬f,“鼎鼎大名的世山書院竟會有這種連小事都擔不起責任的人,我想,以后不必再談了。告辭了!”說完,他邁步向外走去。
“喂,津川先生!”
“津川先生!”
校長和主任倒是很熱心地追了出去,而世山藤則留在原地,表情毫無波動地看著苗莉莉。
這個人為什么這么莫名其妙?她苗莉莉這些日子真是風水不濟,為什么每個人都和她有仇似的?看看,剛剛那個人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就地處死似的!
“你知道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是誰嗎?”世山藤看著一臉迷惑的苗莉莉問。
“是誰?”名氣很大嗎?在她看來,他脾氣倒是很大!
“他是津川企業的董事長津川彥一,今天到世山和我談一項涉及上億日圓的引資協議。”
“好像協議告吹了?”苗莉莉抬起頭,看著世山藤,上億日圓的協議告吹,為什么他的表情竟然沒有一絲變化?
“事實就是這樣!笔郎教倏隙ㄋ南敕。
“那你為什么不去追?”苗莉莉看向校長和主任消失的方向,他這個理事長是不是有問題呀,竟然站在這里陪她閑聊!
“因為我想看看你剛來‘世山’就被處分是什么樣子!彼f出最終目的。
“你是說如果協議告吹,我就要背處分?”這是哪來的歪理?“可是事故的始作俑者并不是我!”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的。”
“而你,就為了看我的笑話,不顧‘世山’上億日圓的引資!”
“那對‘世山’并不很重要,世山書院背后有整個世山企業支持,并不缺乏資金,可是對你,那就很重要了。”世山藤開始為她分析利害關系,似乎用一只手將她推向無底的深淵。
“你……”這次換苗莉莉說不出來了,“你簡直是錢撐的!”
說完,她飛快地向門外跑去,她沒時間了,為了自己不受處分,她要盡力攔住那個叫津川彥一的小氣鬼。
看著她的身影以超快無比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眼前,世山藤竟猜不透她要去做什么,所以只好順著她的足跡跟出去。
苗莉莉順著小徑跑呀跑呀,整個校園就看到她一個人在沒命地向前沖,連自己的背包掉了都不自知。
車子?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開往世山書院的校門,遠遠望去,里面的冷面煞星似乎就是那個津川彥一。苗莉莉橫穿過草坪,在盛開的櫻花之間奔跑,帶落片片的粉色花辦,終于比那輛黑色轎車先趕到世山的大門前,她伸開雙手,喘著粗氣,站在大門中間,用自己攔住車子。
尖銳的剎車聲隨之響起,也引來了校園中包括世山靜子、櫻井美惠、校長、主任等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津川彥一眉間打著深深的褶,問著前面的司機。
“津川先生,前面有一個女生攔住了車子。”司機盡職地說,要不是他及時剎車,就撞到她了。
“有人攔車?”津川彥一按下車窗,探出頭去,“是你?”
“是我!泵缋蚶蚍畔率,走到津川彥一的車窗前說,“我來是為了‘世山’引資的事情。剛剛的事情我再次向你道歉,請你繼續與‘世山’的協議!眲倓偟膭×疫\動使苗莉莉大口地喘著氣,這讓她的日語更加不怎么標準。
“你說繼續就繼續嗎?你不必再說了,開車!
“喂,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苗莉莉扒住他的車窗,有些生氣地問他。
“開車。”津川彥一并不想同她多說,命令司機開車,并且升起車窗。
“你說我不能承擔起責任,因為責任并不在我!”
車窗已經完全升起,苗莉莉的聲音已經被擋在車外。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去津川找你。”看著車子駛出世山,離她越來越遠,苗莉莉對著車子的背影說。
“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攔車子,真的是有創意!笔郎教倭嘀缋蚶虻谋嘲蔚剿媲罢f,“看來沒什么作用,你的背包!彼糁谋嘲鼛,讓背包在她眼前晃。
“你……”苗莉莉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你會得到報應的!”
苗莉莉搶過背包,轉身離開“世山”。
“是嗎?”世山藤滿不在乎地說,看著那氣憤的小小身影越走越遠。
“哥哥似乎對那個中國留學生有太多的關注!笔郎届o子對身邊的櫻井美惠說,不管哥哥對那個中國女人的關注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有些嫉妒。
是那個中國女人!櫻井美惠望著剛剛曾向她借筆記的苗莉莉,眼中的妒意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