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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帝王將相,歡喜冤家,日久生情 >> 帝王攻心計(上)作者:淺草茉莉 | 收藏本站
帝王攻心計(上) 第6章(2) 作者:淺草茉莉
    古府書房內。

    “挨打了?”得到消息后,古牧耘神色驟變。

    “挨了十個板子,柳姑娘手骨都斷了,但她連哭聲都沒有,咬牙挨了這一切!眮砣嘶貓。

    “啪”一聲,握在古牧耘手中昂貴的羊毫筆硬生生被他單手折斷了。

    “連手骨都斷了……這些人竟敢傷她!”他的神情帶著風雨欲來的陰沉!澳莻傅挽聲在做什么,竟讓她受此污辱?”

    來人道:“傅挽聲讓人由府衙強行拖走,完全阻止不了傅傳新對柳姑娘動刑,他根本保不了人。”來人道。

    古牧耘大手一掃,桌上珍貴的墨硯全被掃落地上,碎落一地!皼]用的男人,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對自己沒有跟去府衙后悔至極,若有他在,又怎可讓她遭受傷害。

    來通報的人見他大發雷霆,有些驚懼的往一旁縮去,害怕盛怒下主子再摔東西,自己會枉受波及。

    費了一點時間,古牧耘才勉強平下怒氣!澳茄有隳?她可已經回家去了?”

    他擔心她的傷可有先讓人醫治?

    那人顧著主子焦急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搖頭!皼]有,柳姑娘不肯回去,堅持要在大牢外陪柳夫子!

    “什么?那她的傷勢如何處理?”才壓下的怒氣又升高了。

    “這個……府衙的人像是得到命令,不得理會柳家父女的死活,本來柳姑娘身邊有個丫頭伺候,但在聽聞柳夫子三天后問斬,又見柳姑娘被杖責,當場昏過去,這會還需要人照顧,所以柳姑娘的傷……”

    “所以無人照料她的手傷?而你竟敢就這樣回來?”他陰黑著臉。

    “奴才沒得到指示,不……不敢出手幫忙…”來人惶恐的說。

    “混賬東西,這事還需要指示什么,若是耽誤了她的傷勢,我要你的命!”他火冒三丈。

    來人一聽,腳都發軟了!肮羽埫。

    “公子,是老奴要他別管的,請您不要遷怒他,要罰,就罰老奴。”張勞走了進來。

    古牧耘訝然,“是你的意思?”

    張勞一臉坦然,勸道:“公子,柳姑娘的心意表達得再明白不過,她喜歡的是傅挽聲,您再怎么幫她,她也不會感激的,您何苦自討沒趣,再去膛這渾水?”

    “勞叔,我的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他拉下臉色。

    “公子,別怪老奴多管閑事,阻止您關心柳姑娘,實在是老奴不忍見您一再受到傷害,況且那柳家出事是因為傅家,傅挽聲若喜愛柳姑娘,必會用盡方法保柳夫子無事,但若他盡于自己的父親,那也正好教柳姑娘看清事實,她喜愛的人不過爾爾,她會后悔當初一不該放棄您!”

    古牧耘一愣,原本心急如焚的樣子,漸漸冷靜下來。

    見他無言,生怕他仍放不下,張勞咬了牙根再道:“公子您在這是潛心修德,若在此時惹出事端或暴露身份,這事傳回京里,于您不利啊,況且,京里已來話了,既然證明娘娘的小產與您無關,您已得到清白,可以即刻回京了。”

    “回京?終于可以回去了嗎……”聽到之前期盼已久的消息,古牧耘臉上竟是毫無喜色,有的只是一片悵然。

    張勞見狀,暗嘆一口氣。公子之前被質疑居心巨測,因而抑郁良久,也一直很想回京,如今終能離開,卻似乎不想走了。

    原本他還想再勸些什么,但見公子雙眉深鎖,終究作罷。

    “延秀,我請了大夫,拜托你先療傷吧!”府衙大牢外,傅挽聲憂急的道。

    他被父親派人押回家后,因為擔心她,便不顧他爹的怒氣,硬是打傷了幾個看顧他的家丁后,由家里逃出來,在街上請了大夫就又趕過來府衙大牢。

    柳延秀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但她只是動也不動的跪坐在地,并沒有理會他。

    見她的手都被打得變形淌血,他心痛難當,不禁恨起父親竟對她下了這么重的手。“延秀,別這樣,你說說話可好?”他婉言請求。

    像受驚過度,她還是一臉茫然。

    一咬牙,傅挽聲示意大夫別管她同不同意,直接為她上藥治療,他擔心再放任下去,日后她的手會廢了。

    大夫得到指示后,也只好強行醫治,幸好她只是掙扎了幾下,最后還是讓大夫順利完成包扎。

    大夫處理完她的傷勢后,向傅挽聲拿了診費便先行離去。

    傅挽聲蹲在她身旁,不忍的注視她憔悴的模樣,輕聲勸她,“延秀,先隨我回去吧,你這樣傻守牢外也無濟于事,咱們不如回去后再想想有什么辦法救你爹!”

    聞言,她像是突然回過神,急切的問他,“挽聲,你應該也不相信我爹會做那種事吧?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吧?我爹怎么可能與你四姨娘有染,這不可能的啊,你也認為這不可能的對吧?”她忘情的握住他的手,渾然不覺才上過藥的手會疼。

    “延秀,你的傷!”怕她傷勢加重,他忙掙開她的手,翻過她的手腕。果然傷口裂開了,血水又滲了出來。

    見狀,他心疼極了!

    “挽聲,別管我的手,我只問你,信不信我爹?”她著急的問。

    “我--”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見他答不出來,她臉色一變!澳惝斎幌嘈拍愕,他說什么是什么,你當然相信他!”又怒又難過,一顆碩大的淚珠由她的眼眶落下。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只相信我爹,我相信的是真相!”見她流淚,他忙解釋。

    “那真相是什么?在公堂上你也看見了,官官相護,你爹不讓人問真相!”她憤然的道。

    傅挽聲語塞,他爹的舉止確實極為不尋常,莫非真有隱情?他沉下臉來,并許下承諾,“延秀,你放心,若柳夫子真是冤枉的,我會幫他洗清罪名,絕不會讓他枉送性命!

    她伸手抹去淚,喜極!罢娴膯幔磕銜䦷臀?”

    “柳夫子是你爹,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延秀的事他不可能不管,更何況柳夫子若真因為這件事被斬,她如何能不怨恨他?他們的未來必聲生變,而他承受不起失去她。

    “那請你回去拜托你爹將事情查明清楚,不要冤枉我爹。萬一三天后真要將我爹斬首,那就是枉殺!”她邊哭邊說。

    他立即緊抱住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拍她的背。“別哭,一切有我,三天后你爹一定會沒事的!彼虬,下定決心要回去求自己的父親,就算跪斷腿也要求他爹放人。

    有了他的保證,柳延秀惶然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了些,眼淚不再無助的狂流。

    在不遠的陰暗處,某個人見著他們相擁互依的模樣后,只能僵直的呆立著。他的雙目灼痛,心情隱晦莫名。

    “公子?”他身后還站了個抱著醫箱的人,這人低聲詢問。

    他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她的傷,已經有人照顧了…”

    離開府衙,傅挽聲回到自宅,便直奔傅傳新的書房,正好見到他要找的人,他激動的問:“爹,請你告訴我,為什么非置柳夫子于死地不可?”

    傅傳新冷眼瞧著兒子!皼]出息的東西,你可有想過,柳如遇害死的是你姨娘,你要為一個丫頭,這樣與爹作對?”

    “爹,四姨娘真是柳夫子殺的嗎?”他質問。

    聞言,傅傳新勃然大怒!半y道你認為是爹栽贓誣陷!”

    “就算這事是真的,那也是誤殺,罪不至死,甚至有必要趕著三日后斬首嗎?”他沒有退縮,據理力爭。

    傅傳新被質疑得青白了臉孔!八橐愕囊棠,身為男人,你認為爹不該為這事報仇?”

    “這是私怨!”

    “私怨又如何,我就是要柳如遇的命!

    見狀,傅挽聲愕然,他爹從來不是如此不講理之人,這回四姨娘被殺,真讓爹失去理智?“爹,那算兒子求你了,就是那柳夫子真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分上,放過他…至少別讓他死!彼耦佌埱。

    一個耳光突然狠狠地朝傅挽聲臉上揚去。

    “你以為呢?逆子!”傅傳新大罵。

    即便被打得半邊臉都腫起來,他仍心急的說:“爹,他是延秀的父親,若真斬了他,我如何對延秀交代?”

    “交代什么?那該死之人生的丫頭,我根本不屑讓她進咱們家的門!”傅傳新吼道。

    “這真是奇怪了,柳夫子反對我按近延秀,你似乎也對柳家有很深的成見,爹,告訴我,你與柳夫子之間是不是有過什么恩怨?”他忍不住猜測。

    傅傳新的臉色明顯有了異樣,雙目亦閃爍起來,“別胡說!”

    瞧了他的樣子,傅挽聲的心中更為狐疑!暗悄阏娴膾对箞蟪?那四姨娘的死根本就與柳夫子無關……”

    “住嘴!”傅傳新整張臉變得青黃。

    “原來是真的,爹,你真的誣陷人家!”見狀,他更敢肯定自己的說詞。

    “你!”傅傳新氣得發抖。

    傅挽聲怒而詰問:“為什么?你怎能這么惡毒,若真如此,我如何對得起廷秀!”

    “混賬兒子,你怎么不想想如何對得起我!”傅傳新再度甩了兒子一耳光。

    撫著火辣辣的臉頰,他義憤填膺,“延秀說的對,身為州官,你卻草營人命、藐視王法,這么做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媽?爹,我要你立刻放人!”

    傅傳新暴跳如雷!澳愀颐钗?”

    “不是命令,而是對爹感到失望,爹一直是眾人心目中最公正嚴明、剛正不阿的好官,可我不解你與柳夫子之間到底存著怎么樣的深仇大恨,讓你變成一個蠻橫胡為的惡吏?”

    “你說什么?你敢罵鈞;爹是惡吏?”傅傳新愕然。

    “不是嗎?你挾怨害人、輕賤人命,這與一般胡作非為的惡吏有什么兩樣?”

    忍無可忍,傅傳新脫口說:“你懂什么,我要是不殺他,他會殺我!”

    “什么?柳夫子要殺你?”乍聞此事,傅挽聲驚愕不已。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得知自己失控說了不該說的話,傅傳新抹了抹臉后,重重嘆了口氣,緩緩道:“罷了,本來想瞞你,這會也無須顧及什么顏面了,爹就告訴你吧,為什么一定得置柳如遇于死地,那是因為爹得挽救咱們一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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