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芽埋首在公事上,盡其可能地從工作中找回她引以為傲的沉穩冷靜。
然而,字打得很快,螢幕上卻只出現吻吻吻,無邊無際的吻字啊~~
幾天前被范季揚曖昧吻過之后,她發現自己變成了欲求不滿的狼虎,常常希冀著能夠重溫復習一下,可惜,忙碌于開發案中的范季揚沒空,她只能很悲哀地親吻自己的手背回憶,安慰自己。
“啊,不就是一個吻,有什么了不起的。”忍不住對天花板嚷了聲,她對自己的過分在意相當不滿。
大器一點,行不行?
范季揚那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情場浪子,無動于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她干么激動?
甚至還不要臉地往更火熱的部分自動幻想~啊,她不到三十,為何竟產生了這么駭人的渴望?
范季揚那日過后,像個沒事人一樣,壓根沒提過吻她的事,就她一頭熱著,像個瘋子似的,在意得要命,在意得夜不成眠,在意得幾乎以為那不過是她的春夢一場,一切來自于她的幻想。
老天啊,救救她吧~~
“總裁,這里是總機處,有一位劉質小姐要找代理總裁。”就在何瑞芽和內心拉鋸嘶吼的當頭,桌面電話通話鈕亮起,她隨手一按,那頭傳來總機小琪的聲音。
從那天在大廳柜臺不打不相識之后,小琪已經被她收為心腹,所有要找范季揚的人都得先經過小琪通知,再由她決定來訪者放不放行。
劉質……好熟的名字。啊啊……她想起來了。
是她!
“讓她上來總裁辦公室!焙稳鹧砍谅暦愿。
“是!
通話結束,她斂眼思忖了下,隨即又按下內線,不一會,那頭傳來低沉得有如裹著磁粉般好聽的聲響。
“喂?”
“季揚,有空過來一下嗎?”她咽了咽口水,力求自己的聲調一如往常。
可是,他的聲音怎么這么該死的好聽?
“嗯,可以等我五分鐘嗎?”位在副總經理辦公室的范季揚看了一眼時間。
“可以,你慢慢處理。”按掉通話鍵,她幾乎虛脫趴在桌上。
她怎么這么沒用?不過是說個話而已,干么緊張到手心冒汗?
厚,很沒用捏,真是自我厭惡。
氣惱地扁起嘴,不一會,聽見門外敲門聲!斑M來!
門開,走進一位穿著極有品味,姿態相當優雅的女子,一頭長直發在身后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鵝黃色的兩件式套裝包裹著她曼妙玲瓏的身軀。
她有張令女人抓狂、男人發狂的臉蛋,可偏偏臉上的笑意進退得宜,是個不容易讓她生起厭惡的聰明女子。
難怪范季揚會對她逢場作戲了,是不?
“你好,我是要找范季揚,但是……”劉質無懼何瑞芽的打量,輕聲詢問。
“他待會就過來!焙稳鹧科鹕恚彶阶叩剿媲,伸出手!靶視,我是東皇總裁何瑞芽。”
在握住手的瞬間,劉質意外地瞪大眼,“你就是何瑞芽?!”
“是的!彼τ貞
“你看起來比我想像中還要年輕、還要漂亮、還要有親和力呢。”她夸贊著,感覺何瑞芽一點也不像是范季揚形容的那樣蠻橫無理又尖酸刻薄。
“謝謝你的夸獎,你才厲害呢,能夠在北京的政商界之間游走無礙,那可不是常人能敵!闭f著,帶著幾分英雌惜英雌的感慨。
倘若劉質不是范季揚逢場作戲的對象,她肯定會更欣賞她的。
“太客氣了!眲①|笑瞇了秀麗大眼。
“這邊坐。”何瑞芽招呼她坐下,秘書立即送來咖啡。
品嘗著咖啡,兩人的視線在空中較勁,誰也沒有先開口。
正當這份沉默不知該如何打破時,敲門聲響起,門開——
“瑞芽!狈都緭P走進辦公室內。
“你不是向來都叫瑞芽女王的嗎?”劉質壞心眼地出聲。
“劉質?!”他瞪大眼,喜形于外,恍若再見到她,連心魂都為之震動了!澳阍趺磿䜩砹耍俊
“怎能不來找你這個負心漢?一別就是四個月,怎么,被利用完了,就打算要把我踢到一邊?”她一語雙關地道,麗眸帶嗔。
他笑道:“你在胡說什么?臨時出事,我連跟你通知一聲都忘了,而回到臺灣根本是一團亂,所以……”眼角余光瞥見何瑞芽垂眸啜飲咖啡,那神情像是喝酸醋般的嫌惡,他立即點到為止地收口。
只是,不知道劉質來了多久,到底泄了他多少的底。
“根本就是把我給忘了,否則怎會連聯絡一聲都忘了?”劉質埋怨地扁起嘴,像極了被棄的怨婦。
“我……”說到哪里去了?沒事干么搞曖昧?
“我找你來,就是因為你的朋友來找你,待會一道吃飯,也算是替她洗塵吧。”不想再聽他們打情罵俏,也不想讓劉質占盡上風,何瑞芽懶懶開口打斷兩人復燃的火焰。
“……好啊。”她狀似不在意,他偏是看出了她的不悅。
“走吧!彼芽Х缺烂嬉粩R,才剛起身,一抹影子未經通報,直接竄了進來。
“季揚哥~”姚芝芝像只花蝴蝶般飛到范季揚身邊,瞬間化身為八爪大章魚,死揪著他不放。
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她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讓人無從防備,范季揚就這樣被襲,劉質愣住,何瑞芽閉眼低吟。
厚,這個八婆,就連這個時候也要湊熱鬧嗎?
“哎呀,怎么這么熱鬧?”姚芝芝環顧眾人一圈。
“芝芝,你放開我,我們要出去!狈都緭P不著痕跡地拔下她恍若長出吸盤的手,硬把她拽到一旁。
可姚芝芝是何方神圣哪,豈會如此容易放過他?“去哪?”問著,再次貼上,像只吸壁魚,死黏著不放。
“姚副理,請自重!焙稳鹧砍谅暤馈
去他的季揚哥,她喊得順口,她可是聽得很想吐。
跳出一個劉質,再加上一個姚芝芝,是嫌她不夠煩嗎?
“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了。”下班時間,管她是天皇老子,誰都不能管她。“季揚哥,我請你吃飯,走吧。”
何瑞芽眼明手快地揪住她!澳銢]瞧見范季揚有朋友來嗎?他要和我一道為他朋友洗塵,你自己去吃。”
“欸,季揚哥的朋友?”姚芝芝眨眨眼,看向劉質,揪住范季揚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些,像是怕被搶。“那好,我作東,一起走!
“喂……”何瑞芽撫額低吟。
“沒關系,咱們就一起走,人多點比較熱鬧。”劉質倒也不介意,落落大方走到姚芝芝身旁,友善地對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劉質,該怎么稱呼你?”
“我是開發部副理姚芝芝!背弥χブド斐鍪值乃查g,劉質一把將范季揚拉過來,脫離吸壁魚的攻擊范圍,轉而挽住他的手臂,而后松開姚芝芝的手,若無其事的說:“咱們走吧。”
動作之高段是比姚芝芝的級數望塵莫及,當場讓何瑞芽傻了眼。
姚芝芝氣得跳腳,快步跟上,硬是挽住范季揚的另一只手,讓他就這樣左擁右抱地走離辦公室。
何瑞芽尚在風化之中。
原來,他真是這么搶手?
廢話!她何瑞芽看得上眼的,豈會是三流貨色?
啊~等她啦,她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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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之后被拔擢為代理總裁,升官了呢!庇貌烷g,劉質談笑著。
她,就坐在范季揚的右側。
“還好、還好!狈都緭P隨口回應。
“季揚哥能夠拿到指定服務協議,升官是應該的!币χブズ吡寺。
她,就坐在范季揚的左側。
“那么,這里頭有一半的功勞是我的嘍!眲①|貼向他,圓潤嗓音帶著誘惑。“你說,你要怎么感謝我?”
范季揚呵呵干笑,感覺兩道灼熱目光從正前方十二點鐘方向直直殺來,逼出他一身冷汗。
“關你什么事啊?”姚芝芝不客氣了,橫過身子一把推開劉質!澳鞘羌緭P哥手腕高明!
“要是沒有我幫他牽線,再高明也只能擺著好看!眲①|一派優雅地閃過她的粗蠻舉動。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不用你牽線,他一樣能搞定!
“是啊,他有時間,但指定服務協議可不見得有時間等他!焙,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和何瑞芽相比,差得可遠了。
“你!啊啊,季揚哥~~”姚芝芝敗下陣來,直往范季揚身上蹭去。
范季揚這一回學聰明了,快快起身!澳銈兞模胰ハ词珠g。”這個時候,回避先,省得夾在兩個女人之間被燒成炭。
況且正前方還有只還沒發威的老虎,先逃再說。
他一離席,姚芝芝閉嘴不說話,而劉質依舊亮麗照人,優雅用餐,偶爾抬眼偷覷默不作聲的何瑞芽。
“瑞芽,這熏烤鵝肝,真是美味呢。”劉質由衷道,愛死了這道前菜。
“是嗎?”何瑞芽盡管心里不快,但還是笑臉迎人。“這可是特地從法國請來的主廚,而這一道菜正是主廚的拿手好菜!
“看來飯店的餐廳就連主廚都是精挑細選的呢!
“那當然!焙稳鹧枯p呷了口餐前酒!帮埖晔欠⻊諛I,必須提供全方位的服務,舉凡食衣住行,當然都得是上上之選!
“說的好,你就跟季揚說的一樣能干而洗練,我欣賞你!
嗄?何瑞芽僵了下。“謝謝。”他是這樣形容她的嗎?
“她現在是裝出來的,事實上她腦子撞壞了!币χブゴ罂於漕U間不忘吐槽,以滿足她被傷的情緒!半m說她已銷假上班,但是實質大權是握在季揚哥這個代理總裁手上的!
劉質輕呀了聲,才總算明白東皇怎會有了個總裁,還需要個代理總裁,只是——
“腦子撞壞了?”她眉頭微皺。“不像啊,依我看,你比較像是腦子撞壞了!
劉質話一出口,何瑞芽一時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口,而姚芝芝則是氣得哇哇叫。
“對吧。”劉質對著何瑞芽擠擠眼。
何瑞芽笑得花枝亂顫,真想對她說,英雌所見略同啊。
不過,好歹姚芝芝也是公司干部,總沒道理由著外人欺負自己人!拔胰ヒ幌禄瘖y室!钡交瘖y室再笑也不遲。
“我也要去!币χブサ恫嬉粊G,不想單獨面對劉質。
“唉,有人怕我呢!眲①|嘆了口氣!拔矣植粫匀恕率裁?”拖長的尾音聽起來好挑釁。
“誰怕?!”聞言姚芝芝又坐了回去。
何瑞芽搗著嘴快快朝化妝室前進,然而,才剛繞到后方的觀景植物擺設,便瞥見范季揚站在長廊和一個女人閑聊。
哇咧,犯桃花犯到這種地步?
她原以為有女人對他搭訕,仔細一看才發覺眼前的女人極眼熟,且聽他們的對話,她才想起,原來是她啊——
“你回來了?”陳依雯柔聲問著,面容嫵媚,笑容可掬的風情萬種。
“依雯?!”范季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六年前不告而別的女友,如今再相逢,他竟沒有半點悸動,不,該說,他甚至從沒想起過她。
曾經是那樣熱戀,幾乎允諾此世非卿莫娶的情感,竟消失得點滴不留。
陳依雯打量著他!昂慰偛霉媪说茫H手、將你打造得如此不凡同響,六年不見,你的公子哥兒氣息似乎不見了。”感覺沉穩內斂,魅力更甚當年。
“我曾經有過公子哥氣息?”他笑了。
“有點嘍!
“聽起來當年好像有點委屈呢!彼坏叵肫鸷稳鹧坑媱澅砝锏奈淖。“還是說,你當初只是想要利用我,所以姑且忍耐嘍?”
難道,當年他真是被人拱到天邊,拱到忘了自己是誰,就連她是個桃色陷阱都感覺不出來?
要是沒有瑞芽果斷將他調到英國磨練,天曉得他究竟會干下什么禍事?
“你在胡說什么!彼龐舌亮寺暎呦蚯,雙手環抱他的頸項。“這樣說,我可是要生氣嘍!
范季揚不語,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她。
她如他記憶中那般迷人又善解人意,但不知為何,他竟覺得眼前的她有些惺惺作態,語調虛偽,眉眼惹人憐愛的甜柔也顯矯情。
“怎么這樣看著人家?”陳依雯使出渾身解數,勾唇笑得就連窗外驕陽都相形失色。“六年不見,你一句想念都沒說,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沒有!彼摽诘馈
話出的瞬間,怔住的不只有他,就連陳依雯也被他直率的字眼給傷到,還故意嬌嗲嗲地拽住他。
“沒良心的家伙。”
“彼此、彼此。”從頭到尾,都垂放在身側的雙手這時才抬起,緩緩拉下她的雙手。
一句沒有是脫口而出的,卻也代表著他最真實的心情。對她,他確實沒有留戀過。為何愛情消逝得如此迅速?也許打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地愛過吧。
陳依雯望進他沉斂的眸,再勾唇時,笑得很真心。
“當年我確實是喜歡過你的!彼秊嚌娝鬓D,清華出塵。“但,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我隨時都等你歸巢喔!
她向前,不死心地再給了他一個熱情擁抱,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擁抱中,他柔聲說:“不了,我心里已經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真是遺憾!标愐丽﹪@了口氣,而后笑得促狹。“不過,我身邊也有喜歡的人,就算你肯,我也不愿意!
“耍我啊?”
“不,是耍她!标愐丽┲钢杆纳砗。
何瑞芽,她是見過的,她對范季揚的占有欲,她也是領教過。
范季揚回頭,瞥見何瑞芽身著純白套裝的身影隱入景觀植物另一頭,急急要走!氨福覀兿麓卧倭。”
“聊什么呢?你又沒有我的聯絡方式。”陳依雯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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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芽!狈都緭P長手長腳的,幾個大步就追上她。
“嗯?”何瑞芽頓了下,深吸口氣,回頭,笑得嬌甜!霸趺戳耍俊
如何?笑得很完美,沒有露出破綻吧?!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安灰鷼狻!闭J識她太久,只要她一皺眉、一閉眼,他都猜得到她正處在什么情緒底下。
“誰在生氣?”哈,有什么好氣的?
誰要他生得卓爾不群,讓女人們前仆后繼地跪倒在他腿邊?是他有魅力,是他了不起,有什么好氣的?
“我跟依雯只是閑聊而已!
“是嗎?”她垂下臉,努力地再擠出毫不在意的笑!霸倭囊粫。敵跄銈儾⒉皇窃诨ハ酄幊、彼此厭惡的情況下分手的,現在再見面,肯定是干柴烈火、一觸即發吧!彼龔姄沃浇堑男σ!叭グ,不用顧慮我,至于劉質,我會幫你好好招待她的!
“依雯確實是商業間諜!彼坏馈
何瑞芽笑意僵住。“你知道了?”話一出口,她才想起他曾經看過她的計劃表,里頭詳細地記載了這件事,而今,他是相信了?
“不知道為什么,六年不見了,我覺得她沒有當年的美,反倒是覺得她對我真的是別有用心!闭f著,輕執起她的手,湊在唇邊親吻!斑好有你,否則我現在肯定是個一事無成又自命不凡的大笨蛋!
一道酥麻電流自他親吻的地方一路狂野燒出斑斕紅暈,燃紅了她嬌俏的粉顏。
“你知道就好,干么親我?放開啦~”有人捏,很丟臉耶。
“我喜歡你。”他又道。
見過依雯之后,他百分之百地肯定了這份感情,確定了這么甘心為瑞芽奔走的心情,百分之百絕對是愛情。
只要她一句話,哪怕是要他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不會皺眉。
何瑞芽傻愣地瞪著他,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很懷疑自己聽到什么!澳阆矚g我?”她該不會真是撞壞腦子了吧?
“嗯!币皇沁@走廊有人來來去去,他真想吻她。
說真的,他想做的,絕對不只是一個吻。他是烈火,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干柴,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共燃。
“可是,你跟劉質不是挺好的嗎?”她語氣很酸地說。
開心歸開心,但劉質落落大方挽住他的手,而他毫不抗拒,讓她可是妒紅了眼呢。
“她……只是……”嗯,該怎么解釋才不會讓她誤解呢?
“逢場作戲?”她輕問。
范季揚瞠目結舌,不懂她怎會吐出這么尖銳的字眼,便見她甩開手,踩著綁繩高跟鞋準備離開,不知是走得太急,還是踩得太大力,右腳鞋跟竟歪了,教她身形跟蹌了下。
他連忙長手一撈,輕易將她納入懷里。
“腳痛不痛?”他單腳蹲地,讓她打橫坐在他腿上,查看著她的腳。長指滑上她雪白的腳踝,感覺那肌膚細膩如絹,柔嫩觸覺如針扎進指頭,逆向扎回他的心頭,他滿腦子下流思想轟然爆開。
嘖,什么情況了,亂想些什么?走開、走開。甩甩頭,拋開綺思,正視著她的腳,發現鞋跟歪了,這下子她是沒法子走路了。
“放我下來啦!焙稳鹧繂问謸v臉,恍若自己很見不得人似的。
“你鞋跟歪了,放你下來也不能走啊。”
“無所謂,我到樓下商店街買就好!贝顐電梯,很快就到了。
“不行,要是你跌倒了怎么辦?”
“誰會因為這樣就跌倒?”拜托,她今年三歲嗎?
“不行,我抱你下樓。”他托住她的腰身,準備起身。
“等等,餐廳人很多耶。”她手腳并用地阻止著。
范季揚忍住笑意,沉聲問:“那么,你要聽我解釋嗎?”
“解釋什么?”她一頭霧水。
被他嚇得什么都忘了。
“又忘了?”看來她的記憶障礙還是沒完全康復!澳銊偛挪皇钦f我和劉質之間是逢場作戲嗎?我現在要鄭重告訴你,我跟她之間就連逢場作戲都沒有,她只是我的……好友!
“好友?”何瑞芽撇了撇唇,哼了聲!拔铱刹徽J為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純友誼的存在!
真當她三歲小孩,哄她。
“那算紅粉知己吧!彼g盡腦汁地搜出了這個說詞。
“還是有一腿嘛。”她嘴巴扁得更緊了。
“吃醋?”他貼近她,趁機咬了她扁緊的唇瓣一口。
何瑞芽瞠目結舌,眼角余光發現有人瞧見,羞赧地搗住臉。
“不喜歡?”他粗啞低喃著。
他的胸口熱熱的,并不只是因為欲念充斥,更是因為她不自覺地表現出她的占有欲,這一點,竟讓他感到好滿足,比拿到指定服務協議時更加有成就感。
“我沒說。”厚,換個地點再談好嗎?再這樣下去,她無臉見人了。
“那就是喜歡我嘍?”
這人……“好啦、好啦,怎樣都好,快點放我下來。”厚,這里是通往洗手間和廚房、包廂的主要通道,老是有人來回走動,總覺得每個路過的人都瞧了她一眼,讓她覺得好丟臉。
“不行,我要帶你去買鞋!狈都緭P毫不費力地站起身,抱起她,像是拎起一尊布娃娃般輕松。“你真是太瘦了。”
得想個辦法把她再養胖一點。
“你不是說跟我解釋完就要放我下來?”騙她~
“我只是說要你聽我解釋而已,我可沒說解釋完后要放下你!彼觳阶呦蛲忸^開放空間,兩人一出現,細聲交談的餐廳立即靜寂無聲,數十雙眼有志一同地看著他們。
何瑞芽一路上搗著臉,很怕被認出。
在座位上苦等的姚芝芝一見到這陣仗,立即跳起來,“季揚哥,你怎么抱著她?”
“瑞芽的鞋跟歪了,我帶她下去買鞋!狈都緭P隨口交代。
“我的鞋借她,你抱我下去買!彼p著不放。
何瑞芽在心底暗咒著。放手啦,八婆,沒瞧見很多人都在看熱鬧嗎?
“季揚快去,這里交給我。”劉質輕易把姚芝芝拎回,寓意深遠地瞅著他。
“晚點請你喝咖啡。”范季揚感激的看著她,快快下樓買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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