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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第一章 作者:綠光
    鎂光燈閃爍著,現場掌聲如雷。

    育幼院的孩子在游樂室里排排站,總共排成兩列,最小的年紀不滿一歲,最大的今年都已經十三了。

    “為了讓更多人能夠幫助育幼院的小孩,東皇集團決定領養一名小孩,拋磚引玉,希望有更多善心人士、對孩童有愛心的人能夠參與這個活動!睎|皇集團總裁站在講臺上發表宣言,剛正的臉上滿是真誠,他的愛心不容污蔑。

    不過,育幼院里年歲較大的孩子可就不這么想了。

    “嘖,作秀。”開口的是個頭頗大的范季揚,清俊的臉龐帶著世故的痕跡,深邃的眸里有著不屬于這年紀的憤世嫉俗。

    “噓~”跟他最麻吉的呂競小聲警告他。

    “本來就是!

    “就算是,也不要說出來!卑,鎂光燈靠近了,趕快笑,

    “你很惡心耶!狈都娟栍悬c想吐。

    “再惡心也要笑啊!

    范季揚嫌惡地別開眼,不看麻吉的虛偽笑臉,更不看那個好心要領養人的何叔叔,反正不關他的事。

    當范季揚這么想時,東皇集團總裁已經牽著寶貝女兒出場,霎時鎂光燈閃耀得快要戳瞎眾人的眼。

    “好可愛的小公主!鄙泶┘儼仔《Y服,頭上戴著閃亮亮的皇冠,明眸皓齒,賽雪肌膚白里透紅,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立體而吸引人,這小女孩長大,肯定是個男人殺手。

    只是,這當頭何總裁帶著女兒亮相究竟是為哪樁?

    “我決定由我的女兒挑選,而挑選到的孩子會成為我女兒的玩伴,也會是我東皇集團培養的精英干部!焙慰偛迷捯怀隹冢趫鲇浾唧@詫連連,焦點立即鎖定何家小公主的動向。

    不一會,只見她停在一個個頭頗大的男孩面前,沉著而不容置喙地道:“爹地,我要他!

    小公主何瑞芽話一出口,數十雙眼立即瞪向雀屏中選的男孩──范季揚。

    “這小公主真是識貨,挑了個最漂亮的孩子!庇杏浾呒毬曌h論著。

    “哇,這該不會是現代童養夫吧。”該說那孩子的命是好或壞呢?

    人生沒到盡頭,也沒人能夠論斷。

    范季揚一臉錯愕,瞪著眼前只到他胸口,看起來很瘦小,一拳就可以打飛,又穿著可笑公主裝的小女孩。

    “我不要。”他想也沒想地道,一臉不屑到極限的表情。

    他話一出口,現場揚起陣陣抽氣聲。

    “原來是個傻子!”

    “可不是嗎?這天大的恩惠,還不趕緊把握,肯定是腦子壞了!睎|皇集團的精英干部教育哪,往后肯定是東皇的棟梁,要是再幸運一點娶了東皇小公主,人生就平步青云,一飛沖天哪!

    畢竟,東皇集團可是近幾年最受矚目的度假集團,其事業版圖橫跨美亞兩大洲,要是被栽培,就算在東皇得不到好處,也能夠在其他企業行走無礙了。

    最好的例子便是東皇小公主,她自小接受東皇的精英培訓,八歲年紀,IQ卻有一百八。

    集智慧和美麗于一身,宛如東方維納斯的東皇小公主,是讓眾人忍不住會多看兩眼的狠角色。

    何瑞芽不管身后大人議論紛紛,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睞著始終不肯正眼看她的范季揚!拔揖褪且恪!闭Z氣十分篤定且勢在必行。

    “我偏不要!彼吡寺,一貫的吊兒郎當,存心跟她杠上。

    有錢了不起!想買他?也看他賣不賣呀!

    “開個條件。”她走近他,小聲議價。

    “嗄?”

    “只要你肯來,我就帶他一起走!彼钢砼缘膮胃。

    她觀察他很久了,從一開始他就一臉無聊加厭惡地躲在眾人背后,可惜的是他身高高人一等,還是讓她清楚地看見他的表情。而其中唯一和他有互動的人,就是旁邊這個笑得很ㄍㄧㄥ的家伙。

    范季揚難以置信這小小的娃兒居然對他開條件,而他身旁的家伙也真是笨笨地攫住他的手,恍若他是他汪洋大海中的唯一浮木,只要緊拽著他,他便能夠帶著他前往大難不死后的富貴榮華。

    他能怎辦?

    誰要他倆一起長大,呂競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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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呂競這笨蛋,范季揚開始了他充滿荊棘的人生。

    原本以為他和呂競是一起被收養,但住進何宅之后才發現不是這么一回事,他們還是保有原本的姓名,只是監護權在何老爺手上,叫他一聲老爹,負責和小公主為伴。

    談談何老爺吧。

    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之后,范季揚開始極度懷疑如此忠厚老實兼善良天真的大好人是如何經營那么大的事業,又是怎么會生出心思如此歹毒的女兒?

    答案無解。但無所謂,因為何老爺對他非常好,說是像對待親生孩子般的疼愛也不為過,何瑞芽有的,除了那些發飾裙子、一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兒之外,他一定也有一份。

    為此,他曾經偷偷哭過,畢竟他也有過那么多愁善感的少男時期呵。

    至于何夫人……該怎么說呢?她就是一個集溫良謙恭讓之大成的傳統婦女,很媽媽的一個媽媽,真不懂,這么嫻淑雅德、外柔內剛的女子怎會生出行徑如此蠻橫的女兒?

    “你干么老是把小姐說得那么壞?”呂競頗替何瑞芽抱不平。

    這家伙很顯然地忘了究竟是誰為了他踏進這乖舛人生的。

    說他惡意抹黑何瑞芽?

    好吧,不如就這么說吧。

    與其說他是何瑞芽的玩伴或是伴讀,都不是挺恰當的,倒不如說他是她的私人……奴隸。

    雖說她從來不動手動腳,給他來場皮肉跳顫,但那張該死的嘴一樣可以讓人下地獄。

    “你是白癡嗎?為什么連歐洲經濟組織都不知道?!”何瑞芽染桃嫩唇輕掀,聲音脆亮如黃鶯出谷,然話語之狠毒輕薄如刃,殺人于無形。

    那一年,她九歲,他十三。他開始沉思,一個九歲的女孩為什么會跟他談論歐洲經濟組織。

    這年紀的孩子不是正好動嗎?

    育幼院里這年紀的孩子每個都活蹦亂跳,一個個像脫韁野馬怎么抓也抓不住,反觀她,每天只要從貴族小學放學之后,立即有三兩個家教輪番上陣,教她語文、經濟和市場分析。

    為什么九歲的孩子,從小就得承受這么多?也不懂向來對事業版圖不是很積極的何老爺和向來慵懶偷閑的何夫人要如此對待她?

    他想,也許是因為何瑞芽這獨生女,往后得扛下東皇這個重擔,為免日后痛苦,所以從現在猛打基礎。

    為此,他可憐她,也釋出善意,想要偷偷在她放學之后帶她到何宅圍墻外頭玩,讓她見識見識花花世界的奔放,自己也趁機自繁重課業中偷出一絲空閑,豈料她說──

    “你白癡。∥医裉爝要上經濟學的課,要是不早點回去,教授若是走了,你要教我嗎?你能教我嗎?你拿什么教我?!”她美美的臉,美美的嘴,美美的表情,配上丑陋到極點的口吻。

    ×的!他發誓,日后他要是再管她閑事,他……干么發誓?反正大不了別理她,不就得了?

    所幸,何老爺給他安排的課程也重得讓他無暇思及其他。

    后來,他才知道,她的功課和行程全都是她自己安排的,在她小小年紀里,早已規劃好自己的人生,而他的人生就糾結在她的計劃里。

    日子一天天地過,小公主慢慢長大,不饒人的嘴稍稍收斂,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理喻的控制欲。

    “六點下班,你為什么八點才到家?”

    才剛踏進客廳,便瞧見何瑞芽雙手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

    “臨時有其他業務變動,有問題嗎?”他眉頭微皺。

    怎么,他進公司實習之后,也得開始接受她的掌控欲了?

    “我告訴你,你幾點下班,就必須給我幾點回到家,要是臨時有事情耽擱,一定要撥通電話回來!

    何瑞芽黛眉微皺,擔憂之情溢于言表,他霎時感動了。原來這丫頭是在擔心他啊……

    才怪!

    “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后頭這句話,讓他方興的感動徹底破滅。

    對啦,他只是一個被收養的小小伴讀兼玩伴,他很自知分寸的,所以他努力在工作上報答何老爺了,這樣不行嗎?

    瞪著她離去的背影,連身的衣裙微勾勒出女人的曲線,她不愧擁有東方維納斯的稱號,有著令男人入魔的軀體和臉孔,但遺憾的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她勾動不了他半絲的蠢動。

    那種個性,誰受得了!

    以為她的壞已經到了極限嗎?

    錯,接下來的,還有更慘絕人寰的──他堂堂伴讀真正被貶為三等奴才的契機。

    客廳里甜言蜜語隨著科技透過發基臺,在彼此的手機里頭你儂我儂,口水吐得滿天飛,恨不得掏心掏肺,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如此義無反顧地狂戀著。

    話說得正陶醉,范季揚壓根沒發現有道視線已經瞪了他很久,瞪到眼澀,站到腳酸,那視線的主人才捧著早已涼透的咖啡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再繞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然后──

    鏘啷一聲,咖啡杯很神奇地從她手中飛走,落在遙遠兩公尺外沒鋪上地毯的大理石地,在熱線情話中殺出一道異常吊詭的聲響。

    范季揚總算抬眼,眼前的何瑞芽靜默不語,用她美麗的大眼,輕輕地向右移動,無聲地告訴他──去處理。

    他濃眉皺擰,不悅擺在臉上,捂住手機,小聲問:“你在干么?”不要告訴他,她已經練出特異功能,手上的咖啡是她用眼睛瞪飛的。

    “去處理。”粉嫩菱唇微掀,恬淡得沒有溫度。

    “你在整我?”喂,沒事到他面前飛咖啡,再叫他去整理?

    “還是你要我自己整理?”她看著自己如羊脂玉般無瑕蔥白纖指,像是漫不經心地喃著,“唉,真不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在作主的?”

    音量不大,但他聽得一清二楚;口吻輕得像是喃喃自語,但是字里行間卻已經惡意點出彼此的身分。

    范季揚滿腔熱血被她一席話給澆得冷顫直起。

    這個八婆~偷偷瞪她,三言兩語打發還握得手心發燙、手機彼端的女朋友,他卷起袖管替小公主善后。

    雖說,在何家,在老爺和夫人的縱容之下,他和她是平起平坐的,然而實際上,光是姓的不同,就注定兩人身分永不相同。

    她是小姐,而他……什么都不是。

    不過,面對她的機車單行道,他自然也有他的因應之道。

    大不了,一見到她就閃,有她無他、有他無她,如此一來便能相安無事。只可惜,他想得太天真了,忘了還有其他因素的糾葛。

    而她的過分干預,是在何老爺去世的那一年,何瑞芽以十八歲的年紀修得雙碩士學位,入主東皇,被股東們一致推上總裁之位。

    從此之后,她變本加厲。

    時間完全被她掐得死緊,不準他亂交友,不準他和公司股東太接近,不準他交女友……是的,沒錯!夠沒人性吧!

    “不可能!”

    東皇總裁辦公室里傳來范季揚的怒咆聲。

    “她是!焙稳鹧康穆曇舨患膊恍,淡懶無波。“我警告你,不準你再私下跟她見面,否則我開除你!”話到最后,利鋒乍現,不容置喙。

    “依雯不是間諜!”他抱頭吼著,有股沖動想要沖到何瑞芽面前,掐住她那嫩白細致的頸項。

    ×的!他想掐死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動作每每在他入夜即眠的前一刻再三在腦海中推演,他想,要是真實操演,絕對是一次OK到底,絕無NG。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眳胃傇谂孕÷晞裱浴

    事到如今還冷靜個屁?!范季陽瞪著他,無聲罵了句走狗。

    “她是!”然而何瑞芽的態度比他還強硬,黑白分明的大眼深藏著絕對堅定的光痕。

    “給我證據。”

    “目前沒有!

    “哈,那你在耍我?”哼哼,他冷笑兩聲,瞇眼瞪著她。“要定一個罪犯罪刑,好歹也要有呈堂證供,你連證據都沒有,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話?!”

    陳依雯,他交往才兩個月的女友,兩人目前正是濃情蜜意,打得正火熱,她竟然說依雯是商業間諜,簡直是可笑透頂。

    說穿了,她根本是不允許他交女友,真把他當作下人看待,生死全由她掌握。就因為她此等行徑,害得他在公司備受議論,但那些蜚短流長,他當放屁,而她的惡毒,他可是點滴鐫鏤在心。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見她緘默不語,他噙著三分邪氣、七分輕佻來到她面前,笑得萬分放蕩。“所以才故意要掌控我吧?”

    何瑞芽眉眼不動,清麗面容無波,只見她唇角微掀,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意味不明,但看在范季揚的眼里像是輕蔑,氣得他眼角抽搐。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彼龜肯麻L睫遮去眸底澎湃的情緒,懶得回應他自以為是的幼稚攻擊。

    “本來就不信。”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惡意栽贓,說到底,她只是想要掌控他的人生,玩他一輩子!

    “但我不會拿東皇開玩笑。”再抬眼,清綻的眸子沉篤有神。

    “什么意思?”真要開除他?

    他不敢說自己干下多少彪炳功績,可他沒有愧對公司。

    “我要調動你的職務,且今日立即生效!焙稳鹧繉⒆郎系娜耸抡{動公文丟給他!皡胃傄矔阋坏廊!

    范季揚瞇緊沉冷黑眸不語。

    “立即到英國分公司上任,職稱是業務經理,里頭有今天下午四點的班機機票!彼粗,面無表情,清麗面容依舊美得教人屏息!澳悴辉敢庖惨邮,不要忘了是誰栽培你,你要是敢私自離開東皇,怕是我爸在天之靈都會哭啊!

    ×的!拿老爺壓他!

    燃著怒火的黑眸妖冶,她最后那句話真是殺進他心底最深處了。

    他可以不鳥她,但他不能忘卻老爺對他的好。

    可是,要是今天就去,他豈不是連跟依雯說再見的時間都沒有?!

    ×的!真是個魔女,她最好保佑她可以長命百歲,等著他回國惡整她!

    于是帶著簡單行囊,拎著最佳損友,范季揚搭上飛機,揮揮衣袖割舍他的愛情,開始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遇到何瑞芽的那一刻開始,便已宣告無解。

    然而,另辟戰場,卻又激起他無限生機,他化悲憤為力量,決定拚出一片天給那狼毒女子看,讓她知道,他不會一輩子都被她踩在腳底下,有一天,他會成為她頭上的那片天!

    來到異地可以逃開她的束縛,勉強也算是佳事一樁。

    可,她遠線操作,每個星期的視訊會議上,處處打擊他,事事給他安排,不讓他盡情發揮,甚至阻擾他交友,每要和人交往便得要經過她的再三確認,至于女友,哈,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不過她小姐好心得很,初一十五便要公司總經理安排個高級應召女進他的房……他覺得自己好可悲,開始恨她、怨她,但也告訴自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她跪在地上舔他的腳,然后囂張地下達命令,要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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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范季揚現在開始擔心,這個愿望永遠也達不成了。

    從北京輾轉回到臺灣,以最快的速度一路馬不停蹄地來到醫院加護病房,病房外,東皇的幾位大老幾乎全員到齊,而何夫人哭得面色憔悴慘白,哭得他心驚肉跳。

    “何夫人。”他的眉眼嚴肅而剛毅的走向她。

    “季揚、阿競,你們總算回來了!焙畏蛉艘灰姷剿麄儍蓚,眼淚掉得更加沒完沒了!澳銈兌疾辉冢乙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感覺她冰涼的指尖微顫,不由得心頭緊縮,希冀把她的不安和慌亂全都過渡到自己身上。

    “沒事了,別擔心。”他低沉如絲絨般的嗓音帶著魔力,迅速安撫著她狂亂的心思。

    “可是,她一天一夜都沒清醒,昏迷指數始終偏低,你要我怎么不擔心?”何夫人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過看到這兩個孩子回來,心總算是踏實了一些!耙沁B她都……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范季揚眉頭攏緊,深邃黑眸瑟縮了下,感覺心被扎痛。

    透過玻璃窗看向里頭的病房,那個在他眼中最可惡最歹毒的女孩,如今面無血色,身上插滿各種管子,那管子恍若是插在他心頭上,痛得他心絞魂斷。

    該死,他都還沒凱旋歸國,她怎能有事?!

    雖說他曾經幻想過掐死她,但那只是一時的氣頭上,再惱她,也從未真正希望曾有過的幻想真的落實。

    況且,他還沒有把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羞辱回報給她,她怎能真的有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沉聲問。

    人好好的,怎會莫名其妙地躺在醫院里了?

    “也不曉得,昨晚她和評估小組前往東海岸勘查飯店預定地,也不知怎地,竟掉下山谷!焙畏蛉司o扣著他的手,才有勇氣將始末原由說清楚。

    “山谷?!”他的心狠狠揪痛著。

    那樣瘦弱的身子掉下山谷?她怎么受得了那樣的撞擊?

    他光是想像便覺得渾身發痛,呼吸困難。

    “怎么掉下去的?”

    “不知道。”何夫人搖頭。

    “怎會不知道?”既然是跟著評估小組去的,那么她出事時,身邊總該有個人吧。

    “出事的時候,瑞芽只有一個人,評估小組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才到山谷邊尋找,在欄桿底下發現她的手機,往山谷看下去,便瞧見她躺在底下的礁巖上頭,她身旁的海水是一片慘不忍睹的紅……”話到最后,何夫人幾乎是泣不成聲。

    何夫人一字一句如泣如訴,化為刀刃剮著他毫無防備的胸間,痛……沒有盡頭地蔓延,痛酸了他的眼。

    他承認,何瑞芽有時候是機車了一點,跋扈又兼囂張了一點,但是在公事上,他是敬佩她的,她確實是個可怕的行銷策略兼業務開發高手,眼光又遠又準,雖然行事作風果斷強硬,但是大刀闊斧的氣勢能夠斬絕公司內部不必要的紛爭。

    她確實是不負何老爺的托付,將東皇版圖拓展得更大,這點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連她都不在東皇了,他還要為誰打拚?

    “放心,讓總裁好好休息吧,公司有我們,不會有問題的!

    范季揚挪回視線,看著開口的男子──東皇集團大股東姚示泓,身兼集團總經理一職,和何家的往來在何老爺過也后變得平淡不少,沒想到這時候他竟會出現在這里。

    范季揚眉頭微揚,俊臉生怒。誰在說公司的問題了,他人在醫院,然而擔心的卻不是瑞芽,那他又何必走這一趟?

    難不成是想要確定瑞芽是否……

    “可以進去了!贬t師從加護病房里出來,打斷了范季揚一閃而過的思緒。醫師看著何夫人,唇角薄噙笑意,“昏迷指數已經升高,狀況穩定下來,應該已無大礙,你不要擔心!

    “謝謝、謝謝!焙畏蛉烁屑さ鼐o握著醫師的手,隨即進入病房內。

    范季揚看了姚示泓一眼,隨即跟在何夫人身后走進去。

    加護病房里飄散著難聞的氣味,冰冷的儀器運作著發出聲響,空氣是凝滯的,連帶著心也是糾結的。

    何夫人在病床旁坐下,緊握著女兒沒有血色的手,而范季揚只是靜靜地看著恍若沉睡中的她。

    把那些礙眼的管子拔除的話,那么,她看起來確實像極了在沉睡。

    只是,眼窩有些深陷,臉色蒼白得發青,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想念她近乎霸道的無理取鬧,伸出她的纖纖長指,對著他說:“范季揚,我警告你,不準給我亂搞男女關系,玷污了東皇集團的名聲!”

    呵,他是命中帶賤,還是基因藏著SM的特質,期待著受虐?

    自嘲的一笑,卻瞥見那因極度沉睡而顯得枯槁的長睫微顫了下,他脫口而出,“瑞芽!”

    何夫人聞聲,抬眼直瞅著女兒,發顫的手撫上她冰涼的頰,只見她長睫顫了顫,仿佛等了一個世紀般之久后,她張開眼。

    “瑞芽!”何夫人喜極而泣。

    范季揚心底埋著惡人歹死的想法,為她的蘇醒高興得渾身發顫,但仍不忘催促護士前去叫醫師過來。

    然而,蘇醒的睡美人乏力地眨了又眨那雙無塵水眸,啞聲喃著,“我怎么了?”糟,喉嚨痛得像是被石子磨過,干澀得像火燒。

    “沒事了、沒事了!焙畏蛉税矒嶂,突地發現她的目光很迷離,有些疑懼地問:“瑞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又不是頭殼壞了,問點難的行不行?張口欲揭曉答案,腦袋竟是一片空白。“呃……”

    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眼熟的人,為什么她竟想不起她對方是誰?

    腦袋像是有什么在慢慢成形,但她卻無法窺探到原貌。

    “瑞芽?”何夫人擔心得淚水激涌。

    “我叫瑞芽?”嗯嗯,好像吧,她對這個名字有點熟,只是……“你……”

    “記不記得我是誰?”范季揚哪里受得了這種慢版步調?擠到何夫人身旁,一雙虎眼直瞪著她。

    何瑞芽虛弱地閉上眼,再睜眼后神情不安又閃爍著恐懼,“你又是誰?”

    “嗄?”她竟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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