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話才說完,丁貝云的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捶打,穿著高跟鞋的雙腿也拚命地踢動,就是要他松手,奈何她的力道跟紀一笙一比哪有什么看頭,他若是真不想放開她,諒她使再多的力氣也動不了。
“你走開,不要碰我!”丁貝云覺得自己受夠了他的冷熱情緒,也才看清清前陣子她以為的感情融洽,不過是自己的想像,紀一堃這種男人對她哪有什么感情,她才又想起兩個人當初為什么要結婚,不過是為了各取所需。
丁貝云覺得自己有點可悲,竟然會傻得以為紀一笙對她可能有感情了,她真傻,像個笨蛋似的喜歡著他,就像當初她跟他表白時,他那時的無視跟冷漠,不是早就說明了他對她根本不在乎?
或許是有些不甘心,也或許是想通了,丁貝云的掙扎更用力了,她不要被紀一笙碰觸,只想要逃得遠遠的。
“我為什么不可以碰,嗯?”紀一笙似乎也被她的掙動惹火了,力道再加大,就是想要擒住她不斷揮動的手。
“因為我討厭你,可以嗎?我討厭你碰我!”丁貝云氣不過自己怎么掙都掙不開他的箱制,不過三兩下她已經氣喘吁吁。
“你敢再說一次!”
丁貝云聽著他冷聲的警告,眼眶一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她奮力地掙著被他擒住的手腕,本以為紀一笙會再加大力氣握住,沒想到她才掙個兩三下就被她掙開了,而且在她胡亂拍打時,一個不小心竟然用手揮到紀一笙的臉頰,一聲巴掌聲在緊閉的車內傳來。
丁貝云的扭動頓時停下來了,沒想過自己會動手打人,她嚇得不敢亂動,看著紀一罜一側的臉頰因為自己的手打過,不但慢慢地浮現紅印,還因為被指甲劃過而破皮,紅紅的鮮血就這么冒了出來。
“鬧夠了沒?”紀一笙沒理會臉頰上的痛,他雙眼帶著怒火地瞪著丁貝云,聲音比平時還沉。
“你……你放手!倍∝愒齐m然知道她打人不對,但她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強抱她不放,她也不會失手打人。
紀一笙見她的手一再扳著他摟在她腰身的手掌,再也忍不住心頭那火氣,朝她低吼:“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我沒鬧,你快放開我!倍∝愒埔娝环攀,氣不過的也跟著加大音量,看他因為生氣額上青筋直冒,她竟不怕死地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想逼他放開自己。
“該死!”紀一笙哪里都沒想到丁貝云竟然敢咬他,而這一咬不但將他僅存的理智給咬沒了,還咬出了他一向自律的情0欲。
……
第9章(1)
宴會那晚過后,兩人的關系陷入了冷戰,丁貝云醒來時是躺在床上,全身清爽換上了睡衣,而身邊早沒了紀一笙的身影。
連著幾天他都沒回家,她才從方姨口中得知,原來他是去了香港。
一星期后,回臺灣的紀一笙只回家拿了一些文件資料,接著又開始不回家了,她打過一次電話問他哪時回家,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等他忙完再說。
那通電話之后,日子又回到了剛結婚時的平靜,丁貝云每天上班,因為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屋子里,加班的時間也拉長了,有時她回到紀家時都已經是半夜了。
這天,她依舊是加班后才回家,秋天的天氣有些微涼,她一個不小心竟然感冒了,早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因為工作太忙,她連看醫生的時間都沒有,平時生病時只是去藥房買感冒藥吃,因為感冒頭痛,這晚她難得沒有加班,下班后又去藥房買了感冒藥。
當她回到紀家時,本以為除了方姨外沒人的家里出現了客人。
丁貝云進到客廳時,不但見到忙著跟朋友外出游玩的紀母在家,還見到上回在宴會上讓她難堪的顏依依。
自從紀一笙在宴會上公開她是林國生的私生女之后,紀母見她時的態度更不友善,有時說話都帶著冷嘲熱諷,更直接的是視而不見,讓她叫人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紀母見她進門,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看著打扮簡單隨意的她,目光又移向顏依依高雅時尚的穿著,心里對丁貝云的不滿更多。
“怎么了,不會叫人嗎?”紀母見丁貝云站在玄關處,忍不住喝斥她。
丁貝云忍著頭痛的不適,強顏歡笑地順著紀母的要求,“媽、顏小姐。”
她不知道顏依依為什么會在家里,但看著她跟紀母兩人親密的模樣,心里的澀意一陣陣涌了上來。
喊完了人,丁貝云轉身想上樓休息,卻聽到紀母在身后又說:“對了,你整理幾件一笙的衣物,我讓依依送去醫院給他,天氣都涼了,你這個當太太的只會每天忙工作,對自己老公一點都不關心!
丁貝云心想,就算她要關心,那也要紀一笙肯,他去香港連說一聲都沒有,她還是透過別人口中才知情,連回臺灣了都不回家,拿工作忙當借口,這要她說什么,他這么躲著她,她要拿什么臉去關心他?
“我不知道他想穿什么衣服,不知道要怎么整理行李!倍∝愒评涞卣f完又繼續走上臺階。
可她的話卻惹惱了紀母,只見她騰的一下站起來,“你說什么!你身為人家老婆,連替老公整理行李都不肯,那娶你這種女人回家要干什么?整天只知道工作工作,我們紀家是沒錢養活你是不是?”
紀母對丁貝云的冷淡很火大,平日對她的不滿早就堆得老高,這回索性不吐不快地發飆了。
顏依依見紀母生氣了,假裝好心地上來安撫著,“阿姨,你不要生氣了。”
“什么別生氣,我都不知道我們紀家怎么會娶這種女人進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當初要不是她爸爸拿自己在醫院的重要性當條件,她以為一笙會娶她媽?
顏依依漂亮的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瞥了眼丁貝云的背影,“?她跟一笙不是相愛結婚的嗎?”
“哪是,是因為她爸一直求一笙,一笙才勉強同意!
“那一笙不是很可憐嗎?娶了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鳖佉酪酪恢蓝∝愒聘o一笙之間沒有愛情,結婚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她心頭松了一口氣。
“怎么會不可憐,不過還好,一笙跟我說等時間到了,他就會離婚!
“真的嗎?”
當紀母說到離婚時,丁貝云難堪地快步上樓,不想再多聽一個字,而本來在蔚房的方姨一聽到動靜走出來時,正好也聽到紀母的話,她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紀母,擔憂地看著丁貝云消失的身影,心想二少爺若是再不回來,這個家肯定要大亂了。
那晚丁貝云沒下樓吃飯,她窩在房間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一個晚上跑浴室吐了好幾次,隔天她拖著倦累的身體梳洗時,看著鏡子里一臉憔悴,藏不住的黑眼圈跟哭得紅腫的眼睛,她忍不住用冷水潑臉,想要消一下眼睛的腫脹。
其實紀母沒有說錯,紀一笙確實是為了鞏固醫院的人事才會跟她結婚,她也早就知情了,但是聽到紀母連離婚都跟顏依依說時,她只覺得難堪跟氣憤,可是這些委屈,她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訴苦,唯一的好友單晶晶回美國找家人,她只能一個人躺在房間胡思亂想。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胃口也差,她的感冒一直沒有好,咳嗽嘔吐的情形也越來越嚴重,幾天后,她被同事勸了好久,跟經理請了一個下午的病假,到公司附近的診所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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