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一樣!睍r月紗連忙回答,臉上也裝出一副頗有同感的神態,既無奈又苦澀,“妹妹只是沒想到,原來誠姐姐這里也這樣!
“或許真是國事操煩吧,我聽人說過,男人一忙過頭,根本累到不會想做那檔子事!闭\貴妃頓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笑了,“但皇上無能一事,妹妹要跟姐姐一樣,對外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尤其是皇后,免得她得意!
“也是,這事只有你知我知!睍r月紗很配合,可心里好想笑。靳成熙無能?這太可笑了。
“所以,言歸正傳,蘭妹妹要精明點,皇上總有需要的時候,因此行房后你要像我一樣,把那碗湯全倒進花盆,別喝它,那你就有機會當娘了!
“全倒進花盆?”
“是啊,皇后不知道那碗湯是白給的,但我打從心里就不想讓她得知皇上根本沒干活,就是要她嫉妒不已!闭\貴妃得意的笑說。
第10章(2)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因夜色漸濃,時月紗就在兩名宮女的掌燈下,穿過花園長廊,踩著夜色回到自己的永晴宮,也一眼就瞧到秦公公正笑瞇瞇的站在門口。她眼睛倏地一亮,腳步也加快了,“皇上來了?”
“是,在里面等著娘娘呢。”秦公公笑著說道。雖然他實在看不懂皇上在想什么,一下子在誠貴妃那里、一下子來蘭妃這里,但也可能是皇上每兩天就喝一次葛蟗補湯,吃得太補才需要兩個妃子,這所謂的房事,身為太監的他是永遠不會懂的。
時月紗快步進入寢宮,發現靳成熙已慵懶的躺臥在床上等著她回來,她走近床榻邊,深深的看著他。
靳成熙注意到她看著自己的表情奇怪,笑得也很奇怪,“怎么了?”
“沒有,沒事!弊焐险f沒有,時月紗可是笑得眼睛彎彎,嘴角也彎彎。
“什么事那么開心?”他好奇極了,忍不住坐起身來。
時月紗還是沒說,只是一雙水靈明眸亮得出奇。想到他竟然沒跟誠貴妃行房,她真的好開心!雖然不該如此,可是每當他留宿誠貴妃的慈南宮,她總得輾轉反側許久才能入睡。
靳成熙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啊?身為君王,他給了一顆真心,竟連身體都守貞,她是何其幸運!
靳成熙被她搞迷糊了,她那雙眼眸先是笑意盎然,隨后又深情款款的凝睇他,讓他嘴角也跟著上揚了,即使不明白原因,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心情極好。
時月紗脫下繡鞋,上了床后跪坐在他身邊,先將剛剛聽到的新消息告知,不過她只提了避妊湯一事,保留了他沒碰誠貴妃這事,而向他報告消息己成了他們相見時的例行公事。
每當她跟誠貴妃相處之后,都會將得來的有用消息轉述給他,再由他所利用發揮,設法讓睿親王跟鎮國公之間的梁子愈結愈多。
像誠貴妃就頻頻抱怨鎮國公這幾年放任手下,在好幾個州省欺壓百姓、賤買土地,甚至強娶民女等等,她的姨丈睿親王看在同僚之誼出言相勸,沒想到竟惹火了鎮國公,誠貴妃因此很擔心鎮國公會出賤招,栽贓她姨丈……
對于這些事,靳成熙私下已派人查探,確有其事,只是證據薄弱,辦不了鎮國公,但他已能利用親信將事情在宮中傳開,還似有若無的指出是睿親王說出口的。
事實上,在這樣的推波助瀾下,兩方關系日益緊繃,不只瀕臨信任崩裂邊緣,甚至都要水火不容了。就他這幾日由齊聿那里得到的信息,直指鎮國公已有動作,睿親王跌下權臣大位之日不遠了。
而今夜,誠貴妃為了拉攏時月紗,連不能說的秘密也說了,想到這里,靳成熙忍不住笑了,“這事正好可以成為壓垮睿親王的最后一著!
“太好了,那正事談完了……”她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他,在他挑眉時,她又噗哧笑了出來。
“怎么了?”
她想到了“無能”二字,但這怎么能說?她眉開眼笑的輕輕將他推倒,讓他躺下后,她才笑著俯下身,主動送上她的吻,緊緊的抱著他。
天啊,她真的好愛他!
“你這是表示很想我嗎?我們不過幾個時辰沒見……”
他眼中浮現笑意,唇抵著她的,先是磨蹭吸吮,而后再加深這個吻,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褪去她的衣衫,細細品嘗她的美好……
第二天,靳成熙下早朝后,直接前往皇后所住的淮秋宮。
夏都芳自然是驚愕的,雖然也有一絲驚喜迅速閃過眸中,但也就只有一下下,她又回復成高傲冷硬的夏皇后。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來臣妾這里?還是說,皇上最寵愛的兩個妃子現在是一家親,還會互相謙讓,讓皇上沒寢宮可去了?”
一開口,她就是冷嘲熱諷。靳成熙冷冷的看著久未見面的夏皇后,“朕來只是說幾句話,說完了,就找兩個愛妃去!
他也絲毫不給她面子的回道,即使他身后有秦公公,在她身后也有多名宮女、太監。
氣氛僵冷,每個人繃緊神經,頭垂得低低的,一動也不敢動。
夏都芳聞言繃著臉說道:“那皇上就快點說吧,別耽擱了跟兩名愛妃相處的時間!
他冷笑,“好,皇后一定知道朕昨晚在蘭妃那里過夜,再前一晚,則在誠貴妃那里留宿,好巧不巧,這兩天朕都睡得晚,看到有人送了碗湯給兩名愛妃喝……”
他凝睇著臉色突然一變的夏皇后,“朕問蘭妃,她回答是皇后貼心,在嬪妃伺候朕的翌日,就會送來一碗補身湯,但朕跟皇后夫妻那么多年,怎么從不知道朕的皇后這么照顧嬪妃?”
夏都芳的臉色是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
“蘭妃進宮還不滿一年,或許不知內情,所以,朕回頭去找誠貴妃!闭f到這里,他注意到她臉色刷地一白,“誠貴妃倒是跟朕說了一件趣事……”
他將誠貴妃昨晚告訴時月紗的內容道出,“那碗湯根本就是避妊湯!”
夏都芳站不穩的往后踉蹌一步,兩名宮女急急上前扶她,但她立即挺直腰桿,喝斥她們退下。
靳成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兩人之間距離只有咫尺,“你可真行啊,朕選秀充盈后宮,為的是靳家香火,結果呢?”她無話可說,但誠貴妃那個賤人,她記住了!
“不過,朕子嗣少,也不完全是皇后的責任!彼蝗挥值溃骸罢\貴妃說了,為了替朕生兒育女,其實她都將那些湯全數倒掉,只可惜到現在仍沒有好消丟下這一席話,靳成熙就走了。
事實上,誠貴妃沒喝那些湯的時間點應該是只有在這段日子,因為他沒碰她,所以她喝不喝也就沒關系了,可他刻意保留了這一點。
夏都芳氣得全身發抖,在兩名宮女要上前關切時,她突然大吼,“備轎!”
瞧皇后臉色那么難看,奴仆們連忙動起來,不一會兒,夏都芳就乘轎出宮了,而靳成熙也立即得到消息。
“皇后出宮了!饼R聿拱手道。
“很好,山雨欲來了。”靳成熙笑了。
鎮國公府內,其實早來了一名貴客,主廳內,夏太后也赫然在座。
夏都芳先向她行禮,隨即一股腦兒的將皇上所說的事全說給父親及姑姑聽。
“那賤人完全沒將我放在眼底,仗勢得寵了竟然就掀我的底,還將避妊湯全倒了!”她一肚子怒火道。
“看來睿親王一家是跟咱們夏家卯上了!辨倗淖雷樱夏樕弦脖M是怒火。